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嘴炮穿到娇软古言
我穿越了,而且是胎穿,这意味着我要接受数十年违背社会主义理论的教育,而且这里还不是单纯的古代,是一本集齐了,架空、甜宠、病娇、黑化、重生可谓是五毒俱全的古代言情。 人物们平常说话都是这会子,小蹄子,大胆贱婢这类的词,动不动嫡出庶出,仔细你的皮,但凡男女主出场必然是要占用半章的笔墨来描述他们的长相和穿着,女主八九岁就艳压群芳,跑龙套的炮灰贵公子们一见她就走不动道,哈喇子流的和瀑布似的,确定他们不是恋童癖么? 还有男主常年一个冷峻的表情,眼神时常复杂又深邃再加点阴鸷,嘴角的笑动不动就转瞬即逝,你搁这儿川剧变脸呢?假笑男孩都干不过你。 偏偏这样的人设,身边总有些长得特别好看家室也好的小姑娘追赶,一见着他就化身为狂蜂浪蝶,啊,哥哥,哥哥,我爱你,我愿意为你抛家舍业,为哥哥生儿育女,无论是多么良善的本性,只要一看见女主站在男主身边,立马变得心思阴毒。 肯定要勾引我们哥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哥哥。 哦,我实在受够了,这本书的作者绝对是内娱塌房的一把好手。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打定主意,我一定不会和男女主扯上关系的。 你以为我穿越成了家室很好的恶毒女炮灰,准备凡事躲着男女主,然后逃掉自己原定的悲惨命运,但是不小心引起了男主的注意,最后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被他掐着腰亲? 要不然是做一条躺平的咸鱼,整天吃吃喝喝,随手救了个小乞丐,对他千般万般的好,之后他摇身一变,恢复他不是世子就是太子的身份,人前牛逼哄哄,人后红着眼喊你jiejie? 你把我的命运想的过于富丽堂皇了。 看到这个亭台水榭应有尽有的山庄了么?相信你一眼就能看到那个凉亭里坐着几位金尊玉贵的小姐,其中一位十指纤纤,打发下人从厨房端个甜汤来。 你以为我在其中么?不不不,请跟着那位婢女,她穿过了曲折的游廊,缤纷的花园,最后推开厨房的门。 专责做甜品糕点的是位清秀的女子,她有一双细长的美目,同时手艺也是一等一的好。 婢女吩咐她几句,便坐在一旁,等着她熬汤。 你以为我是那位心灵手巧的厨娘?不,你还是没有体会到系统的恶意。 请你稍微降低一下视线,看到灶台口蹲着的那个小孩了么?就那个蓬头垢面瘦的跟个柴火棍似的女孩。 那就是我,一个九岁的烧火丫头。 初初穿来的时候,我以为这里是古代,已经做好被吃人的封建社会荼毒的准备,但等我长到九岁,那个下线已久的系统,滚来和我说,是时候掀开我波澜壮阔的人生了,我当即大喜,难道我是某个大户人家失散的女儿,他们要接我回去了? 结果他无情而冰冷地告诉我,我就是个平头老百姓,但是我的任务非常崇高,我要找到未来掀起纷争的大反派,把他变成一个连蚂蚁都不敢踩的大圣人,以此来挽救即将破碎的山河。 我十分无语,不就一本破书么?还给你整出家国情怀来了。 大圣人?怎么个大法,怎么个圣法?最好让他顿悟成得道高僧吗? 我当场来了逆反情绪,凭什么听他的,所以问他,要是任务失败怎么办? 他说:“若是失败,就会一直留在这里,为奴为婢。” 哦,天呐,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这里没WIFI没电脑,关键我还是个穷鬼,连好吃的也吃不上,这个惩罚真是戳中了我的要害。 所以我怂了,刚想筹划一下怎么去找那个比我小两岁的大反派,我就被卖到了栖霞山庄,成了个专职烧火的丫头。 我现在连人身自由都没了,如何去找任务对象?所以我问系统,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沉默良久,说:“这是宿主的任务,我不会干涉,也不会出谋划策。” 我冷笑一声,直说你智商不行不就得了,装什么大瓣蒜呢?! 栖霞山庄是千思阁名下的产业,里面住着阁主的家眷。千思阁是做情报行业的,信息网络覆盖整个朝野,放在现代就是垄断企业,但它数百年来屹立不倒,除了业务过硬之外,还因为历任阁主从不掺和朝堂上的事,只是贩卖消息闷声发大财,这才保全了自身。 今天是少主挑影卫的日子,往往要选数百人,严加训练,以此来观察每个人的强项,身手好的被挑中保护少主,心眼活的派出去做暗桩,也就是卧底。 继承人要从小培养自己的心腹,这是千思阁的传统,这等听起来就高端的选拔,自然没我什么事,但我怎么能放弃外出的机会呢? 家奴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不能出门的,只有被选成暗桩才能名正言顺地留在外面。 