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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厨房一起做饭,二人情愫暗生

    秉持着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理念,陈熙勋提前找好了代驾,一会儿吃完饭能方便些。

    一路开车到了宋铭笙租住的小区楼下,天色依然暗了下来,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宋铭笙家的窗户里透出了温暖的黄色灯光。

    乘着电梯到了门口,陈熙勋按了按门铃。

    棕色的防盗门打开,宋铭笙已经脱下了上班时穿的正装,换了件白色的卫衣,穿着条宽松的直筒牛仔裤,踩着双蓝色的拖鞋,浓黑的长发不再是高马尾的样子,而是松松地扎在脑后,配上他的圆眼小脸,已经出了社会的人竟有几分青春气息。

    “来吧,怎么这么快,还有好一会呢。”宋铭笙说着给陈熙勋拿了一双灰色拖鞋。

    “自然是美食的召唤。”陈熙勋弯着腰把鞋换了。

    像以往来蹭饭一样,陈熙勋挽起衬衫袖口,跟着宋铭笙来到厨房,准备给他打下手。虽说宋铭笙是他的秘书,但下了班就不一样了。

    厨房打理得井井有条,火上正煲着汤,飘着排骨的香味,水池里放着一些还没洗的绿色蔬菜,砧板上放这一块处理到一半的猪rou。

    陈熙勋站到水池边,熟稔地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菜。宋铭笙则拿起刀,继续切rou丝。二人配合熟练,虽然没有言语,但丝毫不觉尴尬。

    不一会,所有的配料都已准备完毕,只等下锅。宋铭笙拿出一口铁锅架在灶台上,准备开始炒菜,陈熙勋站到了他的身后,伸手替他按下了油烟机的开关。

    宋铭笙身量中等,不高不矮,身材单薄俊挺,但陈熙勋身高将近一米九,比他高一个头都多一点,身材较之宋铭笙也更健壮一些,此时站在他身后,又靠的很近,几乎将宋铭笙的身形遮挡住了。闻着陈熙勋身上残留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宋铭笙一时间有些心跳加速,都忘了开火。

    “我把其他的弄一下。”陈熙勋打开了油烟机后,又打开消毒柜取碗筷。

    “喔喔,好。”宋铭笙回过神,连忙开了火。

    陈熙勋盛上两碗饭放到桌上,又把煲好的莲藕排骨汤用汤碗装好端到桌上,接着拿出两只杯子,把自己带来的酒倒进去。准备工作已经就绪,陈熙勋看着赏心悦目的餐桌,十分满意,转身回到厨房:“好了吗?”

    “差不多了,你尝尝咸淡。”宋铭笙拿了双筷子夹了点举到陈熙勋面前。

    “完美。”陈熙勋眯了眯眼睛,显然对宋铭笙的手艺十分赞赏。

    “好,这就出锅。”宋铭笙转身将这个菜装盘。

    从背后看去,宋铭笙细窄的腰身被围裙勾勒得恰到好处,手上动作不停,锅内热气不断升腾。陈熙勋心下有些恍惚,所谓的生活,所谓的人间烟火,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走吧,等什么呢。”宋铭笙解下围裙,端上最后一个菜,朝餐桌走去,陈熙勋连忙跟上。

    毕竟只有他们两个人,宋铭笙也就没有做什么大排场,只是简单的两菜一汤就足够了。

    二人坐到桌前,陈熙勋举起酒杯:“来,为了我们今天和明天的美好生活。”

    宋铭笙也举起杯子,轻轻地和他碰了一下。

    浅酌一口,二人都拿起筷子。时钟已经指向了七点,窗外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不知何人在放烟火,颜色各异,艳丽绚烂。

    正当晚餐接近尾声时,突然,屋里的灯灭了,宋铭笙抬眼一看,对面居民楼的住户也黑了灯。

    在一片静默的黑暗里,唯一的光源就是屋外的烟火,蓝色的、紫色的、绿色的······都映照在屋里,映照在脸上,有如蒙上了一层梦幻的雾霭。

    “点个蜡烛吧。”宋铭笙说着走到了装杂物的柜子边上翻找,没一会便找到了一根。

    拿上打火机点了蜡烛,正把它立在桌上的时候,一滴红色的蜡油滴在他的手背上,激起了一声痛呼,“嘶······”

    看着拿白玉一样指节分明的手上多了一颗红色的烛泪,陈熙勋眼神暗了暗,随即拉过宋铭笙的手到了厨房,拧开水龙头,一边冲着一边把那颗烛泪捻掉。

    “家里有药膏吗?”

    “有,在医药箱里。”

    “你去坐着,我找一下。”陈熙勋拉着宋铭笙坐到沙发上,就把行李箱拿了过来,拿出棉签,在伤处细致地涂抹。

    “额,其实没多大问题,过两天自己就好了。”看着陈熙勋小心翼翼的动作,宋铭笙反倒觉得这点小伤没什么。

    “万一留下疤痕怎么办,可不能马虎。”陈熙勋没有抬头,继续抹着。

    宋铭笙闻言也不再多说,任由陈熙勋捏着自己的手涂药,只是盯着他浓密的睫毛发呆。

    “好了,你休息一会吧,我收拾一下。”

    “其实没关系,我······”宋铭笙刚想站起来说什么,就被陈熙勋一把按住肩膀,“行了,别说了。”

    把剩余的菜料理完,洗了碗,陈熙勋穿上自己的外套,站到门边:“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好,明天见。”宋铭笙把陈熙勋送出了家门后,站到阳台边上,看着陈熙勋坐进了副驾,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里,心里觉得有些空。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烟火光芒,看着打理的干干净净的厨房,又回想起刚才两人吃饭时虽无人说活,但莫名和谐,丝毫不觉尴尬,宋铭笙就觉得这屋子都生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