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耽美小说 - 除了我人人都可以约我大哥在线阅读 - 16 卢俊义上山(卢俊义受刑、燕青X卢俊义)

16 卢俊义上山(卢俊义受刑、燕青X卢俊义)

    那夜,石秀将杨雄送回房间,没有再做其他事,安安稳稳睡到天明。

    只是,等到天亮了,他与杨雄呆呆地对视,谁也没勇气先提起前夜发生的事情。昨晚的荒唐如梦一般,如果还想要继续做兄弟,似乎还是装傻比较好。于是杨雄和石秀默契地选择了同一个应对方法,那就是若无其事,平稳度过。反正,此前他们约好的也是有需要时可以互相用手帮忙,昨晚虽然荒唐,却不算违规。

    多了一个接吻的程序,也只是意乱情迷一时情动,不算有错。

    杨雄和石秀努力给自己找借口,做好心理建设,一刻钟后又能理直气壮称兄道弟。

    而且,两人也没有什么工夫去说儿女情长,因为很快梁山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当初宋江路过曾头市,被夺走照夜玉狮子马,这马匹原本是要献给晁盖的,却被曾头市的曾家兄弟抢走了。曾家兄弟乃是皇后的亲戚,宋江便去信一封,要求他们若将这匹骏马进贡,则必须要写上梁山的功劳,随后打道回府。

    然而,在抢马时,晁盖的亲信刘唐遭人打伤,回到梁山便回屋养伤去了,连聚义厅大会都没有参加。在设宴庆功时,晁盖不见自己好兄弟刘唐,便找来宋江询问情由,得知刘唐是被曾家兄弟打伤,顿时勃然大怒,当场摔碎酒碗发誓要攻打曾头市为刘唐报仇。这都是杨雄和石秀离开聚义厅后发生的事情,他们到第二天早上发现梁山上气氛不对劲,问了时迁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所以大家正在点齐军马,要去曾头市打仗呢!”时迁倒是很兴奋,因为又能给梁山建功立业了。

    时迁告诉杨雄和石秀,他们也被纳入队伍中,即刻出发。

    杨雄询问有谁去和有谁留下,得知宋江和吴用不去,除此之外还留下了许多好汉,顿时惊疑不定,道:“曾头市又不是什么好打的地方,留下这么多人,是不是不太稳当?”

    “而且大军刚刚回山就又出兵打仗,不经休整,岂不是疲惫之兵?”石秀也面露担忧。

    杨雄道:“是啊,若如此轻佻出战,恐怕……”

    “嘘。”时迁拍拍他肩膊,道,“你这话当着小弟我和石秀兄弟讲一讲就罢了,晁天王心情不好,这话要是传到他耳朵里,小心他治你个扰乱军心的罪过。对了,二龙山的人马不日也要来梁山加入,等这些人来了,我们梁山势力又要壮大了!”

    时迁很开心,他是真心诚意崇拜梁山,希望梁山能越来越好的。

    杨雄仍旧皱着眉头。

    曾头市的曾家兄弟乃是皇后亲戚,这个身份就决定了曾头市必定有重兵把守,不是其他小城那么容易打的。宋江当初拒战,不仅是因为尊敬对方的身份,也是因为当时梁山军刚刚结束了一场大战,不想再兴战事,要好好休息。可晁盖仓促起兵,以疲惫之师上阵,恐怕吉凶难料。

    “宋头领和林教头也是这样说的,可他们劝不住晁天王,晁天王点了五千兵马,一定要去。”时迁说,“而且他要求大家尽快出发,说要早日斩了曾家兄弟的头颅,以慰刘唐。其实我看刘唐兄弟也很担心晁天王,只是晁天王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要出去打仗,谁都劝不住,连军师来了也并未说服他。”

    “以军师的口才也做不到吗?”杨雄听罢,却更感忧虑,他总觉得这次出征会有危险。

    “军师去劝了,也没有用。”时迁说,“不过这次林教头会陪晁天王一起下山,我想,有林教头在,无论如何可保晁天王安。”

    听到林冲这个名字,杨雄不由得抬头和石秀对视一样。

    这一刻,他们同时想起了昨夜……

    “咳咳。”杨雄红着脸咳嗽两声,说道,“既然有林教头同去,那必然无事。”

    石秀也红着脸点头附和。

    时迁一脸的莫名其妙,讲个林教头,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杨雄和石秀当时不在聚义厅,只能听到时迁的转述,因此并不了解事情的全貌,又不好到处打听,因此只能迷惑不解。如果他们当时没有去悬崖,而是留在聚义厅看完全程,立刻就能想通为什么晁盖一定要下山。他说要给刘唐报仇,报仇是其次,其实是负气出走。

    连打了几次大战役,都是全胜收场,此次战争的头领都是宋江,等他携势归来,顿时在梁山的声望冲到了顶峰。虽然众人依旧奉晁盖为主,却免不了流露出更崇拜宋江的情绪。尤其是等二龙山诸人到来后,连鲁智深和武松那等英雄都崇敬宋江,也免不了忽略晁盖的心情。晁盖自己当然也佩服宋江,可他身为头领,自然不想做个挂名的大哥,也想给梁山建功立业,让人能对他心服口服。

    这次听说刘唐在曾头市吃了亏,晁盖立刻就找到了出兵的理由,他不许宋江去,因吴用来劝,连吴用这个老朋友也不带了,一门心思只想下山,点齐五千兵马,匆匆赶去了曾头市。宋江和吴用劝不动,只好亲自送行,然后心情复杂地返回聚义厅。

    在聚义厅牌匾下,宋江与吴用又回过头,在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晁盖大军离去的背影。

    宋江吐出一口长气,叹道:“晁天王负气出山,恐有不测,我心中不安。”

    吴用忽然问他:“哥哥与晁天王说了些什么?”

