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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迷晕

    或许察觉到花乐怡的想法,杨影弦飞快拒绝这件事,并且以“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解决。”的借口,准备离开这里,他本来过来并没有要见花乐怡的一面。

    只能说缘分让他们相遇,还没等花乐怡反应,长发男人便匆匆离开。

    他刚走一步,便被一个少女拦住前进的步伐,少女穿着附近高中的校服,红着脸问男人要联系方式。

    这让花乐怡看了个笑话,他含笑看这个一直以来沉默稳重的男人怎么解决小姑凉的求爱。

    这让一直注意花乐怡情况的杨影弦有些无奈,他熟练的拒绝少女的请求,转身对花乐怡笑了笑,花乐怡惊奇的发现,这个少言寡语的男人居然自带笑意,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弯,看上去就好像一直微笑的温和型男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花乐怡感叹,同时也拽着自己手上的塑料袋,含笑模仿少女的话,要通讯联系方式。

    杨影弦面不改色拿出手机,将自己的手机号打在备忘录上,并且毫不在意的将手机递给有些错愕的花乐怡。

    一时间,花乐怡感觉周围的大爷大妈看他们的表情有些怪异。

    这下他到不好意思起来,他尴尬咳嗽两声,将手上的菜放在地上,快速将杨影弦的联系方式记录在手机上,他对还手表这件事依旧不肯死心。

    等他抬起头,那个男人以及消失不见,手上还留着那个男人的手机,目瞪口呆的花乐怡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这连手机都不要了,那这电话号码还靠谱吗?假如是杨影弦另一个手机的手机号,那么归还的物品又要多一个了。

    他将手机揣兜里,回家尝试打了电话,确定手机的号码和杨影弦给的电话号码不一样,松了口气。

    时间过得很快,奇怪的是这段时间,他给杨影弦打电话,这个男人总是不会接电话,偶尔会发一两条短信向他道歉。

    花玉龙过一段时间也回来了,但似乎因为好友父亲去世的缘故,被花乐怡好一阵安慰,这让花玉龙吃了不少豆腐。

    但花乐怡也要收拾行李去上学,虽然他每个周末都会回来看望花玉龙的情况,但花玉龙还是依依不舍的目送花乐怡上车。

    当初选择学校,花乐怡特意选择本县最好的学校,毕竟这所学校交通便利,可以让他随时坐车回家照顾弟弟。

    每周的来往让他和寝室的舍友关系都很一般,过了一个学期,他们也仅仅只是相熟的情况。

    这一次不一样,他下车之后就碰到刻意在火车站门口等待的华涵闫,白发在阳关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踏出大厅的花乐怡几乎一眼就看见靠在豪车上的华涵闫。

    少年被识货爱车的人指指点点,偶尔还能听见一阵惊呼,想和少年搭讪的少女都被华涵闫等回去。

    他看了眼手上的手表,确认花乐怡马上要出来,立刻起身,向前面望去,一眼撞见刚出门的花乐怡,一瞬间,他像只兔子飞跃到花乐怡面前,狗尾巴似乎浮现拼命的摇晃,黯然失色的眼睛瞬间亮的像一片星海。

    “乐怡哥,好久不见,之前怎么都叫不出你,我想你应该做火车过来,我的车比较大,可以放行李呢。”

    花乐怡看了一眼身后的车,表明似乎很普通的样子,但是显然这辆车已经停售,旁边懂车的人看见这车眼睛都直了。

    不过容量的确大,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比较了一下自家车库的车,这才挑出这辆车来。

    他也不挑,虽然知道价值不菲,他还是坐上去,能坐着为什么要站着呢,往常他都是坐公交,公家车费用都要两元钱呢。

    但他坐车到学校这件事引起很大的轰动,主要原因在于华涵闫的身份,华涵闫的身份在学校一直是个谜,虽然有钱,但有相当一部分人还不知道华涵闫究竟是哪家公子,只知道华涵闫的身份绝对非常非常高。

    至少高于学校所有的富家子弟,几乎没有一个人敢得罪他,除了一些憨憨,想学某流星雨剧情,学莽撞和仇富的风格想要吸引这位贵公子。

    开局很美丽,结局很惨烈,凡是这样做的在学校几乎不能呆下去。

    当然,这一切华涵闫是不可能告诉他看上的乐怡哥,甚至还要想方设法的隐瞒,好歹他在花乐怡面前扮演的是乖巧懂事的弟弟。

    如果可以的话,未来他还会入侵花乐怡的生活。

    所以他很自然的指挥自己的小弟将花乐怡的行李送上楼,花乐怡因为一直被家弟缠着,所以算得上最晚到校。

    其他学生巴不得早点脱离父母的掌控,也就花乐怡这种奇葩,花乐怡自然也知道自己人缘不好,所以也并不会去竞争一些学校助学金,这些玩意一定要人缘好才能拿到。

    特别是在这所学校,虽然自己被无视,不过他一个人过的还是挺开心,偶尔出去打打工,赚点生活费,资助资助自家弟弟,更别说弟弟的生日快到了,他也要开始准备生日礼物了。

    几个壮汉将包裹和行李箱放进寝室这件事,还是有些引人注目,至少在寝室打游戏的一帮室友眼光直射过来,只不过有一两个人看见华涵闫便起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花乐怡本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向这些帮忙的人道声谢,华涵闫站在旁边撒娇,想要带花乐怡去吃个饭,这样他可以继续赖在花乐怡身边一阵。

