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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书房play/你敢不敢 彩蛋:李扶仙

    温长默早已收到宗汝正的书信,提及他已经入京,因此得知他今日上门,也难免喜悦,放了手中的书,便从书桌后绕出,亲手将人扶起,又携了宗汝正的手到书房正堂落身主位,并让他坐在自己下手处。便自有殷勤的下人奉上茶点。

    当时收宗汝正为徒是温长默一时兴起,也是觉宗汝正博闻强记之能,日后定有一番出息。尤其是他这个弟子素来严谨自持,虽说多了些呆板僵直,但他若是恪守本心,至少不会给自己惹下什么祸事。

    宗汝正做事由来一板一眼,遵循礼法,活似本礼记成人,所以师长赐坐,他也并未推辞,而是直接坐的端方笔直,又没有局促不安的畏惧,落落大方的仪态,也让温长默暗道,人若文章,日后也能扶持得起。他虽不是那种对小辈溺爱纵容过甚的人,但也难免生出些自家孩子如何都好的错觉来。

    温长默细细问了宗汝正前些时日的病,守孝时不能沾染荤腥,只能茹素,虽说如今世人多有破戒,想来亲人也不会计较的,但是对宗汝正这般固执的人而言应是数年未沾油荤,也难怪他身形瘦弱,而春冬之际赶路时,还染了风寒,寄居在亲友家中修养的刚有了些起色,就连忙前来拜会恩师。如今面色还带几分憔悴,幸而神采还算的精神。

    “……孝期既过,日后还需好生调养一番,这些时日便留在为师府中,问钧你也不必推辞,世人皆知你是为师弟子,就当是为师心疼徒弟,你家中泽重临行前也遣人看顾过,有些缺漏处还需修缮一番。府中也替你收拾了院子。正好你每日能多做篇文章,交于为师过目。”温长默一副师者慈心的模样,看着宗汝正的感激几乎都要外溢出来,才安静的维持往日儒雅的温和笑容。

    宗汝正又是一番道谢后,又微憾道:“可惜我染的风寒,常常发热,不敢过了病气给人,竟未能在权弟回乡前见他一面。此去一别,需得明年再会了吧。”

    权泽重和他相识多年,温长默早些年外出任职巡视,救灾赈济时,权泽重便没少和宗汝正往来,宗汝正母亲也很是怜爱他无父无母,若非碍于权泽重已是温长默的养子,也要把他视为义子般。不过宗母去世后,权泽重也穿了半年的素衣,算是尽了心意。而宗汝正在京郊乡下守孝,权泽重每年,亲自抽身探望一二,送些节礼和京中流传的文章。

    温长默自然知道他们兄弟间的情谊,只是不好言说,明明八月底的秋闱,他为什么急忙忙的把权泽重送回家乡,便绕开道:“这次恩科,为师看问钧你的文章,已经火候不差,问鼎二甲大有可为,至于泽重,问钧你先入了翰林院,明年你和他兄弟共立其中,有个扶持,也能让吾安心了。”

    宗汝正这次便起身鞠身长拜:“不敢辜负师尊所望,非是自满,而是这些年幸得师尊深恩教导,谦逊过甚,反倒堕了师尊文名。”

    新帝登基,总要恩泽天下,过了年后,改了年号,朝堂上便急忙筹备起科举上加试的恩科之事来,替新帝施恩士子。温长默近些时日忙碌也是因此,宗汝正已经是举人身份,刚出孝期,恰逢其会,而权泽重今年若是中了举人,来年便可参加原定的科举。这样温长默的弟子义子虽皆中进士,一前一后,也没有那么打眼。

    温长默自是自信他教导出的学生,不会名落孙山,他是当年正经科举厮杀出的前十,虽说探花多是因他那时年少俊俏被御赐钦点,但是文章能呈进御前也可见学识,更何况这些年他也未曾落下文章,哪怕政务繁忙。也总会翻看近些年有名姓大儒的高论。而位居实差,眼界也不是那些困守一处的夫子能比拟。

