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言情小说 - 老公把我卖给了公公在线阅读 - 太棒了喔哦mama被你cao死了大

太棒了喔哦mama被你cao死了大

    乌洛兰提被困在大殿的石柱上,她的身体上布满了马鞭留下的伤痕,金鬼四 肢被反绑在一起,一丝不挂的被悬吊于乌洛兰提正前方十余米左右,他的鼻孔被 钩着,细钩的另一端是一根绳索,绳索一段绕过他的后背系在他的下体上,使他 无法低头,只能眼看着母后受尽折磨。露凝手持马鞭站在乌洛兰提身边,只要金 鬼一眨眼,露凝就会将皮鞭狠狠地抽打在乌洛兰提赤裸的身体上,黝黑的皮肤已 经残破不堪,每一声哀号都会惹得露凝阵阵大笑。过了一会,露凝玩的累了,转 头看向高坐在殿堂之上的燕宁,燕宁站起身,她来到金鬼面前,轻轻抚摸了一下 金鬼沾满泪痕的脸颊,然后走到乌洛兰提面前,柔声道:「你等已落得如此下场, 可你们的单于仍不死心,浑邪王已邀我前去赴宴,这可是将我军一举击败的好机 会呢。」

    「公主息怒。」乌洛兰提道:「单于已听闻二位公主英明……此次必是诚心 派浑邪王与大汉求和……让边关百姓免于战火之灾……」

    「你倒真会替你们的单于辩解呢。」燕宁用一根玉指轻轻挑逗着乌洛兰提的 rutou,道:「本宫知道浑邪王怎么想……他与休屠王关系匪浅,难道……你不想 为你的王夫报仇么?」

    乌洛兰提一听,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忙回应道:「贱婢不敢有此想法,贱婢 绝对一心臣服于二位公主,求公主高抬贵手……」

    话音刚落,一名士兵匆忙的跑进大殿,单膝跪地道:「启禀公主,大事不好 了,浑邪王带大军进攻王城,恐已无法抵挡。」

    乌洛兰提猛地侧过脸去看那士兵,而燕宁却始终冷冷的看着乌洛兰提的双眼, 在乌洛兰提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正在她窃喜之际,燕宁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 她的脸上,露凝微笑道:「看你那高兴的样子,只可惜这只是我和姊姊对你的一 次试探,浑邪王……根本不可能攻下我们的王城。」

    乌洛兰提的脸上显出万分的惶恐与不安,燕宁冷冷的看着她,扬手又是一记 耳光,冷言道:「你的眼神让你放弃了最后一次做回人的资格,你刚刚骗了我, 你不会诚心臣服于我们。」

    「公主开恩,贱婢……」

    话音未落,露凝抽出宝剑「唰」的一下削断了悬吊着金鬼的绳子,金鬼重重 地摔到地上,露凝一只脚踩着金鬼的头,戏谑道:「既然你的母后如此不忠,本 宫是不是该杀了她呢?」

    「公主开恩,母后她……」

    「你敢替她说情?」露凝微笑着,脚下开始用力,金鬼的脸变得扭曲,乌洛 兰提哭嚎着向两位公主求饶,燕宁一只手狠狠的抓住她的一个rufang,乌洛兰提大 叫着。「闭上嘴!」燕宁厉声道。乌洛兰提只好咬紧牙关,不敢再做声,燕宁媚 声道:「这样就对了。」突然她将手一拉,乌洛兰提的rufang上出现几道深深的抓 痕,鲜血直流,她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燕宁转过身,对那士兵道:「把她带到 牢中就醒,给守牢的将士们分享。」

    「是!」说着,那士兵解开乌洛兰提的绳索,扛起她走了出去。金鬼哭喊着 求饶,可燕宁却没有理会,径直坐回到宝座上。露凝把金鬼踢成仰面朝上,然后 坐在他的脸上,道:「不想你母后死的话就把我伺候舒服些。」金鬼含着眼泪隔 着底裤舔舐着露凝道下体。燕宁看着金鬼,嘴角微微的上扬……

