第二段(重装性器破处授孕)
“好了,不再浪费时间了,我对你还有很多很好的安排。”男人吻完他后把手伸进他腋下,把他抱了起来。“你知道吗……这两天晚上我都在帮你打开后面。我不想让你痛。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抱着男孩坐到沙发上,接着是一连串细碎的金属响声。男孩低下头,看见男人的腰带被扔到一边,紧接着,有什么灼热的东西顶到他的后肠边缘。 男孩有点发愣,他感觉到男人的生殖器插进他体内了,缓慢的挺进着,一直往更深处插,深得似乎要从下面一直向上挺,直到凿进他喉咙里面。 完全没有生殖意义,也没有实验意义的交媾,就这样,他的内脏在被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器官开拓,占据了。 男人单手托起他的臀部,把他抬起来,又突然松手,让本来退到了xue口的yinjing再次回到深处。 男人开始反复做这个动作,并且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拍打着男孩僵硬的脊椎骨。男孩感觉到自己的会阴一阵阵发烫,不断有一种想要撒尿的感觉。男孩低下头,看见自己的yinjing已经翘起来了,前端分泌出来的粘液弄脏了男人的衬衫。 男人在他耳边开心的笑出声来。 “听好了,我现在是在强jian你。我看过你的记录,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所以我现在做的事情,也叫做给你破瓜。然后,关于接下来的计划......首先今天我只会用你后面,全部jingye都会射进去。当然,现在你是不会怀孕的。” “不过等到明天,你醒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下面已经多了一个洞。不用担心,我会亲自来给你做手术,肯定是很完美的移植,而且所有零件都会选用培养皿里长得最好的。另外,我也会暂时切除你的yinnang和yinjing,暂时帮你把东西保管好。也就是说,只要你表现好,我以后会把它们还给你,甚至你可以重新做一个男孩子。” “你是很好的孩子......但是,再好的孩子都是需要督促的。你很聪明,很快就会知道要是你不听话,像你这种成长期的孩子两腿间一直长着女性的器官,以后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 男孩整张脸陷入冰冷光滑的沙发里,气息奄奄,全身累得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精灵把他当成人偶一样已经摆弄了十几种姿势,同时高大的精灵族的长yinjing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体内。他的rouxue终于肿了起来,每次被yinjing擦过都隐隐作痛。 但他又能怎么样呢。他的肚子已经涨起来了,因为压在沙发上,让他一直有种反胃的感觉,同时膀胱也被按压到了。精灵在他身后按着他的手脚关节,每一次yinjing撞到他肚皮时都会让他产生尿意。只是他已经一滴也尿不出来了。现在地毯上泡了不少他的尿,被性交的快感强行挤出来的稀薄尿水没有什么气味。而男孩的yinjing红肿着软软的垂在胯间,因为使用过度而无法再勃起,没有了任何正常功能。 在男孩第四次失禁的时候,他尿出来的透明的水还不够十滴。当时男孩已经无法勃起,被反复恶狠狠的顶弄肛xue里的前列腺也只能全身抽搐的干性高潮。精灵假惺惺的关心他,把塞在他下面的yinjing拔了出来。但男孩还没来得及喘气,精灵又跪到他腿间,说要帮忙把他里面的东西嘬出来。 男孩yinjing里哪里还有东西。所以他只能蹬着腿被精灵吮吸啃咬yinjing,全身抽搐得更厉害了。等精灵满意后,男孩几乎两眼翻白,白白睁着眼睛,眼前却只有雪花似的噪点。 他的小腹隆起了相当于一个成年男人拳头的凸度,里面自然全都是精灵的jingye......