    待宗汝正出了书房,才从那书架背后绕出一人来,李扶仙不客气的选了一摞关于道家典籍的书揣在袖中,弄的那大袖沉沉下坠,再无半分飘逸:“你这徒弟气息算得清正,性子古板胜在端庄,不错不错。奇哉,你这七孔九窍琉璃心的人,怎么身侧总围着些老实蠢笨之物。”

    温长默慢条斯理的咂一口温热茶水,今年新茶未至,陈茶将老,他在茶水上挑剔的厉害,好在这极品的碧螺春滋味也算不差:“若人人都是聪明人,吾又怎能睡的安稳。”

    “烦恼皆是人自寻之。”李扶仙摇摇头,他那双绿瞳璀璨,尤其是乌发白肤,气度仙逸,看似凌然出尘,可温长默总觉此人带着三分危险,他将李扶仙带回相府,也是需要李扶仙为他调养。

    那丸丹药,李扶仙解释过,若是他仍是处子,也只是情动非常,还能忍耐,可他前些时日荒yin无度,却似烈火浇油,吞下不若烈性春药,直接激发yin毒外溢,尤其是他身体内究竟淤积了多少都无法估量,好在还有个郭瞬青,可以解解他的yuhuo。而且此后一连三日,都离不得男人。

    温长默自是着恼,可是他还没有寻到拿捏李扶仙的手段,还需用的到此人,也只能压下火气,温声哄了他来,不过先打听清楚郭瞬青已无需再行针灸刺激,只需按时服药,安心修养即可。至于李扶仙开的方子,虽说古怪繁杂,他回府便安排着管家尽快寻觅。只是对李扶仙的态度,却让他生了烦乱。

    李扶仙不是有求于他的吏员公卿,也并不索取金银之物。这般最是不好下手,可人皆有欲,他不信李扶仙真的无欲无求无情。尤其是李扶仙抚摸上他的手,勾魂的绿眸也似乎多了些暗色。“你尚能支撑么?”

    “总不好白日宣yin……”温长默话音刚落,就被李扶仙揽入怀中,李扶仙亲他亲的猝不及防,直接把他扣在椅中不容逃脱,手也探入他的衣襟辗转:“又在口是心非。你就不能说出一句实话。”

    男人的大掌撩起他的袍子,便长驱直入到他的臀缝之中,温长默看似正经的长袍下,其下竟然连亵裤都没有穿,便是裸着长腿,在徒弟面前摆足长辈架子,李扶仙冷笑一声:“xue都湿透软热成这副sao样子…就欠男人的jiba捅一捅,连被个指头摸一摸,都馋的滴水。还要死鸭子嘴硬。嗯?”

    温长默低头抬头间,眼中闪过粼粼春色,可眼神仍是清明冷峻:“本相明日还有朝会,若今日忍不得,明日更忍不得。”

    “不是可以告假一日,你以为你是铁打钢铸的么!你现在就是一摊水,还是sao浪的谁都能尝尝滋味的yin物,欠cao的母兽,你眼下怕是看见个长个阳物的男人,都会忍不得让他用东西给你个痛快。都已这般,你还想着那些污糟的事情……”

    温长默用手捂了李扶仙那张喋喋不休满是废话的嘴:“你可知前线军情十万火急,军粮调动的折子若无本相批驳,便要押后一日,这一日便是数十万大军的口粮,还有各地春耕复种,天子祭天之礼,每日等着吏部核发差事的候缺官吏,他们家中的妻妾儿女还等着俸禄……罢了……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

    身体内的燥热在撕扯着温长默的理智,让他最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哆嗦的发颤:“国计民生……在你这真仙眼里,也只是一团污糟…本相也是那汲汲而求的小人了吧。”

    李扶仙眨动着漂亮的眼睛,浓密的睫毛拂过温长默的手指,带来些许的酥麻,他对着温长默的手心轻轻吹一口热气,又在袍下包裹住温长默性器撸动。

    虽说那处软趴趴的没个支撑,但是温长默浑身敏感,那处尤甚,没多久温长默便气喘吁吁,只能仰着脖颈,手也松了开来,已经是无暇顾忌,求也似的露出纤长的脖颈,送到李扶仙唇侧,让这个仙人似的道长含住他的喉结舔舐。