所以我借了一身还算体面的衣服,洗脸梳头,捯饬了一番,然后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面黄肌瘦的模样。 看来玉雪可爱,一笑抿出两个小梨涡,这样的团宠娇气包路线我是不能够了。 只能靠实力,这几天劈柴我还是有膀子力气的。 我急匆匆地跑到练武场,但练武场乌压压全是人,男的膀大腰圆,或者玉树临风,女的有容貌娇美的,身材高挑的,反观我,我是个什么类型呢?营养不良型吧。 但我可不会轻言放弃,毕竟我别的不会,做白日梦做的炉火纯青,万一呢?万一我就是那个被选召的孩子呢? 因为我来的晚,等到最后,少主已经选出了三四百人,名额差不多够了,所以除非让他眼前一亮,要不留下来的概率很低。 但很幸运的是,我就是那个让少主眼前一亮的人。 因为早上我只喝了一碗白粥,这会饿的直冒酸水,头也发昏,等到轮我上前的时候,我一迈步,啪嗒,像只软脚虾似地跪在了地上。 我抬起头,向少主道歉,但少主看见我竟然笑了,而且笑出了猪叫,在他周围伺候的漂亮jiejie们也一个个笑得小脸通红。 “给她拿个镜子瞧瞧。”少主说。 然后我就看到了自己的尊容,两条眉毛又粗又黑还连在了一起,不光如此,脸蛋上涂着很大的两坨胭脂,鼻子被点了黑点。 我说怎么刚才排队的时候,我周围的人都盯着我看。 我略略思索,就明白了症结所在,早上我洗过脸,想找阿花拿点香膏擦擦,结果她自告奋勇地要给我画妆,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我很信任她,再加上快迟到了,所以画好之后直接奔练武场而去,连镜子都没照。 这个小女孩竟然害我! “叫什么名字?”椅子上端坐的少主问我。 “许久。” 说起这个名字也很有槽点,因为我娘生我用了很长时间,所以我叫许久,那要是我爹正好吐了口唾沫,那我是不是就叫许配了? “多大了?” “九岁。” “会些什么?” “砍柴烧火。” 然后我听见少主又笑了,笑笑笑,就知道笑,春晚的气氛组咋不请你去呢。 “你只会砍柴烧火,怎么能当我的影卫?” “回少主,小的可以学,小的学东西很快。”我拱手表忠心说。 这倒是真的,上大学时候跳健美cao,我学的可快了。 “小的还会些拳脚功夫。” 说罢我就把大一时的太极拳给少主展示了一番,他看完后侧头示意身边的小厮。小厮上前半步,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和少主说悄悄话,“这个孩子看着可乐,留下给少主做个消遣也好。” 少主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道:“那就留下吧。” 之后,我就成了最后一位被选成影卫预备队的人。 愿望竟然成真了,我晕乎乎地回到厨房,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感谢谁,是感谢阿花的手艺,还是感谢大学的体育课呢? 总归不会感谢少主的,他长的细皮嫩rou的,家里还有钱,据说写的一手锦绣文章,好处全让他占了,瞧着就倒胃口,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嫉妒心很强的小人。 自那天后,我就开始了影卫的训练,摆脱了烧火的命运。 不得不说,这里的伙食还不错,我皮包骨头的身体长了些rou,个子也长高不少,等我十一岁的时候已经和十三岁的少主一样高了。 原因无他,这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屁孩他挑食。那天他来到练武场里让我回话,问我最近学的怎么样,我答学的还可以,现在暗器甩的很顺手。 然后我直起身来,他就发现我和他一样高了,当时那个脸黑的呀,活像我杀了他爹。 这能怨我么?应该怨他家的基因呀,他爹就不高,据说他爷爷也不高。 我幸灾乐祸地想,照这样下去他说不准都长不到一米七。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个严峻的问题,打算好好吃饭,但是一旦饭菜都端上来,他就歇菜了,筷子怎么也伸不到碗里,最后只喝碗汤便罢。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少主身边伺候的大丫鬟找到了我,让我一日三餐陪少主用饭,想着两个差不多年纪的人一起吃饭会好一些。 我可不愿意去,少主的规矩可大了,说不准连喝汤都不让发出声音,万一我惹他不高兴,他把我赶出预备队怎么办? 见我不情愿,大丫鬟又拿出少主来压我,“这是少主的意思,若是他高兴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好处?没有坏处我就谢天谢地了。 