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耽美小说 - 辉夜之城·虐身虐心,非典型BDSM在线阅读 - 第四章 训诫(2)

第四章 训诫(2)

    沈夜并不是一个愚笨的人,他甚至比一般人更加清醒。

    所以他知道,他现在的骨头已经被彻底打碎,名字被烙印上耻辱的痕迹,他只能称呼自己为奴隶。

    他之所以没有崩溃,只是因为一个人,林锐。

    他所有的骄傲和坚守在林锐面前全部作废,他毫不怀疑的相信林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所以成为他的奴隶或者玩具,沈夜心甘情愿。他虽然不是很自信,但他依稀能感觉到,对于林锐来说,奴隶也好、狗也好,不过是一种赋予他的代称。

    林锐将他当一个人,当一个平等的人。

    认真的听他说话,仔细的体贴他的情绪。

    还为他学会了炖汤,看了一大堆生涩的康复训练书籍,学会了如何给人剪头发、剪指甲。

    认真的照顾着他。

    他也不是不知道,他的主人不站在这里。

    内心是明白的,但是在剧烈的疼痛和难以抵御的耻辱面前,他采用了一如既往龟缩的方法。

    他产生了幻觉。

    按摩棒在身体里抽动着,他狼狈的发情,后xue奴隶的夹紧。灌肠液将五脏六腑都灼烧穿透,从肠道几乎顶到胃里,膀胱排泄欲望引起了尖锐的抽痛,在按摩棒顶进来的时候,膀胱也受到第二次挤压。

    地狱不过如此。

    可他依旧在浪荡的发情。

    台下不少人在笑,从客人到奴隶都知道,B级奴隶的身体最令人难堪,越大的耻辱和痛楚会让他们发情的越厉害。他的性器直挺挺的硬着,一半是因为按摩棒拼命搅动着那个极度敏感的后xue,另一半。

    则是他看见了面前执鞭的人是林锐。

    林锐为什么要打他?不知道,但肯定有他的理由。

    鞭子抽在身上疼的连嚎哭的声音都失去,可他看见了自己的主人。

    逆着光,身边勾勒出灿烂的金色。

    主人啊。

    他喃喃的在心底喊着那个名字,yinjing硬挺,后xue收缩,在旁人的欢笑和鄙夷中,毫无顾忌,羞耻浪荡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慕与情欲。

    主人。

    主人,你还爱着我,还允许我向你朝圣,对吗?

    炽热的东南亚。

    林锐在七叔的引导下穿过蜿蜒的走廊,从一座又一座建筑物前经过,到达了这个偌大宫殿的深处。

    这里是他三哥的居住地,听说这个兄长具有一半的韩国血统,随曾经的母亲姓金。他从小体弱多病,比起商业更喜欢投身于艺术,几乎将自己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音乐上。

    他在音乐上的造诣也的确一般,比起成名成家,他的行为更像是在发泄一些表达不出的怨气,这也导致他的失眠和精神压力非常严重,长宁夜是他必备的药物之一。

    “你父亲只有在确认他的孩子具有真正能力之后,才会赐予他们属于家族的名字。”七叔解释:“您是很有成就的一位,所以拥有了新名字纳瓦·达邦,但他目前还只是叫金。”

