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烽火连营(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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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并未想到那个买马的商人真的能将事情办成,见到他领着人毫发无伤的回来还有些惊异,,跟着去的随从便将细节事无巨细的说了。 “当真如此?” “属下自然不敢有所隐瞒。” 那林家军同意退兵,但又不好亲自露面,便已仙帝所赐汉阳剑为诚意,到了晚上会城门大开佯装兵败撤军。那汉阳剑是开国之时传下的绝世名剑,林家一向以此为荣,赏赐给立下头功的子弟,日夜剑不离身。 宝剑出鞘闪着寒光,哪怕是外行看了都知道是难得的好剑,光是白得了一把剑也是极好的买卖。 ”这五十金先拿着,今夜事成了再赏你五十金。” “谢陛下。”少主低头道。“只是在下想先与美人共度良宵。” 随从便贴着公子的耳朵将一些事情说了去,许是这商贾被那些个氏族子弟刺激到了,想要在这小美人身上泄愤:“若是赏给他倒显得公子大度。” “来人,将那小少爷送到王公子帐里,小心伺候。” “谢殿下赏赐。” 待他兴高采烈的领赏退下后,公子又嘱咐人跟着一探究竟。 这商人倒是挺会享受,榻上铺着熊皮毯子还有好几层被褥,又点了火盆,夜间是绝不会冷的,火盆上还架着油汪汪的烤rou。他进门便脱了斗篷,在火盆旁烤了烤手,双手食指上戴着几枚样式不一的戒指。被送来的小坤泽则是裹着毯子绑着放到一边,只露出被堵了嘴的脑袋来。 他烤了会儿火,他的随从便进帐送上了晚膳:野菜汤,洒了蜂蜜的腌制水果,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菜。少主用小刀切烤rou搭配着桌上的蔬菜水果送进口中,嘴里轻蔑得道:“那姓林的还真是够倔强的,还以为真是要砍我的脑袋,哼。” “是他狗眼看人低,倒让您受惊了。” “哎感谢老天爷我也没亏,不但白赚了百金,说不定还能白得一小美人回去。”他说着,眼斜看着床上的人。“他这儿子被这么多人看光了身子以后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谁会要?指不定给个台阶下就搭着嫁妆送给我了。” “少主的胆识令人敬佩。” “这还不是瞧他练过武身体好,铁定能做出不少姿势来,若是丑的我自然也看不上。”少主笑道。“且再呆几日,等事情了结了讨了小美人再回去。” “是。” 说话间两人喝了几杯酒,少主起身伸了个懒腰,随手脱了自己的深色外袍往塌上去了,随从收拾好碗筷离开了帐篷。 那人看着这个王公子掀开毯子,露出小坤泽白嫩的身体来,不觉也有些口干舌燥。尤其是两腿间那块rou,夜间天色昏暗被火光烛光映衬着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只是有些水迹的反光,反而更是抓得心里痒。也不知这个商贾对他做了什么,便是传来些隐忍得待哭腔的呻吟,许是揉了那颗小saorou受不了了罢? 到底是商贾,真真是会玩儿。火光下映着这小坤泽的屁股格外圆润,被人揉着像寿桃馒头似的,想必还微微泛着点红。 只是小美人过一阵就没声了,他这还没看够,便被那商贾的随从发现:“哎,别看了!别人搞有什么好看的?” “……”他也只好讪笑一声,扭头离得远了些。 待那人走了,少主便从他身上起来。林云并未被解绑,双手仍被交叉绑在身前,嘴也被塞住,如一只受惊的小兽物蜷缩着,两腿死死的拢挡在身前,隐约可见那条粉嫩的小细缝,湿漉漉的还时不时向外渗出些泽液来。 少主背过身呲牙咧嘴的做了个表情,手往自己胸口抹了一把隐约看到点血迹,方才自己不过做戏,身上就被那双小爪子抓伤了,险些没有按住,果真是个烈脾气。这要是换了别的坤泽,早就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了。索性不曾被抓到脸,要不可没法见人了。 少主又走到火盆前,扔了些柴火进去,夜还很长,空气中是木材燃烧噼啪的声响还有巡逻的声音。许是折腾的都有些累了,塌上的人不知不觉低下了脑袋,而少主也坐在了火盆旁闭目养神。 “走水了!” 不知过了多久,少主被营地里传来的声音惊醒,拉开帐门一看,只见储存量草的方向染起了火光,营地里的人争相敢着去救火。这夜刮得又是东南风,是朝着营地这边来的,那个王子带了人马进城,必然守不了那么仔细。不单单是粮草被烧,那原本好生呆在棚子里的马匹也突然受惊似的跑了出来。住在他帐子周围的人纷纷赶去抓马救火。 少主回到帐内,随手从箱子里翻出套衣服扔在塌上,取出他塞嘴的布料,边解绳子边说道:“走。”说完,还拿了把短刀塞在他手中。“防身用。” 两人刚走出帐篷,便看到一人还站在离自己帐蓬几步远的地方,并且立刻认出了他:“王公子,这是……” “别乱叫!”他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然后拉着林云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小美人,小美人要杀了我……” “来人……” “哎呦!”