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时身赋异香的少年公子X无欲无求的冷淡和尚
一. 阳春三月,山寺桃花于眼前盛放连绵,粉蒸雾霭,美景动人,连通山脚和寺庙的石阶沿着山体蜿蜒而上,祈福祷告的香客游人络绎不绝,有甚者自千里之外特地前来只为了一闻那明空大师亲诵的净心经,不过人多rou少,求拜的香客不胜数,但明空大师只有一人,于是每每诵经之日,不甚广阔的大堂之内总是拥挤了满满的人。 袅袅白烟自紫檀香炉内冉冉升起,敲打木鱼的声音于堂内咚咚传响,身着朱红袈裟的明空大师坐于干草制成的软垫之上,左手置于胸前,神情专注地敲打着木鱼。堂内氤氲的浅淡焚香令人不自觉放松了身心沉浸在这一片虔诚里,寂静之中只余了坐于无数香客之前的梵衲唇形开合变化的诵经声。 “明空大师!”身着朱色袈裟的梵衲停下了缓行而前的步子,待呼声之人步于面前时低眉告了一声,周身超尘的气质衬得他更为超脱于世,即使无发修行也不损他眉眼之间的缱绻,清奇不凡的形貌令他如那凌然于尘世的仙人,只可让人远远观瞻而不可贴近。 “施主,不知有何事?”即使庙内不约俗成的规矩是不允许在明空大师诵经之后私下叨扰的,但那俊貌的梵衲并无一丝不耐之色。似是也对于自己不只规矩的贸然之举感到羞窘,红唇白面的少年有些手足无措,灵动的黑眸不住地扑闪四顾,少年实诚的表现着实令人不忍责怪,明空只道这孩子太过纯粹,应是有要紧之事迫不得已才会如此贸然。但少年站了好一会也不知如何开口,咬着下唇显得有些犹豫,明空也不催促,只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我知道我的要求实在是太过无理,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样...这样的我实在是.......” 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忆的事情紧紧蹙着眉头,面上的神情既茫然又有些懊恼,还未说完的话语压抑在喉咙,轻抿的红唇无声地上下开合几次,仍是难以出口。 "无事,你慢慢说。"梵衲见此神色淡然地开口安抚这个涨红了脸急切又无措的少年。 “我...我不敢告诉我的家人,如果他们知道我的身体里住着邪祟...我的母亲会被厌弃的,不仅如此我的父亲还很可能会丢了他的官职.......” 年岁尚小的少年急红了眼圈,无助地望着面前这个唯一的救赎,他抽泣着诉说,压抑许久迷茫和恐慌令他在这一瞬间爆发,无助得像只迷途的幼兽。 “求求你,只有你才能赶走我身体里那个可怕的东西了...如果...如果连你都不能救我,我...我还不如......” 少年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张着红唇急促地喘着气,发红的眼圈中氤氲的薄薄水雾一瞬间清明化成泪水从上挑的眼角直直滑下,身上的不幸有如千斤的重担压在这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心上,尚且稚嫩的他还不能承受如此沉重的负担,在这一刻失控崩溃。 少年天生上挑的桃花眼此时蓄满了水雾,直直地望着面前的梵衲眼里透着无声的恳求,秀丽的面颊因为情绪激动而泛起淡粉绯色,一如飘落石阶之上的片片桃花,无助的模样令人不禁生出将这个孩子抱进怀里轻声安慰的冲动。纵是早已心如磐石,无欲无求的明空亦然为之心颤,望着面前这个泣不成声的孩子恍然的,他又忆起了他还未明心出家时的回忆。 自幼长于富贵之家,吃住随行比之那些天子脚下的子弟也不差多少,那时的他仍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然世事无常,曾经的荣光却在一夜之间黯淡而逝,而那个还不及他腰间,粉面笑靥的总是揪着他的衣角叫着哥哥的孩子最后也倒在了他的怀里,无力地流着泪水喊着好疼求他救救他。 他原以为他已经忘记了,不会再忆起,可是在这一刻,这个站在他面前流着泪的少年却又再次勾起了他尘封的回忆,停滞在他脑海中那个孩子带着泪慢慢地没有了呼吸的脸与面前人的脸两相重叠,心蓦地揪起,心脏扭曲般钻心的疼痛。 “别哭。” 谁的手抬起拭去了那孩子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