    温长默从郭瞬青床上下来时,便发觉异常,他身上痕迹太过驳杂,而郭瞬青四肢不便,又是谁把他掐揉出满身情色,尤其是腿间斑驳,或青或紫或红,把那劲瘦雪白的腿玩弄的极是可怜。至于胸脯,还残留着男人揉捏的指痕,突兀的出现在饱满的乳rou上,红嫩的不容忽略,他直接便猜出了遗留痕迹的主人。

    除了李扶仙,谁又敢和郭瞬青一同迷jian了当朝宰辅,还如此大胆狂浪,也是此人仗着医者身份,昨日说话都毫不客气,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李扶仙生的仙逸美貌,身上的气息也很是好闻,况且身体里还残留着那等极致的舒爽,是昨日被cao弄到几乎要灵魄出窍,欲生欲死的尽处,连带他骑跨这郭瞬青的性器,都能回忆起他是如何被男人恶狠狠干入深处。毫不怜惜的次次直捣黄龙,碾磨着他xue心大股大股的浇灌精水。还有那些惹人羞愤的yin词浪语,实则全然都是实话。

    记忆的彻底复拢,让温长默脸色几番变幻,最后还能心平气和的对郭瞬青问询,李扶仙进门后,直接撩起床外的帷幕,看到的就是赤身裸体正欲披上衣衫的温长默,而温长默长腿上还挂着新鲜的精水。李扶仙的目光更是直白的在他身上巡视。面上似笑非笑。最后承认的也很是坦然,说他这番是医者仁心,不忍病患太过煎熬。也是温长默皮相合他心意,两人床榻颇为契合,日后还可常常往来。

    这番厚颜无耻的高论,令温长默反倒拳落棉花般,只是他的确觉得身体轻快不少,哪怕昨日今日都有着酣畅淋漓的性事,也没有了之前的乏累酸软。顾忌着郭瞬青的神色,他当时虽不好言辞太过,却也隐隐暗室两人的确可以久久维持负距离的医患关系。而回来马车上,李扶仙的喋喋不休一路,也让他恼恨,为什么好好的一尊真仙,偏要长了张无用的烂嘴。本来好似平白捡了个便宜的愉悦,才发觉美玉有瑕,还是不能遮掩。

    “去桌案上……椅子太过不便。”也是待客的书房正堂是门户大敞,随意有个什么人经过,便能看见宅子的主人光天化日下是如何放荡的张开了腿,被男人把玩。只这书房阔大,屏风后还掩了一张松软的短榻,温长默却独独点了他刚才还在俯身的桌案。

    李扶仙叼着他耳垂咬了几下,便打横将温长默抱起,他身材高挑,丝毫不逊色钟离随这武将,看似仙风道骨也是因着身形修长,喜穿宽袍大袖,才衬得单薄,实则力气惊人,他果真走到内间把温长默抱到书案上放好,这方檀木大桌好似浑然一体,上面放置有摆设案卷香炉文房四宝,但是仍有容纳温长默的地方,木桌表面纹理细腻乌黑,已经随温长默用了数年,是他舅家所赠,如今温长默衣袍半解,裸露的长腿苍白正与乌木对比鲜明强烈。

    “温相…”李扶仙的清透的声音,混着些低沉的嘲讽:“你早便有着在书房的桌案承欢的心思吧,本该处置政务,勘磨文章,描绘丹青的清圣之地。和人浪卷红尘的厮磨,是否格外刺激。”

    “他们没有那个胆子。”温长默微笑道,似乎默认了李扶仙的说法,书房内红袖添香再侧,添的是男人都心照不宣的香艳,更何况他心中如蚁爬般忍耐不得,而温长默语气中指的他们,自然是他本有的那些情人们,这就带上来回应嘲讽的挑衅:“李仙长,你敢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