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灰砂洪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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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陡然一轻,禁锢消失,凌恪来不及细想原由,立将辛涣推开。 辛涣站在原地未动,眸中时明时暗,难以言说其中情绪,凌恪不再看他,转头看向树洞口,依稀可见天色翻白,如果要脱身,此时是最好的机会。 但他又不禁犹豫。 想要找出画像或是遗府的目的以及藏匿所在,透过辛涣是最直接的办法,而若认定是无法对付的敌手,也方便带人逃脱——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倘若对方真有那么大能耐,何必一直藏在暗处,至始至终都不与他正面相对? 即便是因对方擅长迂回诡谲,也说明正面对战是其弱点。 不能否认这是个危险的选择,凌恪回转目光,但至少现在辛涣没有对他出手的打算。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交流,问清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凌恪方才想到,辛涣忽然有了动作,伸手搭在他肩上,手掌触碰脸颊。 凌恪愣了愣,克制着没有躲开,问道:“你想做什么?” 神识空间,蚀力化作的白雾驳杂不堪,流转间显露无数粗粝灰砂,似镶嵌在银河中的细碎陨石,又似混杂在溪流中的结块沙土。 这些灰砂带来无比强横的力量,似乎只要他想,天地皆可倒转。 但他并不喜欢这些灰砂,每一转念,都有数不尽的纷杂念头伴生涌现,如潮如海,这些念头属于他,又不属于他,每一个都似他本心所念衍生出的糟糕、暴虐、灰暗、绝望的结果。 而当他动用这股力量后,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将他完全淹没,偶尔找寻到一丝清明,也在转瞬间被洪流裹挟而去。 这张脸为什么这么平静?他在想怎么对付我?在等待机会?或者他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他爱慕的另有其人,而我不过无关紧要…… 不对,不该这样想。 辛涣闭了闭眼,伸出手去—— “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即便什么都不去想,怀疑猜忌的思绪依然接连不断地闪现,辛涣心烦气躁,警醒他不要去想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在彻底湮灭之前,他只抓住一条“求证”的尾巴。 “你讨厌我吗?”辛涣开口问道。 “?”凌恪想不明白他的脑回路,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他在骗你,这是谎言,只是为了放松你的警惕……辛涣没去理会这些念头,又问了一句:“你喜欢我吗?” “……” 没错吧,他不说话了,这说明……辛涣迫近一步:“你喜欢别人。” “不是。”凌恪这次的回答很干脆,想了想又道,“这些事情离开遗府再说。” 辛涣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果真不再说话, 凌恪松了口气,下一刻脸颊却受到一股力道被迫微抬,辛涣的面孔倏然放大撞进眸中,嘴唇一抹温热攫住,坚硬和湿热之物同时攻袭唇瓣齿关。 他花了一息时间大脑才重新转动,反应过来后用力挣开,别过脸微微喘息。 辛涣仍离得很近,说话时吐息喷洒在他耳边:“你讨厌我吗?” 同样的问题,凌恪已不知如何回答。 不回答同样不行。 这样近的距离,凌恪清晰看到他眼底激荡的灰流,昭示着越来越莫测难辨的情绪,若是不能应对得当,后果……是被一直亲下去吗? 倒、倒不是致命危险,凌恪轻抿嘴唇,心情实在有些纠结复杂,有心想要现在逃离,又觉得岂非退缩得太轻易? 且他虽未亲身经历,但并非不懂这种事情,譬如与荥城豪绅富商交涉,免不了去一些声色场所,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凌恪回想片刻,觉得应该不是太难应付。 他心下一定,眸光重新坚定清明,恰在这时,辛涣再次亲吻上来。 有过刚才经验的凌恪丝毫不慌,任凭唇上另一人辗转厮磨,镇定自若地梳理思绪。 辛涣为什么要这样做? 清楚他的行事道理,才能了解他的想法,继而找到根源解决。 他回想辛涣的几句问话,先前被强压下去的心潮再一次起伏,但这点干扰相比正在承受的已不值一提,结论很快得出,辛涣想要的回答是……他喜欢他? 这一瞬间许多种可能在脑海中浮现,凌恪抓住其中最有可能的一种,同时感到一丝异样的情绪从心间飞快溜走,想去捉摸已找不到痕迹,于是也不再去找,推了推辛涣想要说话。 “唔——”这片刻松神却被辛涣趁机撬开齿关,舌头灵巧滑进口腔,眨眼间就将每个角落清扫,卷起另一条呆滞的舌交缠共舞。 这、这、这,这是什么? 唇舌纠缠的地方像是点燃了火焰,烫得他忍不住向后退缩,一只手却扣住他的后颈截断退路,热流逆涌而上,脸颊与耳朵也都一同燃烧,烧得脑中昏沉,再也分不出心思去想其余。 仿佛为了灭火,口中不断生出津液,也有辛涣交换过来,他分不清谁是谁的,一并吞咽,也有来不及咽下的流出嘴角无暇顾忌。 他一开始还尝试躲闪,无奈舌头实在过于笨拙,即便辛涣算不上吻技精湛,也依然将他死死压制,凌恪一再退守,到最后只得乞求对手留情放过。 