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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家中已有贤妻、是我千辛万苦得来的佳人A

    “你们再不走,我们可报官了啊?!”碧桃撵人。

    熟料那媒姆姆赖在后院院门口不走了,快赶上砸门,嗷嗷叫:“我说小楚啊!李三姆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好赖不分啊?!求着我做媒的人都排队!那哥儿家是地主,十里八乡的漂亮有才,告诉你啊你过了二十一还不成婚你就得交罚……”

    舒晴方低头,强弯唇笑了下,揪着手指,无措惶然的看向别处。

    他怕,他怕楚江要是成了亲,他在楚江这儿还有自处之地吗?

    楚江看着他:“你等会儿。”

    急匆匆的来到后院院门,看着门被砸的振动,碧桃和扶风硬是用木板堵住了,隔壁邻居都在自家小楼上出来观望。

    “你们起开。”楚江吩咐。

    扶风和碧桃犹豫,扶风一个头两个大:“师父,这媒姆姆不讲理,摆明来碰瓷儿硬做律亲的!”

    楚江奇怪:“什么叫‘律亲’?”

    这回轮到碧桃诧异的看着楚江了:“先生,您是真的不知道吗?良民男子满二十一不成婚的交罚银三十两,良民小哥儿满十七不成婚的交罚银五十两。律法规定,必须成亲生子。”

    楚江一脸木然,他一心只读圣贤书,研究医术,哪儿能知道这么多条条道道,何况他能不能一直活在这个世界里都未可知。

    扶风倒是憨厚的模样,嘿嘿笑:“师父,咱们不理他,他要是敢讹人,咱们就治一治他,除非他永远不治病!”

    “但这东西讲究的是个民不举官不究,看来他是故意坑人的。”楚江脸色也黑了,他爱做善事但并不代表他好欺负。

    看来,是故意欺负他们是刚扎根来的外乡人了。

    外头的媒姆姆还在撒泼。

    租赁邻家房子的买菜张大爷挎着篮子回来,他受楚江益处颇多,拧眉看不下去:“人家家里有准夫郎了,你去别处做媒吧。”

    李三姆的做媒名声的确不好,就爱做律亲,硬是逼迫人家小哥儿小伙子成婚,不成婚也得给媒人钱,不给就去官府举报他们到了年龄不成婚让人家交罚。

    那媒姆姆叉着腰:“干你个老不死的屁事!你个老鳏夫!”

    古代最注重名声,楚江凝神站在后院门口片刻:“扶风,碧桃去吧你们舒先生推过来,我去拿些东西。”

    “对了,给他多披件衣裳。”楚江转身笑着叮嘱一下。

    扶风瞪大眼珠,他刚刚没看错吧,师父还笑了下?真不想要舒先生了?!

    “走走走,快把舒先生推过来!”扶风拽着碧桃。

    碧桃有些赌气扭身:“先生要娶新夫郎,都乐成那样了!还有用吗?”

    “你傻啊?!快别管拿些,快把舒先生推来!让那媒姆姆看看谁才是最配得上师父的小哥儿!”

    “对哈,快走快走!”

    ……

    舒晴方肩头披着厚厚的月白刺绣梅兰披风,小脸惨白,嘴唇粉红颤动。

    楚江安抚的看他一眼,拿了一铜盆的煤灰过来了,俊脸挂着少见的坏笑。

    “扶风开门。”他吩咐道。

    扶风瞬间明白了,大声答应着,赶快把挡板挪开。

    “哐当——”那李三姆一脚踹开了,叉着腰骂人:“你个小瘪子!不过是个外乡来的土郎中!我李三姆给你做媒是瞧得啊啊啊————”

    突然嗷叫,楚江噙着温和淡泊的笑意端着碳灰盆的姿势优雅,行云流水的收回了炭盆。

    灰白呛人的碳灰兜头泼了李三姆一脸。

    “咳咳咳啊……你小子好你个楚江!!”李三姆咳嗽不止。

    楚江还是一脸的仁善神医模样,笑的很是腹黑:“没看见您,以为是后山的熊瞎子闯我山门儿来了呢?”

    李三姆瞬间叉腰:“小郎中你说啥?!”