但是能怎么办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于是我每天从宿舍走到少主的院子里,和他一起吃饭,一开始他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但见我喝下了一碗红豆圆子粥,又吃了三枚金丝枣卷,一碟酱菜之后,他开始咽口水,示意丫鬟给他夹和我一样的东西。 我吃饭很快,少主也不甘示弱,最后我满足地舔了舔嘴角,他吃的满头大汗。 我拱手请辞,少主抬手让我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竟然觉得有些满足。 若说早饭是清淡雅致,那么午饭可以说是山珍海味摆了一桌,我盯着碗碟看直了眼睛,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呀,而坐在我对面的少主,在我眼里越发面目狰狞,每日对着这样的饭菜都觉得不香,他还想上天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宴呀。 可给他能的! 我压制着心里的酸意坐下,等着少主动筷子,但少主却让我先吃,我毫不犹豫地叨了一块东坡rou,吃的满嘴流油。 闲暇时抬头看了少主一眼,发现他也吃东坡rou,但嘴角却没粘上酱汁,之后我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还吃的和我一样多。 这个学人精。 刚开始我还顾忌点颜面,不好吃太多,但现在,哼哼,薅地主羊毛当然不能手下留情。 于是我吃撑了,少主也吃撑了,哼哼着要看大夫,我则云淡风轻地背手回到宿舍,条件不行还要学我,你不生病谁生病。 一直过着这样一般无二的胡吃海塞生活,我和少主的身高差距也很是胶着,直到十六岁的时候,我的长势慢了下来,而少主却没停下,每过一个月就和我比划个头,看到我和他的差距越来越大,眉眼间很是得色。 切,也不就是一米七多么,有什么好骄傲的。 个头长的慢,体重倒是噌噌地涨,我捏着肚子上的rou,满脸愁苦,为什么别的穿越人士干吃不胖,我还要受减肥的苦,这就是炮灰的宿命吗? 所以我找了根绳子开始跳绳,第二天晚上少主就得知了这个消息,看着我的绳子跃跃欲试,无奈我只好又找了一根,和他一起跳。 这直接导致他的个子越来越高,我很是恼火,这就好比别人借了你的笔记复习,却比你考的好。 学人精,请你独立行走。 很快就要考核了,这一次就要决定谁能成为少主身边的影卫,谁又被派出去做暗桩,一开始我是学暗器的,但去年师父忽然给我换了武器,让我练剑,但我显然更适合学暗器,剑法总是记不到脑子里。 少主得知了我的窘迫,日复一日地看热闹,每天都坐在凉亭里看我练剑,脸上还挂着笑,一瞧就是嘲讽的微笑,他做人就不能厚道些么? 但是我休息的时候他又来装模作样,给我手帕让我擦汗,擦完又拿回去,就一个手帕而已,不能送给我么,小气。 或许是嫌我污到他的眼了,他有时会亲自教我,握着我的手出剑、后撤、挽剑花。 看来是连先生都不愿意教我了,所以他为什么忽然让我学剑呢?真是没有战略眼光。 练完剑之后,少主带我回屋吃饭,现在我不再坐他对面了,而是坐他手边,因为这样给他夹菜方便。 要不说这地主阶级就是会使唤人呢,他那两个胳膊又不是废了,非要我给他夹菜,嘴上沾了油还得我给他擦掉。 我怀疑以后就得我喂他吃饭了,太可怕了,考核快来吧,我要远离这个娇气的男人。 而且这几天他不知道怎么了,饭也不好好吃,就知道看着我,说话还轻声细语的,手指头捏着我的头发打转。 一瞧就是要麻痹我,自己不想长胖,所以看我吃来代理满足,把rou都摆在我手边,这个蛇蝎心肠的男人。 六月初一,是考核的日子,阁主专门从外面回来监督,毕竟是为了儿子的安危,还有阁内以后的发展,必然不能马虎。 阁内规定,考核时各显身手,但是不能害人性命,我的剑法实在不行,所以又换了暗器,才侥幸胜比败多,我估摸着是个中等成绩,绝对够不上前二十名。 所以在阿青宣布贴身影卫名单时,我几乎是惊呆了,为什么我是第十九名? 而且我胜了三百七十五场?我满打满算才赢了二百四十七场,开什么玩笑,我于是大声质问,“阿青掌事,我只赢了二百四十七场,绝没有赢那么多,请再次核查。” 这一声惊动了阁主,他叫来裁判仔细核查,才问出实情,有好几位昨晚吃酒吃糊涂了,写错了胜方和败方。 不光我不信,阁主更不信,正要怀疑我是不是别的地方派来的细作时,少主走过来,看了我一眼,又对阁主说:“父亲,我有话要说。” 再后来他们就回了屋子里,说的什么我一句没听清。 反正我的成绩还是回到了第二百一十九名,被派去云中赵家做暗桩。 少主自那天后就很少出现在我面前,阿花说他被禁足了,但具体为什么,没人知道。 这时久违了的系统又滚出来,说:“恭喜宿主,书里最大的反派就是赵家的小公子,赵朔。” 哦吼,我的人生终于顺利了一次。 距离赵家事变还有一年的时间,我准备变装为赵朔的武师父,教他做人的道理。 你问我为什么不做文师父?