    甘州城内满是军帐,浑邪王坐在军帐中,身边军师与他一同看着桌案上的一 张地图,这时,一个身材健壮的将军阔步走进军帐,道:「大王,明日既是设宴 之日,莫非大王您真想与那两个丫头求和不成?」

    「混账!」浑邪王一拍桌案,怒道:「你身为将军,岂能如此莽撞。」

    「属下只是不服。」那将军将手中钢刀插在地上,盘膝而坐,只见钢刀上刻 着「栗籍」二字,他气愤道:「我栗籍家族向来征战沙场,所向披靡,如此一来, 我们岂不是成了那两个丫头的手下败将?相信须卜王子和乌洛兰王母在汉牢里的 遭遇您也听说了,我堂堂虎将岂能容那两个小丫头踩在我头上,您现在要是不给 末将个交待,末将就不走了!」

    「你……」浑邪王站起身道:「你父亲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把你送给 那两个丫头?何况我命牵我大匈奴帝国,怎能置国家兴旺于不理?」

    说着,那军师笑着走上前,他名曰范术,老谋深算,为浑邪王出谋划策已有 二十余载。他来到栗籍面前,道:「栗籍将军莫得急躁,设宴,只是大王的计策, 让她二人主动送上门来,此乃请君入瓮,而后,我们便瓮中捉鳖,将其二人一举 拿下。」

    「真的啊?」栗籍站起身:「你们真的不是诚心与他们求和?」

    「那是当然。」范术道。

    「那你们刚才说的请什么入什么,又什么中什么鳖的,那个是怎么个意思?」

    「呵呵呵……」范术手捋山羊胡,笑道:「栗籍将军莫急,待老夫细细向您 说来……」……

    转眼已是赴宴之日,露凝,燕宁二公主骑着白马身后是乔装成子常的汴允, 生平初次持剑的他不免显得有些不自然,他骑着一匹棕色的战马,在他身边是一 身紫色汉袍的花灵雪,她的表情依旧冰冷,而她的举止,依旧文雅。在这四人身 后,是一行轻骑部队,大概百十余人。战马没有往日的疾驰,而是踱步于荒野。

    露凝和燕宁的马后分别拴着金鬼和乌洛兰提,他们衣衫单薄的爬行着,一路 上,二人不敢说一句话。

    几里以外,那里已经不再是荒野,被雪覆盖的树林犹如白色仙境,几只麻雀 穿越于林间。未结冰的湖水倒映着白色的冰凌。湖边是一座富丽堂皇的阁楼,古 琴的声音从那里清幽的传出,阁楼很大,门前站着几名匈奴士兵,原本华丽的阁 楼经过一番布置显得更加奢华。金字的大匾上写着「望湖阁」三个字。门前的路 上铺着红色的地毯,两边个站着一排匈奴士兵。

    燕宁,露凝一队人马来到望湖阁,浑邪王与范术亲自出门迎接,见了二位公 主,拱手道:「二位公主大驾光临,小王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听说浑邪王有心与我汉室求和……」燕宁坐在马上,冷言道:「即为求和, 是否该跪地称臣,而不是王呢?」

    浑邪王的脸上微微扬起一丝不悦,但他立刻陪笑道:「公主所言极是。」说 着,跪下身子道:「臣等,叩见二位公主。」

    燕宁轻蔑的冷笑了一下,汴允与花灵雪扶着二位公主下马,二位公主牵着金 鬼与乌洛兰提走到大门前,露凝回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浑邪王,指着身后的乌洛 兰提母子:「这两条狗,你不会不认识吧?」

    「臣……臣深知二位公主神通广大。」浑邪王道:「这二人……算是给我匈 奴人的教训,臣等必然谨记于心。」

    「哈哈。」露凝笑了笑:「你带我们进去吧。」

    「是。」说着,一对人来到望湖阁的二层,那里有如大殿般奢华,两位公主 坐在正方向,浑邪王与范术坐于右侧,栗籍和几个将军坐在左侧。鼓声响起,十 几个匈奴舞者来到大厅中央。浑邪王拱手道:「此乃我匈奴歌舞,让二位公主见 笑。」

