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舒服吗?谢谢你欢哥
陆骁拿来的那一摞笔记,言欢从早上八点半一直读到了下午四点。 读完的时候,嗓子连喘息都是火辣辣的疼,他不停地想咳嗽,但怕打扰了陆骁惹得人不耐烦,只能拼命地忍着,实在忍不住了,也只敢用力捂着嘴压抑地低咳两声。 陆骁虽然心黑手狠眼里不容沙子,但从来命令明确且说到做到,说他读完就可以回去休息,果然他过去交差,直接就摆手让他走了。 地下区他的囚室不适合目前刚打完针需要休养的状态,然而他平时回来,能待的地方也不过就是囚室和陆骁办公室两个地方,这会儿让他去休息,陆骁让他去了一楼的调教室。 因为地下区的主场都在那道看似不起眼的小门里面,一楼的几间调教室,通常很少被使用。 所以当言欢推开距离楼梯最远的那间调教室房门时,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 以双手抱膝、上半身紧贴大腿、脸紧贴在膝盖上的“抱团”姿势,被严丝合缝地锁在了一只铁笼子里。 言欢愣了一下。 他想独处,但调教室里有监控,他既然进来了,就不太好再出去了,以免他这么个动辄得咎的戴罪之身,再因此给自己招来什么不必要的罚。 他进去,在沙发边的地毯上躺了下来。 调教室里带卫浴间,但Lu明确说了让明早清理好自己后上楼找他,所以言欢现在没资格用。 他站了一天,累的快要虚脱,可是渴得睡不着,压不住的咳嗽拉扯得他整个胸腔都像是要着火。 夜深了之后,调教室另一角的笼子里,关着的那人终于被烦的受不了了,“喂,你能不咳嗽了吗?!” 他声音里带着言欢熟悉的压抑着痛苦的烦闷暴躁,言欢从进门开始就没精力注意他,但这会儿听着声音,应该年纪不大。 言欢说不出话,朝笼子看了一眼,对上少年也熬到赤红的眸子,轻轻点头,翻了个身,努力将咳嗽声更加压低了一点。 夜里的时间似乎过的格外的慢。 言欢睡不着,少年也睡不着,彼此听着对方的动静来分散精力,到了后半夜,言欢觉得嗓子已经肿了,但好歹咳嗽止住了,因此少年窸窣的动静就越发的清晰。 虽说是背对着少年,但不用看,言欢也知道,这是少年被长久地以一个姿势牢牢捆住之后,终于受不了了,开始试图挣扎。 但铁笼跟绳子还不一样,那笼子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没有半分挣扎的余地,只会让他在无法解脱的束缚和痛苦里越来越焦虑。 果然,没过多久,少年哭了起来。 那哭声被努力压抑过了,听上去像小动物弱不禁风的嘤咛。 言欢下意识地张嘴,想说话,才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反正也睡不着,他爬起来,走到了笼子边上,蹲了下来,“别动,越动越难受。” 这么点儿动静完全就是靠着气流的摩擦说出来的,少年止住呜咽,果然不再动了。片刻后,却有点抱歉地对他说:“……难受。” 当然难受。 全身的骨头关节都被以蜷缩的、弯曲的姿势固定,长久得不到伸展,肌rou韧带从酸疼到僵硬再到麻木,本能地疯狂叫嚣着想伸展,但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只会在挣扎中让全身的肌rou骨骼越来越酸痛难忍。 言欢叹了口气,还是用那种沙哑的、强弩之末似的低低的气流摩擦声,对他说:“让肌rou长久地适应一个姿势,彻底麻木了就好了,你一动,反而给了它们一点挣扎的余地,反复的拉扯,只会更难熬。” 少年是一个被脸朝外锁住的姿势,调教室里没开灯,但借着月亮微弱的光,他还是能看清楚言欢的状态,片刻后,他斟酌着开口,却很肯定:“你也受过这个。” 言欢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淡淡地点头,靠着少年的笼子坐了下来,“嗯。” “我不知道他们要这么锁我多久,”少年说:“如果一直这么锁下去,我会废了的。你现在还好好的……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很简单,就是不动。”言欢不怎么在意地说:“这种姿势只是他们很常规的方式,习惯了就好了。” 少年苦笑,“我可能习惯不了。” 言欢也苦笑,他想,进了地下区,没什么是习惯不了的,这孩子这么天真,应该是刚来不久。 两相沉默里,少年忽然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到这里来吗?” 