精灵不戴套的cao了他大半天,人族的体温不比精灵要高,jingye已经凝结在他肠子里面了。男孩体内装满了别人的精水,自己被弄得下体发麻却什么都射不出来。或许他该庆幸,至少在目前他不会因为这些jingye而怀孕。 精灵玩够他的yinjing后,又回到他身后拉开他的腿继续给他灌精。一股又一股高热的精水直接喷进男孩肚子里面......似乎也要从他嘴巴和鼻孔里喷出来了。男孩不由自主的呜咽几声,眼前又一阵阵发黑。 他已经昏过去了好几次,每次都马上就惊醒过来。他现在明白精灵为什么要提前跟他预告他要承受的苦难:他知道自己即将被阉割,被改造,在这样的恐怖下,他的神经绷紧,身体感官无比敏锐,只要还有一点体力,他就会反复惊醒,不可能安心失去意识。 但是变得比平时更敏感的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正遭受着精灵的生殖器猛烈的攻击,他的下体都在不断涌出白色的精泡。男孩的眼白终究是翻了上去,他的脑浆要融化了,他还是个少年,初夜就遭受到这种程度的jianyin,整个下体被cao得废掉,糊满了成年男人的精浆。 男孩不知道精灵最后是在什么时候放过了他。他到后来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四肢本来被按压得又麻又痛,完全失去知觉,好像他手脚都不再存在了一样。到最后几次被内射的时候,他除了被残忍jianyin插弄的下体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他甚至不知道他又昏迷了过去。 他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他之所以能知道时间,是因为醒来后他要如常洗漱,吃保温箱里热着的早餐,然后走到终端前继续上课。每次启动终端,他都能看见当日时间。 已经有两天过去了,他后肠里还是又酸又痛,有塞着一根巨大roubang的感觉。或许真的有塞着东西吧……他没有去检查,他知道如果精灵把什么东西塞进他身体里,那么一定不会让他轻松把那东西弄出来。 在吃早餐之前,他肚子就是鼓着的了,他当时按过肚皮几次,确定里面装的都是液体。在照镜子时,他看见自己的手腕和额头,嘴角,脖子,肩膀......数不清的地方仍然布满手指按出来的淤青和新鲜的吻痕。精灵显然没有在他昏迷的情况下放过他。这一点倒没有让他吃惊。 他没有脱下裤子检查自己的腿间......他发觉自己不想这样做。他在终端机前从早上坐到晚上,十一点钟过去了,他学完了十天份的课程。学习对他来说是很轻松的事情,不过今天他强迫自己专心致志,他发现自己一旦有半点闲心,就会心烦气躁。 这不像他。他知道原因是什么。精灵的存在侵入了他原本绝对纯净的心境里,还成功弄乱了他的脑子。精灵对他做的所有事情都让他困惑,他无法理解精灵为什么盯上他,为什么要说喜欢他,吻他,拥抱他,jianyin他。如果是寻常人,就会简单判定这个精灵是个危险的神经病强jian犯,不过对男孩而言,一来他无法理解生殖和实验需要以外的性交行为,也无法理解人世的情爱和与之相关的邪欲。二来,精灵对他而言本来是透明的。他看得出精灵是一个空虚的男人,整个人由虚无和痛苦组成。像这样的人,应该只会不断折磨别人,走到哪里都带来惨叫和碎rou。但是,精灵却没有割开他,而是执拗的对他做出不可理喻的行为,至今仍然没有杀他,也没有鞭打他,辱骂他,让合成兽把他撕碎,这让男孩大惑不解。 本来对男孩来说,他面对的所有人,他都可以理解其意识和欲望,看透他们灵魂的结构。在他看来,每个人只是世界机器上的零件,按照固定的方向运转,所有言行都一目了然。也就是说,他们对男孩而言,都算是死物。男孩可以对他们漠不关心,沉浸在自己孤独死寂的祥和世界里。结果现在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精灵男性,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个精灵族,也就无法也普通的把这个人当成东西了。