    「异域歌舞,自然别有一番风情。」燕宁道:「只是比起我朝文艺,还是相 形见拙。」

    「是……是……」浑邪王笑道。

    一曲过后,几名侍者端来酒菜,并为两位公主斟满一杯酒。浑邪王举杯倒: 「今日是我匈奴与汉室公主求和,臣等,先干为敬!」

    「且慢!」露凝笑道:「素闻匈奴美酒醇烈,只是我们还喝不惯。今日我与 姊姊已带来汉室美酒,赏给你们品尝。」说着,对身后的汴允道:「子常,去把 我们带来的百年佳酿呈上来。」

    「是!」汴允转身离开了。

    浑邪王见汴允离开,对栗籍使了使眼色,栗籍刚要起身,却见浑邪王身边范 术紧闭双眼,暗示他不要。范术小声对浑邪王道:「如果老夫没有猜错,她们身 后那女子便是天下第一刺客————花灵雪,大王莫要轻举妄动。」

    「明人不做暗事。」燕宁道:「既然有话,就讲出来,不要偷偷摸摸。」

    「燕宁公主果然机警过人。」浑邪王笑道:「刚才军师提醒微臣,把求和礼 呈上来献给公主,本想给公主一个惊喜,不料被您看穿。」

    「哦?」露凝笑了笑,踢了踢脚下的金鬼:「其实见了这对母子,你是不是 已经很惊喜了呢?」

    「二位公主深谋远略,智勇双全,与公主为敌,难免落得次下场。」范术道。

    过了一会,汴允带着几个人抬着一坛子酒走了上来,范术仔细打量了一下汴 允,汴允似乎显得有些紧张,范术左后把目光移到汴允腰间的剑上,然后微微笑 了笑:「想必这为便是子常将军,素闻将军力拔山河,所向披靡,却未曾想外貌 如此俊弱。」

    子常听闻此言,心里开始发慌,忙说到:「外表只是一层装掩,正如燕丹所 云:相貌之妆,乃为避内在之大容也。」

    「想不到将军不光武艺超群,而且饱读诗书,在下佩服。」浑邪王道:「早 听闻子常将军剑法如神,莫雪宝剑出鞘,纵有以一敌百之威力,在下斗胆,不知 是否有幸一览子常将军剑法。」

    ……

    夕阳烧残云,

    月影照孤魂。

    叶落百花尽,

    胭脂盼归人。

    ————落叶书生

    第十一章:千魂舞

    阳光渐渐被乌云遮住,寒风依旧刺骨,时候已是黄昏,子常的五千精兵埋伏 在距离望湖阁大越百米以外的山林里,他们身上都穿着白色的兽毛,这样,会使 他们更加的隐蔽。此时的霍膑已率军行至距离浑邪王城一里处,浑邪王,军师与 首将皆不在城内,对于霍膑而言,此时拿下此城,易如反掌。

    望月阁内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花灵雪也已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而汴允向 四周环顾了一下之后,却微微笑了笑:「众所周知,莫雪宝剑从不轻易出鞘,若 浑邪王真想欣赏在下的剑法,请容许在下以笛代剑。」

    「以笛代剑?」

    浑邪王有些诧异。只见汴允回身走向露凝,双手将宝剑递到她面前,低着头, 道:「请公主替末将暂为保管。」

    露凝犹豫了一下,接过宝剑,汴允站到大殿中央,拿出腰间的竹笛,随即舞 起竹笛,那笛子在汴允手中龙飞凤舞,但他的招式之间却不带有刚烈的杀气,栗 籍眯着眼看着汴允的「剑法」而露凝和燕宁却已经看出了其中端弥,范术皱着眉 头,他从未见过如此的招式。汴允最后一个亮相停在了二位公主眼前,众人皆鼓 掌叫好,而燕宁却对他微微摇头,她想告诉汴允这样的做法有多冒险,而这样的 做法,也会让露凝失去对他的信任。