    宋江面不改色,答道:“我只说梁山的前途,众兄弟们的归宿……只怕晁天王一时没有理会宋江的意思。”

    闻听此言,吴用当即道:“晁天王脾气耿直,不是心胸狭窄的人,知道哥哥是为梁山众弟兄们着想。”他迟疑片刻,又问:“不过朝廷会真心招安么?”

    “唉!”宋江慨叹,一切不满尽皆含在这声叹息中。过了一会儿,他才不甘愿地说道,“……只是皇上不知,我梁山兄弟,个个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

    吴用点点头:“嗯。”

    宋江则摇摇头:“空有一腔报国之心……”

    二人俱是既担忧又不满,沉着脸转身走回聚义厅。不料神行太保戴总忽然来到,一脸喜色地向宋江吴用二人报讯,道朝廷殿司宿太尉到西岳降香,带来大批金银财宝。戴宗报讯,自然是因为梁山又能添一份“家用”,宋江想了想,却召集兵马,命人将宿太尉“请”来梁山。实际上他是想要通过宿太尉来疏通招安的关节。

    将宿太尉“请”来后,宋江软硬兼施,令宿太尉当场应允,然而,放走宿太尉后,宋江却并未得到招安的消息。许久等不到京城来讯,宋江不免忧虑,但他不怪别人,只认为是梁山自己没有显赫人物,因此不够分量。他思来想去,顿时想到了大名府的卢俊义,立即命吴用亲自下山去邀请卢俊义入伍。

    卢俊义卢员外乃是大富之家,有娇妻在旁,怎么想都不是要上梁山的人。

    可吴用既然答应宋江一定要请来卢俊义,就自然有他的办法。李逵闹着要一起下山,吴用便将李逵扮成小童,自己则扮作卦士,在卢俊义国寿之日入府算卦。吴用危言耸听,说卢俊义百日之内有血光之灾,需得出门才能化解,又念了一首卦歌当场题写于其卧室墙上,并说照此行事便可解除灾难。题写这首诗后,吴用带李逵迅速赶回梁山。

    而卢俊义这边就惨了。就在卢俊义收拾行装预备上路时,竟然被管家李固拦住,官兵一拥而上,以谋反大罪捉了卢俊义。卢俊义的贴身随从燕青上前阻止,却被官兵推开。李固得意洋洋指着卢俊义卧室墙上那首诗,分析给众人看,这才明白原来卦歌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是:卢俊义反。

    卢俊义被押入大牢。

    其实卢俊义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武艺高强,棍棒天下无双,江湖人称“河北三绝”,武功天下第一。即便这群官差一拥而上,也绝不是他的对手。然而来抓人的官差都是受知府之命,卢俊义偌大家业自然不愿意谋反,他依旧希望整件事都是误会,等知府审理后知道他无罪就能放他回家,因此配合地受了枷锁,跟官差离去。只是卢俊义并不清楚,在他走后,他的忠仆燕青便被赶出家门,管家李固则运作一番后接管了他的全部财产,又欺骗其妻子卢俊义已死,诓骗对方改嫁于她。

    李固夺走了他的家产,又哄骗其妻改嫁,为免卢俊义出来后又生事端,花了一大笔钱去贿赂梁中书梁世杰,想要将涉嫌谋反的卢俊义判斩立决。梁世杰收了钱却没有明说是否答应,带着钱去牢狱中见了卢俊义。

    狱中,卢俊义被绑在受刑架上,脖子和四肢的腕部都被铁铸锁链固定,摊开呈大字,斜立着。站不能站,躺不能躺,又被抽了好几顿鞭子,浑身血淋淋的,十分凄惨。梁世杰进入地牢,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卢俊义。

    “再绑紧些。”梁世杰吩咐狱卒,说道,“卢员外可是当世第一武功,你们要是不把他绑紧了,他会跑的,到时候,你们这些人可就命都没了。”

    狱卒们鞭打了卢俊义一夜,听到这句警告顿时慌张起来,虽然觉得已经绑得足够紧,但还是马上一呼而上,绕到受刑架把五个铁环再次缩紧,将卢俊义的脖子牢牢圈住,他几乎连呼吸都艰难,每次因痛楚而急促喘息时,喉结都会被冰凉的铁铸勒住,很难受。但卢俊义并未讨饶,目光冷冰冰地注视着身边的狱卒们,以及梁世杰。

    梁世杰看到了卢俊义的表情,顿时一笑:“卢员外是真豪杰,这样也不求饶?”

