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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小夫夫入住新房、赛马庆典A

    林良侯见他喜欢,自己心里也快意,脸颊残留着甜糯湿软的吻痕,叫他一阵阵心动。

    “不知怎么,以前在商家我也有自己的院子,也是按照自个儿喜好布置的,却不如这里贴心自在。”商青鸾感慨着,实话实说。

    虽然条件远远比不上过去,但他自从和林良侯在一起后,就感觉前所未有的自在舒适

    林良侯很直男,傻笑:“肯定不一样啊,你在商家是被人管着,在咱们自己家旁人谁能管到你头上,这就是自己当家作主说了算的好处。”

    “呵呵,我当家作主了吗?”商青鸾眯起精致的大猫眼儿,轻飘飘的哼笑:“家中营收支出,账目银子均不在我手上,我也不曾劳碌于生计,当不起你这句话。”

    林良侯权当做没听见,把冻石鼎摆放在窗台:“你瞧瞧这个冻石鼎放在窗台好,还是你书桌上好?”

    他不傻,听得出商青鸾的意思,但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没穿越前绿云盖顶就算了,最后连容身之所都没了,堪称‘钱人两空’的傻逼典范,最憋屈的是,他还并不是什么痴情男子深爱他老婆,完全就那么傻乎乎的过日子。这回他对商青鸾明显不一样,他是知道自己动了心的,那就更要命了,千万不能傻乎乎的过,得算计着过。

    商青鸾见他岔开话题,不免眼底一黯,掩饰过去:“窗台正中间,插上百合奶香。”

    他并不是在乎林良侯那点银子,他不是个没良心的,知道林良侯待他极好,他是故意试试林良侯的态度,林良侯打心眼儿里还是防备他,不信任他……

    或许,只有早早生个孩子,才能打消林良侯对他的防备心和顾虑。

    但他心高气傲,怎么都觉得不甘,想想花媚蓉与秦瑜情投意合的样子,不免黯淡了心思。

    罢了,情情爱爱不是他这等人享受的起的,还是打起精神好好整理家务苦读谋商要紧。

    “爷,嫡君,我把箱子都搬进来了,按照您的吩咐贴了红的都搬到二楼堂厅了。”青河温吞的用衣裳下摆擦汗进了卧房对夫夫俩道。

    “啊,知道了,这就来。”

    林良侯把追电和细雪牵入后院一角儿的马厩中,看着焕然一新处处绿意盎然,鸟语花香,那些荷塘小桥,古井幽亭,就没有一处不满的,自家的小园子怎么看怎么顺眼。

    “你在园子傻呆着做什么?快上来!西屋和北屋怎么安置呀?你上楼来瞧瞧正厅我摆设的怎么样?”

    突然头顶传来商青鸾那尖细甜奶的愉悦声音。

    林良侯抬头看商青鸾打开窗户,伸头出来,笑着对自己喊,也不由的露出笑容:“不是说好了,屋里都听你的,你看着安排就行。”

    商青鸾撇嘴,就要缩回头去。

    林良侯突然灵光一现,兴奋的仰头对着商青鸾大叫:“嗳!夫郎,咱们今天庆祝一下咋样?就在兰脂亭里做瓦片儿烤rou吧?还剩了一些青瓦片,洗干净了架上炭炉,瓦片刷油,把五花rou,牛里脊烤的油滋滋的,撒上粗盐辣椒粉香料,特好吃!简单方便!”

    商青鸾见男人笑的像一枚呆瓜,虽然没吃过,也被他勾得馋了,也抿嘴扑哧笑:“你安排吧,对了,买两坛子好酒,吃rou怎么能没有酒呢?”

    “嗳!”林良侯高兴爽利的答应着。

    林良侯迈着轻松的步子往里边儿走,还没走几步呢,商青鸾叫住他,喜滋滋的问:“荷塘里放没放鱼苗儿?”