两人分开的时候,凌恪脚下一软,不自主地向前倾倒,枕在辛涣肩上。 在他看不到的方向,辛涣眼中的灰霭似乎褪去了许多,亮起一点明光,隐隐藏着一分满足和笑意,轻柔而珍重地将他拥住。 许久平顺了气息,中断的思绪也重新续接,凌恪抬起头,整了整神色,一派肃穆郑重。 辛涣新奇又欢喜地看着他——他绝不会知道自己此刻的面容多么艳丽。 “辛涣,你看清楚,我是谁?” 辛涣的问题无疑与他眼睛的异状有关,先前他们又中过思维被影响的招数,因而凌恪猜测,这很可能是更深层次的蒙蔽,或许在对方眼中,他现在并非是凌恪,而是某个心存爱意的女修。 尽管这种想法令他并不舒服,但却是最合理的解释,便就没有深究不舒服的根由。 他说完这句话,辛涣大概意识到了如此,脸色rou眼可见难看起来。 凌恪没有为他震慑,淡然站定等待他清醒过来。 神识中灰砂雾流有如急潮奔涌,呼啸起落,深灰一点一滴爬满眼瞳,他深沉开口:“你以为我认错了人?” 凌恪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代表默认。 辛涣扣上他的左肩,忽然笑了笑:“没认错,凌城主,凌恪。” 凌恪震然呆立,察觉危险时已晚了一步,沉重的桎梏再次降临身上。 既然他以为认错了人,为什么要顺从?随便换谁这样对他,是不是都会顺从?也许他根本就不在意,那自己还顾虑什么…… 无数阴暗念头生生灭灭,辛涣不再去约束,他跟随凌恪的视线瞥向一旁,歪了下头:“你想走?” 凌恪骇然望见,树洞洞口一点点收拢,倾洒在地面的光线收缩成一束,最终完全消失,整个树洞与外界通道断绝,陷入黑沉寂暗。 黑暗中无法再看到辛涣的神色,只凭感觉知道对方逐渐靠近,指腹在唇瓣轻轻擦过。 他心中产生一分慌乱:“你、你还要……” 还要亲吗……凌恪说不清楚,明明没有受伤,也没有任何疼痛,他反而对此有些畏惧。 “呵。”辛涣意味不明笑了声,手指一路向下,在喉结处敲了两下,亦未停留,从领口探入抚摸前胸,再要往下便受到衣领阻隔。 冰凉触感刺激得凌恪轻颤,他还没想明白辛涣的意图,就感到腰带滑落,上衣解开脱离身躯,肌肤与空气相触,一阵战栗。 他动弹不得。 很快他已全身赤裸,凌恪嘴唇紧抿,浑身绷紧得像是一张拉满的弓,羞耻感几乎将他没顶,过往无论多么艰险狼狈的时候,至少能够蔽体,这种境况却是前所未遇。 若非还有黑暗这层保护色,他几乎觉得自己立刻就要断裂。 但他不知道,眼前景象一清二楚映在辛涣脑海中,他后退两步,看着这具修长流畅的身躯,不免在心中赞叹一声。 感到手掌离开,凌恪稍松口气,厉声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耳边只有簌簌轻响,无人回应。正当他放松了一丝警惕,一具同样赤裸却火热异常的躯体挨了上来,两条手臂将他箍住,胸膛、腰腹、大腿紧密相贴,最让他难堪无措的,是抵在小腹处的坚硬巨物。 想到那是什么,凌恪脑子彻底乱成浆糊。 辛涣舔舐他的耳垂,轻声道:“城主大人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凌恪脑中混沌,仅剩一分清醒艰难分辨着眼下处境,已听不见问话,思绪零星抓住几个双修、勾栏之类的词……但不论哪一者,他都只知表面皮毛——城务与修炼繁忙,精力不能放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他不知道辛涣会怎么做。 没得到回答,辛涣眸色更是沉郁,寻到他的嘴唇封住,伸舌进去肆意掠夺。 手掌落在颈后,沿着脊柱一寸寸向下按压抚摸,落到尾椎停顿,轻巧地从后xue周围带过,揉弄两下臀rou绕回。 怀中身体虽不能动,肌rou却有松紧起伏的变化,应和他的每一个动作,令他爱不释手。 不过到底是美中不足,但放开桎梏凌恪绝不可能这样温顺,这一念起,又是无数躁郁思绪生出,辛涣顿了顿,无法将之驱赶,烦躁中下手便重了几分。 “嗯、”凌恪小声闷哼。 这一声仿佛哼在辛涣心尖,也莫名安抚他的心绪。他无时无刻不受到灰砂侵扰,滋生出的念头大都催促粗暴对待甚至伤害这人,但当唇齿和手掌真正落到凌恪身上,又不自禁地温柔以待。 他对自己从来够狠,宁愿忍受恶念叫嚣与下身勃发的欲望,也要一寸寸细致探索,令这副躯体完全放松打开。 凌恪却有些受不了。 他紧紧闭着眼睛,以为不看就会好受,却不料其余五感愈发敏锐。 亲吻落在脸颊、嘴唇、脖颈与前胸,没有一处逃过,他甚至能听见吮吸舔弄时的啧啧水声,也能感受到留在身上的湿痕。 胸前乳首落入他人手中亵玩,打着旋揉捏搓弄,另一只手按压在腿根内侧,不轻不重似是舒缓,却不时蹭到囊袋和yinjing,带来细小电流窜过般的酥麻感。 这些地方平日连他自己都极少触碰,一切感觉都如此陌生,纵使他竭力守住心神,也难免有抵御上的疏漏,当辛涣含住胸乳,对准小孔用力一吸,他口中难以抑制地泄出惊喘。 回过神的凌恪立即死死闭住嘴,依稀听见一声闷笑,更令他羞怒难当,想要辩驳什么,却卡在喉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管他如何不愿承认,身体都违背本来意愿卸下了防备,辛涣碰触的每一处都瘫软下来,若他一开始是一尊坚固泥塑,现在就已融化为泥水。 他几乎站立不住,口中断断续续,却仍强硬道:“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辛涣停下来。凌恪开口其实已代表服软,他往地上看有一眼,所想便即成真,随即将人横抱起轻放在地。 凌恪躺入一片细腻柔软之中,这绝非冰冷坚硬的地面,他心中讶异,但很快就无暇细想——辛涣压覆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