    “……”卢俊义一直用蔑视的态度对待他,连一句话都欠奉。

    “卢员外,你知不知道是谁把你举报给我的?”梁世杰先抛出了这个疑问,随后不等卢俊义发声就自己回答了,“是你的管家李固。”

    卢俊义早就想到了,他记得自己被官兵抓走时李固胸有成竹的表情,当时,只有他的妻子以及家奴燕青的表情是担心的,所以很简单就能推测出是谁背叛他。李固此人,一直都是得力的帮手,若背叛他,也不出奇。

    梁世杰继续说:“他不止举报你,还接收了你偌大的家业……你不生气?”

    卢俊义闭上眼睛,充耳不闻。

    “卢员外好脾气。”梁世杰又道,“你妻子改嫁,嫁给了你那管家李固,你也不生气?”

    卢俊义睁开眼睛,盯着梁世杰望了一会儿,又重新闭上眼。

    这次梁世杰是真的惊讶了,他问:“你真的不生气?”

    “……”

    “你管家李固,陷害你入狱,拿走你的家产,娶走了你的妻子,你竟然不生气?”

    “……”

    梁世杰现在是真的觉得卢俊义这个人有意思了。不过,有意思归有意思,他来地牢里见卢俊义并不是因为觉得他有意思才来的。梁世杰来此,另有原因。他改口询问卢俊义:“被夺走这么多东西,没了身家、没了妻子、连自己都被下狱关在此处受刑,难道你心中对李固没有一丁点的怨恨吗?”

    卢俊义像聋子和哑巴一样不置可否。

    这种态度令不断说话的梁世杰略有不悦,他一直自说自话,不被搭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很没面子。为了找回面子,梁世杰决定耍耍威风,于是吩咐身边的狱卒拿起挂在墙壁上的鞭子,狠狠抽打卢俊义几鞭。至于不亲自上手,当然是因为狱卒们都是专业人士,手段比较仔细——他只想教训卢俊义,并不是想在这里抽死卢俊义。卢俊义,还有他的用处。

    狱卒为了讨好梁世杰,出手毫不留情,在桶里蘸了盐水才挥舞起来,几鞭子都朝着卢俊义下身抽,有一鞭更是隔着薄薄的布料砸在了卢俊义的命根子上。卢俊义这时才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但他迅速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将余下的惨叫声全部都吞了回去。

    梁世杰敬佩地说:“卢员外确实是真英雄,真豪杰,可惜没有一颗愤慨的心。你被夺走一切,难道不想报复吗?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你认为自己必死无疑?若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出狱,还把你被夺走的一切都还给你,你愿不愿意要这个机会?”

    卢俊义这时才睁开眼睛,说出第一句话:“你要我投靠你岳父蔡京?”

    梁世杰狂喜:“正是!”

    他专程来见卢俊义,正是因为看中他武功天下第一这个盖世名称,若是这等豪杰都能公开投效他岳父,必定能够让蔡京的名望再高一层。而他,若为岳父立下此等功劳,也定当受到岳父的重用。没想到,他还没有主动说出这句话,卢俊义就已经猜到并开口。梁世杰顿时大喜,他想,既然卢俊义愿意戳穿这一层,一定是有要答应的意思。

    然而卢俊义下一句话就让他明白,他想多了。

    “蔡京……”卢俊义从喉咙里憋出一串低沉的笑声,然后啐了一口,“呸,无耻小人。”

    梁世杰跳起来指着他鼻子痛骂:“你!好、好、我就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卢俊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讥讽蔡京,他若不给反应,被报给岳父知,那要倒霉的就是他了。即便他真的认为卢俊义可以招揽,当卢俊义这样说了以后,他也不得不放弃他。梁世杰怒斥他一句冥顽不灵,转头命令狱卒们继续拷打卢俊义,只要给他留下一口气,怎么打都行!然后愤然离去。

    卢俊义轻蔑地看着梁世杰的背影,不发一言,无数鞭子落在他身上,把将要愈合的伤口再次打烂,这种痛楚是加倍的,然而卢俊义依旧咬牙忍耐,绝不吭声。如梁世杰所言,他确确实实是一根硬骨头。

    “啪、啪!”一道道鞭子在空中划出残影,虽然卢俊义忍住惨叫,但他依旧是痛的,剧痛加身下,不久,他就被鞭子抽打得痛晕了过去。

    叫醒卢俊义的是一桶凉水。

    被凉水泼醒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剥光了衣服,可能是担心布料跟创口黏合,导致发炎,让他提前病死——但梁中书已经下过命令,他不能被打死在地牢里。卢俊义低头看着自己赤条条的身体,已经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一条条鲜红的血痕在身躯交错,命根子已经疼得缩紧,变成一条小rou虫,夹在腿间,但依旧挨了几鞭子,有伤,大概会有后遗症。

    不过他自觉已是将死之人,对这些伤痕依旧不在乎了。

    一个穿灰袍子的男人站在受刑架旁,刚刚那桶凉水就是他命人浇的。卢俊义见过这个人,他办寿时,此人还亲自来过他府中为他贺寿。

    此人便是此地狱掾曹三,瘦柴的身形,论体型,三个他才能凑齐一个卢俊义。

    但此刻卢俊义被打得伤痕累累,又被缚住脖子和四肢,动弹不得,曹三用一根手指就能欺凌他。曹三审视着卢俊义,十分得意:“从前只觉得卢员外高不可攀,想不到,如今竟然会沦落到这样的局面,真是天意难测啊!”

