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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赵景之收拾妥当,去Mason的工作室谈签约,说好八点见,赵景之八点就出现在办公室。

    Mason见到赵景之,淡淡一笑:“我以为你要考虑两天。”

    “到时可能没机会了。”

    “不会,定下就会等你答复。”

    Mason看起来酷酷的,还是音乐圈有声望的人,但本人没有架子,所以赵景之喜欢跟他合作。赵景之跟Mason聊了一会儿,自然地谈起合约,Mason说合约是君豪法务部商讨拟定,有问题现在提。

    赵景之看了合同,不同于穆远给的经纪约,比较简单明了,大公司就条条框框多,很规范。类似于有损唱片收益的事发生会跟艺人追究赔偿金。君豪抽成也很高,不过做唱片烧钱,后期君豪又愿意帮忙宣传专辑,赵景之对抽成意见不大。

    但,保险起见,赵景之用手机拍了合约发给霍从瑜,请他帮忙过目。

    霍从瑜大概没在忙,很快回了信息,说违约金高,让赵景之跟Mason谈一下。赵景之信任霍从瑜,他这么说也就跟Mason提了。

    Mason说他不负责合同,会帮赵景之跟法务部反馈意见。

    赵景之说:“好。”

    之后法务部的联系赵景之,跟他谈违约金的事。赵景之刚开始底气不足,认为自己是一个小角色,又不是明星,擅自跟大公司的法务谈违约金的事,会不会显得不自量力。

    霍从瑜说:“有的合同漏洞多,他们利用新人不懂合约轻重,对艺人要付出什么含糊其辞,但对于违约金数量倒敢标得很高。既然公司愿意签你,你们即是平等谈判的关系,不用顾虑提的意见让人不悦。”顿了一下,霍从瑜又说,“假如资金上双方谈不拢,后续合作之后,彼此积累的矛盾更多。”

    闻言,赵景之放松下来,他知道娱乐圈太多人受制于一纸合同,合同的事谨慎为好,不能稀里糊涂签。

    赵景之跟法务部提出意见后,法务部那边客气地说调整后给他答复,但几天过去都没回电话。

    期间赵景之收到节目组邀约,录制跨年演出,这是一个好的工作机会,酬劳还可观。

    赵景之跟对方谈好了,约定周三晚上去录制,结果被穆远拦下,以委托人没谈抽成为由,帮赵景之拒绝。即便委托人主动提出给公司抽成,穆远也不允许赵景之去。穆远给赵景之的工作安排是跳舞、唱歌、跑校园。

    这与赵景之本身的工作诉求完全相悖,同时也面临最棘手的问题,难以脱身,不去就违反合约条款。

    离新年越近,演出活动就越多,赵景之有时一天跑十几场,早中晚都在不一样的地方,嗓子得不到休息,又一直唱相同的歌,他感觉很消耗自己,又有一些丧气。

    别的歌手都在忙碌,赵景之刷微博看到谁谁上节目,谁谁参加时装周,又发了新专辑。大家都在前进,让人抱有期待,连徐戈都上了表现出彩。相比起来,他实在糟糕,演出舞台有好有坏,有时舞台简陋,唱歌麦还没有声音,需要大喊老师,麦大一点,喊完再唱。

    跑了七天商演,赵景之觉得像过了一个月,每天都在超负荷的工作。

    霍从瑜看不下去,三番五次跟赵景之说别去了,回来休息。

    为这事两人起过争执,好几天没见,不过双方冷静下来之后,又如往常一样联系。霍从瑜总是给赵景之点好外卖,提醒他三餐规律,多休息,相比不去商演负担的违约后果,霍从瑜更在意他的个人状况。所以商演时赵景之不敢接霍从瑜的电话,怕听到他的声音就受不了,想要放弃工作回去。

    但回去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