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耽美小说 - 殿前春在线阅读 - 二

    那张宽大手掌随即向下,握住任雪昧略显秀气的玉茎,拇指抹过嫩红的顶端,明明动作很轻,但它的主人还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知道任雪昧如今不会再作抵抗,裴照松开了一直紧锢着对方腕部的那只手,转而覆上他的左乳。

    因为发育不完全的缘故,那里显得格外小巧,一只手便能轻松拢住,淡色的乳尖已经完全挺立,男人像揉捏面团般,毫无顾忌地玩弄它。

    对于自己正在被侵犯这件事,沉浸在情动中国师大人似乎毫不知情。

    他早已被生理上的渴求折磨得泪眼朦胧,欲望迟迟得不到纾解,任雪昧从喉间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嘤咛,无师自通地扭动腰胯,令勃起的yinjing一次次蹭过对方掌心的薄茧。

    但他这样的小动作根本逃不开男人的眼睛,像是为了惩罚,裴照恶趣味地堵住了他向外吐着稀薄液体的铃口,不给任雪昧再得逞的机会。

    “不要……”

    任雪昧没料到对方会做出这么恶劣的举动,哼哼着去推他的肩,企图从那片笼罩着自己的阴影下逃脱。

    可在裴照看来,这种程度的推搡,倒像是床笫间调情的手段。那双干燥的唇瓣逐渐下移,最后意味深长地停在国师大人的胸前。

    当手掌倏然松开乳rou,那上面已然横布着暧昧的红痕,几道指印清晰地印在左侧心口处,整幅画面看起来竟然有种诡异的美感。

    对于这样的结果,裴照似乎很满意,他张开嘴,含住了那粒乳珠,舌尖绕着乳晕打转,迫使任雪昧哼出难耐的低吟,不住地挺起腰身,将其更近一步地送到对方唇边。

    裴照轻啧一声,面色阴晴不定,起身吐出变得湿漉漉的乳尖,就此把它冷落在空气中。目光沉郁地扫过这副因情潮炙烤、肌肤透出淡粉色的躯体,掌心贴着任雪昧的脸拍了拍,动作略带点狎昵的味道。

    “国师,旁人总说你平日清高自负,身如玉器,秉性高洁,不愿与这世俗同流合污。”

    男人嗓音低沉,停顿了几秒之后,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用低俗又下流的称呼羞辱他,“但朕怎么觉得,任大人此刻瞧起来……倒像是个欲求不满的婊子啊?”

    任雪昧此刻早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哪里能听进他的问句,更别提要对这番话产生羞愧之类的情绪。

    他烧红的脸颊甫一触到对方温度颇低的肌肤,便像是久渴之人终于得救般,立刻贴着那块臆想中的冰块,将脑袋往人手心拱来拱去,动作神态仿若正摇尾乞怜的可怜小狗——如今的持衡国师,哪有什么“身如玉器,秉性高洁”的模样?

    饶是裴照也没想到任雪昧会做出这种举动,登时停了动作愣在原地,目光有些魔怔地、长久地落在这张漂亮到令自己魂牵梦萦的脸上。

    见对方不再动弹,任雪昧略显困惑地抬起脸来,就着倚靠在他掌心中的姿势,朝对方懵懂地眨着眼睛。

    他呼吸时,玫瑰色的柔软唇瓣轻微翕动,又密又长的睫毛擦过裴照的肌肤,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

    仿佛刚反应过来,慢半拍的任雪昧重复着被咬着重音念出的那几个字,像无知的孩童,语气天真地反问:“谁是欲求不满的婊子?”

    这种卖弄风情的招式实在太烂太过时,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只会让被追问者感到矫揉造作的恶心。

    可一旦经由任雪昧做出来,裴照便不争气地硬得彻底,他保有仅存的理智,咽下那股不断涌上的欲望。

    年轻帝王盯着眼前满脸写着好奇的男人,神色古怪地喊他的大名:“任雪昧,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听见这样的问题,那人歪了歪脑袋,仔仔细细地对着裴照好一番端详,紧接着,就面露微妙的疑虑。

