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蝶
玉娘在府内待了几日,虽不听下人丫鬟说起,但也知如今战事迭起,外面不大太平。 她向来不是个乖巧的,这日趁着方显不在,悄悄从后门溜出府去。 方显得知后大惊失色,唤了几个侍卫找人之余,忙策马把消息递到了贺澜山跟前。 贺澜山眉头微动,只挥手让方显下去,不欲从战事上分神。 方显在外焦急万分,侯了大半个时辰才见里头出来几位有头有脸的将士,待人走空了,才听见贺澜山叫自己。 “逃了?”贺澜山轻呷一口茶,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应当是。”方显眉头皱的死紧,“眼下还未有消息。” “找。”贺澜山放下杯盏,不怒自威地气势浑现,“便是将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人给本王找出来。” 方显神经一紧,忙垂首称是。 这厢闹大,玉娘却在小倌楼里欣赏着美妙的光裸身姿。 瘦白的腰身,笔直的双腿,两粒红梅和一根并不好看的男根。 玉娘侧躺在床上,瞧着面前脸色羞红的男妓,悠闲道:“你那东西不大,应是下面那个?” 男妓一怔,红霞颜色更甚,诺诺道:“姑、姑娘看的真准。” 玉娘毫不理会他的夸奖,慢声问:“自己玩过吗?” “从、从未……” “玩吧。”玉娘将发丝轻顺在耳后,“我瞧着你。” 男妓一噎,偏又不敢拒绝,只好尴尬地将手缓缓伸下,轻抚起自己男根来。 这男妓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明明已被人折磨狎玩过几次,自己上手却还是生疏得紧。 玉娘瞧了半晌颇觉的无趣,打了个哈欠便挥手让人退下了。 尝过粗暴酣畅的,这等小家子气的哪能入得了她眼? 房内静下来,玉娘也来了瞌睡,她闭眼睡去,哪知外面因她一个人已闹了个翻天覆地。 待玉娘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在王府里那间很是熟悉的卧房里,她睁开眼,瞧见前侧桌旁坐了个身量欣长,若清山孤风的男子。 想起那夜如蚁啃噬,痛苦又爽快的感觉,玉娘腿间微痒,轻蹭着换上一副惊诧的语调道:“王爷?我为何……” 贺澜山早已察觉她醒来,想起之前方显等人在小倌楼找到她的模样,冷哼一声道:“公主果真是心大,在那等肮脏之地亦能睡得人事不知。” 玉娘反应过来,故意用娇柔懵懂的嗓音嗔他:“我又不知那是何地,王府无聊,你又成日不在,我好奇嘛……” 贺澜山摇着轮椅过来,眉梢微挑道:“好奇?可本王听闻,公主叫了个小倌去房内服侍,而那小倌所言……” 玉娘心知凭贺澜山势力要查什么查不到,也不隐瞒,干脆道:“可只有半柱香不到,那小倌那处实在丑陋的紧,可叫本公主恶心坏了!” 她柳眉微蹙,眉眼间又娇又恼,倒是生动的很。 贺澜山语气更冷:“虽说你族民风开放,但公主此般,可否……” 眼看他就要说出什么难听话来,玉娘忙掀了被子下去扑到他跟前讨饶:“我错了嘛,你别生气呀……” 小姑娘玉面粉腮,又是刚睡醒,清亮亮的眸子里包着一滩水,有风情妩媚,而那声音亦水柔婉俏皮,贺澜山听她撒娇,心中火气顿时消散不少。 他缓和脸色,唇角却还不悦地抿着:“公主同臣道歉,微臣惶恐不已。” 虽是这话,却没有丝毫歉意,反倒让人听的更是心惊胆战。 玉娘心思几转,小心翼翼地去拉他衣角,她轻轻摇着,像只乖巧讨好的狗。 “贺澜山,你别这样,我真错了嘛。” 她低头不看他,但声音里已有了乞求。 更像了。 贺澜山心想,面上却不显,而是冷硬道:“把鞋穿上。” 玉娘眨眨眼:“干嘛呀?” “公主不饿?”贺澜山睨她。 玉娘转了转眸子,欢欣雀跃地跳起来,许是躲过一劫太高兴,竟起身飞快的抱了下贺澜山:“王爷最好了!” 贺澜山一怔,少女清香扑面而来,因他不良于行,久坐轮椅之上,她这一抱那两团浑圆正巧碰在贺澜山唇角处,虽是一触即离,但贺澜山放在轮椅上的手却悄无声息地紧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