    “嗯。”林锐对这个所谓的新名字别扭的一塌糊涂,他由此甚至能体会到一点沈夜被更名叫27时的无助。仿佛自己的过去被人抹去,重新用一种新的方式定义。

    他想沈夜了。

    他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情想沈夜,比如看到小孩叼着一根棒棒糖。

    林锐揉了揉有点发酸的鼻子,调整了情绪。

    他走进那个被遮挡住光的小楼,这个属于音乐者的房间比起达邦的其他房间显得朴素许多,客厅里放着一架施坦威的三角钢琴,旁边的大提琴和小提琴也绝非凡品。

    达邦养儿子的方式跟养蛊差不多,但对于这种清心寡欲“扶不上墙”的孩子,也不会太过苛待。

    最起码钱肯定是管够的。

    他走进卧室里,四周的光线挡住,一个清瘦的男性躺在床上。他大概三十六七岁,留着胡子,嘴唇和下颚与林锐有相似的地方,其他地方则显得更加具有威慑力。

    看到林锐进来,他只是简单的睁开了眼睛,又缓缓闭上。

    “你就是老六。”他的兄长仿佛在谈论一个新入职的员工。

    “是。”林锐点头,七叔已经合了门出去,房间里的窗户拢着重重的帘幔,只有一点青灰色的光洒下来。

    这是脑瘤LJ的早期症状,无法见光,疲惫但睡不着,需要卧床静养。林锐看到这个人瘦骨嶙峋的躺在病床上,病魔正在他的脑子里攀爬蔓延,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听说你带药来了。”金看向了他。

    林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份“长宁夜”,这个东西可以缓解他的症状,但下一次停药,他会病发的更加凶险。

    “谢谢。”金开口。

    他说话气若游丝,但还是保持着温和的风度。此时一个少年出现在了林锐的面前,他似乎是一个欧洲人,漂亮的惊人,站在朦胧的光里仿佛黑夜里的精灵。他有着漂亮的蓝色眼睛和淡金色头发。他双手恭敬的拿走了长宁夜,林锐发现他并没有穿上衣,红色的项圈拢在白色的脖子上,锁骨上纹着一串字符:S034502.

    奴隶。

    林锐并不算惊讶,达邦本来就是辉夜之城的领导者,在家里使用很多奴隶在正常不过。只是林锐的内心闪过了一丝失望,他以为面前的男子可以免俗。

    “这是安度。”金发现了林锐的目光,对他温和的介绍:“是负责照顾我的人。”

    林如看见金在安度的搀扶下艰难的坐了起来,安度将药品里的药拿出来了两颗,轻柔的放进金的嘴里,再递给他一杯水。

    金将水喝下,面孔上终于浮出一丝笑容。林锐看见安度也笑了。

    “谢谢您。”这是安度在开口:“主人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林锐极少看见奴隶越过主人直接开口,他露出了一点惊讶的表情。

    金在服用药物之后情绪明显好了很多,他靠在床榻上,上身的白色真丝睡衣盖住了他单薄的身影。安度坐在他床边,一点点帮他按揉着额头。

    “我听说你继承了辉夜之城。”金与林锐闲聊起来:“安度就是在辉夜之城上拍卖得来的。”

    “父亲不是不允许我们……”林锐有些疑惑看向安度,他记得达邦不太喜欢孩子们养宠物。

    “他是不允许,可是又怎么样呢?我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儿子。”金轻轻的笑了一下:“你应该看到你其他七个哥哥了。”

    “是的。”林锐点头。

    “他们都很了不起,跟我不一样。”金看了一眼安度:“父亲不会去管一个已经注定没有用的人,其他人也不会,但安度会。”

    安度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听着。

    “你看,安度是个乖孩子。”金轻轻的笑了出来:“我不喜欢接触人,但安度除外。他很好,很优秀,长得很漂亮,甚至在音乐上的天赋也比我高,安度,告诉六少爷,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拉小提琴。”安度开口,林锐看见房间里放着好几把小提琴,或许那些都属于安度。

    “父亲认为所有人都有他的位置,也都有他应尽的价值,你的母亲也是这么生下你的,对吧?”金问道,林锐回答:“是。”

    金点了头,发出一丝感慨:“我十四岁从母亲身边接过来,但母亲太想念我,就一次次来到东南亚,后来,死在了暹罗湾。”

    林锐的心里一惊,他不知道为什么金对自己说这个。

    “别太害怕,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金柔和而落寞的笑着:“我听说过你的事迹,你很了不起,是父亲得意的继承人,但我不是。我从头到尾只记得母亲死去的样子,所以,在这个家里,我待得不是那么轻松。”

    林锐没有回应,金却在继续说:“安度是我一次赌气的产物,他不喜欢我们养奴隶,我偏偏高价拍了一个;他不喜欢我们对奴隶上心,我就给安度取了他自己的名字,还教他拉琴、唱歌、跳舞。”