    果然,露凝微笑着对燕宁道:「姊姊,晗儿先出去一下。」

    然后对浑邪王道:「本宫先失陪一下,子常,你随我来。」

    说着,带着汴允来到屋外一个没人的地方。

    露凝手握着宝剑,背向着汴允,汴允站在她身后,拱手道:「不知公主何事 突然……」

    话未说完,露凝猛地拔出宝剑,回身架在汴允的脖子上,冷冷的看着他。汴 允一惊,忙跪倒在地上道:「公主,您这是……」

    「你刚刚在殿上耍的并非剑法,而是一种西域舞蹈。」

    露凝道:「那舞蹈需用竹棍,看似招式,外人眼中这是一种很难学会的舞蹈, 而你竟舞得如此娴熟,你骗了我,你不是昌州人,你来自西域。」

    汴允低下头,道:「果然还是没有瞒得过公主的眼睛。」

    汴允微微抬起头,他的眼中竟泛起泪花,道:「小人原名余若节允吾,出 生在西域若羌,父亲乃是若羌都护余若节东吾,母亲是允格娃姬,家中有兄 姐七人,小人是最小的弟弟。在我们的民族,以战死为吉,病终为凶,小人的父 亲也是从小教小人习武,但小人只是略懂皮毛。小人的母亲能歌善舞,她的舞蹈, 是小人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小人六岁那年,父亲一言得罪了当年病重的汉景帝, 被处五马分尸之刑,小人的家人也惨遭株连,母亲得知消息后将小人藏于深山, 后来被巡游西域的先生发现并收养,他发现小人虽为羌人,却面似中原人士,于 是将小人改名为汴允,小人从此隐姓埋名,成为墨家学子。」

    说着,汴允拿出竹笛,道:「此笛为小人的母亲最后相赠,这上面还刻有我 们家族的姓氏。」

    他将竹笛双手举过头顶,道:「请公主过目,公主若是不信,请杀了小人。」

    露凝接过竹笛,只见上面果真刻有「余若节」字样,她收起宝剑,带着竹笛 冷冷的离开了……

    回到望湖阁,范术手捋山羊胡,道:「为表求合之诚意,小人特将我匈奴漠 北以南的地图献与二位公主,来人,将地图呈上。」

    时候不大,一个匈奴士兵将一卷地图双手递给燕宁,二位公主过目之后,燕 宁收起地图,这时,一个汉兵来到她身边,对她耳语道:「子常将军发来消息说 ……」

    燕宁听到之后,微微笑道:「既然浑邪王如此诚意,那我们边化干戈为玉帛, 让百姓免于战火之苦。」

    雪花依旧飞舞,皇城内的大街小巷中少了些热闹,燕宁与露凝的故事早已被 家喻户晓,百姓们赞许二位公主的智谋与胆识,同时也在赞许子常与霍膑的英勇 与赤诚。这个上午,每晚i有了汴允的笛声,皇宫大殿静悄悄的,露凝看着窗外, 对于脚下的乌洛兰提母子,她似乎已经遗忘了,那两个人把她的鞋子舔得没有一 点灰尘,但是没有露凝的允许,他们不敢停下,燕宁对待战俘的方式依旧残忍, 王宫后面的刑场犹如人间地狱,被高高悬挂的战俘结成冰凌,尚有残喘的,则被 打到死牢,而那里等着他们的,也只有死亡。年轻力壮的战俘被当作劳力,每天 不停地工作,他们枯瘦的身体上布满了鞭痕,在他们眼中,燕宁的刑场似乎比战 场更加接近死亡。

    一个侍卫走进了露凝的宫殿,他单膝跪地,道:「启禀公主,皇宫内外都不 见汴允踪影,只在他的案桌上发现了一封书信,和他的竹笛,请公主过目。」说 着,那人将书信与竹笛双手呈给露凝,当露凝看过了书信之后,她的双眸竟闪出 了泪花,那封信,是汴允亲手所写,那竹笛,是汴允所留,而汴允……

    金銮飞雪窗帘,

    落叶寒霜满天。

    信随笙箫犹在,

    奈何伊人不见。

    ————落叶书生

    第十三章:雀之计

    「昨日相见兮,两茫然,

    今日离别兮,心犹叹,

    狼烟烽火兮,何时了?

    怎奈天命兮,今无缘。

    允罪哉!

    天罪哉!

    此别难违,无奈哉!

    如若他日再相逢,

    还望公主斩为快!

    但求来世太平日,

    愿为公主牛马哉!