    卢俊义依旧以闭目养神来应对。

    他连梁世杰都不搭理,更不用跟一个小小的狱掾虚与委蛇。

    可曹三却伸手来摸卢俊义的下巴,手法猥亵,让卢俊义露出嫌恶的表情:“滚开!”

    “卢员外还是如往常一样傲慢,不把我们这些底下人放在眼里。”曹三笑眯眯地搓了搓手,将手往上移,改去摸卢俊义的脸。卢俊义养尊处优,身形高大威猛,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五官有神相,皮肤也如玉质,十分温润。曹三草草摸了摸卢俊义的嘴唇,就赶紧缩回手,因为卢俊义刚才张嘴要咬他。

    卢俊义下口非常狠,合拢牙齿时有响声,如果曹三撤退慢了一下,可能就要丢半根指头。

    “你还真心狠。”曹三讪笑几声,改去摸卢俊义的胸膛。

    他动作轻柔,又刻意避开了创口,让卢俊义觉得又痛又痒,不免烦躁地扭了几下腰,想躲开。但他四肢和脖子都被铁链锁住,无法动弹,扭动几下反而导致撞到喉结,疼得浑身一缩。卢俊义又痛又烦躁,张口便骂这曹三:“狗东西,你敢这样对我?”

    “有什么不敢的?”曹三一点都不怕,“你还以为自己是受人尊重的卢员外?你现在啊,只不过是个谋反的罪犯,是我曹三的阶下囚!还有,梁中书已经把你判处斩立决,再过两天就要推出去砍头,你马上就要死了!梁中书答应我,只要我保你不死,到处斩那天……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说这句话时,曹三发出yin笑的声音,听得人浑身不爽。

    说完后,曹三就不跟他啰嗦了,凑到卢俊义身上舔吮起来。

    他本来就好南风,尤其是喜欢卢俊义这种铁塔般的硬汉,以前卢俊义高不可攀,但此刻如他所说,卢俊义只不过是他的阶下囚,只要不弄死他,他可以对卢俊义做任何事。曹三当即扑向自己眼馋依旧的胸脯,凑到两粒rutou那,来回舔吮,手也不老实地捻住乳粒,用力揉搓,将两颗柔软的樱桃rou揉成了葡萄干似的褶皱。

    周围几个狱卒站在旁边,都有些眼热,却只敢看着。

    曹三自己是个搞男人的,收来的小弟自然也养出同样的癖好,他们平时都跟着狱掾曹三一起去逛南风馆,玩弄的都是男人,但都干瘦干瘦,没什么意思,哪像卢俊义,浑身肌rou,摸上去又光滑又柔软,屁股看起来也圆鼓鼓的很敦实,不知是什么手感。可惜他们不敢忤逆曹三,曹三说要第一个cao卢俊义,他们就只能看着,不敢出手。

    再说卢俊义那头,被曹三吮吸乳粒时,夹在腿间的rou虫就渐渐硬了,他怕人发现,就只好拼命并拢双腿,不断用力,压制着那股快感给自己带来的刺激。曹三专心致志地猥亵他,没有察觉,但只能在旁边看的几个狱卒却都瞧见了,当即指出,提醒曹三。

    曹三扭头看到卢俊义那渐渐起来的rou虫,顿时笑了:“你嘴巴上骂我是个狗东西,怎么还被我这个狗东西搞得有快感?我吸你两颗rutou都能让你这条命根子变硬,莫非你平时在家都是玩的这些?”

    他暗示的是卢俊义与其家奴燕青。

    燕青小名小乙,是卢俊义捡回家收养的孤儿,对卢俊义忠心耿耿。燕青长得非常英俊,与卢俊义形影不离,因此不少人都说这对主仆有暧昧。

    曹三说这句话,本来是想羞辱卢俊义,却不料卢俊义听了这句话后,下体不仅没软,反而更硬了。

    “我说你被你家养的那个奴才吸过rutou,你也能硬撑这样?难道你们平时真的这样玩,还是说,其实你一直觊觎奴才那根rou,但一直不敢往外说?”曹三越讲越下流,说着说着便吃吃笑起来,“好呀,我还当你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原来也是条同我曹三一样下流yin贱的狗东西。”

    卢俊义紧闭眼睛,又拿出了沉默以对的招数,只是他命根子却是随着曹三的羞辱越来越硬,听到最后一句时,那根roubang已经竖了起来,一柱擎天。

    曹三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觉得暗爽得不行,卢俊义是什么人物?天下闻名的武林高手,而且是武功天下第一的高手,如今却被困在这暗室之中,只能受到他的狎戏。曹三的尊容本来就显得猥琐,露出古怪的笑容时甚至显得有些猥亵,若是卢俊义没有闭上眼睛,看到他的笑容恐怕会呕出来。可就算卢俊义嫌恶他,却无法拒绝他,因为他真的动弹不得。

    卢俊义奉公守法,即使被陷害谋反,也没有反抗官兵逃走,等到他被抓进大牢,则已经跑不掉了,因为这些绑住他的铁链完全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专门对付他这种武功厉害的高手,尤其是锁住他脖子的那圈铁环,更是无比坚硬,他根本无法挣脱,只能将曹三的猥亵视为一种刑罚,像忍耐鞭子抽打时的剧痛一样忍耐着这种恶心的感觉。