    “他学得很快。”金开口:“我买他的时候十六岁,他今年二十岁,已经可以登台表演了。”

    “是主人教得好。”安度微微笑着。

    金看着安度的目光变得柔和:”如果他接受再多一些的训练,或许可以有更广阔的前景……虽然他只是个奴隶。”

    金的话锋停滞,他的语气里带上了疲惫,林锐知道是长宁夜的安眠作用已经起了。

    金似乎终于进入了话题的中心,他缓缓的对林锐开口:“我知道我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他很冷静的开口:“但是安度还年轻。”

    “按照辉夜之城的规矩,主人死了之后,奴隶就要殉葬。”金开口:“如果我将他废弃,他又会被降级为B,那种悲惨的境遇,不是我想看到的。我说过,安度是一个有天分的孩子,他有着非常了不起的音乐天分,稍加训练,可以成为了不起的乐师。”

    他不紧不慢的说着,林锐的瞳孔为之颤动:“所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收留他。”

    金点头:“我没接触过多少人,但是你应该认识很多优秀的买主。我不想看到他为我殉葬,也不想看到他在地上随便爬。”

    “而且。”金指着安度:“我没有用过他,他是干净的,不用怕脏。”

    “四年都……”林锐觉得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不可思议。

    “我说过了,我买他只是为了跟父亲赌气。”金轻轻的笑了:“当然,现在我说的这些话可能会让父亲大发雷霆,他已经认为是安度影响了我的斗志很久……如果不是我身体一直不好,医生告诉他别让我受刺激,我又确实没有用过安度,他不会纵容安度活到今天。”

    “但安度是个好孩子,他还年轻,他至少应该活到三十岁。”金看向了林锐,林锐看见安度的手指在轻轻颤抖。

    金几乎是用托孤的姿态看着林锐:“看在我们勉强算半个兄弟,我命不久矣的份上,别告诉父亲,帮我这个忙,好吗?”

    林锐的喉结动了动:“你没考虑过,我如果为了赢取父亲好感而出卖你,你该怎么办?我们毕竟第一天见面。”

    “我其实看人很准,我觉得你是个还算善良的人。”金开口:“况且……最坏的结果就是安度死在我前面。”

    “还不如试试看,能不能多活十年。”金拍了拍安度的手,他垂上了眼睛,彻底的困了。

    “主人太久没有睡好觉了。”安度帮助金躺平,一点点给他盖上被子。林锐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安度一路送他到门口,在门内站住,林锐知道房屋门口是他活动的界限,便转过头询问:“你想被怎样的人买走?”

    安度没说话,低下了眼睛。

    林锐看见过那样的神情,沈夜的面孔在他面前晃过,仿佛与这个同样漂亮的少年重叠。

    “你想给你的主人殉葬?”林锐问。

    安度点了点头:“可是主人不答应,他希望我活下来。他说,他身体不好,几乎没有离开过这个燥热的地方,如果我可以卖到更远的地方去,就替他看看雪。”

    “他小时候生长在韩国。”林锐想了起来。

    “嗯,那里的雪很厚,天空很高,主人说,我也应该看看。”安度回答,但他的眸子又亮了起来:”不过有您带来的药,或许主人就不会死了,对吧?“

    他带着希冀询问着,林锐却无从作答。

    他站在门外,与外面淡蓝的天空仅一线之隔,而他却回过头,看着那个笼在黑暗里的房间。

    他想着他的主人,林锐也想着属于他的“奴隶”。

    那个有着干净纯粹灵魂的人曾经告诉他,长宁夜所导致的死亡里,有绝大多数,都充满了无辜。

    而且,那明明应该是药。

    “我明天还会来,希望他最后不会死,然后自己带着你去看雪。”林锐开口:“毕竟用别人的眼睛看,总会少点意思。”

    “我也是这么想。”安度轻轻的笑了,对着林锐鞠躬,回到了他主人的身边。

    林锐转身离开,由七叔接引,走向庭院另一头属于自己的卧室。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到这里是,企图将所有人都害死的恶意消失殆尽,被沈夜的温和抚平。

