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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主母

    “嗯......将军......”

    男人火烫的身子贴过来,手指轻亵地捏玩,双峰顶端的莓果儿翘着,嘟噜噜葡萄一般,被搓捻得更为紧绷,青娘喉间发出猫儿似的呻吟,偏他还装模作样,“嗯,怎么?”

    小脑袋后仰着,散开的乌发垂到地下,被男人箍在怀中的小小人儿衣裳半褪,露出细腻圆润的雪肩,和锁骨底下撩人至极的娇挺双乳。

    粗粝的手占住一只,大力近乎粗鲁地揉搓着,只片刻,那雪玉碾就的软白上通红一片......朱红间以宝蓝裙褔的宽大裙摆下,褪去绣鞋罗袜的小丫儿紧紧蜷着,随着上头细细的轻吟一下下发颤......

    青娘不知怎的两人便成了这样,明明方才他还在一本正经地说着府内众人将拜见的事,只没一会儿功夫便将自己揽在膝上行起了事。

    两团圆乳被揉搓得发麻,偏手臂束缚在衣裳里,挣也挣不得,“啊!”调弄得鲜红紧绷的尖尖儿被含入一处温润所在,她被捧得高了些儿,另一只晃荡着,承受他手指粗粝的茧的问候,那尖端无知的招摇,绷得更紧,翘得愈发好看。

    真的这么好么......她迷蒙地想,昨夜他便这般久久赏玩,甚至最后睡着了都嘬住不放,嗯......喉间溢出细细的哼吟,青娘近乎疑惑了,那里...真的就这么好么,怎的便能这样喜欢......

    外间有人走动,传来声响,恰他以齿轻噬了下,青娘一个激灵,轻扭了腰儿唤,“将军,别......停下......”

    别,停下......期恪轻笑,按照自己听出的意思继续作怪,手口并用,奶娃娃吃乳一般吮吸着咬,直吮得她软了腰肢。

    “夫人,午饭备好了,就摆在宴息室吗?”

    闻声,青娘扭头望去内室的隔扇,尚不及回答,突被捏得“哎唷”一声,外间一窒,瞬间安静下去。青娘羞惭难当,将头深埋在那笑得微微震动的胸膛里。

    腰带解开,衣衫被褪尽,他如山一般压过来,青娘模糊生出些悔意,怎的就挑了他呢,怎的一个人可以变得这般快,从前、从前他明明不是这样子......

    “唔...将军,我还难受着......”

    “吾妻别怕,我会温柔。”

    腰肢被放在暖榻一个软枕上,期恪分开小妻子嫩生生的腿儿,低下头去细赏桃源风光。青娘嘤一声,颤颤着欲要并紧,火烫的唇贴过来,她不得不乖顺地含住,奉上自己的小香舌儿......双腿被打得更开,期恪捏玩那两只娇气蜷缩的小丫儿,将它们软软搭在自己肩上。

    ......

    真正用饭时已是午后,所幸早上用得晚,此时倒还不怎么太饿。

    青娘腰肢酸软透了,身子勉力靠在大迎枕上才算坐直,垂眸小口小口啜着温热的鸡汤。期恪知自己方才做得过分,坐在对面小心地观察,看她眼神瞟到哪一道菜,便亲手挟了放在她面前富贵花开的泥金小碟子里。

    青娘呢,虽肚里默默腹诽,倒也不是不受他的好意,只每挟一筷,便抬起眼睫淡淡了他一眼,方才启唇慢慢吃了。如此这般,没几下便将期恪撩得血脉贲张,却又不得不生生忍下。

    这般用过一餐饭,期恪亲服侍青娘漱过口,歇得片刻,又饮了两盅茶,方叫众人至正院拜见。

    二人午间那一场情事后便都换了家常衣裳,不再大妆,青娘略补口脂,理了理衣摆,抚鬓望期恪,“将军,你瞧我这般,可好?”

    将军......她念这两个字时,总是带着娇而凉的尾音,轻轻细细的,听得人心尖儿痒痒。期恪每次听她这般唤自己,身上都不由自主得一阵阵儿发麻。

    他细细看她,大红遍地金的织金通袖袄,杏黄色绣了梅竹兰襕边的综裙,发髻比之之前要矮一些,插的两柄半月梳篦上镶了珊瑚、玳瑁、蜜蜡等宝石,小耳垂上坠着小小的玛瑙珠子,眉目婉约间显出几许雍容。

    期恪点头称赞:“吾妻甚美。”

    二人步至正房后一进的花厅,九姑已带众人恭候。其中庆嫂子、尤mama诸人的高兴自不必说,期恪身边的耿亮、陶江、彭安等也是喜气洋洋,只一身着绛紫色褙子的婆子并身边几人脸色勉强,见着青娘,惊叹过后,笑也跟哭似的。

    这便是昨日晚间庆嫂子她们提到的赖婆子了。她不比九姑,与期恪幼年便熟识,也不似庆嫂子等人,同历过西北战祸,在西安府蒙家老宅服侍过。

    赖婆子等一众陪房是昔年期恪在京城开府时各家权贵遣送的奴仆,因久居京城,在下人中难免自觉高一等,很是看不起九姑等从西北来的乡巴佬。只奈何家主信重,一时不能撸了其内院管事之职,于是纠结京派,择选靠山与之对抗,在小小内宅中搞起了“党争”之风。

    从前期恪无有妻室,又经年征战,久不归家,待边境渐稳,他领职禁卫军,长居京中,方觉府内乱象,严刑下或遣或散,不留情面。那赖婆子也算乖觉,断尾求生,舍了好一批心腹,终保得自己无虞。

