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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完结)

    周开阳觊觎自己的好兄弟许久了,但多年的相处让他清楚明白对方是个直男,喜欢会撒娇身体软软的妹子。

    盛夏,周开阳在家中买醉。绿色的酒瓶子凌乱地散在他的周围,周开阳视若无睹,伸手又是一拎,咕嘟咕嘟将带着泡沫的酒液灌进口中。

    大开的窗户吹进风来,因是傍晚,风带着令人舒服的凉爽。

    周开阳始终保持着清醒。

    许松又谈了个女朋友,对方比他小三岁,皮肤白皙,容颜美丽,许松已经许久不来找周开阳吃饭喝酒。

    就这样吧,放下吧,难道要把一辈子都耗在一个人的身上吗?

    暗恋的感觉很美好没错,看到对方的笑脸自己也会发自内心的开心没错,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是友情、亲情带不来的,会让人沉溺,让人上瘾。

    但见不到对方的苦涩,得知对方恋爱的痛苦,日复一日的积累,如同陷入永不见天日的深渊,同样令周开阳无法忽视。

    够了,不是喜欢上一个人就一定会有结果。

    高举酒瓶,周开阳给自己鼓气:“喝了这瓶酒,就忘了许松那个重色轻友的混蛋!”

    对方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家庭,会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兄弟结了婚,与以前朋友的关系就会慢慢变淡。不需要我多做什么,只要不再去找许松。周开阳告诉自己,多年后,或许双方还能带着自己的家人一起吃顿饭。

    那个时候,许松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一定会很吃惊吧。说不定还会感到后怕,自己竟然和一个同性恋做了那么久的兄弟。

    然后,然后就是永不相见。

    就在周开阳把瓶口对准嘴唇时,放在圆木桌上的手机滴滴滴地振动起来。

    会是谁?周开阳想着会是许松吗?可悲的是,第一时间想到此的他心中又泛起了甜蜜。

    电话接通,许松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呜…阳哥,她跟我分手了,呜呜呜…为什么啊!我究竟有哪里不好…”

    周开阳没有出声,对面的人也只是要个宣泄的渠道而已。

    抱怨滔滔不绝,声音中潜藏着少见的脆弱还有哭到打嗝的声音。

    周开阳笃定,许松喝酒了,还喝了不少。就对方那酒量,几年兄弟下来,周开阳敢担保最多半瓶,再多喝一口就倒。

    “你喝了几瓶?”

    “呜呜呜…阳哥,我再也不想谈恋爱了,呜呜呜…”对面的人已经听不进去话了。

    不恋爱也挺好的,周开阳心想。

    不过放任一个酒鬼独自在家还是很危险的,周开阳走到门口的脚步顿住,又匆匆回房间翻出上次剩下的解酒药。

    一路上电话并没有挂断,听着许松嘟嘟囔囔的抱怨声能带给周开阳一些安心。

    他承认,他的爱情死灰复燃了。

    周开阳有许松家的钥匙,许松也有他家的,他俩的关系非同一般的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兄弟呢。

    一进屋,扑鼻而来的就是满屋的酒气,许松歪倒在沙发上,脸都红透了,对着无人回话的手机还在边打嗝边囔囔,话题早不知拐到哪里去了。

    “许松…算了。”周开阳换上拖鞋,上前将许松从啤酒瓶中拖起,半扶半抱地将人拖到卧室,扑通一声放到床上。

    在这过程中,许松只是呆呆地拿着手机,眼角不知何时浸出水意。

    把人放到床上,周开阳就要去厨房烧水给许松喂药,谁知一双手竟抱住了周开阳的腰。

    这人的力道不大,平日周开阳轻轻一挣就能挣脱,但现在他却像被拥有美色的妖精定住的唐僧。

    “阳哥…别走,我好难过…”身后人变本加厉地把脑袋顶在周开阳后背,毛茸茸的头发透过衣服扎在背上,有些痒痒的。

    “我去给你烧水。”周开阳好声好气地给没理智的醉鬼解释。

    他感到有些新奇,许松不是没失恋过,但前几次最多也只是来找自己痛饮一番,大多还是自己在痛饮,而许松则在一旁嘀嘀咕咕,为逝去的爱情唉声叹气。

    难不成这次是真受伤了?