    碧桃噗的笑出来,眼看那李三姆骂骂咧咧,立刻也过来挡住:“对啊,谁家不在后院门口往外倒碳盆灰?李老姆姆,对不起了,我家先生也没见您。”

    “你们这群小崽子,不识好歹,没个眉眼高低,我这么个大活人,你们眼珠子都长咳咳咳……长在头顶上的啊?气死我了!咳咳咳……快去给我倒茶来!楚小子,今儿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快给我准备花红酒礼,把这婚契签了,要不着,那李家村的地主老爷你可得罪不起咳咳……他那哥儿配你是你几辈子都修来的福气!咳咳咳……快给你阿姆我上茶啊!呛死个人!”那李三姆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还要往里闯。

    连家里的猫儿都炸了毛,挡在他前面“呜呜”的示威嚎叫。

    楚江露齿一笑,风骨如竹,眼底暗影浅浅深深交错,缓缓吐字:“不必了,李媒姆,我楚江家中已有贤妻,是我千辛万难才求来的佳人,不劳外人cao心。”

    ‘贤妻’,‘佳人’……

    听到这两个词时,舒晴方猛地抬头眼波震颤,惊讶的望着楚江。

    楚江低头对上他的小脸,羞窘一笑,模样简直俊逸无双。

    舒晴方浑身一颤,就像被过电霹了似的,浑身guntang,脸红成柿子了,意乱情迷的低头,眼珠乱转。

    碧桃喜极而泣,蹲下抱住舒晴方:“公子!!太好了!”

    李三姆脸上都是煤灰,眯着眼看不清楚江的表情,尖锐的公鸭太监嗓:“我说,楚江你有没有头脑啊?那小哥儿是千金,你这个半个残废能顶什么事儿?你可别糊涂!”

    “我楚江无父无姆,恩师早已过世,还轮不到别人管教我,请吧。”楚江指着后门。

    李三姆的脸沾着白灰,一阵青,一阵紫,一阵红,兰花指指着楚江:“好好好,算我李三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但你得把媒钱给我,我大老远跑一趟!”

    “你个阿鸡公,我师父凭什么给你钱?!”扶风怒了。

    “你个小兔崽子干你屁事?!快给钱!”

    楚江按住扶风,笑微微的:“行啊,喏。”

    “哐当——”扔了一锭五两银子在剩下的碳灰盆中。

    那李三姆见钱眼开,扑过去捞银子。

    眼看着李三姆揣走银子,屁颠屁颠的走了,走之前还啐了他们两口。

    扶风气的脸都绿了,端起碳灰盆泼向李三姆,那李三姆赶快跑了,边跑还骂骂咧咧:“没出息的爷们儿!就抱着残废过吧!”

    舒晴方闭眸,平心静气,突然肩膀一暖,抬头对上楚江莞尔的俊颜。

    楚江异常笃定的温声道:“不要和狗计较,他会知错,还会来对你道歉的。”

    “没关系,我不听就是,随他说去。”舒晴方甜甜一笑。

    碧桃也气不过:“先生,为什么还要给他钱?!”

    舒晴方眸光淡淡一扫,碧桃立刻噤声。

    待楚江推着舒晴方回屋后,扶风气的喘粗气跟在屁股后面:“扔给叫花子都比给他强!师父,您看诊才收五百钱!得看几个人才能赚五两啊!”

    楚江微微一笑,成胸在竹:“啧,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你且看吧,不出两天,为师会让他自己把钱吐出来,加倍。”

    扶风挠了挠寸头,不明白楚江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突然,后院无声无息的飘落了两个黑影。

    楚江和扶风齐齐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他们后院中存在感几乎极低的两位大人。

    蓝韬一身玄紫劲装,外罩苏纱,飘洒洒的摘下斗笠帽,英姿飒爽,眼睛上的疤痕让他更有诡秘的魅力,恍若俚曲里的江湖大侠。

    他身边的副官李建漆黑劲装,紧跟随蓝韬。

    “虽然您的身体复原七成,但最好还是不要运功活动。”楚江作为医生的本分,提醒一句。

    蓝韬皱眉,少见的道:“楚神医,如果你能管好你家的后角门儿,本官也就不必进山练功疗伤了。”

    楚江这几日都忙着其他事儿,所知不多。

    扶风笑:“师父您不知道,香掌柜一日三回的从后角门儿来烦蓝大人,蓝大人性子好,不好总拒绝。”

    “好的,为师明白了。”楚江打了个停止的手势,转头对蓝韬主仆二人说:“是楚某的疏忽,日后大人再此修养期间,楚某就不给亲友开门后角门儿了,还请大人原谅楚某疏忽大意。”

    蓝韬倒是好说话,连连摆手,招呼他:“不必,只是他次次来看一会儿就走也没什么,本官只是不耐烦其他东西,你过来瞧瞧。”

    李建摆了个请的姿势:“请,楚神医——”

    楚江有些无语,这是他的地盘儿,还请上了,到底谁是客人?