    他是利刃,但他这把被墨染黑的利刃,也在受到沈夜善良的爱抚。

    使用暴力的目的是为了阻止暴力,而不是产生更多的罪恶。

    他的面前是一片漆黑的大海,沈夜固执的善良仿佛萤火,让他的理智紧紧绷住,不至于真正的堕入深渊。

    沈夜也在救他。

    他想沈夜了。

    鞭打终于停止。

    沈夜的头垂着,他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力气已经彻底抽离。但他的努力奏效,后xue和yinjing的确没有漏出一点液体,他的情欲勃发到了昂扬的高度,撑过了这场鞭笞。

    J命人将他的肛塞打开,灌肠液汹涌的流出来,J有些担心他现在忍不住高潮,鞭子骤然落在了他的yinjing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猛地抽搐了一下,情欲被有效的熄灭,yinjing疲软,尿液也流淌出来。

    “啊。”他正对着海岛的太阳,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

    那双瞳孔看着J,J却觉得他并没有看向自己。

    “你撑过去了,奴隶。”J对他开口,他听见一个轻轻的笑声传来。

    沈夜似乎有点高兴。

    他看见沈夜的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粘腻的往前伸了伸自己的身体,这个仿佛钻入怀抱的动作他见到沈夜对林锐做了无数次。J终于意识到了沈夜在看谁。

    看林锐。

    他将自己当成林锐了。

    怪不得会发情。

    鞭打和疼痛从山顶褪去,虽然伤痕和残存的灌肠液依旧灼痛,但还在沈夜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他看着面前的人穿着宽松的T恤和长裤,有着漂亮的黑色头发和无比温和的面孔。

    “啊。”他发出一个没有意义的音节,那个人就会温柔的抱着他问:“怎么啦?”

    其实也没有怎么,单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而已。

    清醒过来的沈夜拥有自己人生的全部记忆,自然也包括阿瞳的,他会在林锐看书的时候,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头靠在他的大腿上。然后只要能抓到机会,就会将林锐的手指含进嘴里。

    “啊——”他发出一个撒娇一般的声音,然后就能吮到最为痴迷的甜味。

    J看见了沈夜的眼神迷离,瞳孔略微放大,他被口枷撑到变形的脸上浮现出各种各样的表情,他沉溺在一种疯癫似的幻境里。

    J不想打断他,至少暂时不想。

    “下一步继续。”J开口。训诫虽然以受伤为目的,但还是会尽量避免至死,因此面对面前这个身上全部都是血痕,身体里大概也受了重创的人,下一步的训诫不会再是鞭打。

    当然,痛苦程度,可能过之而无不及。

    在J的招呼下,助手拿来一整副皮衣。沈夜被从架子上放下来,他身体疲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就这样躺在台子上。

    但他的目光还是凝聚在J的脸上,他将J看作了林锐,用极其痴迷的眼光看着他。

    甚至,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想要去摸J的裤子。

    J避开了,沈夜露出了失望惶恐的神情,他很快被助手们按住,黑色的牛皮一点点穿上,满布伤痕的皮肤就这样被遮盖在了下面。皮衣紧紧的将rou体遮盖,似乎还能正向的起到一点止血的效果。他的rou体很快被黑色覆盖住,每根手指都被分开裹紧,只露出了两个地方——两个rutou,以及下体。

    奴隶再怎么遮蔽,私处也是应该露出来给人观赏的。

    他的口枷也在此刻被取下,过紧的皮衣让他的胸腔扩张受限,助理们架着他,让他一点点调整呼吸以便适应。他的眼神颤抖着滑动,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的装束,有些茫然的看着J。

    “主人……喜欢……?”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没有被收进麦克风里,J替他做了这次弊。

    “嗯。”J点头,他看见沈夜混乱的大脑也跟着点了头。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沈夜喃喃自语。