    要不是怕花乐怡怀疑,他甚至想直接用某些关系将花乐怡宿舍的人全部赶走,顺便再利用父亲的权势给自己换个更好的寝室。

    谁让他为了保险,当初拿出零花钱给学校捐献三栋教学楼呢,在这样的情况下,学校自然会偏向他这个金主爸爸。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说得有道理极了。

    花乐怡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信息,确认自己今天没有收到兼职的消息后,放心的和华涵闫一同去吃了个饭。

    回来就被室友热情的款待,外加像明示一样的暗示,询问他究竟和华涵闫什么关系。

    最关心这个问题的是寝室最有钱的,这位在大学算得上中流的富二代难得见到不高傲的一面,也是难得。

    花乐怡有些无语的敷衍过去,期间他也顺便在手机上发了个短信,通知一下同事,自己明天上班。

    热情的华涵闫第二天再次找上门来,他几乎一有空便黏上来,那些狐朋狗友全被他打发掉了,当然不存在这些所谓的‘狐朋狗友’前来打脸,他只会用一些有趣的方式让这些家伙闭嘴。

    别以为他不清楚这些人其实只是想利用他来花销各种高档场所,当初他没意思,用这笔小钱看看戏,倒也不算无聊,他笑嘻嘻的想着,连华涵闫下课前去打工,他也要坐在打工的地盘喝着奶茶看着花乐怡聊天。

    花乐怡没有什么不满,他只感觉自己多了一个弟弟,毕竟花玉龙在家也是这样黏他的。

    他没有表示,和他一起工作的同事倒是表达了严重的不满,在他返回餐厅厨房准备叫餐时,这位带着眼镜,头发盖眼的同事若有若无的提醒花乐怡,这位华涵闫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听说,之前有人得罪他都没有好下场。”同事小声且结结巴巴的说着,洗盘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这位同事可以算得上花乐怡的同伴了,但算不上朋友,因为聊天聊不到一块,因为家庭不是很好,这位同事和花乐怡一样经常外出打工维持生计,偶尔有合适的工作,这位同事会通过电话短信联系他。

    “那当然,人家富二代,自然不好惹,不过我觉得他性格挺好,挺像我弟弟。”花乐怡自然知道同事是好心,他拍拍同事穿着格子衫的后背,一脸不在意。

    他转过身,去前台继续接受点餐,同事暂停的手继续动起来,不知道想到什么,抓住抹布的手微微紧了一下。

    虽然是同学,但是华涵闫有社团活动,作为有钱人自然是某个社团的团长,甚至他在学生会里面,也是个重要的角色。

    他其实不是很想去,但是又不得不去,因为是个很重要的会,似乎还牵扯到他的父亲。

    少年离开的时候几乎一步三回头,花乐怡松了口气,其实老是这么缠着,也怪难受的。

    同事站在餐厅厨房门口往这边观望,似乎有些害怕华涵闫,花乐怡没有理会,人各自有各自的活法,性格喜好都不一样,所以他不会轻易干涉其他人的认知。

    下班时间是晚上,不过距离学校关门还有一个小时,足够他慢慢准备,同事将自己的围裙叠整齐放在柜台上,第二天他还要来用这个肮胀的围裙。

    日结的工资并不是很多,也就五六十,相当于两天的饭钱,好在这里也包吃,晚上他就和同事一起回学校住宿。

    两个人专业不一样,但宿舍距离还挺近,所以两人在工作完成只要偶尔会一起回宿舍。

    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都回家休息,有些人甚至以及躺在床上开始玩手机了,距离回校的路上还有一个偏僻的小道,小道几乎没什么人过,还是同事无意间发现这么一条捷径。

    今夜阴天,远远望去隐约看得见飘过去的乌云,天上的月亮都被这些云朵遮掩过去,花乐怡皱着眉头,打开手机上手电筒的功能小心往前走,前天刚下过的小雨。

    这里坑坑洼洼的路面上到处都是小水涡,稍不注意,鞋子上便会沾满泥水,同事会谈起七七八八的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以至于他没注意路过分叉路口时,出现一个带着黑色帽子行踪诡异的家伙。

    同事的手有些颤抖,短短几步路,他愣是走出来一种跑了八百米的感觉,几滴汗水从他脸颊上留下来,远处的微弱的灯光照射下有些反光。

    偶尔和同事聊天,一会看地面一会看同事的花乐怡很快注意到这一点。

    “你是不是……生病了,”花乐怡伸出手摸了摸同事的额头,没有发烧,甚至有些冰冰凉凉的感觉,手掌心摸出一手的汗水,他拍了拍同事的肩膀,借此机会将手上的汗水摸回去。

    同事一开始是被吓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他停下脚步,旁边慢慢走过一个人,他支吾着点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那就是身体弱了,回去好好锻炼。”花乐怡刚说完,身后一个人拍了拍他。

    他扭过头,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夹带着喷水声出现在他眼前,眼睛被不知名的液体溅入,火辣辣的感觉迎面而来,呼吸也有些不顺。

    咳嗽声出现在他的嘴里,窒息感充斥在他的脸颊上,他扶住自己的喉咙大力吸气,气体越来越淡薄,没有意识让他注意旁边的家伙,他被旁边的人推到在地,一股股呛人的气息从袭击者的身上传来。

    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过澡,他挣扎着,勉强睁开的眼睛上全是水汽,只能模糊的看着同事站在旁边看呆了,那个袭击者的手覆盖上来,手没有力气,潮湿的面巾覆盖在他的面容上。

    衣服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停止,一切意识从他的大脑里中断。

    只有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