第一次的,男孩的世界里出现了“活物”,对他动手动脚。让他有点冷静不下来。 终端的时钟指向凌晨,男孩完成了又一个课程,他关闭终端,决定先去睡觉。 他洗完澡,刚在床上躺下来,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屏住呼吸,然后慢慢的让气息变得均匀,背对着门,闭上眼睛。 装睡是没有意义的,甚至无论他有没有睡,精灵都会照样对他做任何事情。那么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男孩又想要呕吐了,恶心感让他舌根发苦,他舔着自己的口腔,听见脚步声已经来到他身后。接着床塌了一小块,有人坐到了床上。 那个人直接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男孩已经熟悉这种皮肤被薄布手套抚摸过的触感。然后男人的手指来到他腿间,突然轻松插进了他的体内。男孩僵硬了一下,感受到自己体内出现了男人搅动的两根手指,但这个洞不是他被插入过千百次的肛xue,而是比肛xue要靠前许多的地方。 “真软啊……”精灵甜糯的声音在他耳后传来,床铺下陷得更深了,成年男子拔出手指,在他身后爬上了床,躺下来,两只手从背后抱住了他,然后手指再次深深的插入了男孩的体内,轻轻抽插着,这次是三根。 男孩感到一阵阵尿意,他腿间有水液流出来了。 “有发现吗?现在你可以怀孕了。”精灵柔声对他说道,另外一只手的手指探进他还是没有消肿的肛门。“好孩子,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既然你睡着了,你就什么都不用做......” 他把男孩肛肠里的东西拔了出来,男孩听见一阵闷闷的水声,然后有大量黏液掉到他的内裤上。房间里开始弥漫着腥味,跟他昨天被强jian时闻到的精灵的jingye味完全一样的腥味……他的内裤马上就装满了那些从他后xue里流出来的精水,他被三根手指打开的前xue口也蹭到了一点。于是rouxue被泡湿,他rouxue内外被手指带进带出的液体变得更稠滑了。 “你有上生物课,应该已经知道了。就算没有被射进去,也还是有可能怀孕的……”精灵可能已经有点睡意了,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软糯得甚至足以让人一时产生他真的很亲切的幻觉。“你今晚就穿着装满我的jingzi的内裤睡觉,虽然都不够新鲜......不过就这样吧。我也困了。明天我们来看看你有没有怀上我们的孩子......晚安。” 男孩全身的肌rou完全僵硬了,精灵的手指从他体内抽了出来,然后铁钳一样箍死他。他的内裤湿答答的泡着他整个下体,被手指玩弄了好一阵的前xue一时半会还合不上,也就只能可怜的开着,这不能阻止任何jingzi跑进内部着床。男孩所在的研究所常年进行肆无忌惮的生殖研究,作为新所长的精灵想必有一套方法增加他受孕的几率,而且绝对已经对他下手了。同时,精灵看来也不仅仅只是一个科学家。这个男人凹凸有致的结实肌rou此时紧紧贴在他身上,即使是普通的卫兵都没有这种雄狮般健美的躯体。也就又一次验证男孩的想法,这个人可能同时也是军方的人。 这样的男人,要是他有心想让一个实验品少年怀孕,那么被盯上的猎物不可能逃得掉。 男孩呆呆的注视黑暗的铁墙,忍受着随着水汽蒸发逐渐变黏的下体,一夜无眠。 * 第二天精灵把男孩抱到实验室里检查男孩的下体的时候,男孩已经在事前做好了准备。他适当的屏蔽了自己的感知,不去听任何声音,也不去看黑铁天花板和地板之外的任何东西。他对自己有没有怀孕这件事没有丝毫兴趣,精灵亲了他好多次,他不想去想这背后的缘由。 因为这样,当精灵调低手术台,把他往下拉,分开他的腿,又一次把那根yinjing插进他体内时,他搞不清楚精灵只是又像之前那样只是想要cao他,还是在给他授孕。 精灵这次把生殖器慢慢的插进了男孩的雌xue,就像是将一把钝刀慢慢插进男孩的血rou。