    ————汴允书」

    时间一点点过去,露凝每晚以泪洗面,她似乎知道汴允想要说什么,这些日 子里,露凝憔悴了许多,子常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他总是无时无刻不守护 着露凝,当他转过身去,手中的剑,会握得更紧。花灵雪站在高塔的尖端,她喜 欢眼下的风景,她从不说话,脸上也从不带有任何表情,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她 ……始终如雪般冰冷。

    刑场上,那些劳力在艰难的工作,站在两边的士兵不时挥舞着手里的皮鞭打 向他们,燕宁坐在一个天坛的椅子上,脚下的浑邪王正带着项圈跪伏着身子,为 燕宁舔舐着鞋子的每一个地方,包括鞋底上的泥土和白雪,地獒跪在她的左手边, 燕宁偶尔伸手去抚摸他的头发,花灵雪站在她的右手边,眼神冷漠而又警惕,战 俘们的生命与尊严早已被燕宁无情的践踏于脚下,她傲慢的目光告诉着所有人, 在燕宁眼中,他们如猪狗一般卑贱的存在,他们的生命如蝼蚁一般脆弱。

    燕宁一脚将浑邪王踢开,骂道:「滚开!死狗!」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浑邪王一头磕在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燕宁揪 起他的头发,道:「你很害怕?」

    「公……公主威严,足……足以使众人生……畏……奴才……」浑邪王颤抖 地说。

    「曾征战沙场,扬名西域的浑邪王竟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听闻此言,浑邪王闭起双眼,那是栗籍将军被五马分尸时发出的哀号,那是 囚犯被扔进蒸锅后发出的嘶吼,那是公主脚下范术的头颅,那是鲜血淋淋,肢体 不全,不堪入目的尸骸……这些画面一幕幕出现在浑邪王的脑海里,浑邪王不禁 打了个寒颤,仿佛这面前的公主会将他的魂魄打入十八层地狱,而永远不得超生。 浑邪王慢慢张开双眼:「奴才……怕的不是死……而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哼哼……」燕宁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慢慢抵在浑邪王眼睛前, 浑邪王瞪大了眼睛,汗珠开始滑落,燕宁微笑道:「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感受到比 恐惧更可怕的滋味,但是……我还没有让你彻底失去尊严,所以……」

    听闻此言,浑邪王不仅一个寒战,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会给他什么样的折 磨,也许此时,死亡,是一个解脱。霍膑走进刑场,他快步走向燕宁,到了燕宁 面前,他单膝跪地,抱拳道:「启禀公主,匈奴已派差使拜见了圣上,匈奴请求 圣上将浑邪王还于匈奴,并愿以三座城池来交换。」

    「三座城池?」燕宁边柔声说着,边用脚尖挑起浑邪王的下巴:「看来你在 他们眼中,是条中用的狗呢。」

    「大单于不知乌洛兰提母子尚存,以为奴才已身为叛军。」浑邪王道:「大 单于,是想将奴才赐死。」

    「哼哼……」燕宁冷冷的一笑,道:「听说你们的大单于身边有一名军师, 名曰乌氏,谋略三倍于你的范术,就连我们这位饱读兵书的霍将军也会敬他三分, 赎你回去,恐怕是他的注意吧。」

    「公主抬举了。」浑邪王浑身颤抖着,他的眼睛不敢直视燕宁,只是盯着挑 着自己下巴的这只脚,低声道:「匈奴虽有谋士,但如今匈奴已称臣于大汉,可 见……匈奴谋士万不及公主。」

    「霍将军。」燕宁道:「回去告诉父皇,浑邪王已成为本宫私物,如若匈奴 想要赎回他的话,三座城池,可换一具全尸。」

    「末将领命!」霍膑说着,离开了。浑邪王闭上双眼,他知道自己返回匈奴 已经无望,于是他将头深深埋在燕宁脚下,燕宁笑了笑,叫来两个侍卫,并对他 们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两名侍卫牵着一条凶恶的猎犬来到浑邪王面前,燕宁 踢了踢浑邪王的脸,道:「它是我们这里最凶恶的母狗,同样也是最丑陋的母狗, 但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倒是和它很般配。」