    至此赖婆子没了资本争抢管事之职,一门心思抱紧了背后那粗大腿,只盼将来高小姐过门之后,自己成了主母心腹,便有机会将九姑踩在脚下。

    至于那高氏小姐是个什么缘故,暂且不表,留作后话,且说眼前。

    九姑细细介绍内院人事,将几个分管主事之人一一向青娘说明,“庆嫂子管着内院厨房,尤mama管着库房,严婆子领着人守二门,于嬷嬷识字比我们多些,名册账本都由她打理。”

    青娘见厅中所站不过寥寥二十余人,略显诧异,不提宫中,便是从前自己家中,下人仆侍也有百余人之多,期恪如今地位几可比拟公侯,怎的内宅却如此素简?倒不是说一定须有下人充门面、做排场,而是宅深院阔,事物繁多,人少了便不能打理妥帖。

    期恪看出疑惑,在旁做了些解释,“从前内宅无人,我又不在京中,人少事少,不需太多人服侍,所以这般。前些年还嫌烦乱,打发出去一批,后有亲贵遣送仆侍,大多安排去了庄子。”他难得这样长篇大论,且还温言细语,全权交托青娘,“你若瞧着有哪里不好,只照着自己心意安排便是,若需人服侍,府里的不好,我们去庄子挑选便是。”

    期恪向来少辞,这一篇谆谆细语,堪比过去半年说的话了。青娘尚不觉什么,只感他今日耐心尤佳,愿陪自己商量这些内宅琐事,九姑早在一旁喜得合不拢嘴,庆嫂子就着赖婆子的脸色看戏,心中欢喜添了不止一重。

    待内院众人拜过,一老者带几个年轻人上前,“这是管家老方,”期恪说与青娘,“这是我身边的耿亮、陶江、彭安,还有一人唤周诚,领了差事在外,尚未回来。”

    青娘含笑点头,依照管事等级一一赏了荷包,九姑又将此次婚礼的礼单并各府送的仆婢名册递与青娘。

    青娘略翻了翻,见期恪望着自己的目光纯然信任,心头十分熨帖,和声说道:“礼单我先留下,待明日拟好回礼,再劳烦九姑与方管家行事。至于新来的仆婢......九姑,烦你遣人与丹彤一起,将她们的姓名、年龄、籍贯,擅长何事、从前在府中负责何事、因何被送至蒙府这些事体一一登记在册,我们回头着人打听了方好安排。”

    九姑最烦忧的就是这一桩,然京中风气,都喜送人仆婢,实在无奈。从前别府送来的人,从来都自成一派,不好管束,她要么叫人盯着,辨出忠jian来才安排差事,要么直接打发去田庄,劳心劳力不说,且事倍功半。

    如今青娘寥寥数语,其中深意却不可小觑,当下喜出望外,连连应诺。

    “我瞧着名册上的人不少,三日后可能回话?”

    “能,自然能,夫人只管放心,一定办得......”

    赖婆子瞅准时机,插话道:“夫人,老jiejie事多,怕忙不过来,若不嫌弃,老奴毛遂自荐,愿为夫人效劳。”这是知道青娘出自文风昌盛的江南,特意用了成语。

    庆嫂子听她这样说,顿时气得柳眉倒竖,九姑方要出言驳了,便听青娘柔声问道:“未知赖嬷嬷从前领得什么差事?”

    九姑一怔,那边赖嬷嬷已哼哼哧哧说不出话来,庆嫂子抢白道:“夫人明鉴,赖婆子的差事可卸不得,她得帮人看着西路院子呢!”

    青娘眉梢微抬,便听罗汉床另一侧的期恪仔细道:“西路的四进院子从前借住给黎家,他家大公子八年前来京读书,随母亲meimei一起住着。年初婶婶说定了一门亲事,于是阖家回乡,只还留了箱笼在此,想是明年科举时会再进京来。”

    前因后果解释得非常清楚。

    青娘含笑,只在心里记下,并不说什么,对赖婆子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既领了这般差事,黎家婶婶也信重你,便该一门心思当好差,来日也好完璧归赵。此时与你换了差事,若西路那边出了岔子,我们府上反倒不好说清,坏了与黎家的交情,只还需得劳累你了。”

    赖婆子勉强笑着,行礼应诺。

    青娘眼眸微转,扫过众人脸色,柔声道:“我还年轻,虽幼时随母亲打理一些家事,但于主持中馈上到底眼浅手低,日后还要多偏劳大家。”

    九姑自然忙不迭响应,其余众人本便心服,此刻见她样子虽娇娇柔柔的,但举手投足间端妍矜谨,说起事来又言之有物,很有一派大家之风。

    且那家主蒙大统领端坐身旁,种种言辞,明显的撑腰之举,便是瞎子也看得懂了,当即躬身行礼,齐齐应诺,只赖婆子一众心内叫苦不迭。

    青娘又指了计嬷嬷并四个丹道,“这是计嬷嬷,如今是我屋里的管事嬷嬷,四位姑娘领了一等大丫鬟的衔儿,日后大家若有事,只管来找便是。”

    彼此行过礼,众人便散了。

    庆嫂子路过赖婆子时故意大声和身边人说话,“鲫鱼、乌鸡可都备好了?夫人这几日劳累,我可得好好给夫人补补!”说得赖婆子脸皮黑成乌鸦色。

    期恪也着实没叫庆嫂子失望,与青娘回到屋内,略补了几句黎家之事,便搂着腰温声哄劝,“折腾多半天,可累了?我们歇歇吧。”

    青娘听懂他未尽之意,脸儿红红的,“别,别来了......疼得紧呐!”一时脖根儿都红了,哪还有方才端庄大方之态。

    期恪胸膛起起伏伏,压了好半晌,手攀上来隔着衣物轻揉轻捻,“嗯,就陪你躺躺,不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