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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代价

    如果说先前叶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话,那么在楚淮的嘴唇咬住他的一瞬间,他就彻底清醒了下来。

    楚淮的吻是那么疯狂,那么绵长,也是那么具有侵略性。转眼就不满足于停留在表面,舌头长驱直入,正准备攻略城池时叶稍开始拼命反抗挣扎,楚淮一手拿着伞要挡雨,势必力不从心,再加上没有防备,结果被叶稍狠狠一推,没想到刚站稳没多久就被叶稍打了一巴掌,直接打得偏过头去。

    清脆的巴掌声连雨水都掩盖不了,旁边的保镖们都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想都不敢想居然有人真的敢打这位爷,这位在首都叱咤风云,杀人如麻的下一任南启楚氏最高权利的掌控者,连他父亲以及那些老古董都不敢得罪的人物。

    楚淮同样呆滞了片刻,脸上留下了几根手指印,他对上叶稍冷漠的眼神,但今天这眼神还夹杂着更多在他意料之中的恨意,恶心,赤裸裸的杀意…

    叶稍没有再理他,径直走向林舒朗的“尸体”,雨水淋在他身上,他却毫不在意,一步一步地面无表情地朝着林舒朗的方向前进,身边没有人敢拦他。

    “你若再敢往前一步,我现在就杀了他。”

    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叶稍抬不起脚了。

    身后恶魔般的气息逐渐逼近,楚淮一手抓住叶稍的胳膊将他扯了过来,两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相隔很远,楚淮眼里的暴虐夹杂着病态的情绪让他整张脸都流露出变态的疯狂感。

    “怎么?就这么喜欢和他在一起啊?喜欢到甚至愿意抛下一切跟他远走高飞?”

    叶稍听不懂他的意思,就这么冷冷地看着楚淮这张脸,他在这一刻是真的想要楚淮不得好死的。

    “叶稍,是不是我今天不回来,你他妈就跟这小子逃到三角洲那儿去,一生一世都不回来了,啊?说话啊!”

    楚淮不顾一切地咆哮着,他看到叶稍与林舒朗亲密的照片时都没有这么愤怒,而只要一想到叶稍想要逃,还想要跟林舒朗一起逃,他就忍不下去,他就可以抛下手中的一切事物立即飞回来摧毁他们的好梦。

    天是那么黑,夹杂着雨水滴滴答答地落,风里传来楚淮不要命的咆哮声,周围的人不发一言,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林舒朗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清醒,他虚弱地咳着嗽,半张脸淹在落满雨水的低洼里,全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动弹不得。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早已耳鸣的耳朵偏偏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旧时的记忆涌来,最后浮现的是楚淮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像是看待蝼蚁的脸,那张脸上擒着一抹残忍的笑意,漫不经心地欣赏他的生不如死。

    林舒朗费力地动了动,一名保镖狠狠踩在了他身上,顿时雪上加霜,痛得失去反抗的余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少爷,人已经醒了,怎么处置?”那名保镖上前,恭恭敬敬地询问楚淮。

    楚淮瞥了一眼地上犹如烂泥般的林舒朗,不屑地笑了笑,懒散道:“对了,差点忘了,我已经把这小子查清楚了,知道他是从哪来的吗?”

    叶稍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就这么看着醒来的林舒朗,正好与林舒朗对视。

    林舒朗知道前面的人是叶稍,他忍着痛,他难以自容,自己如此狼狈不堪地倒在他面前,更让他无法面对的是叶稍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怎样看待他自己。

    “他就是两年前从三角洲移民来的,他妈是个没有人要的婊子,到处供人玩乐,就一不小心生下了他,连他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呢,他拿着他妈那靠肮脏工作攒来的钱逃到这儿来的,还妄想带你走,你说好不好笑?”