    师徒俩跟着大官来到自家后院房间一看,目瞪口呆。

    只见还算阔朗的房间内,此刻堆满了各色吃的、穿的、用的给物。下脚的地儿都没了。礼物大大小小的包裹的花里胡哨,还都是粉红色、红色、糖果色的包装,用爱心形状的定制木盒子装着,那些古代土着肯定不懂,楚江肯定是懂得。

    这特么的是都市富二代一贯骗小姑娘的糖衣炮弹伎俩,用来骗三城节度使蓝韬?!香歇雪的脑子究竟装的是不是浆糊?

    在古代朴素的卧房内出现,简直就是辣眼睛,这个香歇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穿越的“异端”是不是?!

    “楚先生,并非是我家大人不通人情,香掌柜为人热情赤城,我家大人也有心与他交好,只是他总是送些令人……呃,奇怪的东西,还请您代为处理。”李建诚恳的道。

    扶风到底是个半大孩子,抽出个长着大嘴的蛤蟆玩具,按下了蛤蟆嘴里的牙齿,蛤蟆一下子咬住了他的手。

    “啊啊啊……”嗷的一嗓子,扶风吓得摔飞了那玩具,躲到了楚江身后。

    楚江汗颜,对上蓝韬那张威严儒美的脸:“好,我再腾一个屋子,大人可以把东西都堆放进去。”

    蓝韬点头,一步步的走过没有放东西的缝隙地面,坐在唯一没有东西的架子床上:“何时用饭?本官有些饿了。”

    “饭食已经在准备中了,还请大人稍等。”

    “不碍事。”

    和楚江想像中的不一样,蓝韬其实很好伺候,也没什么架子,每天都会在柜台上放一锭银子用作食宿费。

    出来后,楚江立刻使唤扶风加钱叫来换锁工匠,把后角门儿的锁换个新的。

    香歇雪尽会给他惹事儿!

    晚上的饭食很丰盛,三样新鲜脆嫩的凉拌什蔬、野菌香菇炖的野鸡子rou、镇东头rou脯家买的京味儿蜜汁猪rou脯、西湖醋鱼、花雕蛤蜊、香辣茄盒儿……

    再上两壶舒晴方与碧桃亲手酿的甜李酒,不仅味道诱人,摆盘也十分讲究,器皿都是美观的描画青瓷儿。

    红杏走后,家里一共就四个人,这回来了蓝韬和李建,六个人,忙碌的时候,扶风实在懒得分桌,碧桃也乐的清闲,大家没什么讲究的在一张大桌上吃饭,别说,人多,吃起饭来都有了胃口。

    蓝韬夹了一筷子西湖醋鱼,眼睛亮了下:“楚神医令嫡君是江南人士?”

    舒晴方执着筷子的手一颤,不动声色的改为放下,执起酒杯抿一口桂花酒酿。

    楚江笑笑:“不错,内子本籍江南,北地的人吃糖醋口儿的鱼鲜多油炸。”

    蓝韬似乎有了些惆怅,勾唇:“不错,唯有南地正宗的醋鱼菜式是水焯或是蒸煮,再浇陈醋汁儿,鱼rou细嫩,回味无穷。”

    “看来大人对南地风土人情也极为熟识?”

    “我祖籍是江北梁州,倒也与江南不远……”

    扶风听着他师父和大官说话都累得很,真是佩服他家师父和谁都能聊得开,抓着馒头大口大口的吃。

    饭食吃到一半儿,正门突然被敲响。

    他们都在西厢的厨房立大桌围着用膳呢,距离前院大门很近。

    扶风咬着馒头,叹气:“今晚到底怎么了?师父,我去看看。”

    敲得又急又轻,像是小鼓似的。

    楚江很淡定:“你给他开门吧。”

    舒晴方听力极其敏锐,微笑:“是胭脂铺子的香掌柜。”

    扶风唉声叹气:“他怎么又来了?”

