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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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窈窈想找沈阶质问叶莹的事情,可沈阶一走几天不见人。 过后才听说,将近年关,周边小国前来大楚朝贺,他与太子一起接待南诏来使。 南诏此次不仅有使者,同行来的,还有一位南诏国主的小女儿——红萼公主。 若说表妹林书琬是书中沈阶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那红萼公主便是伴他终身的朱砂痣。 原女主死后,红萼以公主之尊入沈阶后院,虽无嫡妻之名,却有掌家之实。 女人千千万,红萼的宠爱算头一份。 按原书走向,收金枝是成全,纳叶莹是报恩,那红萼估计是真爱了。 毕竟,那句话怎么说,一个男人一生总会遇到两个重要的女人,情窦初开白月光,相懦以沫朱砂痣。 杜窈窈面对这两位,心里特别特别的没自信没底气。 非常害怕自己的命运因她们而改变——早夭之命,逝去更快。 沈阶派人通知杜窈窈与他一起参加宫宴,她找各种理由推辞,他回府,出门几天,格外粘她。 “身体不适?”房内,沈阶捏着怀中人粉白的脸颊,“我看窈窈的气色挺好的。” 不施粉黛,面若桃花。 前几天胃疾复发,吃药的同时,沈阶派厨房一天三顿地送滋养脾胃的膳粥、膳汤,早晚勒令她喝一碗燕窝牛奶。 直把人补得面色红润,肌肤晶莹。 她身子纤弱的借口显得这么蹩脚。 杜窈窈刚想张嘴,沈阶又搂紧她的腰先道:“想说不懂规矩?你是一品大臣的夫人,除了皇后公主,并不需要与旁人多作揖行礼。” “你以前从没带过我,今年怎么想起了?”杜窈窈轻挣了挣,不习惯这样的亲近。 成婚三年,宫中逢年过节不少设宴,沈阶没带过自家夫人参过宴会。 他一怔,转瞬调笑反问,“窈窈从前娇蛮任性,近来怎么这么温顺乖巧?” 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改变,或许因性情,或许因性。杜窈窈换了芯子,不想戳穿,更怕他起疑,趴在他怀里搪塞道:“你不就喜欢乖的。” “上面乖,下面也乖。”沈阶别有深意地摸上她的唇。 “少不正经。”杜窈窈推他的手。 沈阶说到此处,若有所思,“以前做,窈窈总很干涩,现在随便弄弄喷得不行。” 他认真瞧她,笑道:“窈窈该不会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改善体质了吧?” 杜窈窈心里一咯噔。原女主和他性生活不和谐,而她,实在敏感。反正有两年没做了,她索性嘴硬,“女子二十如狼、三十如虎你又忘了?” “你才十八。”沈阶提醒。 “过这个年十九,四舍五入二十了。”杜窈窈争辩,胡诌,“而且我破身早,就今年才尝到些滋味,想要。” “尝到些什么滋味?”沈阶脸色有点阴沉。 “高潮,食髓知味啊。”杜窈窈厚脸皮,接着忙解释,表明之前没和人真搞,“我用手自己弄的……” 在现代,阴蒂高潮有过,也算吧。 沈阶半信半疑,调侃说:“下次弄给我瞧瞧。” “要脸不要?”杜窈窈嗔他。 他对她,可太因为性了。 沈阶悠然自得,“要脸,什么也吃不着。” 杜窈窈:“……” 脸皮厚,吃个够,您可太会了! …… 腻歪半天,杜窈窈终被沈阶哄去宫宴。 沈阶似有意似无意的一些话题试探,被她插科打诨混过去,但杜窈窈心里清楚,沈阶觉得她不正常,他对她已经起疑。 女人对不对劲重要吗,重要的是艹着爽就行了! 沈阶的态度,暂时不想深究。杜窈窈希望他能为着这副好艹的身子,一直不深究。 她在他身边,不禁越加小心了。 去往皇宫的路上,杜窈窈在马车里逮着机会向他询问叶莹。 她很聪明地没有问,他为什么叫叶莹过来听春宫。 如他很识趣,没有问,她为什么暗暗撮合他和叶莹。 上床关系,不谈感情,彼此心照不宣地粉饰太平。 杜窈窈问吴兴太守,问叶莹去处。 原来吴兴太守是宸王一手提拔的官员,他外甥强抢叶莹,也是宸王私下默许。只为针对沈阶,膈应太子。 而叶院长,是政治斗争里意外的牺牲品。 如今太子与宸王对峙,沈阶不好光明正大动宸王的人,只能把恩怨暂时压下,往后寻机会徐徐图之。 “叶莹呢?” 感叹完院长遭遇,杜窈窈问。 沈阶淡道:“女扮男装,在京城一所书院做夫子。” “你安排的?” “嗯。” “真羡慕啊!”杜窈窈眼里含着几分对自由的向往。 沈阶逗弄拈她睫毛,“羡慕什么,在我身边不好嘛?” “好。” 好的时刻担惊受怕,永远做不了真正的杜窈窈。 – 宫宴设在太和殿,沈阶携杜窈窈踏过白玉台阶,行到殿门,碰上楚得和其皇妃陈氏。 “沈兄近来好艳福!”人未至,语先来,楚得老远看见两人身影,从身后嘻笑道。 沈阶回头,楚得领着一个高挑秀丽的女子,缓步登阶。 他客气颌首,“五皇子,五皇子妃。” 杜窈窈紧跟浅浅一礼。 陈氏看见杜窈窈,眼中闪过惊艳之色,“这位是?” “御史夫人!”楚得接道。 陈氏的目光由惊艳转为惊讶。 眼前女子乌发雪肤,粉唇香腮,素青长裙衬得人窈窕而矜持。实在难与传闻中浓艳张扬的杜窈窈联想一起。 “夫人真美。”陈氏由衷夸赞。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莫过于此。 “那可不是,”楚得打趣沈阶,“认不出来的,还以为是我们御史大人休妻另娶,从哪找的新仙女儿呢。” 杜窈窈装羞赧低头,沈阶拱手,“五皇子说笑。” 陈氏听“休妻另娶”,望杜窈窈的眼神多几分耐人寻味。 沈阶陪同太子接待南诏来使,南诏小公主看上年轻御史,朝中不少人知情。 杜窈窈是商户女,身份地位不能与南诏公主相比,在外又声名狼藉,传闻与沈阶关系不好。 最主要,太子有意让沈阶娶南诏公主,从而与南诏建立姻亲结盟,将来太子一派在争夺帝位时,对上宸王也能多一份胜算。 而杜窈窈,一旨诏令,宣告她自请下堂便是。 “夫君,依你看,沈大人会同意休妻吗?” 入殿落座后,陈氏好奇问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杜窈窈是女子中少见的美丽纤柔。 “放在从前,那肯定。”楚得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太子和沈阶同是这样的人。 但他寻思,前两日太子试探提出这法,沈阶并未听从应下。想到近来杜窈窈的惊人改变,沈阶的不同寻常,楚得笑了笑,“搁现在啊,那可不好说了!” 陈氏点头,对面入座的沈阶握上杜窈窈的手,像在试冷暖,又唤来宫女交代什么,宫女端来一壶热茶,他倒茶喂给她喝。 陈氏捂紧笼在袖中的手炉,头一回感到,传闻不可尽信,谣言都是人说。 “好了,不喝了。”杜窈窈摇头,在小几下推沈阶的胳膊。 今日来的多是朝臣命妇,他们这样亲昵的举止,引来不少人有意无意的窥望。 “往后不带你出门了,宫宴这是今年最后一回。”沈阶把杜窈窈散落的一缕发丝勾到耳后,声音略带自责。 杜窈窈也觉得自己这几天身子养得不错,谁知从宫门到太和殿这一小段路,她冻得手脚冰凉,几声咳嗽。 身娇体弱的林meimei体质真不是盖的,她披得可是放现代几万一件的貂裘。 杜窈窈嘟嘴,带着撒娇的埋怨,“早说了,我身体不适,你非说我气色好。” “我错了,晚上回去任夫人处置。”沈阶贴近与她咬耳朵。 杜窈窈侧头避开,娇哼道:“没心情!” 她是真没心情,刚才听见楚得无意说“休妻另娶”,不止陈氏看她的眼神慢慢透出怜悯同情,杜窈窈心里,也是一下警觉。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书中剧情走向:太子楚政向沈阶提出休妻娶红萼公主,沈阶当即没答应,等炮灰老婆死后,他迎公主入府你侬我侬。 不管真心喜欢,还是假意利用,沈阶这人,向来以大局为重。 他选择扶持太子,便不会轻易拒绝太子的请求和命令。 红萼身上有太子一派能借到的势,而联姻,是最简单不计成本的方式——不过男人多了个女人。 自己只有好艹的身子和沈阶半真半假的温情。 两权相利取其重,沈阶将来会如何选择,显而易明。 陆陆续续,殿内众人到齐,帝后驾临。各国使者纷纷出列,说着恭祝大楚的优美华辞。 最后一位,是南诏来使,穿大红金丝海棠宫裙,容貌娇艳,声音清脆。 “南诏国公主红萼,拜见大楚帝后,祝吾皇和娘娘福如东海,寿与天齐,千秋万代,福满河山!” “好好好!”楚明帝大乐,夸赞红萼一番。皇后端坐凤榻静静微笑。 笙箫乐起,舞姬蹁跹。镶在金壁上的两排夜明珠照得殿内亮如白昼。 人人无所遁形。 红萼持酒樽盈盈走来,在杜窈窈几前站定。 沈阶起身,杜窈窈微躬身,“见过公主。” 红萼打量杜窈窈许久,口气极其轻慢地道:原来你就是御史夫人。” 杜窈窈想回一句,“正是臣妇”,可被红萼的傲慢和不屑激到,楞是装根木头,不动不吭。 沈阶开口,“公主有何贵干?” 红萼换上嫣然笑靥,狡黠道:“沈大人,听说大楚女子多才多艺,本公主想和你家夫人斗一支舞,我若胜了,请你家夫人把你让我一宿。” 南诏民风开放,住在使者驿馆时,红萼几次想爬沈阶的床,未果。 沈阶淡然,“公主若输了呢?” “我不会输!”红萼骄傲昂头,势在必得。 杜窈窈低头,听他俩在旁“打情骂俏”,正想看沈阶怎么回应,他却忽然点到自己的名字。 “窈窈,你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