那还不是因为我也没什么文化嘛,十四岁时少主才开始教我练字,背文章,再加上我是个工科学生,让我解个数学题说不准还记得,文学素养那可是比白毛女家的余粮还少。 临走前一天晚上,少主站在我的单人宿舍窗外,我被人影吓了一跳,推门出去才发现是他,他看着瘦了点,下巴更尖了,眼下多了两团青黑。 手里拿着一个荷包递给我,我打开一看有五千两的银票,还有好多金瓜子。 往常逢年过节他也会送我金瓜子还有首饰,但没有一次出手这么大方。 “少主,是要我转交给谁么?”我问。 他顿了一下,翻了我一眼,“给你的,你敢转交给别人。” “不敢,不敢。”钱是我的,怎么会转交给别人。 “云中很远,你要不要换个地方?”他说。 这一定是在考验我,我一旦嫌远说不准他就以我心志不坚难当大任为由头,把我押回厨房烧火。 那我能着了他的道?我当即一拍胸脯说:“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我愿做搜集情报路上的一颗楔钉榫,为阁内贡献力量。” 却见他好似不信,又问:“那你没有什么牵挂的人么?” “没有,小的心无旁骛,一生只为千思阁谋福利,图发展。” 果不其然,少主被我的决心感动,后撤半步,咬牙夸奖我说:“你……你好的很。” 那是自然,我现在有钱又有自由,天高海阔的,哪里不好呢? 等少主走后,我拿起荷包细看,发现上面绣了个景字,哦对了,少主叫江景明,果然他这个小气鬼,还打算把荷包要回去,不然怎么还绣了自己的名字。 而且歪歪扭扭的,说不准还是自己绣的,想想少主捏着绣花针对着油灯穿针引线,我就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噫,他爱好真独特。 来云中之后,我便扮做一个二十岁的男子,入府教赵朔武艺。 赵朔今年十四岁,很受家里的宠爱,所以疏于运动,是个小胖墩,我一当上他的武师父,就开始控制他的饮食,每天拉他跑步锻炼,三个月过去瘦了一大圈,隐隐可以看出是个帅气的小伙子。 他一开始还不愿意减肥,跑一百米就喊累,我便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看看你肚子上的rou,寻常小郎君的衣服,你都穿不上,那天逛街那身骑装多好看,有你的尺寸么?别的小郎君骑马打马球,你要是去骑,马都被你压趴下了。” 说完之后,我又把他拉到镜子前面,“你看看你,再看看我,有差别么?” 他仔细瞧了又瞧,小心翼翼地说:“我比师父长的威风?” 我翻了他一眼,戳戳他的双下巴,“脖子,脖子,你看你有脖子吗?” 好像还真没有,赵朔却不以为然,没有就没有吧,祖母说肥头大耳没脖子叫有福气。 我见他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用择偶这事来刺激他,“你都十四了,再过一两年就该说亲了,你长的这么胖,那些长的好看的世家姑娘愿意和你成亲么?” “你再想想,云中名头最大的小郎君是谁?他胖不胖,有没有脖子?” 云中名气最大的是齐三郎,不光人瘦,个子还比他高,赵朔罕见地自卑了,接受了我接下来对他的魔鬼训练。 有时他练的脾气上来了,瘫在地上讽刺我,“许师父你长的那么瘦,都二十岁了还不是没姑娘嫁给你。” “我和你能一样么?我是家里穷,娶不上媳妇。” 看我满脸通红地否认,赵朔忽然觉得愧疚,他不该拿我的伤心事来刺激我的,这样不是个好孩子,于是他说,“没事,许师父,就算你娶不上媳妇,没有孩子,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 我可真是谢谢你哦。 来云中两月,我一直兢兢业业地教导赵朔,同时还要打探消息,连赵老爷的小妾屁股上有一颗红痣我都知道。 每过十天我都要去茶楼送消息,我的上峰有时会给我派任务,但今天他竟然领我去了青楼,因为他以为我真的是个男的。 虽然手边的小娘子溜光水滑的,但我也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于是我摸了摸她的脸蛋,夸她皮肤好光滑。 她娇羞地给我斟了杯酒,又含了颗葡萄要喂我,这这这,我可不能接呀。 虽然我喜欢和美女贴贴,但嘴对嘴什么的,有些过于刺激了。 正此时,一个过于熟悉的身影走到了我们这桌,我定睛一看,少主! 当时我就要自证清白,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公款吃喝呀,都是上峰强迫我来的。 可那个上峰去找鸨妈打探消息去了,我百口莫辩,只能任由少主让手下人把那位姑娘架了出去,然后他捏住了我的后脖颈。 “阿久在云中倒是过得逍遥,连花楼都来了。” “我没有,我不是,我错了……”实在是少主的眼锋过于锐利,我感觉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一定要找领导帮我解释,不然我会不会被扣工资,资本家最会找由头扣工资了。 