    浑邪王猛地一抬头,燕宁对身边的侍卫道:「让所有的劳工停下工作,一起 来观看他们的浑邪王与我们的母狗是如何表演出一台好戏的。」浑邪王眼中充满 了惊恐,侍卫们把劳工押到天坛下面,跪成几排,燕宁笑了笑:「浑邪王……我 们都在等哦。就请你脱下你的裤子,开始表演吧……为了你的子民的性命。」

    「呀————!!!」浑邪王大吼一声,刚要起身,燕宁一脚将他踢翻,上 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道:「看来,你还是放不下你可怜的尊严呢,你真的不顾 你的子民的死活?」

    「你杀了我!」浑邪王吼道。

    「杀你?」燕宁微微一笑,对侍卫们示意,第一排的侍卫们手起刀落,顿时, 十几颗人头落地。浑邪王躺在燕宁脚下,燕宁微笑道:「你可知越王勾践卧薪尝 胆,忍辱负重?我是在给你机会哦,你若承受得起与狗欢合之辱,说不定本宫会 对你另眼相看呢。」

    「士可杀……」还因未落,又是一排劳工被处死。浑邪王闭紧双眼,燕宁道: 「下一次,就让你不再是男人。」

    浑邪王咬着牙,嚎哭着慢慢脱下裤子,燕宁转过身,意思邪恶的微笑在她纯 美的脸上划过,那一天夜里,浑邪王偷偷的用尖利的树枝刺穿了自己的喉咙,一 世英明的结局,却是身败名裂,到死,都带着抹不去的耻辱……

    时光在人不知不觉中流逝,花到艳尾,人至沧桑。西北战乱平息,而燕宁公 主已年方二三,露凝公主也已十岁又八,但她们美貌依旧,如雪如冰,又如湖面 清水。深夜中,霍膑案桌前,烛影下的将军手捧兵书,双鬓略显斑白,但他依旧 威武,孙武用兵之谋略,偶尔会让他感到出奇,也会让他感到一丝惭愧。窗外寒 雪,那是子常依旧萧瑟的身影,只有手中的莫雪宝剑听他倾诉,他抬头,面前是 露凝公主的寝宫,金碧辉煌,灯火,却显得憔悴。雪花轻抚着他英俊的脸庞,他 会想起当年公主骑在自己背上,那种欢笑,似乎已经好久没在有过了。如果这宫 中还有一人懂得露凝的心思,那个人,一定是子常。痴情恋红颜,正如将军恋沙 场……

    匈奴大单于的帐篷里,一个年轻男子的背影显得无奈又伤感,大单于长叹: 「那两个公主……三战竟将我抵至漠北,损伤我大将数百余,损伤我士兵数十万, 看来……我实在是低估了汉人的实力……幸好我还留有一技。」

    那年轻的男子面向平和,没有说话。大单于站起身:「乌氏军师叫我保留此 机,不到万不得已,为夫也不认将你推至生死关口,但此事命系我匈奴征讨疆土 之大业,允儿,还望你理解为夫的心思啊……」说着,他转过身,看着挂在他身 后的大大的地图,到:「当年列祖掠夺汉人之土,汉人那时智有张良,勇有韩信, 而我列祖在此等情况之下进军汉国,夺下三百里疆土,而如今,汉国大将已去, 只剩霍膑,子常,更无可与乌氏旗鼓的谋士,我们却退回漠北。」

    「父亲。」那男子道:「难道您非要看我匈奴血流成河?难道您非要想无辜 百姓流离失所?」那男子道:「如今匈奴已不比往常,孩儿觉得……停战,便罢 了!」

    大单于微微笑了笑:「也许……」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接着说:「时候不早 了,后天一早,你便启程,乌氏,会随你前去……」