言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少年明显只是想找个树洞说说话,因而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原本是南区的,和我的同伴一起,都是昨天那批被送到拍卖场的商品。但是我做了一件大事——”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竟然有一点爽朗的骄傲,“跟我一起训练的一个孩子,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但他就是很喜欢,这事儿我们的调教师是知道的,但他说有的人喜欢双奴,所以我们这种状态也不错,到时候可以一起拍卖,也许能被同一个主人买下来。于是他就跟我偷偷约定好,他说不想跟我分开,如果被同一个主人买下来,那就好好活着,但如果被拆开了,他希望我们一起‘殉情。’” “‘殉情’,多可笑啊,要能死,早就死了,谁会拖到这时候呢。”少年在“殉情”两个字上咬了个重音,嘲讽地笑笑,也不知道在嘲讽的究竟是谁,“但是啊,就是很不巧,拍卖场上,那个人先看中了他,但是没要我,我被另一个人拍走了。我啊,其实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其实一点都不爱他。可是下了台他抱着我哭,我忽然就觉得,我既然答应了他,就应该兑现承诺……好歹,也算是偿了他这几年喜欢我,一直照顾我的情。” 言欢愣了愣,没来由地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所以呢?” “所以我在后台找了根木楔,在调教师们发现并赶到之前……划花了他的脸。” ……后面的故事就不用再说了,言欢猜也能猜得出来结局。 毁了容,就彻底失去了价值,没出货之前的损失自然都是月光岛的,这个奴隶必然要被销毁,所以所谓的“殉情”,其实算是一部分目的已经达到了。 只是没来得及死的这个,要承受两个买家和月光岛方面全部的怒气。 言欢问他:“所以,你是昨天才被送进来的吗?” 少年说:“今天一早。因为昨天很多事情要处理,退货赔偿安抚买家什么的吧,反而没人顾得上我。” 言欢没说话。只是原本打定主意不多管闲事给自己惹麻烦的念头,却在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动摇起来。他犹豫了片刻,半晌后,还是伸手,隔着紧贴少年皮肤的笼子,力道适中地按了按少年的颈椎。 他手很凉,但少年的皮肤也一样凉,只是忽然感受到他的手,毫无防备的少年忽然紧张起来,“你干什么!” 言欢没说话,掐着他的颈椎,一下下地帮他按摩紧绷僵硬的肌rou。 “……”少年反应过来,放松了警惕,忽然呜咽了一声,抽噎地跟他道歉:“……对不起。” 言欢疑问地“嗯?”了一声,少年补充道:“就……你咳嗽的时候凶你的那一声。” “……没什么。”言欢摇摇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他学过所有伺候人的技巧,按摩也是其中之一。 顺着少年的脊柱一路揉捏下去,他将自己当初被以各种姿势紧紧锁进笼子时,迫切希望有人能按一按他酸痛肌rou的愿望,实现在了少年身上。 直到少年重新安静下来,他收回手,重新躺回了房间另一边的地毯上,也许是安慰别人的时候真的顺带安慰了自己,再阖上眼,在天亮之前,好歹睡了一会。 早上不到六点,他爬起来去浴室做清洁,刷牙的时候水在嘴里含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对Lu的恐惧克服了生理本能的欲望,将那口水吐了出去。 打了针,也过了二十四小时恢复期,言欢知道,他的劫难从今天才真正开始,所以他格外细致地为自己灌肠清洗膀胱上润滑,都做完了,从浴室出来已经快七点,他还是呆呆地坐在地毯上,准备按以往的习惯,七点半的时候上楼去办公室门外跪着等Lu。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走,调教室却先进来了人。 来人穿了件米白色的宽松款毛衣,下面配了条黑色的修身款长裤,他本来就很高,还没穿外套,这么看上去,两条笔直的腿在视觉上被拉得格外修长,衬得整个人甚至有些清瘦,他的五官有一点柔软温润的书卷气,但被脸上清冷禁欲的表情压了下去,金丝边的眼镜架在英挺鼻梁上,甚至托出了一点浑然天成的、不近人情的凛冽来。 ——是地下区道具组的组长,杜衡。 这个样貌和气质,放眼整个月光岛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份了。言欢只避讳地用余光在他脸上匆匆地扫了一眼,在男人缓步走进来之前,就改坐姿为跪立,远远地低头朝男人问了声好,“大人,早上好。” 然而话出口,也依旧还是气流声而已,他嗓子哑得不成样子,非要大声说话,恐怕就是现实版的“公鸭嗓”,有碍视听,不太合适。 所幸杜衡也不是很在意这一声“早”,看见他在这儿,倒是也有些意外地挑挑眉,“哟,回来了。” 这人连声音也清清冷冷的,不带什么情绪的说话,也让人觉得心里发慌。 言欢将身子伏了下去。 他不归杜衡管,当然知道这人不可能是来找自己的,但没想到的是,笼子里的那个少年,居然是杜衡带着的。 他跟杜衡的接触不多,但只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却都无一例外地成了他这辈子的噩梦。所以当他听见男人对笼子里的少年说“我说怎么这么安生,跟你欢哥学了不少吧”的时候,瑟然地打了个哆嗦。 说话间,杜衡过来开柜子拿道具,看见他跪在地上额头着地做小伏低的样子,冷淡地笑了一声,“起来吧,你又不是我的人,我没工夫教育你,你也不用对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言欢下意识舔了下干燥裂口的嘴唇,直起身来,但还是跪着,到底没敢站起来。 也因为改变了姿势,他看见了杜衡手里的那根假阳具。 比儿臂细不了多少,仿生青筋虬结的一根。 看着杜衡拿着那凶器似的玩意走向少年,言欢心里跟着揪起来,但他没资格管,只好移开视线。 杜衡看着清瘦温文的一个人,一脚踩在禁锢着少年的那只笼子的衣角,竟然就着个大活人还困在笼子中的状态下,生生地直接将铁笼踢得翻了半圈——少年在惊恐吃痛的尖叫里,随着笼子的滚动,从原本抱膝坐着的姿势,变成了小腿着地,将屁股暴露在外的样子。 杜衡仿佛在做一件如同吃饭喝水般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那么粗的假阳具,没给任何润滑,直接穿过铁笼的间隙,抵上少年的后xue,生硬地往里面捅。 少年叫得不似人声,但躲不开分毫,像个真正的牲畜一样,毫无反抗余地地接受任何对待。 言欢闭上眼睛,垂在身侧的手攥了起来。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按摩棒在强硬的推进下轻而易举撕裂了少年的肛口,细细的血开始只是缓慢地渗出,等杜衡将整个尺寸惊人的玩意全推进去之后,血已经顺着少年的大腿蜿蜒到了地上。 少年哭叫得不似人声,然而这还没完,根本没给任何喘息,杜衡扣着假阳具底部的拉环,在少年完全撕裂的甬道里动了起来。 因为少主有话在先,他要被放在娱乐区做男妓,所以陆骁给他极致的痛苦,但从不对他身体造成任何无法挽回的伤害。这种程度的强插和撕裂他没受过,但想也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苦,他连听也听不下去了,看着墙上的挂钟好不容易挨到了七点二十,他深吸口气,跪爬着到了杜衡的身边。 “大人,先生要奴隶七点半上楼去等他,奴隶先走了。”像杜衡说的一样,他毕竟不是杜衡手下的奴隶,该有的恭敬礼仪做足就行了,并没有太多其他的规矩要守,杜衡也同样没有什么其余的要求对他。 他说要走,杜衡点点头,摆摆手让他走,另一只不断抽插假阳具的手却停了。 少年痛苦的哭嚎随之停止,变成了极度恐惧下勉强收声的小声呜咽。 于是,在言欢起身之际,他看见杜衡教训一般,将假阳具抽出大半,又在霎时间没根完全推进去,在少年一声破了音的惨叫里,他勾勾嘴角,清绝冷淡地说道:“舒服吗?谢谢你欢哥,要没有他,你怎么能有机会尝到这种滋味儿。” 少年疼到神志不清,断断续续的道谢里,言欢连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他逃也似的快步走出调教室,心里知道,少年受的痛苦和这份不可逆的伤,是替他一时恻隐的多管闲事买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