    香歇雪第三次蹭饭了。

    香歇雪扒拉着门缝,讨好的对扶风笑:“嘿嘿,扶风大侄子,你瞧瞧,我可不是空手来的,还带了烧鸡烤鸭点心,最难得的是这几十年的好酒!”

    香大掌柜混进来的同时,蓝韬用帕子拭唇,起身:“本官吃好了,你们慢用。”

    “哎——蓝大人!你怎么,小人刚进来你吃完了?”香歇雪惋惜的大声道,把手里的东西随便塞给身后的小厮,跟屁虫儿般的粘上了蓝韬。

    好个大老爷们儿还撒娇,看的楚江后背麻痹全是鸡皮疙瘩。

    扶风抻着头:“香大老板,你不吃了?”

    楚江轻笑摇头:“他看见蓝大人就饱了,还吃?咱们慢慢吃。”

    碧桃咬着筷子:“先生,恕奴多言,您跟香掌柜关系真好呀。”

    “唔,香大老板说师父跟他是同乡,老乡自然是亲近些。”扶风撕下两只鸡腿往楚江和舒晴方碗里分别放了一只,把两个鸡翅膀撕下来扔进碧桃碗里,剩下的他抱着从鸡屁股开始啃。

    次日清晨,楚江依旧跟着静岩大和尚练功。

    静岩大和尚在后院做了木桩子,把易筋经和棍法秘籍给了楚江。

    “今儿我就走了,楚兄弟,日后多多保重,有空也去寒山寺瞧瞧方丈,他惦念你的很。”

    楚江直接打井水冰凉凉的洗面,闻言顿住:“也好,我家里人多眼杂,嗯……寒山寺的香火现在怎么样。”

    “放心,初岫方丈请了新的坐堂郎中,虽然远远比不上你,但金兰寺已经被寒山寺接了地儿,那地方风水好。”

    静岩大和尚这几日看楚江经营医馆经营的不错,舒晴方也比从前在寒山寺要开朗康复的多,扶风更是像噗咚掉进了蜜罐子里,跟楚江往来的还都是些良民百姓,有头脸的蓝大人、镇北王世子,虽然杂乱,但于生计存活无碍,他便一切都安心了。

    “我准备了些日常瓶药、丸药、膏药,你带回去给僧众们日常用,这一包是你和方丈的。”楚江洗过冷水澡后,静岩大和尚也打包好行囊来正厅。

    楚江把几个包袱交给他。

    “哎,亏你还想着我们,哦,对,这次除了通风报信儿外,差点忘记最为重药的一件事。”静岩大和尚,拍了一下光头。

    他拿出一封信:“这是初岫方丈亲笔信,只让你一个人看,我走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谁也不可,连最亲近的人也不行,唯有你自己能看。”

    楚江收了信,扶风这时候拎着个小包跑来:“干粮都备好了。”

    静岩大和尚接了干粮包,郑重抱拳:“珍重。”

    “珍重。”楚江回礼。

    师徒二人送他到镇子出城口儿才回来。

    东厢房,暖榻上。

    大眼睛小美人撅着小屁股,摇了一下小腰儿,时不时回头看看,耳垂通红:“好了吗?”

    “啪叽——”冷面俊郎中打了一巴掌小屁股,轻斥:“急什么?不许动啊?”

    楚江把木势抽出来,更替银势。

    温热的银势插入瞬间,药液就喷涌了进去,臀内径guntangguntang的。

    舒晴方眼睛紧闭趴在枕头上,小手抱着枕头,睫毛害怕的乱颤,这股感觉太过耻辱痛苦。

    “不怕,不怕啊?”楚江轻轻按摩小美人腰臀,让他不要那么僵硬。

    听见楚江的声音,舒晴方眼眶溢出水液,转过头一眼不眨的望着楚江,心脏颤栗的恐惧和难过渐渐没了,不害怕了。

    楚江自言自语的惊叹:“说来也奇怪,被药水熬煮浸泡过后用火淬,最后银势的表层就软了,像是覆盖了一层软膜,竟然有些以假乱真。”

    “唔~”小美人抗议的哼唧了一声。

    楚江听得宠溺微笑,单手执着那本神仙xue养书认真看着,一手安抚的拍拍小美人的翘屁股,研究的聚精会神。

    郎心如铁,一点没有情动的感觉。

    舒晴方渐渐的也不觉得哪里不对,羞耻也没了,努着小嘴:“楚大哥是用我来研究医术吗?”