    但曹三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了。

    刚才,趁着卢俊义昏迷时,曹三已经命人将他剥光,浑身上下一点衣服都没有留。没有布料遮挡,曹三触碰到的就是卢俊义的皮肤。他把粗糙的手掌放在卢俊义的大腿上,在硬邦邦的肌rou上反复抚摸,顺着大腿内侧揉弄了一会儿,他的手先摸到了卢俊义的roubang,来回揉搓,直到他听见卢俊义难以忍耐地吐出粗重的喘息。

    “嘿嘿。”曹三怪笑着狎玩着这根青黑色的roubang,直到卢俊义绷紧脚尖射出来。高潮后,卢俊义浑身放松,瞪着浅色的眼珠,仰头望着漆黑乌脏的天顶,张口喘气。曹三趁着他放松,右手抹了一把卢俊义那根roubang的guitou,蘸着满手的jingye,并拢手指捅进了卢俊义的后xue。虽然卢俊义已经知道自己必然免不了被侵犯,但真正面临这一步时还是本能地瞪大眼睛发出惊讶的吼声:

    “你、走开!滚!出去!”

    “现在你骂我是条狗东西,待会儿我就让你爽得唉唉叫。”曹三得意洋洋地插进半根手掌,这才觉得不对。若卢俊义是个初哥,这后xue未免也容纳得太快了,虽然还是能吞吐他的手指,却好像太主动了?曹三拿手指插了几下,卢俊义就转过脸,脸上的表情比起羞辱,竟然是舒畅更多些。曹三震惊,难道,这不是卢俊义的第一次,其实他早就被人cao开了?

    曹三气疯了,他专程把自己的小弟们赶走,就是为了抢走这个天下第一人的初夜,不料这个表面看起来如同个铁塔壮汉的大男人,其实私底下早就已经被人得手?男人的嫉妒心在此刻烧到顶峰,他掐住卢俊义的脸,怒斥道:“是谁?是谁?”

    几个狱卒不敢再装死了,因为曹三现在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一激动就要杀人似的。但是卢俊义乃是梁中书亲口说必须保有活口的人,如果让他死在牢里,明天没得活人推出去公开处斩,那按照梁中书的性格,必定要砍了他们泄愤。于是狱卒们连忙一拥而上,将狱掾拉走。

    “您别生气,不要跟这种人计较!”

    “是啊是啊,他向来都是眼高于顶的,您知道的!”

    “卢俊义算个什么东西,明天就死了,您何必……”

    几人努力想词,贬低卢俊义,安慰曹三。

    但曹三却推开他们说:“我又不杀人!”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掐着卢俊义的脸给他送下去。卢俊义以为是毒药,毫不犹豫地张口就喝了,但喝下去以后却觉得浑身guntang,过了一会儿,脸变得通红,头晕乎乎的,浑身又麻又痒。

    “把他从受刑架上解下来!”曹三命令狱卒们动手,将卢俊义松开。

    众人虽然很怕被卢俊义暴打,没想到将他脖子和四肢的铁环解开后,卢俊义的拳头竟然变得软绵绵的。他也知道自己可能要出事,努力挣扎,但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他很高,比一般人要高得多,即使没有力气,也要出三四个人才能把他架起来走。曹三让这些人带上卢俊义,自己领路去了地牢最里面,这里关押着一些重刑犯,不是死刑,但都是一些犯下滔天大罪要坐很久监牢,无法被赦免的人。

    这些人都被饿狠了,不是肚子,而是别的地方。

    “各位英雄,小弟给你们带来个人,他可是天下第一的武功高手,河北玉麒麟。”曹三命人将卢俊义往地上一扔,笑嘻嘻地说,“现在他被判了斩立决,明天就要处死,小弟想着,与其让这个人白白一死,不如先给各位英雄发泄一下,平时我也不敢把那些腰肢比稻草还细的男人女人带进来,万一死在牢里,我没法交代,不过卢员外的身体可比外面那些人好得多,只要大家动手的时候小心一点,他应该是扛得住各位的。”

    “我就提醒大家一句,明天要带他去处斩,所以得留一条命,这是梁中书的命令,大家可别让我难做。”

    地牢深处,只传出几声没耐心的答应。

    一个个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围住了被喂了春药的卢俊义,野兽般的目光望着趴在地上的裸男,一根根rou柱都苏醒了,散发着臭味和腥臭的jingye味道。这些男人平时最多只能靠自慰和互相帮忙来发泄,这是曹三第一回给他们带来一个活生生的人,看起来干干净净的,白白净净的,底下那rouxue也如同能呼吸一样,散发着诱惑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刚才曹三提醒他们,这个男人乃是河北玉麒麟。

    河北玉麒麟是什么人哪!从前在江湖上混的时候,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有一定的地位连当面说话都不配。可现在却被脱光衣服扔到他们中间,予取予求……

    第一个男人脱了裤子扑上去,没有什么前戏,粗暴地握着rourou捅了进去,然后就发情的狗一样疯狂地挺动腰肢抽插起来。其他男人也摸索着找到卢俊义的嘴,手,利用他软绵绵的rou来取悦自己。有人坐在他脸庞边,把rourou插进卢俊义大张的嘴里,卢俊义羞耻不已,想咬断他却使不上力,只能张着嘴用分泌的口水给这个臭烘烘的男人润滑,直到他被含爽了,拔出来射进卢俊义口中,逼他吞掉jingye。

