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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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炙热的身子急切地贴上来,少年人在微怔之后,目光牢牢锁在任雪昧脸上,瞳孔又黑又亮,像一沼陷入便无法逃离的漆色墨潭,正映出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 裴文珏喉结滚动,眼睛眨了眨,声线略哑,试探着发问:“您没事吧?” 恍惚之中,任雪昧闷闷应道:“……嗯?” 上句不接下句,得到回复的提问者眸色一沉,心下思绪百转千回,明白对方已经进入那种意识模糊、任由他人摆弄的状态。 可保险起见,裴文珏尚且留了个心眼,他盯着男人,却将身体稍向后仰,似乎想要逃离那双温柔臂弯织就的小小天地。 然而这动作立刻引起面前人的不满,任雪昧只觉得浑身发烫,而少年体温微凉,恰巧令他倍感舒适,于是他更主动地凑上前去,殊不知正钻进对方精心构造的陷阱。 面对这不依不饶的纠缠,裴文珏摆出为难模样,似乎很不好意思地:“先生……” 倘若有别人在场,这画面无论让谁来看,都会想成是由身着殷红纱裙的国师大人主动引诱,而他正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 可是没有人知道,红着耳廓状似困扰的少年,葱白般的指尖早已悄然探上对方腰际,极为狎昵地在那块软rou上来回摩挲。 对于此刻的任雪昧来说,那动作更像是一份甜头,让自己贪婪的欲求越发蓬勃。 他伏在裴文珏胸前,从喉间发出微弱的呻吟,雾蒙蒙的眼竟然短暂地清明,仿佛正从混乱中作最后的思考,维持仅有的理智,无比艰难地开口:“小珏……抱歉……” “怎么突然道歉?”少年坦然松开指尖,慢条斯理地勾起唇角,语气如梦般温柔,“您不是一直教导我需与人为善么?” “如今先生有求,我也想为您做点什么。” 任雪昧还想说些什么,但自觉这副模样狼狈,最终只能别过脸去,换了称谓之后,连字句都咬得僵硬:“殿下,不行的。” 他本意是不愿让对方因这缠身的瘾疾,同自己畸形的身体产生纠葛。 无论任雪昧是否承认,他心底深处那隐秘的自卑感正在不断作祟,窃窃私语着自己是个怪物的事实,更遑论作为对方亦兄亦友的师长,他怎能轻易染指这块玉珏? 可裴文珏显然并不领情。 尚且年少的文亲王脸色一变,不是因为主动提出的“好意”遭到拒绝,而是因为对方在神智恢复之后突如其来的客气疏远。 他本就在先帝的纵容中成长,自幼便没受过几次挫折,尽管先前对任雪昧都好声好气,可性格中的傲气仍无法掩饰。 “——不行?”裴文珏强压下那股怒气,神情却已然微愠,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反问,“连皇兄都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他话音落下,便瞧见面前人脸色煞白,投来的视线愈发飘忽不定:“你知道了?” 只见裴文珏微偏下颚,脸上阴霾一扫而空,随即绽开个饶有兴味的笑,不否定也不肯定,语气轻飘飘的,却透露出古怪的戏谑来:“什么啊,先生把我想得好笨……” 埋怨似的话语并不可怜,反而显得意味深长,少年翻起上眼睑,像猫科动物一样不假掩饰地瞧他,黝黑的瞳孔映出他脸上戏剧性十足的错愕,最后满意地弯起。 任雪昧望着他,却像望着一个陌生人。 意识在混乱与清醒中来回交叠,他一时竟然无法清晰地辨别二者:他所悉心教导的两位皇子,一位众叛亲离,踩着他人的骨rou踏上至高无上的皇位,翻脸囚禁了他;而另一位在重逢之后性情大变,同以前乖巧懂事的模样相差甚远,令他略感迷茫。 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指腹抵住这张瑰色的唇,裴文珏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力道极轻地按了按那两颗漂亮的唇珠,像是以指尖代替双唇在吻。 看见那道目光再度转移到自己脸上,他摇了摇头,声调柔和,恍若引诱般哄骗:“想不通的话,便可以不用再想了,索性轻松一些……依照您的本意去做,如何?” 他的指尖拂过时带来一股莫名的香,萦在任雪昧鼻间时,被他忽略已久的下腹猛然一紧,额角微涨,奇妙的晕眩感更甚。 双臂一热,少年用骨节分明的掌将他调转方位,令其靠着一张红木茶桌站立,但那高度几乎是向后一倚,便能轻松坐上去。 任雪昧眸中清明早已荡然无存,不知道他为何要那样做,也不知道危险步步紧逼,只是如同孩童一般,神情懵懂地重复着那个听起来较为关键的词:“……本意……?” “对呀,本意,”裴文珏颔首笑得乖巧,视线落在他下身,尾音拉得很长,语气极尽暧昧之意,“您不是想让我帮忙吗?” 他望着对方身上那件俗气至极的裙,虽说是裙,然而套在这具男性化的身体上,却丝毫不见古怪,反而有种雌雄莫辨的艳情,令人不禁把目光一次又一次地流连。 任雪昧“啊”了一声,恍然大悟般,捏着裙摆的两边,将它们提起来些,露出裙沿底下两条紧紧挨着的、骨rou匀称的、又长又直的腿。 在大红色的衬托中,那片久不见光的肌肤分外皎白,甚至能看见上边交织着浅青色的脉络,在薄薄的皮rou下流淌着生命的佐证,这是一种令观赏者也为之动容的美。 任雪昧依照本能,无意识地摩挲它们,直到腿间也逐渐染上两片淡色的红粉,试图通过这一举动,来短暂地缓解那蠢蠢欲动的渴望。 可这个方法显然并不奏效,因为他正苦恼地皱着眉心,两腮微鼓,杏眼瞪得很大,唇瓣只上下一碰,便是哀切无助的发问:“因为、好奇怪……下面一直在流水……” 他不知道这是多么不得了的话语,能够立刻点燃面前少年所有隐秘的、肮脏的想法,将那片理智的原野都烧得一干二净。 裴文珏听到胸腔里传来剧烈的心跳声,几乎是本能驱使的反应,他曲起单边膝盖,以一种俯首称臣的姿态,缓慢地跪下来。 年轻的亲王垂下头,从善如流地钻进对方裙中,窄小的空间中除了廉价脂粉的香气,还有一丝甜蜜的、不易察觉的腥臊。 少年仰起脸,鼻尖便抵上一片濡湿的布料,柔软触感接踵而至——布料之下藏着那气味的来源,令他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一块漂亮幽地。 随着眼前身躯幅度极小的轻颤,裴文珏喉结滚动,微哑着嗓陈述:“嗯,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