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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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清明……” 清明举起书,把脸遮住:“干什么?” 郑疏尘笑着凑到他面前,“我看看你在读什么。”他把书拨开,瞧见一张泛红的脸。 清明靠在床头,躲也躲不过,只能往墙边倒,他见郑疏尘就要贴到自己脸上,把头别过去:“远点!” “清明,别看书了,陪陪我吧?”郑疏尘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扑到清明被褥上,双手环住他的腰,抬起头望着清明。 “你……”清明哭笑不得。这样子要是被瞧见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不知要流传出怎样的故事来。 “清明……” 清明把书放在一侧,看着郑疏尘,笑道:“你就这样趴着?” “那我上来和你躺着。” “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样子?” 清明把手背过去,想扯开郑疏尘抱着自己的手。 郑疏尘感到手背上有些温热的湿意,那是他熟悉的清明的手。郑疏尘意识到清明身子虚弱,不该这样逗他的,便松了手,问:“你今晚是不是还没喝药?” “我不用喝了。” “谁说的?” “云宿说的。” 清明话音刚落,云宿就把药端进来,“秦大人,该喝药了。” 清明皱眉:“怎么还喝?” “张先生开的药早晚各一次,姜先生的霜丸倒是不用再吃了。”云宿把托盘放在桌上,那股浓烈而苦涩的中药味在房间里蔓开。随药汤一起端上的还有一碗温水,那是漱口用的;还有一块桂花糕,甜的,可以缓解口内的苦味;一瓶软膏,是消淤青的。 郑疏尘时常去清明的小宅,陈公等人都把他当作自己人来待,何况郑疏尘还与他们有旧交,已经十分熟悉了。尚儿起初对他有几分戒备,如今却也缠着他要他讲故事。郑疏尘每次都笑着答应,然后巧妙地把话题转向清明,有时他能从尚儿口里套出些关于清明的秘密,而大多数时候,尚儿是维护着清明的。 尚儿说:“清明不好好喝药,他哄我出去,自己就悄悄把药倒出窗去!云宿很生气,就亲自去喂,其实是灌下去的。清明也生气了,喝完就哭,哭了就吐。可是这也不能怪云宿,他也想了很多办法的。疏尘哥哥,那个药真讨厌,我光闻着就想吐了。可是,不喝药病就不会好的。” “是呀,药哪有好喝的道理?”自听了尚儿那番话,郑疏尘就决定亲自去监督清明喝药。每晚是必须待在清明身边的,要亲眼看到清明喝下去他才放心离开。 郑疏尘把清明喝药、擦药的步骤弄得一清二楚,还与平常给清明看病的几位先生联络熟了,如今他比云宿还管事,三天两头就要去问清明的情况。 云宿把药端进来后,与郑疏尘问候两句,就出去了。 郑疏尘同往日一样,端着药坐到清明床前:“喝药了。” “不喝。”清明把头扭开。 清明现在也会同郑疏尘闹脾气了。郑疏尘心里是欣慰的,起码清明不再把他当外人,只是这脾气一闹起来,怒不是吼不是,只得哄着,结果是把他惯成了现在这样子。 “怎么不喝?” “你们又没喝过,天天叫我喝,你喝试试?” 郑疏尘想起之前清明喝药的痛苦模样,也不忍心逼他,便道:“那我陪你喝。”他看了看手中熬成深褐色,十分浓稠的液体,果断地喝下两口。 又苦又酸。田地间腐烂的茅草,河道里淤塞的污泥,土墙角生长的青苔,若说没尝过那些东西,喝点这药就明白了。 “咳咳……剩下、剩下的,你得喝完。” 清明接过郑疏尘递来的药,看他被苦成那样,道:“你去喝些水吧。” 郑疏尘皱着眉头:“我喝了你用什么漱口,你快喝吧。” 清明有些惭愧,便乖乖把药喝下了。郑疏尘看他喝完,立刻递给他水,道:“怪不得你不愿喝药。” 清明留下一半,道:“剩下的给你。” 郑疏尘想也没想就喝下了,他又起身把花糕拿来,“吃些这个吧。” 清明心里有几分好笑,明明眼前这个人已经苦成这个样子了,还想着照顾自己。清明虽抗拒喝药,但那些苦味他还是忍受得住的,况且立刻吃甜的也不好,便道:“你吃吧,我不吃桂花糕的。” 郑疏尘把点心吃完,又去倒了些水喝,他瞥见清明泛着笑意的眼光,“你得意什么?” 清明抿嘴笑着,刻薄地问他:“好喝么?” 郑疏尘虽吃了些别的,但药味还是从他嗓子里往上冲,舌根、齿间还残留着又酸又涩的滋味,口中的温度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裹在一起,实在令人反胃。 清明接着道:“这药里有蜥蜴、蝎子、蟾蜍、断肠草、蛇毒……” “行了你,”郑疏尘揪住清明的右脸,“我看还有老鼠苍蝇呢。” “唔疼……” 郑疏尘揉了揉清明的脸,道:“时候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清明滑到被褥里躺好,道:“那你回吧。” “那我回了。” “嗯。” “……” “!” “晚安。”郑疏尘笑笑,走了。 出了房门,郑疏尘得意地回忆了一路:只是在清明耳边亲了一口,他就红了脸。若是……算了,可别把现在的事搞砸了。不过……嗯,那一天总是会到来的。 郑疏尘走着走着,感觉有人在后面拍他肩膀,便转过身:“嗯?你叫我吗?” “是。” 郑疏尘看着眼前这个黑衣人,觉得有几分熟悉,却想不出他来自哪里。“敢问先生……” “郑公子,你不必问我的来去之处,只把我当故人便是。” “我虽从未与先生谋面,却觉先生如故人一般,心中所感,不知如何说起……还请先生摘下斗笠,一露尊颜。” “你我日后不乏相会之机缘,今日我来,只是携些小物与你。”说罢,黑衣递给郑疏尘一袋小食,“冰酿糖果子,可缓口中苦味。” 郑疏尘有些疑惑,却自然而然地接下了,“敢问先生高姓?” “无名姓,自号叩寻山人。” 那人说罢便离开,转眼已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