后来我灰溜溜地跟着他出去,到了千思阁在云中的消息站,他住在这里。 眼看着天黑透了,快要到云中宵禁的时辰,我想回赵家,第二天一早还要监督赵朔扎马步呢。 可他却不让我走,要我亲自把赵朔的情况汇报给他。 我讲的口干舌燥,他却听的眉飞色舞,尤其是我损赵朔让他减肥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和初见我时的一模一样。 后来我又讲到赵朔说我娶不上媳妇,少主突然问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我们暗桩,不能成家的,少主您忘了?”我回说。 到了年纪,暗桩只能和暗桩假装成亲,大难临头的时候各自飞,免得有牵挂。 对我来说,这正好,在现代我就是个不婚主义者,一辈子自己过不是挺好么? 少主脸色微红,垂下眼去,抿口茶说:“我允许你成亲。” 但我倒是没钻他的圈套,他一定又是来考验我的,于是我灵机一动反问说:“少主今年都十八了,阁主还不cao心您的婚事么?” 据说阁主拿了一大沓子名门贵女的画像,让少主选,但他一个都没选,他说自己心里有人了,这辈子非她不娶,把阁主气得够呛。 我猜就是个借口,少主的眼光太高,怕是要上天娶嫦娥了。 但这些都不是我该cao心的,我应该cao心自己能不能把赵朔掰成一位得道高僧。 江景明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动了动嘴皮子阴阳怪气地说:“怎么不cao心,他说我喜欢的那个人是块朽木,配不上我。” “那是那是,少主岂是一般人能配上的?” “但我觉得她和我很般配。”少主看着我,眼神黏糊糊的,我很不适应,摆手要走。 “你今天都去了花楼了,可以不回去。”他上前一步阖上门说。 但我想回去,在东家面前摸鱼被发现了,能有好果子吃吗? 果不其然他开始算账了,给我倒了一杯酒说,“尝尝,这里可比花楼的酒好喝。” 切,就知道挑我的刺,他不是都有喜欢的人了吗,还去青楼干什么?一定没干正经事,总不能是专门去逮我的吧。 不过江景明的酒确实挺好喝的,我没刹住闸,喝的眼花缭乱。 到后来听到耳边有个声音说:“阿久,你亲我一下。” 好不要脸的要求,我想都没想地要拒绝,但是侧头的时候,好像擦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我没忍住咬了一口,然后那两片软rou气势汹汹地来报仇了,压着我要咬回来,我彼时来了好胜心,怎么能认输,于是我又压回去,咬得更凶,还舔了两口。 听到对方被我咬得有气无力地哼唧,我感觉很不错,很解气。 但第二天我就后悔了,我和江景明睡在了一张床上,不过还好,我们都穿着衣服,我一眼就看到他嘴唇上破了个口子,再联想到昨晚的记忆,完了,我把少主给咬了,我是有多恨他,都咬出血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穿上鞋要溜,少主却醒来了,挺起上身说:“我下个月再来看你。” “不用不用,太麻烦少主了。”我满脸堆笑地说。 但他沉下脸来,“你不想见到我?你昨晚都把我……” “不是不是,您随意。” 再说下去,他若是脾气上来要把我咔嚓了可如何是好。 把这些烦心事抛到脑后,我赶回了赵家,赵朔今天跑步离我八丈远,说我身上的酒气熏到他了。 这还了得,我可得离他近点,争取把他熏的没胃口吃午饭。 然后他眼神古怪地问我,“师父,你的嘴怎么肿了?” 我掏出小镜子来照了照,果然肿了,看来江景明对我也不满意,咬得这么狠。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 “我不小了,再过半年我就十五了。”他反驳说。 “那又如何?还不是晚上饿得哭鼻子,嚎着要吃酱肘子。” “你……”赵朔被我气得要哭。 不得不说,我在气人这方面很有一套。 自那以后江景明每隔一月来一趟云中,每每要我换上女装和他出门逛街,估计是觉得自己好歹是个少主,身边没些个莺莺燕燕跟着没有面子。 但我扪心自问,绝对称不上漂亮,只能说清秀,优点大概是个子高挑,身材不错。 反观江景明,长得比我精致多了,穿上女装肯定比我像女人。 有一回差点就碰上赵朔了,我急忙躲在少主身后,眼看着赵朔溜进了酒楼,又去偷吃酱肘子,看我回去怎么练他。 要是我还是男装就好了,直接去逮他。 江景明发现了我的异常,“怎么了?” “我的学生出来偷吃rou,我想把他逮回家。” 少主十分善解人意地拉我进了成衣铺,给自己买了身衣服,然后把他身上那套给了我,又帮我扎了头发。 这是什么?这是脱裤子放屁图啰嗦,直接给我卖一身不就好了?我很不是滋味,为他卖命工作,他连身衣服都不给我卖,不对,女装倒是买了不少。 换好衣服之后,我火速冲到酒楼,噔噔噔上了二楼雅间,小二刚把菜端上去,赵朔正双眼放光地拿起筷子夹菜,一抬头就看见了我。 “好大的胃口呀,徒弟。”我jian笑了一声。 “师父,我一口还没吃呢,我就吃一口。”他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头说。 其实赵朔已经瘦了很多,只是比正常身材稍微胖了一点,看他可怜巴巴地瞧着我,我有些不忍心,“少吃点,明天多跑两圈。” “好。”说罢怕我反悔,急忙往嘴里塞菜。 我就守在他身边,生怕他吃多了,以后再清淡饮食就难了。 这时江景明走进来,看了一眼赵朔说:“这就是你的学生?” “是,叫赵朔。” “连嘴都管不住,难怪胖。”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我们三人都听见了。 赵朔扒拉米饭的筷子停了下来,眼圈红红地仰头看我,“对不起师父,我不吃了。” “没事,吃吧,再吃点,这个哥哥和你开玩笑呢,你现在已经不胖了。”我安慰他说。 阁内素传少主为人谦和宽厚,但今天怎么话里带刺呢?何况赵朔还是个孩子呢,伤着他的自尊心黑化了怎么办? 我无奈地看了一眼少主,拉他出去,“少主您怎么能那样说话?他还是个孩子,贪吃些很正常。” “你维护他?你为了他指责我?”江景明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属下怎么敢指责少主?属下一时情急,只是给您提个建议。”我躬身解释说。 “你为了他一时情急,那我呢?你可曾为了我……”他欲言又止,甩了袖子离开。 我本想追出去,但又怕赵朔真的吃多,只好先把他送回去。 自那日之后,江景明再没来云中,然后我听到上峰和我透露,少主要订亲了,但和谁订他不清楚。 我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但是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等着我做,再过十天就是赵朔十五岁生日,也是赵家满门被屠之时。 为了避免他黑化,我必然要为赵家化解这次灾祸,让赵朔无忧无虑地长大。 书里说,之所以贼人能进赵府,是因为买通了二管事,提前把贼人放了进来,趁夜色暴起,杀人灭口。 所以我这段时间和赵老爷商量了计策,他暗自增加了府兵的人数,同时一一确认歹人的所在,确保当晚把他们全数擒获。 因为我打探消息的手段很高明,歹徒的行动路线被我摸得一清二楚,一靠近赵府就被团团围住,赵朔则无知无觉地过了一个愉快的生日。 因为他减肥成功,再也不怕没有马能承受住他,于是第二天高兴地去打马球,回来的时候手里捏着好几块香喷喷的手帕,我问他哪里来的,他羞红了脸说是小娘子给他的。 “看看,师父让你减肥减对了吧。”我邀功说。 “谢谢师父。” 但是我突然后悔了,他要是沉迷谈恋爱的话,该怎么顿悟成得道高僧呀。 于是我又换了话术,“你这个年纪,谈这些还太早,应该心系苍生,慈悲为怀。”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佛经交到他手里,嘱咐道:“好好参悟。” 赵朔却不以为然,他这个年纪不谈这些谈什么?再说了,一开始他打定主意减肥,就是因为怕没有小娘子喜欢他。 现在有了,还参悟什么佛法,看情诗才是正经事。 消失了三个月的江景明忽然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见面便问我:“为什么要救赵朔一家人?” “你不知道千思阁素来不掺和朝堂和武林中的事么?” 我自知有负门规,请罪说:“属下犯了禁,请少主责罚。” “回答我。” 我把早就想好的托辞尽数说出,“赌钱的时候,二管事把您送给我的玉簪子赢走了,我一直想着怎么拿回来,正好看见他鬼鬼祟祟地和人密谋,就把这事捅到赵大人跟前,然后他就让我打探消息,我才因此把他们一家子给救了。” “你很喜欢那根簪子?”他笑着问我。 我连忙表忠心说:“那是自然,少主送我的我自然爱惜。” “那你还拿它下注?” “我没有,是他看我戴着好看,从我头上抽走的。” 江景明脸上笑意更深,他好不容易捏住了我的短处,两根手指雀跃地在桌上跳动,“那我该怎么罚你呢?” “罚你回栖霞山庄吧,我身边还有一个位置留给你,你要不要做我……” 我及时打断了他的话,“属下无颜回去,属下愿意一辈子留在云中为阁中效力。” 笑话,他身边的位置除了洒扫丫头,还有什么留给我?放着自由的生活不要去伺候他,我又不是受虐狂。 我说完之后,有片刻的宁静,这时少主腰间挂了许久的荷包不小心掉在了我的脚边,我拿起来递给他,他却让我帮他系上。 我俯身在他腰间打结,少主却伸长胳膊抱住了我,“你这块朽木,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同时我垂下了眼,看见荷包上歪歪扭扭的久字。 这应当是我的名字。 我忽然慌了神,江景明喜欢我?为什么呢?我有什么好? 