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自己了
等晚欲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踪影。 婢女进来解开了她眼上的丝帕,褪去了她身上的纱衣,在少女的乳尖围上了二指宽的狐绒,将少女粉嫩的乳晕遮挡其中。 又给少女穿上了一件白色的交襟罩衫,将少女的臀部包裹在内,勾勒出了少女曼妙的身材。 留下一件斗篷,冷声道:“姑娘若是想在府中逛一会,可以套上斗篷。” 那个婢女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不少,本以为这个公主只是主子带来的消遣。 毕竟这个九皇子虽然看起来温和,却严辞拒绝了所有指望攀附的大臣们的联姻邀请,看来是无心女色。 结果昨日竟在这女人房中一直呆到今日清晨,起身时还不让仆人打扰她休息。 自己也不是没经验的新人了,当了多年仆从多多少少看眼色行事她还是会的,看来要对这个女人恭敬些了。 少女木讷地点了点头,双手抱膝木然地坐在床的一角,低头沉思着。 昨天是霆哥哥吗,看婢女的态度大变,想必一定是了,那霆哥哥肯定发现自己身上的问题了,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还帮自己缓解了痛苦,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是爱着自己的呢。 少女随即又苦笑了一下,可霆哥哥虽然向皇帝要了自己,安置在这里。 可却没有想要占有自己的身子,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他一定也觉得自己很肮脏吧。 泪水开始从少女的脸上滑落,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但或许能在余生以这样的方式陪在他身边,自己也应该满足了,可心却还是隐隐作痛。 少女起身,缓缓推开房门,久违的阳光照在少女的身上。 晚欲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传来一缕缕的花香,低头看见小径旁竟开满了藏红花。 这是晚欲最喜欢的花,在遍地荒凉的西域,它却总是一簇簇一丛丛地热烈地开着,极为鲜艳夺目。 少女从小便期望能有一个大花园,她总是跟霆哥哥说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把这朵朵粉红种满世界每个角落。 可是晚欲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的一说,他却到现在都还记得。 她不知道男人费了多少周章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这些花移栽过来,可是这花和自己都是不该带在这里的东西,花早晚会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而快速枯萎,想必那时候的自己也....... 少女没有再想下去,踏上小径,小径的左边是一片竹林。 竹林里是一方天然的温泉,温泉边一个精致的小亭子安静地坐落在一旁。 小径的右边是一大片的藏红花,花中有一个能容纳两人的秋千。 少女想要坐上去,可刚坐下,前后两xue中的玉势就强硬地向少女的深处钻,晚欲无奈只能起身。 少女越走越觉得奇怪,如此大的一个府邸,却几乎没怎么看到人,只有几个负责洒扫的仆人。远远的他们的交谈声少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诶,你说我们主子怎么想的,这么多王公贵族上赶着嫁女儿,他都不要,这可是巩固根基,拉拢别人的好机会啊,可他却偏偏要养着那个从西域来的什么公主?” “主人怎么想的我们咋晓得,不过那个公主听说可有那什么...天人之姿啊。” “再美又能咋的,无权无势的,再说我们 中原的名门闺秀还能比她差?准是个妖媚的狐狸,听说西域的美人儿最擅长蛊惑人心了...” “哟,你小心让人听了去.......” “怕啥,这整个王府就没几个人,冷清的吓人,哦,对了,听说这轩辕国马上要攻打西域了。” “你咋知道的。” “今天打扫从主子门前过,主子刚好在会客,听见的,你说这西域公主刚嫁过来,咱就打人家,不太厚道啊。” “你可打住吧,还敢去听墙角,真不怕死嘞......” 他们后面说了什么晚欲已经无心再听下去了。 少女踉踉跄跄地跑回房内,重重地关上房门,无力得瘫倒下去,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都已经嫁过来了,难道还不能阻止战事吗,少女知道如今的西域已经是外强中干,根本经不住几次战役。 而自己的父母,子民又向来不屈,怕是定会和轩辕国血拼,哪怕玉石俱焚,这是自己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难道真的没有解决的方法吗? 不行,自己要去找霆哥哥,即使他对自己哪怕还有一丝情意,自己也只能利用他,期望他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想到这,少女擦干眼泪,走出门外,这时,婢女刚好给她送来早饭,晚欲抓着婢女的手急切地问道:“九皇子...在哪,我要见他,带我去见他。” 