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樊伟是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他踉跄地走出按摩店,鼻血和眼泪混着流淌的样子一定蠢透了。不过现在是午夜,街上的人不多,也很难有人注意到他此刻的落魄。

    “嘶。”樊伟擦去自己口鼻处流出的血,他现在怎么还想不明白呢?是沈面给他的酒有问题。可是,可是为什么……

    沈面这么针对自己,是因为沈巍吗?他爱他的哥哥,所以恨我,恨到宁愿用伤害他自己来断绝我和沈巍的关系?

    “好难过,我是不是命里犯了煞。”樊伟踏足了久违的医院,沈巍那一拳虽然重,但并不构成严重伤害,医生给他开了些药,叮嘱忌辛辣,好好休息即可。

    可是出了医院,接下来该去哪儿樊伟自己也不知道,思来想去还是只有母亲住的那栋别墅可以暂时安身。那里,也是他之前割腕的地方,沈巍……这次不会再来找他了吧。

    樊伟回到别墅的时候,门前停放着井然的车,他和陈一鸣似乎在这里等了他一阵子了。

    “别跑了,你跑不掉的。”井然按下车窗,他如过去一般优雅从容,道:“和我们回去,这不是你的家。沈巍不会再来找你了。”

    “你们……你们知道得那么快,沈面的事情,你们早就知道?”樊伟原本沉痛的心在此时忽然升起了一股杀意,凌冽冰冷,不是在激怒状态下的狂暴,而是一种平静到极致的计算。

    “我也没想到沈面那么爱他的哥哥,爱到宁愿委身给你。你就别去打扰人家了。”井然看了眼车后座,车门被打开,陈一鸣坐在后面冲他勾了勾手,道:“给你个机会,自己上来。”

    “好啊。”樊伟低头笑了一下,这令陈一鸣和井然都有些意外,他们本来做好了今晚要猫抓老鼠的准备,麻醉枪都备上了,没想到樊伟竟然直接放弃抵抗了。

    “你们,到底对沈面做了些什么?”车开始行使后,樊伟发出了询问。

    陈一鸣在他青肿的鼻梁上点了点,道:“好可怜,他居然打你脸,看来他真的不爱你了。”

    井然看了眼后视镜里樊伟狼狈的模样,摇了摇头,道:“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只是把你的经历告诉了沈面,然后告诉他该怎么做,会让沈巍厌恶你。樊伟,人的天性是改不了的,你真能为沈巍从良?呵,谁信啊,一点手段就把你和沈巍之间那可怜的信任给打破了。你这辈子,只能被拴在我和一鸣身边了。”

    樊伟没有太激烈的反应,或许是早就猜到了,他平静地坐在座椅上,看着马路两旁的景物飞快地向后倒退。

    “今天太晚了,直接休息吧。”井然开门回到家中,将外套脱在了沙发上。

    陈一鸣没有反对,樊伟却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一边道:“我不想休息,你们两个应该给我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吧?做吧,你们要是不做,我出去找人……唔。”

    陈一鸣的唇贴了上来,樊伟已经有三年多没和人接吻了,他都快忘了怎么回应对方激烈的吻,只是顺从地张开了嘴,由着陈一鸣的舌头在他嘴中掠夺。

    井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在他臀上拍了拍,解下了自己的皮带,“啪”地一声抽在了樊伟的腿根处,樊伟的身体微微一颤,舌头顺势和陈一鸣纠缠在了一起。

    “本来今天想放过你的,既然你主动要求……那我就不客气了。”井然带着笑意,今晚的性爱虽然带着几许凌虐,但却比过去温柔了很多,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情趣。

    不过,这对樊伟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跪在陈一鸣腿间,舌头吸卷舔舐着那根在他嘴里抽动的欲望,饱满的臀和大腿泛着比周遭肤色深红的色彩,井然抵在他身后,没急着插入他的后xue,而是抓揉着樊伟的欲望抚慰。

    “嗯,咳咳……”樊伟射出的时候,陈一鸣也在他嘴里射了出来,樊伟被呛到了。陈一鸣用纸巾擦去樊伟嘴边溢出的液体,目光变得柔和起来,道:“我去洗个澡,井然哥哥你别把他弄伤了。”