    一个男人射了,就马上退下去,换另一个男人扑上来cao他,一群男人轮番上阵,轮流jian污着卢俊义,他浑身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就被推倒在干草地上揉搓、cao弄,浑身jingye融化在血里,让卢俊义又麻、又痒、又痛。他本来就头晕,不知道哪来又蹭得发炎了,整个人更加痛苦,渐渐失去意识,昏倒过去。

    他昏倒了,曹三就叫人送冷水进去,把他泼醒,他非要看到卢俊义被吊着命,发出虚弱的呻吟和喘息声,一脸痛苦不堪却只能承受被最脏臭的男人轮番强暴的样子,才能感到痛快。他那种变态的心态就是,如果他不能拿到卢俊义的初夜,那就把卢俊义扔到最恶心的地方受辱,这样才能一偿他的“屈辱”。

    在观赏过程中,曹三紧贴着栏杆,rourou从中间甚宽的缝里伸进去,遥遥对准卢俊义的脸,拼命揉搓自慰。他享受地望着卢俊义痛苦的表情,来回摩擦着roubang,从变态扭曲的心态里获得快感。大概看到卢俊义身上换了三批人后,曹三才终于射出来,一股jingye冲进去,洒在地上,融入了扑在地上的干草中。

    而卢俊义则被再次翻过身,这回是被一个人抱在身上cao,另一个人从背后试图挤进去,搞个双龙入洞。只不过卢俊义的后xue应该还是没玩过这么强劲的,另一个人尝试了几次,也最多只能挤进去一根手指,这样的情况下想挤两根粗壮硬挺的rourou很难,只好放弃。但是等这两个硬棒槌下了,换成第五批时,来了两个较为瘦小的男人,阳具也没有那么雄伟,于是并拢起来插进卢俊义后xue,勉强来了一次“双棍入洞”,一根入一根出,交错着cao他,把卢俊义刺激得发出了最大声的呻吟,浑身战栗,高潮来临时甚至激动得失禁,濑了一地的尿。

    一群人抱着卢俊义换到墙壁那边,将他抱起来站着推倒在墙上轮jian,换了新的姿势又有新的刺激,正好第一批cao过他的人也来了感觉,开始第二轮……

    等到天亮,这些人才结束,而卢俊义则已经失去意识,被人拖在地上也没有感觉。曹三有点担心,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有呼吸才放心。

    经历过一夜的折磨,卢俊义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结痂,但最重要的是他被拖出来的时候,是真的完完全全泡在jingye里。这个监牢里的男人积攒了几年乃至于十几年的jingye都全部发泄出来贡献给他,让他从头到脚,从头发丝里到屁股里面全部积攒了满满的jingye,整个人都散发着浓郁的石楠花味道。他被拖出来的时候,脸都泡在白色的浓浆里,张口都是jingye,吞咽都吞不下去了。

    狱卒们辛苦地扛着他送回空的牢房里,打了一桶热水把他扔进去,从里到外地洗干净,然后用毛巾擦干,再重新换上一件新衣服。

    穿好新衣服以后,这些人再齐心协力把他送回受刑架上,重新绑好。在他们做这些工作的时候,卢俊义全程都是紧闭双眼,呼吸轻微,没有任何动作,像个死人一样。曹三好几次伸手去试探他呼吸,随时都担心他死去。幸好,卢俊义的呼吸一直都轻微但稳定,比起濒死,曹三渐渐觉得他可能是因为又累又困所以睡着了。

    毕竟昨晚他非常丧心病狂地一直送水,反复让人泼醒卢俊义,根本不让他睡觉。又要熬夜又一直被cao,一群男人轮番上阵把卢俊义从里到外都猥亵,真真正正的体无完肤,怎么可能不累不困?不管怎么样,梁中书的命令是要他活着,他做到了。

    曹三没给卢俊义喂饭,人都要死了还吃什么东西呢?按理说要被处斩的人是应该要吃一口断头饭的,但是卢俊义还在昏睡,曹三也懒得叫醒他,就让卢俊义被饿到了中午。等到梁中书派来的人来接卢俊义,曹三让狱卒把卢俊义从受刑架再次解下来,交给这些押狱,就放心地回去睡觉了。卢俊义必死无疑,至于别的——反正他不怕鬼。

    卢俊义昏昏沉沉被上了枷,然后抬上囚车。

    马匹拉着囚车,运往行刑法场。

    途中,一个青年突然从路边跳出来,押狱们以为此人是劫囚的匪人,纷纷拔出了刀,但定睛一看却都发现此人他们竟然都认得,乃是卢俊义形影不离的家奴燕青。燕青举着一碗酒,红眼含泪敬给卢俊义:“主人,小乙来送你一程。”

    押送卢俊义的头领怜悯这二人的主仆之情,扬手道:“放行吧。”

    于是押狱们不再阻挡燕青,让他接近卢俊义。

    燕青将酒碗送到卢俊义嘴边,卢俊义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张嘴喝下了这碗酒。他深深地望了燕青一眼,又转过脸去,眼睛朝上看,已是慷慨赴死的决然。燕青敬完了酒,押狱们便不许他再继续阻挡下去,上前将他拉走。燕青愣怔片刻,眼睁睁看着囚车往远处而去,如梦初醒,不由得追了上去,一边追逐一边呐喊:“主人!主人、主人……”

    围观的路人们纷纷为这对主仆情谊感慨不已。

    “燕小乙果然对卢员外忠心耿耿,不像那个管家!”