    楚淮戏谑地述说着,观察着叶稍的反应,多么希望他能露出嫌恶的表情,可惜没有,叶稍仍然看着地上的林舒朗,没有一点反应。

    “…那你想怎么样,想怎么处置我们?”良久,叶稍终于开口了,声音语气里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低声道。

    楚淮嗤笑一声,将手搭上了叶稍肩膀,眼神玩笑,“我不是说过吗?我舍不得伤到你,不过…该有的惩罚还是得有,谁叫我这么…”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叶稍冷冷地将楚淮未说的话打断,他不想听楚淮这个疯子的暧昧不清的话。

    前一秒可以咆哮怒骂,后一秒可以温声细语,这也就是楚淮这样的疯子才有的特异功能了。

    “他嘛…我想我可以把他送回去,送到他的家乡,听说…他们那儿有一个拍卖行,专门拍卖男人以供取乐,你说,如果把他放那个地方去,他是不是可以重cao他母亲的旧业了?”

    叶稍慢慢将指尖嵌入rou中,一字一句道,“你究竟想怎样才能放过他”

    “怎样都行吗?”楚淮挑逗着叶稍,每一句话都像是玩笑。

    楚淮轻咬叶稍的耳垂,感受着他的战栗,轻声道:“那你…让我好好地上你一次呢?”

    “你知道的,我对你有多大的欲望的…”

    恶魔般的声音还在耳边继续,叶稍嵌入rou中的痛意都没有感觉了,他该怎么办?

    怎么样才能救林舒朗?

    真的要委身于楚淮吗?

    真的要将自己尊严让楚淮践踏吗?

    楚淮欣赏着叶稍的挣扎,心想还不够…还得加点料啊。

    叶稍的手被迫拿起楚淮强塞给他的伞,而自己在童叔的雨伞下慢慢走近林舒朗,直到一脚踩在林舒朗的脸上。

    楚淮玩味道:“猜猜,叶稍为了救你,会不会向我献身呢?我可等这一天好久了,要是在床上他被我给弄死了,我会让你见他最后一面的。”

    叶稍…

    不要…不要答应他…叶稍…

    林舒朗说不出话来,眼泪不断下流,这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叶稍,他不想让叶稍为了他放弃尊严,那是他的神明,容不得楚淮这样的人玷污。

    楚淮笑得更变态了,忽然一脚又踢中了林舒朗的腹部,痛得林舒朗嘶哑一叫,血液伴随着白色唾沫从口里流了出来。

    林舒朗的叫声很好地刺激了楚淮嗜血的冲动,接着又是一脚,能清楚地听到骨骼破碎的声音。

    即使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保镖也纷纷不敢再看,其暴力血腥实在让人头皮发麻。

    楚淮就像对待一条狗一样,拼命踹着,每一脚都像是要把林舒朗踹死一样,也每一脚都砸在叶稍心中,让他濒临崩溃。

    “别打了,停下来,快停下来啊!”

    叶稍终于崩溃,他的伞早已经掉地上了,他双目猩红,声音叫得太大导致尾调都破音了。

    全身发软双膝无力地着地,脸上混合着雨水泪水,就这么跪在了雨中,跪在了楚淮面前低下头无声地痛哭,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楚淮…这场游戏…

    还是你赢了啊…

    很多年以后,当林舒朗被问及这一生他最难忘的场景是什么时 ,林舒朗首先浮现的就是在他十七八岁高中时期的一次下着雨的夜里。在他意识彻底涣散之前,有一个身影跪在雨中,明明那时他已经看不清了,却偏偏能够想象出那个身影低着头的崩溃的模样,成了他一生都难忘的回忆…

    那一个场景彻底扭曲了林舒朗本来与世无争,只想安宁度日的性格,成了他往后变成了一个叶稍完全不认识的人的根源。

    楚淮正发泄般地向林舒朗身上施暴,他突然听到了背后叶稍的叫喊,然后听到了扑通一声,等楚淮回过头时,叶稍已经崩溃地跪在雨中,低着头颤抖着,他全身都湿透了,那么狼狈,那么不堪。

    往日里清冷倨傲的少年撕下了他的尊严,里面是模糊的血rou,在雨水的敲打下越来越醒目,也越来越惹人怜惜…

    楚淮停下了所有动作,脚下的林舒朗已经失去了意识,不知死活。

    楚淮慢慢地走近那个身影,曾经那个每每与自己针锋相对,不甘示弱的“对手”就这么跪在了自己脚边,就像对自己俯首称臣一样,楚淮的心夹杂着扭曲的快感,无理由的愤懑,变态的欲望…最终却统统被心脏的疼意全部击碎。