    裴照心下一沉。

    很早以前,父皇就曾亲口对他们兄弟几个说过,那时候只是圣上亲信、还未成为国师的任雪昧体内,被自己下了一道极其凶险的蛊毒。

    那种蛊毒能让人平安无事地活,也能让人痛不欲生地死。人命就如此廉价地被随意处置,是非喜好也全凭施蛊者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已。

    父皇的本意只是告诫他们,活在风光无限的帝王家,不可能轻易相信任何人。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抢先一步,把他人的软肋捏在手中。

    cao控一个人的命,和得到他的心,显然是前者更简单,也更快捷。

    裴照其实知道父皇说的没错,只是尚且年少的他,在面对当初还一无所知的任雪昧时,总会莫名地冒出一种匪夷所思的负罪感。

    他什么也没做,却也因为他什么也没做,就此成了冷眼旁观的帮凶。

    后来,因为蛊毒发作的缘故,任雪昧的身体每况愈下,少年人日渐消瘦,御医却始终查不出原因。

    而目睹一切的裴照清楚,哪怕父皇并未出手,那小小的蛊虫也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对方余下的生命。

    或是为了弥补内心的不安,或是因为嫉妒任雪昧对父皇的耿耿忠心,裴照将一切都告诉了对方,只私心隐瞒了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实,甚至主动提出会替他找寻解蛊的方法。

    而他的要求是,要那时已经声名显赫的任雪昧站在自己这边,扶持并不得宠的他成功登基,坐上皇位。

    裴照永远忘不掉任雪昧了解真相后露出的表情。

    正是那种被亲信之人背叛后的不可置信,令他第一次体会到控制欲被满足后,近似于扭曲的快感。

    看吧,只有我会告诉你这些,只有我会为你着想,除了我之外,你还能够相信谁?还想要相信谁?

    他本以为任雪昧会不再信任裴家人,没料到对方只是在沉默良久之后,便应下了这极其冒险的交易。

    后来蛊解开了,却也留下了瘾症。

    裴照并不感到诧异,这是他蓄谋已久的结果:他一早就知道蛊毒会害任雪昧不得安生,也一早就知道任雪昧会在治好之后染上性瘾——他什么都知道,但他什么都不说。

    尽管一切发展都在裴照的掌控中,但唯独任雪昧的感情不能被算计。

    他知道任雪昧同父皇是感情至深的竹马之交,虽然因为此事两人就此心生隔阂,但过往的情谊也像一根针刺,始终扎在裴照的心头。

    他不怕任雪昧恨父皇,只怕他太恨父皇,恨到连他的儿子都能用作报复的工具,恨到从未放下对方,意识混乱时也会将裴照当作他的影子。

    裴照想要独一无二的爱,他认定了任雪昧会给,任雪昧就必须给。

    思绪被轻笑声打断,任雪昧咧开嘴,从唇瓣中露出一片莹白的小齿,和若隐若现的粉嫩舌尖。

    他学着裴照的动作,抬手将掌心覆上对方侧颊处,力道软得仿佛正在安抚即将炸毛的狼犬,弯起眸子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狡黠的狐狸。

    “小照,”任雪昧咬着那个名字,乐呵呵地笑,“你是裴照呀。”

    他笑得那么纯粹,因此根本没能注意到,自己每说一个字,男人投来的视线就愈暗一分。

    直到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的双腿便被猛地拉开,硕大guntang的guitou毫不客气地顶开那道小小的缝口,把分泌的yin水当作润滑,在xue道里长驱直入,将自己埋进朝思暮想的身体内部。

    rou道被骤然撑开,那种瞬间填满的感觉实在过于刺激,致使任雪昧不得不从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尖叫。

    他摇着头去推身上的男人,语气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不要了……太撑了……我不要了!”

    然而更像是口是心非的欲拒还迎。

    性瘾发作时,任雪昧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在期盼着被男人更深地进犯,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反而甘心放任自己成为情欲的奴隶。

    狭窄的甬道抽搐着收紧,反应出这具身体最真实的欲求,它压根不舍得放开粗硕的roubang,当其擦过敏感内壁的每一寸时,简单粗暴的快感便盖过本就混乱的意识,令任雪昧在欲海中心甘情愿地漂泊沉沦。

    裴照坏心眼地掐着他的腰际,一点点退出来,形容可怖的rou根上满是对方情动时流出的yin水,分明自己也硬得要紧,偏偏故作礼貌地询问身下人:“任大人,真的不要么?”