    “好。”井然应声,樊伟却拉住了陈一鸣,哑着嗓子道:“一起去。”

    三人目光交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樊伟一下变得这么乖顺,但总归令人欣悦。

    “哗啦。”温热的水从花洒中洒入浴缸,陈一鸣将沐浴乳挤在手上充作润滑剂,挤入了樊伟被井然分开的双腿间。

    有润滑剂手指的进出开拓要方便得多,而且现在不赶时间,冷色调的浴室,氤氲的温热水汽,赤裸修长的精瘦rou体很有引人欲望的情调。

    “唔。”陈一鸣在开拓樊伟的后庭,井然在亲吻啃咬樊伟的唇、咽喉、锁骨,然后是胸膛,乳尖,腰腹。一点点的,留下不轻不重的牙印和被吮吸得红肿的圈圈草莓。

    樊伟又硬了,这次他的欲望抵在了井然的腹部,井然拉着他的手握住他的自己欲望,道:“自己来。”

    “嗯……啊。”樊伟叫了出来,在井然进入被陈一鸣扒开成小圆洞的后庭时,樊伟放纵地叫了出来。

    “呼。”井然深吸一口气,紧窄的rouxue将他包裹的刹那,樊伟的呻吟也让他心理感到了莫大的欢愉。

    “该我了。”陈一鸣顺着井然留出的缝隙,将沾染了沐浴乳润滑的欲望也挺入了进去。

    樊伟抓紧了浴缸两侧,温热的水花不断浇在他的身体和脸上,他迷蒙间,问了一句话,“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吗?”

    “对啊。白天是我和他的婚礼,晚上我们就是三个人。”井然咬着樊伟的后颈,半眯着眼睛看着镜子里映照的三个人。

    樊伟此时既像只被猫儿抓住的老鼠又像只被主人拽住后劲的猫咪,被井然和陈一鸣一左一右地架着,随着他们的抽动身体不断起伏着,浴缸里的水花不断溢出,沐浴乳顺着交合处一点点溢散在水里,然后消失无踪。

    浴室里弥漫着沐浴乳的香气和三个人性爱的味道,樊伟被抵在浴缸边缘,两只腿被夹在了井然和陈一鸣肩上,换了姿势,两个人侵入得更深了,一时间说不清是两根欲望因彼此摩擦而兴奋还是因为在rouxue里进出而粗涨。

    “那以后……一起吧,我是你们的了。”樊伟阖上眼睛,轻柔的吻在激烈的顶撞后落到了他颊边。

    樊伟没了力气,他被拖出浴室,放到了床上。

    屋子里还有很多玩具,不过今晚却没有用上,他累了,陈一鸣和井然也精疲力尽,几乎沾床便睡。天已经透出了鱼肚白的光亮。

    樊伟睁开了眼睛,冷漠地看着两张睡在他左右的俊美脸庞。

    “说好了要一起,那谁都不能缺啊。”樊伟轻声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牵扯到了身后新添的伤口,不过他却没了丝毫感觉。

    他从容地将卧室的窗户和通风口都关闭,然后从楼下医药箱里取出乙醚浇灌在加湿器里。然后取出了羽绒被遮盖在了井然和陈一鸣的身上。

    说来也是讽刺,这乙醚还是他向井然求来的。这三年井然没少动手打他,在床上更没个轻重,他实在疼痛难忍,井然就拿了乙醚给他当麻醉药用,没想到现在倒是又有了新用途。

    樊伟平静地看着卧室里的两人,静静计算着时间,然后引燃了打火机……

    “砰!”粉尘爆炸的威力,震响了寂静的长街,燃烧的焰火在樊伟引来的水管浇灌下熄灭。

    床上已然血rou模糊,分不清了彼此两人谁是谁的皮rou、骨骼,除了那被羽绒被覆盖的上半身。

    樊伟拿着刀,揭开了那羽绒被,井然和陈一鸣在剧痛中惊醒,看见的却是樊伟持刀捅入他的自己脖颈,飙射的鲜血溅在两人身上,大股大股的鲜血不断喷射而出,樊伟拉起了两人的手,笑道:“我在下面……等你们,不见不散。”

    他的身体在大滩的鲜血中抽动,惊叫、质问、恐惧,一切的一切都被爆炸声淹没……

    (BE结局到此结束,he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