    “一时忘了,金鱼鱼苗得去城里,明儿后儿咱们去趟就是了。”林良侯挠挠后脑勺。

    商青鸾大大的杏仁眼闪闪发亮,摆手扭头:“我细想了一回,咱们家才不养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咱们村里不就有人家养鱼塘吗?买些回来,再去北山脚下的小河里捞些,不管是鲤鱼也好,鲫鱼也好,或者泥鳅,甲鱼都行,这荷塘大半亩地儿不能白白占着,除了观赏也应有旁的进项。”

    林良侯听得眉开眼笑:“不错不错!我原来就想着养几条金鱼儿算了,听你这么一说,咱们养荷花,养鱼苗,在家里也能钓鱼,那鱼还能松淤泥,鱼的粪便还能做荷塘肥料,养的荷花更好,这两天我就办好。”

    商青鸾得意的扬起小下巴,缩回头去。

    林良侯套上马,带着布袋子去村集买菜了。

    花媚蓉给的三个小仆都是极能干伶俐的,哪怕过于老实温吞的青河也是个极勤劳有一把子好力气的。

    一个时辰后,家里的各种摆设装点都按照商青鸾的意思放好了,两个小侍奴还极利落的把屋子打扫了两遍。

    一楼的饭厅与罗汉榻圈椅都垫了红锦梅花团纹缎的厚绒垫子,雕花核桃木几上摆放了一套精细的粉绿描画彩瓷茶具。商青鸾捧着两个红酸枝八宝点心盒,喜气洋洋的吩咐侍奴:“荼蘼,你去把家里的那几样话梅、桃脯、杏干、葡萄、rou脯干全拿来,分类都装进里头,豆蔻,这桌上的两个新的青花瓷小罐子、一个冰裂胭脂色瓷罐子拿到楼上堂屋,两个青瓷的一只装满五香瓜子一只装满胡桃仁儿,咱们那位爷喜欢吃,那只胭脂色瓷罐子装半罐玫瑰香瓜子。”

    “是。”

    墙壁前,商青鸾指挥着青河挂卷轴,一楼正厅卷轴是一副墨龙卷云图,重意不重形,气势磅礴。二楼的厅堂挂着一副对联并一副观音荷花图。

    商青鸾亲自擦拭干净芙蓉玉香炉,插上三柱清香,拜了又拜,忙活了一上午,商青鸾额头汗津津的,坐到了窗前的贵妃榻上,舒一口气。

    “喵~喵~”煤球跳到商青鸾膝头,撒娇翻滚。

    “小东西呵呵……”商青鸾伸手挠了挠煤球下巴,大眼睛笑成半月牙儿。

    “正君,厨房也收拾干净了,青河已经把干柴煤炭都规整好了。”豆蔻来报。

    商青鸾略一颔首:“柜子里有竹叶青和茉莉,你去泡两壶,叫荼蘼和青河都上来见我”

    一刻钟后,荼蘼与青河、豆蔻恭敬的垂手靠边儿站立听候差遣。

    商青鸾抿一口香茗,眼皮抬都不抬:“花家富贵,你们听蓉哥哥的来伺候我,是委屈你们了。”

    豆蔻不敢吭声,瞅了瞅荼蘼,荼蘼忙赔笑:“主子说笑了,奴们伺候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不敢有不尊想法。”

    “是啊是啊,能伺候正君和爷,是奴们的福气。”豆蔻谨慎的附和。

    青河闷闷粗粗的动静,慢吞吞的颔首表示同意,也不说话。

    商青鸾自嘲的撇嘴,挑眉轻叹:“不管你们心里如何想的,从此以后就是我林家的人,丑话说在前头,我家虽然不富裕,却也容不下欺主叛主之徒,伶俐能干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忠心不二,你们都是死契奴才,到时候不要怪我商青鸾翻脸不认人,立时贱卖了你们!”

    荼蘼和豆蔻脸色都有些发白,忙跪下了,青河也跟着慢一拍:“奴才们不敢!”

    “起来起来,瞧瞧你们吓得,青河,你去倒三杯茶,你们也解解渴。”商青鸾和蔼的一笑,从刚刚的阴冷强势变脸般的仁善。

    青河答应着,取来白瓷杯沏了三杯茶,三个人捧着并不敢喝。

    “丑话说完了,接下来自然是好话,主仆一场也是前世的情分,你们跟着吃苦一场,将来必定会体面,若伺候的好但该给你们的厚赏恩惠一个铜板也不会少你们的,生老病死,婚丧嫁娶,我商青鸾一概负责了。”商青鸾不轻不重的把彩瓷盖碗放在小几上,抬起眼皮,亮如星月眸子明光熠熠直视三人。

    商青鸾指着小几上放着的三只红黄青缎小荷包:“来,这三个荷包给你们的薄赏,以后每个月给你们二百文月例银子,大家齐心协力,好日子还在后头。”

    荼蘼、豆蔻、青河面面相觑皆露出喜色,纷纷行礼:“谢主子,我们一定忠心伺候。”