    严冬腊月照飞雪,

    江东船影渔人缺。

    古往今来扰人既,

    出水蛟龙望明月。

    ————————落叶书生

    第十四章:露凝香

    仪仗队行至皇城前,城门大开,迎接侍卫无数,两旁百姓纷纷议论,匈奴王 子破六韩允要嫁于汉公主燕宁。锣鼓喧天,千人的仪仗队浩浩荡荡走向王宫,在 队伍正中央是一座八抬大轿,轿前是几匹红鬃马,马上有几名将军,还有一个留 着山羊胡的谋士,他便是乌氏。这一天,又是一个霜降。进了宫门,皇帝,露凝, 燕宁高站于宫楼之上,燕宁身边是面无表情的花灵雪。宫院内大设宴席,歌女, 艺者无数,鼓声阵阵,匈奴王子下轿,大行三拜九叩之礼,当他抬起头的瞬间, 露凝转身而去,只留下一滴泪珠洒向她的身后。

    汉帝笑了笑,示意停止奏乐,整个皇城顿时鸦雀无声,汉帝大声道:「匈奴 与我大汉联姻,两方永归于好,百姓不再受战火之灾,亡灵终于得以安息,此事 必成千古佳话,朕宣布,将匈奴一王子,封为我大汉公主燕宁的驸马!」花灵雪 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过了一会,她随着燕宁走下宫楼,天色已暗,一太监 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毕,锣鼓喧天,狮 龙共舞,群臣百官畅饮,烟花璀璨,那一夜,在百姓眼中,是最高兴不过的了。

    花灵雪走在燕宁身边,破六韩允身后是几个随从,还有乌氏,在他们身后, 是长长的仪仗队。还未到后宫,却听见露凝宫中传出一阵笛声,破六韩允闭上双 眼,燕宁冷冷道:「破六韩王子可否与本宫到露凝殿上?」

    「今夜乃为公主与驸马的大喜之日。」乌氏道:「怎能误了时辰?」

    「此处……何有你说话的份?」燕宁冷冷的看了一眼乌氏,乌氏便不敢再说 什么。于是,燕宁,破六韩,花灵雪和乌氏四人寻着笛声来到露凝的寝宫,露凝 放下手中的竹笛,冷冷的站起身,猛地抽出宝剑。「王子!小心。」破六韩身边 的乌氏从后背抽出钢刀,刚一步向前,而说时迟那时快,花灵雪瞬间掏出匕首, 一道白色的影子闪过,花灵雪收起匕首,乌氏双手捂着喉咙,瞪大了双眼,几秒 钟之后,乌氏倒在地上不再动弹。破六韩允不等回过神来露凝的宝剑已经抵在他 的喉头,燕宁默默的转身离开了,花灵雪看了看他们两个,也跟着离开了,燕宁 独自回到了寝宫,而花灵雪,却一个人上了某一座高塔。

    破六韩允摘下头饰,笑了笑:「想不到,公主竟没有一剑杀死小人。」

    「破六韩……」露凝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我曾相信你叫汴允,又曾相 信你叫余若节允吾,而你……却一再的欺骗我……」

    破六韩低下头,道:「这一次,小人不再欺骗公主……」他犹豫了一会,道: 「小人本为匈奴王族,名为破六韩允,出生的时候,父亲是王子,大单于是祖爷 ——破六韩贾赦。幼年时期,匈奴遭汉人猛攻,小人被遗落在昌州,被若羌人 收养,取名为余若节昌吾,十四岁那年,小人决心找到生父,便孤身一人回到 匈奴,那时候,祖爷已故,父亲已是大单于,当年正处匈奴与汉国大兵来往频繁 之时,两个弟弟皆战死。父亲身边的谋士————乌氏向父亲推举小人打入汉人 内部,就这样,小人乔装成汉人,来到汉国,取化名为汴允。」他停了停,又说: 「小人来到汉国以后,发现汉人并非小人所想的那样凶恶,他们都很友善,有一 次小人身上盘缠耗尽,又累又饿,昏倒在路边,墨家先生将小人救起,并教授小 人墨家礼数,直到小人遇见了花灵雪……每逢冬至,小人边便忍不住想家,两年 前,小人终于忍不住想要回家探望,不想,在路上被公主所擒,索性成为了公主 的宠物……」

    露凝含着泪,道:「我早已不再相信你……自从你留下那封信……你告诉我 让我杀了你……」露凝长叹一声:「事到如今,我只问你一句,你心中可曾有过 我?」

    破六韩允沉默了许久,开口道:「小人不想再欺骗公主,但是……小人心中 ……早有他人……」破六韩允接着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