他装模作样的大喊一声。“疼死我了。” 因是商贾,他们设营扎寨的地方本就偏远,这些日子也早把周围地形摸了个通透,他便一边朝自己预设好的地方挪动,一边暗自观察周围的动向。不出几分钟便挪到了一片密林之前。 那人之前得了公子的命令,必然是来监视他们的,拖得越久便越容易被看出破绽。他已注意到那人的手一直抖抓着剑,脸上的神情也不似之前的紧张,索性横下了心,突然飞快的转身,用林云抓着防身短刀的手在自己左肩捅了下去。 ”快走,再被抓住可就帮不了你了。”少主在他耳边低声说着,随后狠推了一把,一下子倒在地上抱着肩膀哀嚎起来。“疼死我了,快救我,我要死了!快救我,给你金子!” 林云握着带血的刀,愣了一秒,接着立刻反应了过来钻进了林子之中。他不知走了多远,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山谷和山林,远远的可见林家军的旗帜飘在山头,终于是饥寒交迫的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便回到了城中的帐营里,床头坐着母亲和军医。 “弟弟醒了,弟弟醒了!”那十几个兄弟围了过来。 “来,先喝点水。”他就着母亲手里的碗喝了大半碗泡了药草的热水,这才觉出害怕来颤抖着哭了起来。 “弟弟!” “各位将军放心,小公子只是有些擦伤又受了惊吓,那衣服上的血不是他的,休息几天就好了。”军医又给他把了把脉,转头写了些房子。 那十几个大男人都是乾元,又都没结婚,虽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坤泽落入如狼似虎的军营里会有什么下场,可到底问不住口,只能看着他缩在母亲怀里痛哭不住的叹气。 “好了好了,回来了就好了。”林夫人轻拍着他的背,见他哭得都要喘不上气了,心里痛嘴上却还要云淡风轻的说些话。“一会儿你爹爹回来看你哭又要说你了…… 你想吃什么我便叫人去做。” “大哥,不如咱们出去抓点鱼打点野味回来,晚上让厨子加个餐,庆祝一下。”老二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道。 “老二说的是,也是该庆祝一下了。”说着便率先往外走。 这十三个人不出一个时辰便逮了兔子和鱼回来,又正巧碰到一窝野猪合力杀了交由厨子炖了吃。虽然这rou看起来多,但上上下下这么多张嘴一人也只能分到些许,可是众人都连着多日没沾荤腥吃进嘴里也甚是美味。十三个人围成一圈,一人面前放着碗散发着香味的rou汤,倒是把最肥美的那只差人送到了林云帐子里,老十瞅着那油汪汪的兔子从自己面前飘走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兔子有什么馋的,这次打了胜仗,等回京哥就请你去百花楼吃烤鸭去!”老六瞧了便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哎,我哪里馋了。” “你瞧你口水都滴下来了,还说不馋。” 谈笑间气氛轻松了许多,一扫多日的阴霾。 “哎?你们说那使出妙计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素来心思最缜密的老二那日看出对方话中有话,当夜果然在盔甲中发现暗藏的书信,便是要他们以洛阳剑和大开城门为诱饵,借东风之力先毁粮草再以空城计佯装援军已到,配合着这险峻地势所生的雾气和火把制造千军万马的假象。对方的公子疑心病重,进入城中见火光四起便大惊失色知道自己中计,慌乱之中失了阵脚,几千人被杀得七零八落,狼狈逃走。 “而且最奇怪的是那天我和六弟带人偷袭的时候发现火就已经烧起来了,而且牛马也没有拴好,似乎是有人刻意而为之。”老三道。 老六挑了块rou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火起来了畜生自然就惊了,许是平时疏忽大意没有好好驯养。” “……我瞧着,指不定又是那个人的手笔。”老二轻声道。“那人说话的口音既不像那边的人也不像我们这边的人,竟是从未见过。” “你说他到底是谁呢?” “他虽然脸上留着胡须看不清年纪,但那日我接过匣子的时候观察了下他的手,甚是细腻,想必是个不大会功夫养尊处优的年轻人。” 听了老二的话,老大也回忆道:“听他的谈吐,也绝不是粗人,用词的方式也不像是朝廷的人……难道会是其他国的细作?” “可这方圆百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些山匪和商旅从没见过其他超过五十人的队伍啊?” “而且若只是为了挑拨离间,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十几人想了许久也未想通。等到了晚上,来报的探子那一把火不但烧毁了大量的粮草,牛马受惊也将营地冲得一塌糊涂,那公子狼狈跑回去又在山间迷了路被围剿堵截了数个时辰险些丧命,竟是连夜撤兵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