    周开阳心里酸酸的,像大锅里烧得咕噜冒泡的陈醋。

    身后的人又嘟嘟囔囔地把手放下了,周开阳回头一看,不知该哭该笑,许松把自己蜷成一团,一语不发可怜巴巴地瞅着周开阳流泪。

    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周开阳谈恋爱甩了许松呢。

    伸手将许松脸上的泪痕擦干,周开阳为指下细腻的触感一怔,他低头,正对上许松湿漉漉的黑眼睛。

    许松的确有让周开阳爱上的资本,年满26岁的他依旧保留着一丝纯粹的少年感,而且骨架在男人中偏纤细,皮肤又白,随便一件天蓝色的衬衫穿上,就能混到高中当少女们期待的帅气学长。

    烧了水,将水放温,周开阳伺候着喝醉后变得多愁善感的许松吃下解酒药。

    趁着对方睡着,他又里里外外把许松的家里收拾了一下,垃圾系成袋子扔到楼下的大垃圾桶去,顺便又在小区外面的菜市场买了些新鲜的水果。

    等他在厨房把刚买的水果洗净装盘,去卧室查看情况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许松已经醒了,只睁着双大大的眼睛,无神地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听到动静,他又转头看向周开阳,刷的一下,两行泪就从眼睛流出,蜿蜒流进浓密的黑发里消失踪迹。

    “阳哥…”他开口,嗓音沙哑。

    周开阳忙上前扶起他,让许松半靠着自己喝床伴提前放的温开水。

    水由口进润喉,再开口,许松的嗓音平缓许多,只是人迅速在周开阳怀里一抽一抽地哭泣起来。

    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出,也因为在身旁的是一直以来自己最信任的人,泪珠连绵不断地从眼眶中滚出、下坠,打湿了许松身前的衣服。

    “呜…阳哥,我再也不要谈恋爱了,咱们兄弟俩过一辈子好不好?”许松抽噎着,还抬头去看周开阳的表情。

    周开阳心情一时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这时许松一时冲动还是盘算已久。

    见他犹豫,许松的眼泪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再也收不住了。

    “呜…我以为,我以为阳哥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不要你管了,你走,呜呜呜…”

    说是要赶周开阳出去,他的手却紧紧地抓着周开阳不放。

    “……”

    周开阳喉头干涩,此刻他突然想不顾一切地把积攒了多年的心声说出来,他想大声告诉许松老子他妈的喜欢你好多年,他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愿意一辈子就跟我过。

    哪怕那不是爱情,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周开阳想,这就是他想过的,关于自己爱情的,最好的结局。

    “和你过一辈子…那我有需求了怎么办?”

    不能不能不能不能说,说了许松真的会离开自己,万一他是认真的呢,万一他真的想和我做一辈子兄弟呢,我会毁了一切。

    在兄弟的舒适区待久了,纵然向往,不可否认的,周开阳也会对与许松成为恋人感到害怕。

    “欸…”许松停止流泪,抬头看着周开阳严肃的表情,莫名其妙的,他就有一种直觉,如果自己回答的不对,他将永远失去这个好朋友。

    不行,世界上自己只剩下阳哥了,只有阳哥,阳哥是自己的,谁都不能抢走,也绝对不能离开自己,为了这个,许松什么都能做。

    许松和周开阳都是孤儿,在遇到对方前的朋友,不管多么亲近,志向三观多么接近,他们都会默默地跟许松保持一定距离。

    像是孤儿出身的人身上带有什么病毒似的。

    只有周开阳不同,许松相信,自己对于周开阳来说,也是最为特殊的那个朋友,他要永远做那个最特殊最重要的。

    “朋友间也能互帮互助啊,嗝。”许松理不直气也壮道,说起来他和阳哥从来没有互帮互助过呢。

    “不是那个,是真正的zuoai,你不要跟我说你不了解。”

    直男也会对gay有好奇心,甚至很多直男还尝试过被捅菊花的感觉,但是话说出口,周开阳还是不动声色地观察起许松的脸色。

    “啊…那个…”出乎周开阳预料的,许松竟然脸红了!