    “燕小乙舍命相送,卢员外就算是死也值了。”

    囚车途经一座酒楼,二楼,石秀站在栏杆边低头审视下方。在他身旁,许多人都在谈论这位卢员外谋反的事情。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卢员外在家里过得好好的,怎么会谋反呢?又见卢员外入狱后,他那管家接手了他的财产,娶了他的妻子,便都坚信卢员外其实是被这个下贱的仆人陷害了。但众人都只是平民百姓,无法左右收了钱且有怒气的梁中书的决定,只敢私下里议论,没人敢为卢俊义出头。

    最多,在卢俊义被砍头时,不欢呼,而是哀叹两声了。

    石秀来此,其实是奉宋江以及吴用二位头领的命令,想办法来救卢俊义。然而,没料到的是,等他赶到大名府,却发现卢俊义的案子走了最快速度,几天内就被判处斩立决,他还没来得及撒钱布局,卢俊义就要被砍头了!可石秀只有一个人,似乎只能眼睁睁看他去死。

    但石秀是什么人?拼命三郎!他耳中听着周围人议论纷纷,都说这卢员外不该死,又想起自己离开梁山前,两位头领对他的叮嘱,还有大哥杨雄对他的信任,胸中一股豪气顿生。

    他不知哪来的勇气,明明是一个人,却突然从二楼跳了下去。

    跳之前还喊了一句:“梁山好汉全伙在此,要命的闪开!”

    抽出钢刀便杀入押狱中,竟当真将卢俊义救了下来!就因为他刚刚呐喊了一句话,众人一听“梁山”二字,想起当初江州劫法场为救宋江杀了数十人的凶悍事迹,便都被吓破了胆子,没人敢信,石秀竟然是孤身一人,就来玩命。

    而人群之中,燕青也追到此处,见到有人前来相救,燕青毫不犹豫夺走一狱卒的钢刀,冲上来帮忙。他的一身武功是卢俊义亲自教授,虽然不如卢俊义那样强,却也绝对不弱,耍着长刀冲到了卢俊义身边,将他戴的枷劈开,将人扛在背上。卢俊义分明比燕青高一个头还有余,可是燕青扛着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吃力。

    “走!”石秀招呼燕青背着卢俊义,跟着他冲出去。

    两人加一虚弱伤患杀出人群,但石秀对大名府的路一窍不通,燕青则背着卢俊义而大大影响视野,更重要的是——燕青想不到石秀竟然不认识路!阴差阳错一顿乱跑,两人竟跑错到一条死路里,被追来的官兵逮个正着。石秀、燕青、虚弱的卢俊义一个都没跑了,全部被抓。

    不过,石秀自曝是“梁山好汉”的事还是在大名府掀起了一番风暴。听闻来救卢俊义的人竟然是梁山贼寇,连梁中书都坐不住了。上回那个不怕梁山,硬是要处斩宋江的人是什么下场——梁中书可还记得呢。

    一听说石秀是梁山的人,梁中书第一反应就是:此人不能留。

    不是不能留要弄死,而是不能留得送走,且要恭送,以免遭到梁山的记恨。

    然而梁中书的智囊团却跟他唱反调:“此人胆大包天,竟敢劫法场,简直没有将我大宋朝廷律法放在眼里!他还是梁山贼寇,那就更该死!梁中书,我们一定要杀了他,马上推出去,斩首示众!”

    “我倒觉得可以将他押送回京,好不容易抓到个活的,当然要献给陛下。”

    “我觉得还是得杀!夜长梦多,梁山贼寇如此狡猾,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梁中书明明想要礼送石秀,但智囊团里的人却偏偏都是硬骨头一根根,都不同意他的决定。这些人的话还不能无视,因为他们都是蔡京派来相助,与蔡京的关系可能比他这个女婿还近,因此梁世杰也并不敢得罪这些人。他还记得蔡京说过,一定要依从智囊团的决定,这些人讲的话,不可不听。

    幸好智囊团里的人也分为两派意见,一派要杀,一派要献俘,僵持不下。

    石秀、卢俊义、燕青,就又被关回牢里。

    卢俊义再见到狱掾曹三,眼中带有浓烈的恨意。昨晚发生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虽然还留了一条活命,可曹三带给他的痛苦和耻辱,他毕生难忘。曹三没料到他竟然还能活着从法场回来,也是深感恐怖,不敢跟卢俊义对上眼,悄悄将头转开。

    燕青注意到两人间的暗流涌动,他立刻来到卢俊义身边问:“主人,他欺辱你?”