    挨个领了荷包,豆蔻忍不住,孩子气偷偷摸了摸,至少100文,高兴的他脸蛋红扑扑的。

    荼蘼也不免对商青鸾刮目相看,把荷包仔细放进袖口里。

    青河把钱仔细收好,憨厚的脸透出喜色,他在花府做粗使杂役,一个月也就一百文,现在涨到了二百文,待满了五百文,他就悄悄托人送回花府给他弟弟积攒着,将来他弟弟出嫁也就有嫁妆了。

    “对了,仓库我没去瞧瞧呢。”商青鸾放下茶盏,闲不住的下楼。

    车来人往的村集今日格外热闹,中老青年一窝一窝黑压压的人头窜动。

    辟出了一大块地方拴着数十匹大大小小的马儿,花白黑枣,汗血、大腕儿、矮脚马、本土良驹等等什么样品种都有。还多了好些贩卖劲装成衣、坎肩儿、腰封、马靴、马鞭、马鞍的小摊,还有马rou之类的,好些生面孔摊主,甚至有穿着皮草异族服饰耳戴铜环的异域男子卖马奶酒马奶酪。

    李屠户的rou摊前围了一群阿姆小哥儿挑rou的嚷嚷着找钱的,忙的李屠户满头大汗。

    “我两斤rou一斤排骨rou钱还要不要啊?”

    “今儿是有啥喜事儿啊?咋个这多人?”林良侯咂舌,赶快把马栓到李屠户rou摊后头的槐树树干上,两个大步来到李屠户身旁帮着收钱找零。

    “多亏你了兄弟!帮老兄一会儿,你要啥rou啊?我这给你留点儿。”

    “猪五花、牛里脊、羊腿rou都留个两斤吧。”

    “成。”

    “快给我找零啊!二十个铜板!”“我要两斤猪rou三副肥肠,一共多少铜板?”

    泼辣的老哥儿抱着芭蕉叶包裹的rou嚷嚷着,催的林良侯手忙脚乱的,又是找零又是拿出算盘算账。

    不过三回林良侯熟练多了,有条不紊的收钱包rou找零。

    忙过一阵生意高峰,李屠户把剁rou刀砍在案板上,用血污的油布围裙抹了把脸上的汗:“你小子可以啊?!以后跟着你老哥哥我卖rou吧!”

    林良侯大囧,他才不‘卖rou’:“老兄还是自个儿干吧吧,今儿是啥节日吗?村里有啥节日吗?”

    “你小子,咋能一季一次的赛马大会都不晓得?”

    “啥?赛马会?”林良侯也穿过来三个月了,头次听见有这么个大会。

    李屠户奇怪的瞅了他一眼:“咱们林家镇,白府城靠近边北,虽然不是那边塞地却也距离极近,靠近北罗刹国,北戎国,北狄国,都是盛产宝驹大宛马儿的地儿,白府城就有官营的大马场,私营自家繁衍良马的大大小小的更是不尽其数。咱们林家村也有养马的大户,在东山那边儿就有跑马场,林家镇有司马局的县督联合林家镇几个富户官族还有咱们村的富户农户一起合开的,林家镇郊野也有几处小的,都不如咱们林家村东山的这个。你家里那匹矮脚马不是在镇子上贩卖的小掌柜买的吗?这一带矮脚种马都是从咱们林家村、白府城出来的。你是不是咱们村儿的人啊?赛马大会都不晓得?虽然那马场始终是镇子上那群有头脸的官人管着,到底也占着咱们村的地皮,是咱们村之光啊!”

    林良侯捂着额头,脑子里乱哄哄的原主有关赛马大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打着哈哈:“我……知道!就是突然忘了,问一嘴,知道!不就赛马大会吗?!不论男子还是小哥儿,老幼青年皆分组参赛,比拼马术,马艺,还比套驯野马,从北狄,北戎那边儿传进来的不是吗?我咋能不知道呢?哈哈……”

    ‘原主’有关赛马的记忆还真不美好。

    每年季度一次的赛马大会是官家为了发展北地畜牧业开展的,北地地广人稀,重兵屯守,再适合不过。北狄和北戎貌似恭顺为藩属国,实则一直野性难驯,开国元朝时期,边境摩擦不断,当初收服这两个大国也伤亡了许多兵马,国库空了一半儿。血的教训,本国的良马太少,军马等级无法与北戎北狄比拟,为此,皇帝苦心孤诣的开展了通商不通政的方针一直延续了十年,尤其鼓励边地与北外邦做贩马生意,把良好的宝驹品种传入本国,改良本国马种。