这又比挨了刀子更糟糕一点,毕竟这把刀子里面全是成年精灵的jingzi。就算昨晚男孩没有怀孕,现在他受孕的可能性又增加了许多。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男孩咬着牙,又强迫自己放松,装作一具尸体,任由身下的男人插得他的身体不断颤动。 不过生理反应是控制不住的,挨cao挨得久了,男孩薄薄的青涩花唇一阵翕动,才被强行弄出来的幼嫩人工雌道涌出一大股清液,在精灵又一次连根拔出yinjing时被带了出来。之后精灵再抽插他时,yinjing硕大的蕈头和男孩的下体间便始终连着一段yin靡的银白色液线。直到精灵把精水一泡泡的射进男孩体内深处,射得男孩的小肚子都鼓起来,银白色的液线才消失了,浑重的白色浊液直接掉到床上,大量精水浸满了男孩的股间。 精灵接下来两天都待在男孩身边,yinjing也几乎一直在男孩体内。他在实验室插了男孩半天,又把yinjing继续放在男孩体内,就这样抱着男孩走进电梯,回到他在顶楼的起居室里。他假装慈爱的给男孩泡了牛奶喝,又说他要送男孩一个礼物。之后,他把一块两个成年人巴掌大的便捷终端平板塞进男孩手里,让男孩利用平板完成每天的学习日程,而他则始终把男孩搂在怀里,挺腰反复顶弄着男孩今天才第一次被使用的人造zigong。 男孩以前作为实验品的时候,习惯了空腹的滋味。实验品不需要有太多体力,为了方便处理数据,他们从小到大被安排缓慢增加体重。所以男孩从来没有吃饱过,外表看上去也因为营养不良而比外面世界正常长大的同龄人年幼。而在精灵开始“照顾”他后,他逐渐忘记空腹的滋味了。 虽然说精灵确实给他安排了很好的伙食——他原本每天都是吃一样的营养块,要是实验室需要加班加点,就直接被注射营养液了事。现在他每天都有牛奶,乳酪面包,份量均衡的蔬菜和rou蛋,不同口味的汤汁。他骨瘦如柴的躯体已经开始长rou,好像也长高了。但是他长期腹胀的原因远远不仅如此。他是非但被要求把放到他面前的食物全部吃完,而且每天都被精灵jianyin。于是,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在床上,在沙发上,在地板上被死死按着,忍受反复闯入体内肆虐的yinjing了。永远在装满他肚子的是精水。精灵每次都会内射,即使使用了他的后xue,要射精的时候,男人还是会把yinjing从他股后拔出来,然后深深插入他的雌xue里,对着他的zigong摄入大量浓精。 精灵不光是如此不分昼夜的侵犯他,也没有让他落下每天的课程。男孩不得不随时捧着便捷终端学习,精灵在他体内抽插时,还会抽考他许多问题。这些题目虽然和他的课程进度有关联,但无一不是需要拓展思考和用纸笔画图运算的难题。而男孩永远被粗长的yinjing死死钉在原地。他必须飞速运转大脑进行心算,如果他不能在时限内说出正确答案,精灵就会把他摆弄成极痛苦的受刑姿势来cao他,并且不会再在他肚子要涨破的时候把他抱进厕所,让他得以坐在马桶上排掉体内的巨量精水。同时,男孩还是要继续学习,精灵也会继续考察他,直到他能够把题目算出来,折磨才会结束。 尽管所谓的结束,也只不过是换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挨cao罢了。 就这样,男孩始终揣着满肚子精灵的jingye的度过了跟他接下来几年的不幸遭遇相比,最轻松的几个月。 * 今天是男孩被迫搬进顶楼精灵的卧室的第四个月了。男孩在清晨醒来,精灵一如既往的已经出门。偌大的公寓里只有男孩一个人。这不是什么值得放松的事情,精灵总能很快就完成他在外头的工作,然后回来折磨男孩。要是他在外面被耽搁得太久,他回来时就会有很多性虐的花招。因此男孩身上永远布满各种各样的yin靡伤痕,肚子也总是隆起着。男孩今天起床的时候也是一如即往的全身乏力,他在卫生间门口因为腿软踉跄了一下。他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然后突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他手指在肚皮上用力往下按,他的肚子里好像有东西。