    “没什么。”面对自己养大的孩子,卢俊义便温和一些。

    他不欲深谈过往之事,先来到石秀面前道谢:“多谢这位义士出手相助。”

    石秀忙不迭还礼,道:“不要谢我,我没能将你救出去,委实没脸受这句谢。”

    “您本来可以独善其身,却主动卷入这件事情里,单就此事,您足以受我一拜。”卢俊义说完,当真弯下腰朝石秀深深拜下。

    燕青见他拜下,也跟着拜倒,毕恭毕敬对石秀说:“我也替我家主人,多谢您。”

    “不要客气!”石秀赶忙将二人搀扶起来。

    有了这一遭对话,三人间的气氛更加融洽。

    石秀也说起,他是受到了宋江和吴用的委托,专程来大名府救人。

    “你们放心,梁山军已到大名府外,先行派我入城查探情况。神行太保戴宗与我一起,他见到我被官兵捉了,一定会回去报信,通知人来救我们。至于大名府这些人,定然会畏惧梁山的威势,不会轻举妄动,只要能拖延几天,我们就平安无事了。”石秀自信地说。

    他虽然是讲江湖义气的拼命三郎,却不是只有一腔热血却没脑子的人,若是平白送死的事,那他当然不做。敢出手相救,第一是豪气顿生;第二是对自己的本事有自信;第三则是相信梁山威势。他还要回去见杨雄,当然不会送死。

    石秀所料不错,梁山军很快就攻进来了,杀入大名府,将众人从牢中救出。吴用也向卢俊义坦白他所设之计,同宋江一起向卢俊义赔罪,劝其入伙。卢俊义欣然答应,但却要求先回府一趟,收拾小人。宋江立刻答应。卢俊义带着燕青回家一趟,当他再回梁山军时,没有说在卢府发生了什么,只说李固已死。众人又从大名府赶回梁山,途中,宋江和吴用对卢俊义说明了如今的情况。

    当初,晁盖负气下山,到了曾头市依旧一意孤行,不顾林冲的劝阻。不肯整顿旗鼓,以疲惫之师仓促上阵,强行攻城时,晁盖被曾头市教头史文恭用毒箭射中眼睛。梁山军败北,主帅垂危,无奈返回梁山。回到山寨中,晁盖病势转危,在临死前折断了射伤他的毒箭,起誓道,若谁人能捉得仇人史文恭,谁即为梁山之主。

    聚义厅内搭灵堂,众人拥戴宋江做了临时债主。宋江为替晁盖报仇,便号令起兵,要荡平曾头市。就在此时,他们得知卢俊义被投入死牢。

    于是宋江、吴用二人便决定先打大名府,将卢俊义救出。

    等众人返回梁山,宋江欲让位给卢俊义,因他盛名在外,极受江湖人士和朝廷人士的敬佩。但其余头领反对,卢俊义本人也不肯,遂宋江只得作罢,转而将晁盖的折箭分与卢俊义,各执其半,约定谁能捉得史文恭谁即为梁山之主。

    这次,宋江吸取晁盖战败的教训,绝不肯立即出发。梁山军才刚刚攻打过大名府,要好好休整——遂命众人在山上休息两天,之后再出发赶往曾头市。众人为卢俊义和燕青举办了接风宴,喝得酩酊大醉。

    石秀和杨雄几日不见,但杨雄听闻石秀为救人而入狱,十分担心,特意带他回到屋内,叫他剥了衣服,然后细心检查每一寸皮肤。

    “大哥放心,我只不过在大牢里待了一夜,那些狱卒没有打我。”石秀安慰他。

    “真的?”杨雄惊讶地问,“大名府的狱卒这么有礼貌?”

    石秀笑道:“倒也不是,只不过那些人晓得我是梁山好汉,自然不敢对我动手。”

    杨雄顿时大笑:“原来还是逞的梁山的威风。”

    石秀道:“如今我既是梁山的人,逞威风也没甚大不了的。”

    二人说了会儿话,又沉默下来。

    在只有两个人时,他们就总是会回忆不久前在悬崖上那个草垛里做的荒谬之事。杨雄当初虽然酒醉,事后却依旧记得当夜所发生的一切,而且,越回忆就越清晰。最尴尬的是,他们不仅都记得,也看得出对方记得,即使是装傻都显得可笑。石秀低头看着赤裸的半身,匆匆忙忙抓起衣服穿上,对杨雄说:“大哥,我在大名府时和那对主仆交了朋友,回来以后还没跟他们说过话,好像太没礼貌,所以,我打算去找他们打个招呼……然后再回来。”

    “哦、好。”杨雄听见他说还要回来,笑容就变得更加尴尬了,连忙让开一个身位,说,“那你去吧。”

    石秀拜别兄长,去了卢俊义和燕青歇息的屋子。

    卢俊义如今在梁山地位特殊,虽然没做成头领,却也有单独的院子,安置在较为僻静的地方,不受打扰。走近卢俊义的院子,石秀发现巡逻的兄弟都特意远离那边,询问过后才得知是卢俊义叫他们远离,别去打扰,说是精神比较紧张而且睡得浅,想好好休息,所以特意不让他们接近。

    石秀得知卢俊义已经要歇息,就打算调头回去。

    不过巡逻的兄弟马上拉住他,说:“没事,您看院子那边,蜡烛都还点着,还没睡呢。”

    “哦……好吧。”石秀想反正走了这么远的路,打声招呼就走也不算打搅,就走进院子。

    谁知,刚走近屋子,石秀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竟是卢俊义的。

    石秀又听了一会儿,脚步停住——是卢俊义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向燕青求饶,叫他吹熄蜡烛,叫他、叫他轻些。石秀的脑袋像炸了一样:原来,卢俊义同燕青这对主仆,竟然也是这种关系?

    欸他为何要说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