婢女刚想开口指责少女,可看看晚欲焦急的眼神,怕真有什么急事吧,主人看起来还挺在乎她的,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也担待不起。 想到这,婢女放下食盒:“等我去通报一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晚欲看着地上的食盒,里面的菜很丰盛,可此时的自己却没有一点食欲。 终于,婢女折返回来:“姑娘,跟我走吧。” 听到这,少女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紧紧跟上,可很快就又变得无比忐忑和紧张。 霆哥哥变成什么样了呢?他还记得自己吗?自己该怎么跟他提这样的事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少女的大脑一片混乱,甚至因为强烈的紧张和激动,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婢女走的很快,晚欲下体的玉势不断摩擦着xuerou,蜜液混合着肠液顺着少女的腿流淌下来,就连双乳也开始涨大起来。 乳汁已经快将胸前的狐绒浸湿,汗水也开始不断冒出,可少女还是忍着不适紧紧跟着。 她也十分迫切地想要见见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了十年的人,想问问这些年他过的怎么样。 想哭着跟他说自己有多么想他,想他温柔地抱着自己,摸着自己的头,告诉自己他从没有忘记自己。 “到了,主人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婢女说完就离开了,晚欲在门外踌躇半晌,还是轻轻推开门,低着头走了进去。 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腿在控制不住地发颤,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瘫软在地,她缓缓跪到地上,俯下身:“奴....婢...晚欲,见过霆...主人。” 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该称呼他什么。 静默良久,卧榻上的男人沉声开口:“晚欲?”有些不羁的语气,让少女觉得他好像在品味把玩这个名字一般。 可这个声音带来的强烈的熟悉感让晚欲忍不住猛然抬头惊恐地看向榻上的男人。 这才发现男人正侧躺在榻上,一只手支着头,及腰的黑发瀑布般倾泻而下,发尾还不时滴落下晶莹的水滴,落在榻上。 光裸着身子,只宽松地套了件黑色的外袍,用腰带系在腰间,领口大开着,露出男人精壮的肌rou和完美的人鱼线,向下一直延伸到腰部。 裸露光洁的身上还残留着些许水珠,看来是刚沐浴完,修长高大的身型就像一个完美的雕塑。 晚欲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因为营养不良而瘦弱无比的男孩竟然已长的如此高大迷人。 少女不禁羞红了脸,可视线却还是忍不住看向了男人的脸。 她想再看看那个少年的模样,入目的眉眼似乎仍能找到少年的影子,只是平添了更多英气以及威严。 整张脸充满贵气和儒雅,俊逸绝尘,早已不似当年的阴郁稚气,如那具身体一般让人只能惊叹造物者的偏心。 可此时男人微眯着的狭长凤眸正毫无感情地看向自己,浓密的睫毛在洁白如玉的脸上投下阴影,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少女只觉得千言万语被堵在了嘴边,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心里开始泛上了一丝绝望。 她知道当初的他的阴戾,但看向自己的目光却永远温柔如春水,而不是现在这样。 少女紧紧攥紧斗篷下的手,小口微张,可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见眼前的少女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脸,颤抖着不发一言。 男人微微蹙眉,终于出声:“何事?” 少女听话他的声音突然惊醒。 “霆...哥哥”少女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试探着叫了男人一声,“你不记得欲儿了吗?” 少女感到自己的眼开始不自觉的变得guntang,立马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泪水。 男人似乎沉思良久,终于开口:“我应该认识你吗,我醒来时只记得十三岁那年的大火,那之前的事我已经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少女听后,震惊地瞪大了琥珀色的双眼,抬头看着男人,guntang的泪水从眼角不住滑落。 男人却好似被她的眼神灼伤一般,不再看她。 少女立马又低下头,颤抖着说:“不认识,奴婢只是从前见过主人罢了。” 或许那场大火让他失去了与自己相识的记忆,可这对自己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自己就能带着不堪坦然地面对他了,就能理智地跟他谈条件,就能平静地接受自己的处境,看清自己的地位,就能好好地以一个新的身份陪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