怎么想的我就怎么问了出来,江景明闷闷地答:“你脑子迟钝,武艺平平,说话还难听得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 “但我就是喜欢你,已经喜欢很久了。”他叹道。 我僵着身子不敢动,事实上我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江景明见我窘迫,十分善解人意地说:“我给你时间答复我。” 于是我连忙要走,他又吩咐了一句,“明天准时来陪我逛街。” 这叫给时间吗?明天的我就不是懵逼的我了? 但我打不过他的影卫,只能赴约。 好在第二天他没有逼问我,只是又给我买了十来个玉簪,让我陪他吃了午饭和晚饭,中间还去坐了游船。 晚上我回到赵府,便看见赵朔在门口等我,他上下不住地盯着我看,问:“师父是不是还有jiejie或者meimei。” “没有,我只有个弟弟。” “哦。”问完这一句,他就走了。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还没问他佛法参悟的如何了?对蚂蚁有没有同情心?却见他溜得飞快,我都撵不上他。 第二天一早,赵朔憋得脸红脖子粗地来我房里,“师父,你是不是女的?” “嗯?你怎么会这么说?”我反问道 “我昨天去酒楼看见你了,你穿着姑娘的衣服,和那天说我的那个人在一起,他还拉你的手。” 我正要否认,却想起他昨天不休沐,应该待在家里念书,怎么会去酒楼,于是先发致人说:“你昨天偷跑出去了?” “嗯,我错了。”赵朔认了错之后又来指责我,“师父你也撒谎了,你骗我说你是个男的,二十岁了也没媳妇,你根本不能娶媳妇。” “我就算是个女的你也别想反天,你打得过我吗?” 说完之后,我便打发他去跑圈,但之后又怕自己语气太生硬,万一赵朔日后不敢信任别人怎么办? 于是又去他身边解释,把自己的身世说得非常凄惨,想要激起他的同情心,大圣人不都是同情心泛滥吗? 果然我这一招卓有成效,他扭扭捏捏地说:“师父我没有生你的气,我觉得你穿裙子好看。” “小小年纪,就知道关注这些,再跑十圈。”我毫不留情地弹了他一个脑瓜蹦。 三天过去,江景明来赵家堵我,“你想好了么?” “我,我不想回栖霞山庄。” 回去之后谁知道赵朔能不能不长歪呢? “为什么?你舍不得那个小胖子?” “他不胖,已经减肥成功了。”我反驳说。 “你又给他说话,他哪点好?”江景明逼问说。 “我没给他说话。”我只是实事求是。 再这样被他压制着不是个办法,我得想个办法拿回主导权,“倒是少主,前段时间还要订亲,现在却说喜欢我,难道要拿我做幌子?” 我的语气可以说是很不尊敬,但他却笑了,坐在我旁边说:“你吃醋了?” “我没吃醋。”我偏过脸来说。 但他觉得我就是吃醋了,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说:“没有别人,要订亲也是和你订亲。” 然后薄唇在我脸上啄了一口,“别生气了,和我回栖霞山庄吧。” “我不回,凭什么总要我迁就你,我就要待在云中,我喜欢这里的饭菜。” “原来是因为这个,馋猫。”他把我的脸转过来,鼻尖摩挲着我的鼻尖,“你亲我一口,我就答应你。” 我迟迟不应,上回是喝醉了,这回可清醒着,我怎么会答应如此不要脸的请求。 “你上次好用力,把我嘴唇都咬破了,这次……” 我老脸一红,堵上了他的嘴,可别说了,太羞耻了。 他紧紧地搂着我的腰,几乎要抽走我身体里的所有空气,最后我使了最后一丝力气才推开他,就听见他评价我。 “笨蛋,连气都不会换。” “是呀,比不上你,肯定和花楼里的小娘子亲的嘴都秃噜皮了。”我阴阳怪气地回怼道。 “我没有!”他矢口否认,“那天我刚来云中就听影卫说你被带去了花楼,我怕你吃亏才去的。” “我还是黄花小郎君呢。”他低声嘟囔了一句。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小郎君?装什么嫩? 不过他也不大,才十九岁,正是上大学的年纪。 之后他便走了,让我等他的消息,过了几日上峰和我说,阁主又和少主吵了一架,要不是夫人拦着,就要用鞋底抽他的屁股了。 我不用猜也知道是因为什么,阁主不同意他来云中,他却偏要来,我十分同情阁主夫妇,养了个儿子打算让他继承家业,他却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还为此忤逆父母。 要不说养孩子不保险呢?迟早被他气出个好歹来。 不过过了两个月个月,江景明真的回到云中,上峰说阁主妥协了,毕竟是自家孩子,每天郁郁寡欢的实在是不忍心。 少主说他把千思阁分部开到了云中,边处理事务,边陪我。 真的不至于,我只是想完成个任务而已,万一我任务结束回了家,江景明又该怎么办? 自从他来了云中,他就给我派了别的任务,让我从赵家辞职,反而去监视着男女主,鬼知道男女主为什么偏偏在云中订情,原书里只提了一句他们在云中住了几个月又返回长安,我以为绝对不会碰上的。 