这也可能只是恐慌造成的幻觉……他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又马上想到,再这样自欺欺人没有意义。 他雌xue里现在塞着一块皮塞子,堵住肚子里面大量精灵射进去的浓精。现在已经是他被迫日夜和精灵交配的第四个月,他的仿生yindao,用克隆细胞体外培养再移植进腔内的输卵管,zigong......他被迫接受的这整套雌性的生殖器官,在过去两千多个小时,十几万分钟中,完整的被泡在精灵的jingzi里面。以这座研究所的生物技术,当初那几十个被精灵揪出去跟合成兽和实验品交配的人,不论男女,可是在被强暴的当天就已经受孕。 男孩今天在刷完牙之后也对着马桶吐了一阵酸水。在这四个月,无论是在rou体还是在心里上,精灵完全侵入了他。实验品的生活本来是惨无人道的,但跟现在相比,男孩怀念起那些躺在胶囊仓库里,每天只是看着他人的死亡,等着自己的死期的简单日子。 今天保温箱里意外的没有三文治,只有一杯甜牛奶。微波炉上贴着一张粉红色的纸卡。现在男孩已经能看懂三种世界上使用者最多的文字了,他一眼看出纸卡上写的加雷马文字: 【命名日快乐。 礼物和蛋糕放在桌子上,乖,等我下班回来带你去游乐场。】 纸卡上还用特别的花体字写了男孩的名字。好像男孩的名字是值得一提的东西一样。男孩抬头看向窗外灰色的迷雾,愣了好一会儿,又低下头看自己的手心,看见纸卡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团。 研究所里没有人知道男孩的名字。至于男孩自己,他选择去记住这个名字,也只是因为他除了这个名字之外一无所有。他在数年前某项实验里大脑受损,失去了所有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或许是自己的半个名字,或者是谐音。男孩在研究所有一个另外的代号,混杂着字母和数字。男孩从来没有去记那个玩意。研究员要用到他的时候反正会把他抓出去,他没兴趣再主动配合一点,把别人——那些他没有当成活物的人——随意捏造的东西记进他自己的大脑里。 至于命名日,他自己都不知道日期,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失忆前都不知道。 他走到餐厅里,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命名日蛋糕。蛋糕上有七种颜色的糖浆,三层奶油上面放满了水果,巧克力,以及用五色奶油做成的小动物。男孩曾经在一张上班开小差的高级研究员掉的海报上看见过类似的蛋糕,当时那些人热切讨论着要怎么准备“可爱的儿子的命名日礼物”。他记得即便是那张海报上的那个蛋糕,也远远没有现在他面前这个蛋糕豪华。对于偶尔心血来潮愿意去记下来的东西,他记性一直很好。 蛋糕旁边放着一个牛皮文件袋,男孩撕开封口,翻开里面的文件夹,在看见纸面上的照片和文字描述时,他心情相当平静,只是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资料上详细写了男孩的出身来历,其中包含许多男孩自己已经想不起来的事情。比方说他的血统,比方说他那个达尔玛斯卡殖民地出身的暗娼母亲的完整人生经历。特殊职业的女人生下了被加雷马军人轮暴怀上的孩子,给孩子起了一个在当地很普通的名字。女人一开始想培养儿子成为仇恨帝国人的士兵,她想让身上有帝国血统的混血儿亲手杀死帝国人复仇。在男孩年幼的时候,她时常跟村子里的其他人谈到这一点。但是,没过几年,贫苦的生活,养育孩子的厌烦,以及面对金发男孩愈来愈炽的仇恨让她选择把男孩卖给加雷马的研究所,一心只想要拿些钱财重新自己的生活。而研究所收集了实验品之后,为了防止情报泄露,跟她交易的人跟踪了她,在她回村子的半路上把她杀死了,尸体后来被解剖用作几项药物试验,留下了一些实验数据。 