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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II这回看见真的了

    16岁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意义非凡,它介于成年与未成年之间,把一切界限都变得含混不清。何郁在这一年里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当然了,是关于「性」的新世界。

    在此之前她虽然已经耳听无数八卦,也不经意的瞥见过色情小视频,但她从未真正的对这件事做过研究。Jessie的话给她提了个醒,自己终有一天会躺在谢惟清的床上,与其到时候摸不着头脑,不如事先补补课。

    何郁甚至买了一个崭新的记事本用于记笔记。

    “可是写下来也太色情了吧!!!”她小脸红扑扑的坐在电脑前,双臂抱住了头。

    记笔记的方案很快被她否定,但维基百科和Twitter里庞杂的科普文章让她觉得前行的道路一片艰辛。

    “你那个姐妹和谢惟清玩过什么?”何郁转变思路,企图打入内部。

    “你之前不是看过了吗?就那些啊,趴好了挨打。”Jessie正在卸妆。

    “细节呢?她为什么挨打?”何郁把头拄在手肘上看她。

    “没有为什么,人家俩人你情我愿。”Jessie把假睫毛撕了下来,“你问这事干嘛?好奇啊?”

    “是啊,”何郁郁闷着,“你说怎么有人爱玩这种啊?”

    Jessie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仰天感慨道:“人的性癖是自由的。”

    谢惟清最近比较忙,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有秘密被何郁发现了,但其实他也不觉得这算个秘密,他最近有更宏大的事业。

    他给谢律下了药,并不是鹤顶红一类,只是他买通了谢律身边的秘书在谢律的保健品里加大了壮阳药的计量,谢律这两年在床上的雄风不如当年,时不时吃点药补补倒是行,但把壮阳药当保健品吃却会慢慢拖垮他的身体。

    谢惟清和何郁两人各自揣着秘密,打照面的时候就格外的和谐,他满脑袋都是风起云涌,她满脑袋都是黄色废料。

    可不论是步步为营的谢惟清,还是惴惴不安的何郁,都没能顺顺当当的等到验收成果的那一刻。

    意外突然降临了。

    就在这年夏天,谢惟寅病倒了。

    “有多严重?”何郁在回国的飞机上问道。

    “心脏的问题导致了其他器官的病变,最好的结果是搭桥手术成功,术后也没有排异反应。最差的话……”谢惟清没有再说。

    最差就是人死灯灭。

    何郁把伸手去握谢惟清的指尖,她尽力放柔自己的语气,安慰道:“一定会没事的。”

    谢惟清却面容严肃的看着扫描过来的文件:“不好说,医生给出的成功率并不高,他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差了。”

    飞机是在凌晨4点落地的,谢家的车早早等在了机场外,谢惟寅的手术在7点开始。

    “直接去医院。”谢惟清命令道。

    路上他打开手机,一边处理着子公司的事情,一边问司机:“谢律呢?”

    司机额头全是汗,他用力抹了一把,才回复道:“老爷……老爷有点事,小少爷您先去医院吧。”

    “他能有什么事比儿子的命重要?”谢惟清唇角勾起笑意,可眼神却锋利的像是要杀人。

    “您别问我了……老爷的事……我一个司机怎么能知道啊……”司机干笑了两声试图缓和气氛。

    谢惟清咔哒一声锁了手机屏幕,拍了拍前排司机的肩膀:“你也可以不是司机,这年头失业的人多了去了,我们谢家实在不太想用把什么事都藏着掖着、不告诉雇主的人。”

    司机咬了咬牙说道:“老爷最近总去通州那边的一家会馆,说是那的妞花样多,昨天出车陪老爷去的是老刘,现在应该还没回来。”

    谢惟清烦躁了一点,把领带松了松,复又低头处理文件。

    何郁事后回忆起这一天,觉得当天发生的事从长远看来,全都是好事。

    不过此刻守在手术室外的人都无一例外的严肃,何郁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西装革履的人,他们之中有谢家的人,有孟家的人,也有谢氏传媒的法务高层。没人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何郁看着一张张守候的脸,只觉得有点困。

    “你说他们是盼着大哥活下来,还是盼着他死?”谢惟清突然开口。

    他们二人与人群保持着距离,这样的悄悄话除了何郁根本没人听得到。

    “应该盼着活吧,谁没事咒人死啊?”何郁喝了一口手里纸杯的香芋奶茶,强打起精神。

    “这倒不一定。”谢惟清握着她的一只手,开始一堆堆给她介绍各自簇在一起的人。

    “谢家的人会盼着他死,谢律股份的法定继承人有我和大哥两个,大哥死了,他们没准儿有机会在集团高层重新洗牌。”

    “孟家的人会盼着他活,一般来说因为是长子的缘故,年长的大哥在集团里会比我更得人心,而这样体弱温柔的哥哥也比我好cao纵的多。”

    “集团法务的人大概率会盼着他活,大哥一死谢氏传媒的财产分割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拉锯战,他们不想加班。”

    “谢律呢?”何郁突然灵光一闪,她看向手术室门前挂着的钟表,已经是上午9点半了,“他应该快到了吧。”

    “他?大概率会盼着大哥死,毕竟对他来说,这样的人活着只能算个累赘。”谢惟清宛如没有感情的数据分析机器,“不过他确实快到了,要不然也太说不过去了。”

    谢律是真的快到了,不过不是跑进来的,是躺进来的。

    第一个接到电话的是谢惟清。

    “小少爷,出事了。老爷昏过去了,看情况像是突发的癫痫,我们现在已经打了120,正在等车来。”是秘书焦急而压抑的声音。

    “叫了车不就行了?你慌什么?”谢惟清语气平淡。

    “我问了屋里的小姐,她说哄老爷吃了什么小药丸才出的问题,我们……我们给老爷下药的事……不会被发现吧?”秘书急切、恐惧的问着。

    “你什么也别说,把嘴给我闭严了,”谢惟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到医院的时候给我短信,我下去接。”

    何郁本来已经迷迷糊糊,被这一下弄得睡意全无,她揉了揉眼睛,问道:“怎么了?”

    “没事,”谢惟清摸了摸她的头顶,“我安排司机送你去海淀那边的房子休息,你别在这守着了,这边有我就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谢惟清迅速调转了作战方针,谢律的事根本瞒不住,很快局势就会更加变幻莫测,他必须先把何郁送到可控的、安全的地方。

    海淀有他名下的一栋别墅,那里来往全是他自己的人。

    何郁点了点头,自己去了地下车库。

    她太困了,一进屋就随便找了个卧室躺下,蒙头睡了一觉。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她抓过手机给谢惟清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谢惟清都没有接。

    时差让她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有点饿,她抽了下嘴角,想去厨房找点吃的。

    可她才刚走出卧室,就注意到了玄关处的鞋,

    谢惟清回来了?那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何郁不满的一间一间推开房门,想偷袭不知道在干嘛的谢惟清。

    他不在一楼。

    何郁走上楼梯,又去开二楼的门,终于在走廊尽头的门前,她听到了里面的声响。

    那是沉闷的击打声,透过厚重的木门听得不太真切,何郁蹑手蹑脚的把房门拉开一个小缝,窥见了房间里的一线画面。

    谢惟清背对着门站立,手里拿着一条纯黑色的长鞭,他的身前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女人跪趴在一个木马状的架子上,后背和臀部都泛着红肿的rou檩。

    咻啪——谢惟清一鞭抽上了女人已经伤痕遍布的臀rou,他力度狠辣,完全没有留情。女人剧烈的抖动起来,嘴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何郁触电一样松开握着门把的手,靠在一边的墙壁上震惊着,大口大口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