    沈夜的呼吸终于平和了一些,J让人将他的双手反绑到身后,两条腿却依旧被分腿器打开,他刚刚被塞满的后xue此刻根本没办法合上,微微张着往外流淌着yin液,告诉着所有人:他的确是一个被用烂了的奴隶。

    周围传来了讥讽和嘲笑的游戏,下面有人开始猜测他到底被多少人上过,沈夜听到时开始慌了,他带着哀痛看向J想要求助。

    他看向林锐求助,他不想被人这么说。

    可他的主人没有回应他。

    很脏吗……

    不过,他主人还在这里就好。

    可他的主人为什么让他在大庭广众下分开腿给别人笑,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吗?

    是吗?

    沈夜想不明白,他太笨了。

    他“主人”的声音传来,宣布了下一项惩罚的规则:“现在是下午三点,到晚上十二点的八个小时,是你的休息时间,但你依旧需要用你yin荡的身体为先生服务。”

    他说到这里,助手将他捆在了一个木制架子上,他四肢撑地,的头和身体平行,被固定的扬起——这是一种类似于rou便器的姿势,这让他感到紧张。

    又走上来一个人,用一个扩肛器将他的后xue打开,空气灌了进来,他感受到了难耐的饥渴。

    “从现在开始,我们会打开你两个yin乱的xue,但不会有任何人插进你的身体里,满足你浪荡的欲望。先生们如果感兴趣的话,会用旁边的器具插进来,或者用你的rutou取乐,你需要每过一个小时向我报告一次,你被多少人玩弄了多少次,我希望你能记得清。如果你数错了,或者在这个过程中高潮了,下一个小时的放置重新改成五十鞭,我希望你可以避免这个过错。”

    命令冷静,却在他的脑内产生轰鸣。

    “要……”要被人玩吗?

    主人不用他,但是想看他被别人玩吗?

    他发出一声呜咽,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来。

    是因为嫌脏吗?

    沈夜的思绪混乱,他破碎的话语被J打断:“当然,如果没有人碰你的话,你就自己忍住,明白吗,奴隶?”

    他看着沈夜,确实担心他的精神是否会在下一刻就崩溃。

    他看见沈夜的肩膀急速的战栗,然后只仰头问了他一句话:“做好了……可以回家吗?”

    可以回家吗?

    他怀念着那个有着落地窗的房间,白色的地毯和点着炉火的墙壁,他蜷缩在主人的怀里。

    他的主人,从来会带他回家的。

    可这句话声音太大,被人听见了。

    助手正在给他戴上一个头套,他的视线被彻底遮蔽,而就在助听器被取下时,他听见台下兴奋的观众喊了一声:“你没有家!你他妈的是个没人要的母狗!“

    寂静与黑暗出现时,这是他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他想挣扎,但很快被扣在了枷锁上,他的嘴里被带上口枷,露出体外的像一个真正的性爱娃娃。

    他在喊叫,疯狂的喊叫。

    他自己听不见,却在不停的叫着。

    麦克风传来尖锐刺耳的声音,被工作人员连忙关上了,助手将一根过粗的按摩棒插进他的喉咙,阻止了他的哀嚎。

    皮质头套连他的鼻孔都遮挡住,按摩棒插进去之后,他几乎无法呼吸。

    哭喊就这样被遏制住,灵魂被困顿在囚笼当中。

    主人……主人……

    他喊叫着林锐的名字。

    不可能,主人一定会来的,一定一定会来的。

    灌肠液没有将他胃里的纽扣排出,他能感觉到主人的东西还藏在他体内,只有这个想法,能给他最后的安定。

    主人不高兴也好,主人嫌弃他也好,也一定会来接他。

    他不是没人要的母狗,他再肮脏,再卑贱,他也不会相信别人说的话,他相信他的主人。

    林锐会来接他。

    他的身体被不知名的人用按摩棒贯穿,他的哀鸣沉默在海里。

    他厌恶着自己的模样,想要挣脱却不得,想要寻求依靠,那个依靠不知道在哪里。

    而他发现自己的内心,悲哀的数出了一个数字。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