    北地许多城镇都有分布。

    赛马大会主要是选拔出最好的良马,驯服最野的宝马,选出最好的骑士勇士,中了前三甲的皆有奖品奖金,魁首的有机会进入司马局担任小吏官儿吃国家粮,或者马术出众被大官看上收做亲兵、或者年岁不满四十可凭借赛马大会魁首的奖契牌子有资格参考武举之类的。一些富贵大户也会在其中给自家哥儿选姑爷,也选自家马场的当家掌柜。正可谓飞黄腾达之路跨了一大步,极其长脸儿的事儿,更是一通几便宜的大好事、大喜事。

    不过可惜的是,原主‘林良侯’七岁时在赛马大会上,少年组只差一步夺魁,却被村里的地主大土豪家林正扬的儿子林之聪耍了阴招,命小厮绊了‘林良侯’坐骑的马腿,导致‘林良侯’摔下马,还让林之聪骑着马给踩到肚子,踩吐血了,差点死了,回家养了两个月才好,从此留下阴影,再也没去过。

    在家养伤两个月就被父姆兄弟嫌弃,硬撑着干农活……

    林良侯闭目回忆原主曾经种种,睁开眼,很是叹息。

    原主跟他一样,也是窝窝囊囊了多年。

    ‘放心吧,林良侯必定会活出个样子出来,你安息吧。’林良侯摸着自己的心脏,不知是对原主的灵魂说,还是对他过去的自己说。

    “咱一起去参加吧?凑凑热闹,咋样?老兄我年纪大只能去中年组了,你去青壮年组碰碰运气!咋样?”李屠户见林良侯动了心思,也鼓动他去。

    林良侯本来就喜欢马,追电被他养的鬃毛水光油滑的,他做过特种兵,那马术都是必修课,当然,学的都是实战演习里的骑兵马术,并不是观赏性质的马术。但……啧,反正都是骑,没差啦!

    “成!必须去,嘿嘿,说不定还能中个优秀安慰奖!”林良侯开玩笑。

    他并不抱着多大的希望,一大半是想要休息娱乐娱乐。他这些日子真是太忙太累了,严重违背他穿来的初衷,就当是参加运动会了。

    与李屠户约定好时日后,林良侯把买好的rou装进布袋子里,李屠户为了感谢他,还送了两斤肥美的狍子rou,说是他自己进山打的,林良侯惊喜的一再道谢。

    家里蔬菜地里有的是,根本不缺不必买了。水果只有些吃絮了的葡萄。那西瓜长得还有点小吃不得,甜瓜还得再等几日才能熟透呢。

    “给我一筐甜瓜。”林良侯看着水灵灵的香瓜,心里高兴买了一小筐。

    他爱吃,商青鸾也爱吃。

    除了香瓜、油桃、李子杏儿都买了点儿。

    虽然知道马奶酪又酸又涩又甜的不怎么好吃,林良侯贪新鲜还是买了一包马奶糕,一包马奶酪,一皮囊的马奶酒和马rou干儿。

    还买了些上好的甜米酒和汾酒,糯米。

    见村集有些新鲜没见过的零嘴儿,凡是人多的挤着的,他都过去买些。

    夹着核桃仁儿的大枣儿、黑芝麻酥等等,看见赛马的用具,林良侯寻思马场肯定都有马匹,自己只需要买条襻膊用就成,挑中了条浅灰绸色的,还给商青鸾买了几条漂亮蚕丝薄纱发带,襻膊。

    最后三个大袋子都装不下了才罢休。

    院门口,小乖高兴的跳跃迎接主人。

    林良侯下了马,取下大袋子背上吆喝着:“快出来个人接把手儿!”

    青河迅速出来,忙去拿林良侯拎着的,林良侯笑着让他拎剩下的,再把马儿牵回后院角门儿的小马厩里。

    商青鸾懒得下楼,趴在二楼窗户口:“我都饿了,回来的这么晚?快切rou吧?”

    林良侯擦去下巴的汗珠笑:“哎呀不是每季度一回的赛马大会吗?今儿村集人太多了,我就帮着李大哥卖rou,人家还送了两斤狍子rou呢,我今天就煮了吊起来,然后明儿早上给你炖红焖狍子rou,有骨头的地方再熬一大锅狍子rou糜野菜粥!”