    虽然本就因为哭泣,许松的眼角、鼻头粉粉的,但这句话一出,许松整张脸都变粉了,像个可口的水蜜桃,周开阳不合时宜地想到。

    “其实…我也偷偷摸摸试过,但是…但是连一根手指都…”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起来。最后,仿佛是因为感到羞耻,许松竟把头都埋进了周开阳怀里。

    周开阳是真的震惊了,以至于他搂着许松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反应。

    在他以为兄弟是纯直男的时候,在他以为许松十分厌恶同性恋的时候,这位兄弟竟然自己玩过自己的菊花。

    “你…”周开阳无言以对。

    日子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只是不同以往的,许松搬到了周开阳家里。

    不同许松还是租的房子,这几年,凭着自己的努力,周开阳也拥有了自己的一房一车。

    他家是标准的三室两厅一厨二卫,许松搬来后和他一起住在主卧。

    再次令周开阳震惊的是,关于被捅菊花这件事,许松比他还要积极。

    照着网上的说明,许松兴致勃勃地买齐了工具,灌肠用的,润滑用的,还有询问过自己尺寸买的套套。

    许松真的是直男吗?周开阳偶尔也会纠结地想。

    但如今这个局面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好,他沉浸在这样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幸福地看着许松像只小仓鼠一样往家里搬各种各样的东西回来。

    许松的性格开朗活泼,就算受到什么挫折也能很快振作起来,甚至反而安慰起为他伤心的朋友,整个人每天都像颗暖呼呼的小太阳。

    ……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周开阳跪在许松身后,一手放在许松的臀上,一手扶着自己的jiba,对着许松两股间那个一张一合的小口。

    “我进来了。”他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

    许松也很紧张,但在刚才润滑时他已经被指jian过前列腺,获得了一次后xue高潮。所以比起周开阳的小心翼翼,他还有着一份期待。

    “进来吧。”许松将腰尽可能下压,将臀部撅的更高。

    深呼吸一口,周开阳扶着jiba缓缓地往xue口插去。

    好紧,他的额头逼出几滴汗,纵使润滑十分充分但比起jiba巨大的尺寸,xue口还是显得过分狭小紧致。

    褶皱被一点点碾平撑开,甬道被一寸寸填满挤占,事到如今已是箭到弦上不得不发,周开阳狠狠心,猛然一个挺跨直插进了许松的xue心。

    “唔。”

    分不清是谁喉中溢出的叹息,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动。

    缓了缓,周开阳试探着在xue道中抽插起来,开始他的动作还留有几分克制,只是jiba被完全包裹的感觉太爽了,和自己撸的感觉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的动作不觉粗鲁几分,顶弄得许松的身体前后摇摆,两瓣挺翘饱满的臀在眼前一晃一晃,扎眼极了。

    周开阳忍不住上手大力揉捏起两瓣臀瓣,将臀缝掰得更开方便自己插的更深。

    “呃,呃,啊…”一种被顶到肺的感觉令许松不由自主张大了嘴,口水流出沾湿床单他都分不出心力去管。

    伴随着这股可怖感觉的还有后xue被填充满的充实感,以及jiba撞击上前列腺的爽感,爽得许松两眼发直。

    好爽好爽好爽…如果早知道被干屁眼这么爽许松早就找周开阳了。

    身后的人还在大开大合地cao干着,许松扭着腰,主动迎合着周开阳的cao干,jiba往前他往后,让每一次撞击都能捅到自己最深处。

    “好爽,好爽,阳哥,再用力cao我,啊,被填满了,被cao到了。”

    “艹。”

    如果早知道许松一被cao会是这个yin媚sao浪的样子,他说什么也要灌醉对方来一发。

    说不定早就和许松成了,周开阳想,身下确实毫不犹豫地狠狠挺跨摆弄。

    “啊,啊,呃,好爽,屁眼被干好爽,满满的,哥我还要…”

    真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初次开苞的许松yin性大发,缠着周开阳要了三回才昏昏欲睡。

    抱着对方做了清洗,周开阳默默思考了加强锻炼的计划,以及多补补身体。毕竟,在床上满足不了床伴什么的,也太丢脸了。

    ……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去,如儿时门前缓缓流淌的小溪,在不知不觉间,周开阳与许松的关心越来越亲密。

    都说zuoai也是关系沟通的桥梁,其中的情感变化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更能体会到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