    他感觉自己每走一步,心脏就越来越疼,像是一根针慢慢深入,痛入谷底。

    楚淮脱下了身上的西装,蹲了下去盖在叶稍颤抖的身躯上,轻轻地将他打横抱起来,就像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舍不得它沾上一点点灰尘。

    叶稍如同木偶般就这么被楚淮抱起来,童叔在一旁打着伞,楚淮抱起叶稍,不发一言地往车上走,周围的保镖们纷纷打开车门,扶着楚淮将他们两个送了进去。

    叶稍就这么被楚淮小心翼翼地放在座位上,楚淮拿着手下递给他的毛巾耐心地为叶稍擦拭,叶稍面无表情,虚弱地靠在车窗上,眼底无神。

    “少爷,那小子打算怎么处理?”那个踹了林舒朗的一脸贼眉鼠眼的保镖想要试探楚淮的打算。

    楚淮看着叶稍的脸,用毛巾擦过叶稍的嘴角眉梢,“将他送到医院诊好了以后把他从哪来的就送回哪里去,不必将他送到拍卖行了。”

    保镖点头领命,眼神有点遗憾地退开,那个叫林舒朗的男生还挺不错的,本想自己玩玩,看来是没戏了,保镖不禁撇了撇嘴。

    叶稍对此没有反应,楚淮心情却还是有点抑郁,只要一想到叶稍为了林舒朗向他下跪,他就恨不得将林舒朗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将林舒朗送到三角洲那样啃人骨头的地方,也够让他生不如死了,以后也都无法成为障碍了,想到这,楚淮才勉强释怀开来。

    “记住答应了我什么,等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就把你关起来,用链烤锁起来,让你每晚都在我膝下承欢,把你做到下不了床时,看你还怎么想着逃。”

    楚淮温柔地像是述说着甜言蜜语般对待叶稍,但话里的内容却令人不寒而栗,他笑得邪魅极了,观察着叶稍的一举一动。

    “怎么样?绝望吗?”楚淮亲密地拍了拍叶稍的脸,咬牙切齿道:“这是你逼我的,是你自己自找的。”

    等保镖们都上车了,楚淮懒散地命令着开车,车子在雨水中行驶,留下满地水花。

    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叶稍已经睡了,闭上了眼,楚淮甚至能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

    楚淮又问手下要了件衣服,小心翼翼地盖在叶稍身上,眼波温柔,整个行程楚淮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叶稍,专注又深沉。几个月不见,实在太想了,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他,叶稍好像长高一点了,都到自己发梢了,五官好像更加立体好看了,反正就是越看越顺眼。

    如果不是到了目的地,恐怕楚淮这变态能把叶稍的每一个角落都观察清楚。

    车停了下来,楚淮恢复了懒散,收起了眼神,将叶稍身上的衣服拿开,不耐烦地拍了拍叶稍的脸嘲弄道:“到站了,还想睡多久?等会在我床上慢慢睡吧,快点下车。”

    叶稍逐渐恢复清醒,楚淮把领带扯下来就要蒙叶稍的眼,叶稍蹙了蹙眉,警惕地望着他。

    “想什么呢?为了以防后患我要把你眼睛蒙上,怕你知道这是哪,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要是反抗被我弄伤了,我可不管。”

    叶稍忍辱负重地闭上了眼,楚淮倾身将领带绑在叶稍脸上,抓紧了叶稍的手,“抓紧了,一会儿摔了,疼的可不是我”

    叶稍放弃挣扎,就这么在楚淮的带领下,走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两人的手一路上握得十分紧,楚淮十分留恋这种感觉,他也想和叶稍像林舒朗一样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从今天起,叶稍就完完全全地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楚淮抑制不住变态的笑容,在叶稍看不见的地方暗自窃窃欢喜。