    任雪昧哪里知道男人的各种心思,在尝过充实的滋味过后,他只能清楚感知到自己愈发空虚的下半身。

    xue壁近乎贪婪地吮吸还未完全拔出的硕大guitou,蜜rou紧接着挽留似的缠上来,而这便是那个问题的答案,这副怪异的身体显然比它的主人更加诚实、也更加yin荡。

    但裴照却想听他亲自说出口。

    见男人长久没有动作,好像真的要狠心退出,任雪昧反倒慌了神。

    “不要……”他手忙脚乱地攀上对方,抓住救命稻草般,目光恳求地摇头,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说出了怎样不堪的话语,“不要走,好痒的……你插进来、救救我——唔!”

    请求尽数淹没在缠绵的舌尖里,由于学不会换气,任雪昧被吻得喘息连连,胸膛上下起伏着呼吸,白皙肌肤此刻却呈现出漂亮的淡粉色。

    裴照放开他,猛地挺动腰胯,将rou柱重新插入潮湿柔软的xue道中。

    除去rou体碰撞的拍打声,剧烈抽插还带出了情色十足的水声,咕啾咕啾地作着响,在偌大空荡的寝宫中交织回荡,若是此刻任雪昧清醒,恐怕也要被这动静羞得面红耳赤。

    可他如今却完全沉浸在性爱的快意中,泛着水光的唇微启,连语调都带着哭腔:“轻点……cao、cao到了!”

    “cao到哪儿了?”裴照明知故问,没有理会他娇气的请求,反而更频繁地去碾那个点,感受到媚rou愈加紧致的包裹,低低笑起来,“朕倒是想轻些,可任大人下边……怎么咬这么紧?”

    性瘾发作时的身体过于敏感,任雪昧头脑发涨,只感觉被堵住小口的下身硬得疼痛——但那人偏偏不放过他,只是一味地往女xue里顶撞。

    射精的念头困扰着他,任雪昧扭动身躯,试图从对方手中逃脱,却被摁着腰胯抓回来,硬物仿佛又挺进更深的地方,令他不得不呜咽着求饶。

    男人似乎乐于看见他倍受折磨的可怜模样,顶弄的动作一直不曾停下,偶尔还能磨到身体深处的某张小口。

    每当他碰到那处时,任雪昧都会颤栗着发出吟哦,花xue也夹得更紧。

    年轻的帝王登时心领神会,身下撤出一些,指尖掐住人充血的阴蒂玩弄,听见对方浅浅的低泣。

    趁他这边放松,男人便猛地发力,将如烙铁般的yinjing完全送进去,把懈怠的宫腔也顶开一个小口,顺利侵入这副身体的最隐秘之处。

    “呜、太深了……好奇怪!”

    任雪昧咬着下唇,被快感折磨得快要疯掉,手指抓着裴照精瘦的小臂,夹在对方腰侧的两条长腿,随剧烈的动作而在空中无力地摆动。

    他难以承受如此激烈的进犯,身子不可避免地打着颤,同时甬道痉挛,最终无法控制地泄出一股热流,悉数浇在那根作乱的rou柱顶端。

    他用女xue高潮了。

    yin水如同温热的泉涌,这样的感觉着实太舒服,令裴照也没能忍住。

    在持续抽插了数十下之后,男人把自己埋进那抽搐的花xue深处,低喘着射了出来,浓精溅在zigong娇嫩又脆弱的内壁,时间足够长,令任雪昧的小腹都隆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肚子撑得很,他又软软地哼起来,断断续续的音节更像是在撒娇。

    裴照松开那粒小小的凸起,缓慢地从他体内一点一点退出来,过程中看见随动作带出的一小截烂红色软rou,和迫不及待淌下的浓稠白精,整幅画面有种色情又yin聩的美感。

    被撑开的花xue不受控制地翕张着,看上去仿佛一张尚未吃饱的小口,尽管已经被cao得软烂,仍在毫无廉耻地、不知满足地勾引着男人。

    裴照自上而下俯视着他,面色晦暗不明,咬字很轻很轻:“……是你。”

    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任雪昧脑袋昏昏地晕着,因此没能意识到,他竟然是在回答自己之前随口提出的问题。

    ——谁是欲求不满的婊子?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