    商青鸾被他说的都馋了,看林良侯鼻梁上都挂着汗珠,寻思一回,回屋里,倒了杯茶,下楼去。

    结果林良侯那厮,竟然跑去厨房舀了一大葫芦瓢的冷水“咕咚咕咚”喝完。

    “啊哇……太爽了!井水吧?青河你打水灌满的?”林良侯满意的看着青河。

    小伙子不大真是勤快能干。

    青河这会儿已经把rou取出来了,憨憨傻笑的:“回爷的话,是小的打的水,刚刚小的也喝了一瓢呢,井水凉,真解渴,对,爷,这rou我去洗了。”

    “爷,这rou怎么切?”荼蘼也挽起袖子干活。

    “都切薄片。”林良侯又舀了一瓢水找了个木盆把果子找出来清洗。

    豆蔻跟在商青鸾后头看着这忙碌的一幕,有些惭愧:“爷,还是我洗……”

    “不用你跟着青鸾去屋里吃点水果歇着吧,再有两刻钟就能准备好,瓦片都备好了,那我去生炉子,再把西瓜吊在井里用冷水镇着,吃了爽快。”这会儿功夫林良侯把水果洗了两盘,递给豆蔻一盘儿,留在厨房一盘儿,自己嘴里咬了颗红彤彤的大李子,吃的吸溜。

    商青鸾瞧他一眼:“你乱糟糟的那一大袋子东西,我去收拾了。”

    “行,去吧去吧。”

    把东西一一拿出来,豆蔻瞧见好些好玩儿好吃的,羡慕的道:“少君,爷待您真好,真疼爱您。”

    商青鸾脸一红,轻叹:“净买些没用的,分类整理好,吃的,用的,戴的。”

    豆蔻咯咯笑,麻利的收拾干净。

    暗中观察三个奴仆,商青鸾对这小豆蔻的伶俐嘴甜是喜欢的,只是这孩子认识字不多,那荼蘼也是不怎么认识字,要说能干还是荼蘼,豆蔻倒是适合陪着他上学,只是商青鸾为了长远计,寻思还是让两个侍奴排班,一个人轮当差两日,他每七日去念学四日,刚好荼蘼和豆蔻一人两天,也好跟着自己学学读书道理,哪怕学不到什么,也能受些文墨熏陶。

    那青河倒是极省心的,竟然粗通文字,勤恳老实,寡言少语,默默干活,商青鸾满意的点头,蓉哥哥果然待他真心,挑的三个人都合他心意。

    林良侯见荼蘼已经把每种rou都按照吩咐切了好,每样摆了两大盘儿,另一边儿两只长方形状的火炭炉子已经烧好了,每个炉子炭火上架放上两片青瓦片,那瓦片烧红,薄薄的刷一层油,放上五花rou片,羊rou片等,只听“刺啦——”一声,烧烤rou香四溢。

    荼蘼和青河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看着那焦壳儿五花rou。

    “来来,你们三个用一只炉子,我和青鸾用一只。”林良侯忙活两只炉子忙不过来,对着荼蘼青河吩咐。

    荼蘼和青河互相看看,露出喜色。

    待商青鸾带着豆蔻循着香味来后园子时,凉亭里都已经布置好,圆几上架着各色新鲜清冽的生菜西瓜鲜rou马奶糕等物,青花瓷盘内放着烤熟的rou。

    蘸料是蒜蓉、糯米辣椒酱、米醋、香油、细砂糖、生鸡蛋、花生碎搅拌成的酸甜辣酱。

    烤好的rou沾了酸甜辣酱后,再沾一沾孜然椒盐碎芝麻辣椒粉调和成的香料,吃一口,满嘴喷香上瘾,用生菜包着还能解腻又别有一番香浓。

    “好吃吧?”林良侯看着细细品尝,享受的眯起大眼睛跟只波斯猫儿般的商青鸾,笑着问。

    “马马虎虎喽。”商青鸾吃的小嘴儿不停忙活,傲娇的瞥他一眼。

    林良侯大笑,也欢喜的吃起来。

    荼蘼、青河、豆蔻三人也吃极高兴,豆蔻那小不点还举杯来敬酒,商青鸾没喝只是温和的笑笑,反而是林良侯给面子的喝了。

    三人挨个敬酒,寡言的青河说了话,因为喝了酒,说话语速更慢了:“主子给脸,这般优待恩赏,奴敬主子们一杯,不敢保证以后伺候的多好,但奴一定尽心竭力!待主子忠心!对主子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