    “有台阶,小心一点。”楚淮懒散地提醒道,身体极为诚实地扶着叶稍,生怕他摔着。

    叶稍虽然蒙着眼,却能感受到光线的变化,越来越亮。他其实是害怕的,却一次次地说服自己没事,只有一阵子过去就行了,只是睡一下,一晚而已,只要表现差得他腻了就行了…可不管怎样心里还是委屈,害怕自己会被丢半条命在这,一切只能听天命。

    当领带被扯下来时,入目的是一间极其大的房间,温柔暧昧的光洒在每一个角落,房间里一应俱全,宽大的床上还有铁链,让叶稍极其不舒服。

    “卫生间在旁边,先进去洗个澡,衣服已经准备好了,记得洗干净点。”

    楚淮倒出一杯红酒,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眼里带笑地望着叶稍。

    叶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强装镇定地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水声。

    水声停了的时候,楚淮就都已经喝完了。天真的已经很晚了,透过窗户的月光落了进来,增添了涟漪的感觉。

    叶稍没有穿鞋子地走了出来,看不清表情,外面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房间里昏暗极了。

    整个房间连呼吸声都十分清晰,叶稍与楚淮就这么静静地一站一坐,谁都没有说话。

    楚淮打量着叶稍,少年精致的五官在穿透了窗户的月色照耀下更显立体,他眼底清澈,靠着墙,没有平日里的针锋相对与冷嘲热讽,平静的外表下甚至有着一点弱势,一向强势的人一旦服软,就会让人产生犹如征服了的快感,叶稍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勾起了楚淮怎样的欲望,那种想要彻底主宰的征服欲。

    楚淮慢悠悠地起身走过去,抓起了叶稍的手,他没有挣扎,这么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让楚淮想要狠狠地凌虐他,在他身上留下只属于他的痕迹。

    下一秒,楚淮的手从衣摆下方,慢慢地滑了进去。

    由于手指冰冷,所以叶稍更能感受到那令他战栗的触感,也能让他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自己的胸膛正在被人玩弄。

    楚淮对叶稍的毫无作为挑了挑眉,转而手指慢慢向下。

    性器被人捏住的时候,叶稍膝盖都在打着跪,手指掐入rou里,一片腥红。

    楚淮没有留情,重重地挤捏,绕有兴致地看着叶稍这隐忍的模样,下手越来越重。

    还在忍?

    我看你能忍多久。

    终于,楚淮将叶稍推翻在柔软的床上。

    楚淮俯视着他,眼里满是冰冷的欲望,接着,就一条腿跪在叶稍身侧,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叶稍的腰腹部。

    叶稍穿的是一件白衬衫,将他身材勾勒得十分紧致。他本身就是那种劲瘦型的,衬衣更是将他的上半身衬得修长。

    楚淮的手上移,慢慢附上了叶稍的脖颈,利落地解开了第一粒扣子,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叶稍偏过头,手慢慢抓紧了床单,一言不发。

    楚淮不紧不慢地将他的扣子全部解开,白皙得如上好的羊脂玉般的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中,楚淮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叶稍若隐若现的腹肌,不得不说叶稍身材是真的好,即使常年坐在教室缺乏锻炼,但该有的都有,少年青涩的身体隐约有了成年人的雏形。

    手在腰腹部流连,不轻不重地轻掐着,逐渐留下暧昧的痕迹。

    “以前没做过吧?”

    楚淮俯在叶稍耳边调笑着。

    “等会要是收不住力气把你弄伤了可别怪我,谁让你自己不听话的。”

    “我只要一想到你和林舒朗的一点一滴就恨不得…恨不得狠狠地干你…”

    “你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欠吗?”

    叶稍眼角开始红了,楚淮的每一句嘲讽与侮辱都踩在了叶稍的心尖,让他饱受精神的折磨,这足够让他生不如死。

    他手越来越紧,为了林舒朗,为了自己的错误,他真的付出了太大代价。

    口里咬着的浴室剃须刀的刀片被他悄悄地吐了出来又握在了手上。

    楚淮…继续吧…我不介意带着自己仅剩的尊严陪你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