    楚江根本没听出小美人的幽怨,激动道:“哎!对了,晴方,你可听说过rou灵芝?能活死人rou白骨的rou灵芝?”

    “太岁?”

    楚江猛地点头:“银、金、玉都是硬质的,用这些做了药男势,虽然能治好你的身子,但究竟不能重回原来,rou灵芝却能令你新生肌rou,原来的那层全褪去。”

    “褪去……九转还魂草不也是一样的功效吗?”舒晴方听得毛骨悚然,又有点心动。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全身的血rou骨头都换一次。

    “不一样,那草主要治疗的骨和体质,骨骼和盖上体质,rou灵芝救的是你的皮rou,外皮囊!我这就托人找找!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在明年开春农田里发现!”

    “啪叽”把书一撂,楚江把小被子往舒晴方身上一盖,忙不迭的抛下“我去打听打听,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次含在臀xue儿里不能少于六个时辰。”

    连医馆都不管了,扶风在后头喊他,他也不搭理,扶风只能摆出歇业的牌子。

    楚江满镇子到处问,跑的全是汗,早饭也没吃,额的前胸贴后背。

    刚好遇到郑老汉,郑老汉刚去镇子白秀才家送过鹅毛,两人寒暄,听到楚江要的东西后,郑老汉笑的嘎嘎。

    “小楚大夫,您可真会说笑?那东西咱这穷乡僻壤的哪里有?你去大孤叶城还有的问,这儿哪里有嘞?”

    楚江顿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看他不高兴,郑老汉岔开话题:“以后说不准能碰上呢,对,小楚郎中,您来瞧瞧,我这蜂蜜怎么样?”

    楚江低头看,见郑老汉手里的小木桶里是个清理过的蜂巢,琥珀色的蜂蜜丰沛滴答流淌了装满了大半桶,还有几只幼蜂泡在蜂蜜里,像是死了,一动不动。

    “冬天,还能找着蜂巢?”

    郑老汉一脸的‘你没见过世面’:“你尝尝咋样,再说了,咋找不着呢?深山养蜂人都有啊,但咱老头这可是野蜂蜜!更厉害了,大补啊!你是郎中也知道好蜂蜜多养人吧?哈哈,来来来,小楚大夫,等你回去拿个海碗来,我送你一碗。”

    老头说着,掰下一块蜂巢给楚江,像是看自家孙子的和蔼表情:“吃啊!”

    楚江捏着吃了,满口的甘甜清冽、浓郁的百花百草蜂蜜味儿,开始有一点苦,接着花香果香蜜香充斥着整个咽喉,回味都带着蜜甜的心旷神怡,舒服极了,眼睛大亮。

    他从前吃过的蜂蜜都是什么“垃圾啊”?这才是真正的纯正蜂蜜啊!

    突然想到,舒晴方的吃食是否也应该有一些调整了呢?

    所谓吃得好,养精蓄锐,药补不如食补,吃得好,身体好,骨rou长得也好,气色更好。

    蜂蜜最能养肠润肺,还对皮肤特别好,尤其是他们爱美的小哥儿。

    在古代蜂蜜很昂贵,尤其是郑老汉的这种野生蜂蜜,一斤都能卖上好几两白银。

    除了蜂蜜还有酸奶菌群,没穿越前,在住院部值班,听病人家属说什么L海酸奶,里海百岁老人很多,日常有喝酸奶的习惯,当地发酵的酸奶菌群很不一样,总之都是对身体极好的东西。

    牛奶、羊奶只要有钱都能买得到,就是这菌群,他上哪儿搞菌群啊。

    “郑老伯,你上哪儿弄来的蜂蜜?”楚江又自己掰下一小块儿吃了。

    郑老伯赶快拿走抱着:“山里啊,咱这孤叶大小城深山老林里面都有温泉地热,有温泉肯定有花草,肯定就有蜂蜜啊,你要就带个海碗过来,我老头可要留着自己吃的,就分你一碗。”

    楚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