报告书上甚至有写男孩的生父。是在抽取了男孩的遗传信息后,跟军人资料库里所有现役退役军人对比找出来的。男孩看见一个长相不显眼的男人的照片,在资料上写他屡屡立下军功,上个月已经晋升为一名少校。资料里也有提到他和许多加雷马军人一样有轮暴平民女性的爱好。 这个男人也已经死了。资料最后一行提到他被发现盗取绝密资料贩卖给和叛乱组织有联系的多玛情报商,一个月前被S-A02研究所所长精灵下令处死。 男孩喝了一口牛奶,用桌子上的刀叉切了一块蛋糕慢慢吃了起来,同时理清了大脑里的思绪。他与资料上的男女素不相识,由于记忆缺失,即使是对可能相处过的母亲,他都没有产生半点感情。当然,这或许也和他大脑受损,或者和他从未习得过任何正面情感有关。他于是能简单构建绝对客观的这一男一女的人格图像,并发现自己越来越确定一件事:他那个强jian犯生父跟多玛人恐怕根本没有说过半句话。那个男人在约莫两个月前开始被新所长找出通敌证据,先砍后奏的处死。这背后唯一有可能的原因,是那个男人出于对他的执念。这精灵调查出了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设局谋杀。 男孩切下蛋糕上奶油小兔子的头,面无表情的在刀背上把他舔掉。他察觉到了一个关键点,一个说明他并不是完全处于被动的关键:确实,精灵的存在侵入他空无宇宙一样的意识海里,沾污了他宁静的灵魂。但这对精灵自己并非是全无影响,无论如何,这个精灵本来不过就只是一个极度空虚的怪胎而已。 所以当精灵用他畸形的脆弱灵魂侵犯男孩时,这件事对他自己也造成了巨大的破坏。这让他决定杀死男孩尚在人世的生父。他疯狂侵犯男孩,把jingye封在男孩体内,就是想保证自己和男孩的联系。而男孩的生父,在对比之下,却不过是出于邪念,在几分钟的丑陋快乐后,就和男孩有了所谓的血缘关系上的联系......尽管某方面来说这种联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跟很多人甚至把孩子当成父母一方的复制品,替代品的夸张想法相比,孩子和父母遗传上的相似度真是太稀薄了。但是人类社会创造的文化赋予了父子关系过量的意义。精灵毕竟也是在外面世界里,在一个致力于创造趋同观念的完整社会系统里成长出来的个体,难免会受到影响。这是精灵动了杀念的缘由,并且他在谋杀完成后,选择在男孩的命名日里特意告诉了男孩这件事。 这种熊熊燃烧的嫉妒心,扭曲疯狂,毫无道理。精灵自己想必也发现了这一点。那么在接下来,他恐怕会想方设法的要确保自己的理智吧。这个方法,恐怕就和纸卡上提到的“游乐场”有关了。 男孩现在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在这个时候,他还是认为这样其实挺不错,他在这四个月惊变中变得汹涌混浊的意识海第一次开始恢复平静。因为他从来就没有一天是安全的,充满风险和危机才是他的生活。实验品每天都可能会由于想像不到的原因惨死,从来没有奢望下一个小时的呼吸的资格。现在他终于重新回到这种状态,这让他能够重新掌握局面,觅得一如既往的知天命之人的宁静安祥。 甚至还有一个附加的礼物。他已经一定程度上的看透了精灵原本难以捉摸的行动模式。他现在可以肯定一件事:精灵把太多心思放在他身上了,对于像精灵这种本来空无一物的男人来说,这代表把灵魂交到他手上。也就是说,等某天精灵失去了他,这个男人会遭受到比死亡更深重的毁灭。 而男孩是实验品,他的人生从来就跟长寿这件事没有关联,他自己也早已经丧失了生存欲望。作为一个行尸走rou的人,男孩不认为自己还会有很久的寿命。精灵这是自找麻烦。 没错,就是这样而已。人间世从来不过如此,总是可以看透的......人类也总是这样,使用着这么短暂脆弱的生命,找到无数互相折磨的办法,又繁衍出大量个体,将这些折磨永远传递下去。 男孩又喝了一口牛奶,他的目光已经重新恢复成虚无,他将之投向窗外弥漫着浓厚灰雾的逼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