于是我天天趴在人家房间外边听墙根,情哥哥好meimei,心肝宝贝,听得我隔夜饭都要yue出来了,两个才十五岁的小屁孩,爱什么爱,一元二次方程你会解么? 尤其是男主,小小年纪是在猪油里泡过吗,怎么这么油腻? 但是江景明特别爱听,要我详详细细地给他复述当时的对话,于是我只能木着嗓子角色扮演。 我说完之后,他还要用那种暗示意味十足的眼神看我,“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有啊,怎么没有,我想揪着他的耳朵说:“我是暗桩,是探子,不是茶馆说书的。” 但他竟然扯我的袖子,和我撒娇,我只好勉为其难地说了句,“你是我的心肝宝贝。”然后逃之夭夭。 太羞耻了,那种话怎么能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除了盯着男女主,我有时躲懒还要去看望赵朔,他换了新的武师父,这位师父比我厉害,也更和颜悦色,但是赵朔看着不开心。 这时我就会从天而降,给他带点吃食,顺便夸他最近大有长进,问他看见蚂蚁想踩死不。 他从不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问我住在哪里,钱够花吗? 肯定是内心的嗜血yu望还在作祟,于是我来的更勤了些,给他讲些佛经里的小故事,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 但今天他打扮的分外隆重,打断我的话说,“师父,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十八。”正好一枝花。 “只比我大两岁。”他在我对面坐下,郑重地看着我,但是脸涨的通红,“要是还没人和你成亲,我可以牺牲一下。”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没好气地瞪大眼准备教训他,“什么叫牺牲一下?娶我你还亏本了?” “我一身的武功,还配不上你?”这个臭小子肯定是皮痒了。 没等我上前去揍他一顿,江景明面色不善地飞了进来,逼问赵朔道:“你敢娶她?” 哦霍,这熟悉的霸道总裁话术。我皱着眉头继续听。 “我为什么不敢,她又不是母老虎。” 我怀疑赵朔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话说的怎么如此不顺耳? “她说我才是她的心肝宝贝,你算老几?”江景明黑着脸道。 天呐,他怎么脸皮这么厚?这种话堂而皇之就说出来了? 赵朔显然也被惊到了,眼神在我们之间打转,仓皇地后撤几步,转身跑了。 不怪你孩子,要我我也跑。 但是我跑不了,江景明扣住我的手腕,力气非常大,我完全挣不脱,“你觉得你和他般配?愿意嫁给他?” “那我呢?我哪点比不上他?” “不,是我配不上少主。”我说。 “我说你配的上,你就配的上!” 随后他就把我抱回了家,还锁上了门,晚上要搂着我一起睡。 这大冬天的,搂在一起暖和,我没推辞几下就同意了。 但第二天我想出门,昨天被我们刺激了一下,也不知道会不会埋下邪恶的种子。 刚睡醒时江景明翘起的嘴角,瞬间掉了下去,“你还要去找他。” “你想都不要想。”他自顾自地说,后来又眼圈通红地逼问说:“你喜不喜欢我?” 这要如何答?小时候我讨厌他,现在倒是不讨厌了,但喜不喜欢我也不太清楚。 所以我迟迟没有回答,但这时系统跑来和我说,我的任务目标更改了,现在书里有黑化倾向的人已经不是赵朔了,而是江景明。 我要帮助江景明修复破碎的内心,免得他黑化了让生灵涂炭。 我可去你的吧,我是万能胶棒吗?破碎的心也能给粘上? 系统还在不断地计算江景明的黑化值,我听得眼皮直跳,他这数值快比珠穆朗玛峰都高了。 灵机一动,我松口说:“喜欢,我喜欢你。” 怕他不信,我攀上他的脖子吻了他,然后他变得异常兴奋,黑化数值也掉了下去。 我长叹一口气,好险。 待我松开他后,他又搂上来,抱我滚到床上,问我:“阿久,我想把自己交给你,可以吗?” “可以。”我点点头说。 于是他开始很轻柔地吻我的额头脸颊,后来又转去脖颈耳垂。 就在他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我按下了他,他昏沉地问我,“怎么了?” 我露出了一个妩媚的微笑,“玩点新鲜的,别怕,我会轻一些。” 江景明被我哄得绵软,一直黏在我的唇畔,痛了也不叫,随着我的心意。 我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表示可以常常宠幸他,至于另一种形式,我还不想尝试,开玩笑,这里是古代连个安全措施都没有,万一怀孕怎么办?系统替我生孩子吗? 提起系统就来气,这段智商低下的无良代码,祝他早日中电脑病毒,永远无法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