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不温柔的事后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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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抱抱你吗?” 顾知非放下粥碗,不紧不慢地拿纸巾轻拭嘴角,冷淡道:“别撒娇。” 向晚看着他下巴的弧线,一个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 顾知非僵硬地转过脖子,质问般看着他。 向晚笑着眯起眼睛:“打我这么疼,让我亲一口不吃亏吧?” 顾知非道:“吃亏。” 向晚瞬间愣住。 片刻,向晚自嘲一笑:“过分了,顾少。” 顾知非扔掉手中纸巾,起身就要从向晚身边绕过去。向晚侧身避让,一不留神重心不稳,重重坐到了脚踝上,挨了狠打的屁股被如此用力挤压,立时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向晚疼得脸都皱在了一起,呼吸急促了许多,余光看到顾知非的动作停了下来,声音立时带上哭腔:“疼,我站不起来了……” 顾知非弯下腰,问道:“这么疼?” 向晚委屈地点了点头。 顾知非的目光落在他身后,向晚穿他的裤子其实略有些肥,可是臀部因为肿胀,将宽松的裤子都绷紧了,手覆上去,一片guntang。 屁股肿成这样,穿内裤本身就是一种折磨,更别说还有布料硬挺的裤子将疼痛都拢到了一起,顾知非一点儿没商量地摸上去,疼得向晚往前一躲。 “站不起来了?”顾知非温声问。 向晚点了点头,小声道:“非哥,抱我起来好不好?” “不好。” 顾知非拒绝得干脆。 他转身去行李箱旁,扯掉身上的浴巾开始穿衣服,同时不忘命令向晚:“既然站不起来,就在这儿跪着吧。什么时候能站了,就滚回自己的房间去。” 刚才还哼哼唧唧说着站不起来的向晚瞬间就站了起来,乖乖地给顾知非递上他要穿的衣服,又自觉地将顾知非的公文包拿在手里,小声道:“屁股都让你打烂了,还这么凶,想听你哄我几句怎么那么难,是我不配吗?” 顾知非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领口袖口,头也不回地道:“如果你来我单位是为了谈恋爱,奉劝一句:趁早滚。” 顾知非冷冷地看向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手上钻戒的光芒在灯下亮得刺眼。 “我订婚了,晚晚。” 向晚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的心口像是被塞住了,难受得踹不过气来,只觉自己努力了这么久,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竟是一步也没能迈出。他以为自己拉近了和顾知非的距离,以为两人有了良好的进展和可期的未来,谁知到头来……他依旧只是个过期了的前男友,而顾知非,早已成了别人的未婚夫。 向晚喉结艰难一滚,涩然发声道:“她是谁?” 顾知非看着自己的左手,目光越过戒指,落在了腕表之上。 他其实有很多块腕表,之前最喜欢的那块,是表弟用自己挣来的第一笔钱买给他的,意义非凡,又是百搭的款式,他向来戴着不离身。后来跟向晚在一起,两人一起度过的唯一一个七夕里,向晚送了他这块腕表,向他承诺“I will always be with you”,他信了。 哪怕两人多少次分分合合,闹得上天入地,顾知非也一直戴着它。 仿佛只要他还戴着它,表盘底部刻着的承诺,就还在有效期。 他放不下。 他一直都知道。 哪怕过去褪色成黑白默片,他也放不下曾经那么深、那么疯狂爱过的人。 他的书房里有一本书,里面夹着一张从未寄出的明信片,上面用中性笔写着半首诗: 我曾默默地、无望地爱过你, 折磨我的,时而是妒忌,时而是羞怯; 我是那样真诚、那样柔情地爱过你, 愿上帝赐给你别的人也像我这般坚贞似铁。 那是顾知非在一次外出旅行时写的。彼时他跟向晚已经彻底分开,而他自己也订婚在即。可是那一次,他偶然进了一家时光邮局,并且在这个他一直都觉得十分矫情的地方,鬼神时差地,写下了这首诗。 只是他终究也没有将这张明信片寄出去。 “顾知非,我在问你:她是谁?” 顾知非缓缓开口:“他是……我的爱人。” 向晚瞬间溃不成军,颤声问道:“那我呢?我算什么?这些日子里一次又一次,你把我当什么?炮友?备胎?顾知非,在你心里,我算什么啊……” 向晚问的这些问题,恰好也是顾知非想问的。 他想问问向晚,从那日会所敬酒,到后来换新工作,再到现在非要当他的秘书……他明知道自己已经订婚了,他们之间的故事也早已剧终,他为什么还要装出这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来让他心软心疼?他摆出这样一副深情的模样还有什么意义? 顾知非叹了口气,不肯多言一个字,转身就走。 向晚痛苦地闭上眼。 这不是第一次…… 明明看起来有了进展,明明还能感受到他的温柔,可他就是沉不住气,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让两人的关系瞬间回到原点…… 向晚用力地擦了下眼睛,又揉了揉脸,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部长,等等我。” 因为居住的酒店离学校有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为了安全,所有人统一乘车前往学校。 顾知非一出门就遇到了其他同事,怕深柜的向晚被人发现在他房间里,顾知非甚至没敢等他,跟其他人一起下了楼。在走廊上,在电梯前,顾知非回头望了数次,向晚却迟迟没有跟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伤了心。 等他到了楼下,发现众人都已经到齐,他上车后直接坐在了别人特意留给他的第一排,朝着车外望去,向晚依旧没有来。 顾知非沉默地望着来时的路,忽然很想知道,向晚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其实这一次,还真不是向晚有什么其他想法,而是刚挨过打又被热水冲洗过的rou团实在有些惨,简简单单的走路动作,也让他疼得想要发出奇怪的声音。他怕被同事看出来异样,门都没敢出,一直听到顾知非被人众星捧月般捧走了,才重新打开房门。 下楼的时候有电梯还好,他和顾知非的房间离电梯很近,可是为什么酒店的大厅这么大?他每走一步都会引得身后疼痛的rou团不停颤抖,又痛又麻的感觉从身后蔓延到四肢百骸。 更可怕的是…… 他身下的小东西似乎有些不安分,在内裤的包裹下蠢蠢欲动。 向晚感到丢脸,更丢脸的是他走路速度太慢,已经引起路人的注意。向晚咬了咬牙,迈着正常的步子朝前走去,还没走多远,手机就响了起来。 向晚接通电话,是周伟催促他上车——万事俱备,只欠向晚。 要命…… 向晚只能再次加快速度,假装身后疼得颤抖不已的rou团不是长在他身上。 上车的时候因步幅较大,身后的肿rou被尽数扯开,向晚猛然吸了一口气—— 疼疼疼疼疼…… 疼归疼,作为最后一个上车的人,向晚在全车人民的注视下,僵硬着脸忍痛上车。 车上的座位基本都满了,只有顾知非旁边和最后一排空着两个,向晚没勇气也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后面去,他找了个拙劣的理由,自言自语道:“我每次都晕车,坐哪儿好呢?” 当即有人热心回答:“坐前面不晕车。” 顾知非淡淡道:“我旁边没人,坐这儿吧。” 向晚小心思得逞,兴高采烈地坐在了顾知非身边,高兴到连自己受伤的rou团都忘了,一个没注意,坐到了安全带的卡扣上—— “嘶……” 疼疼疼…… 呜呜呜呜好疼…… 顾知非转眸看他,语气关切:“怎么了?” 周伟闻言也关心道:“怎么了,向晚?” 车里的人立时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向晚疼得脸色都白了,肿胀的屁股不但被全方位包裹,不停地被挤压,还被坚硬的卡扣狠狠地怼了。他内心哀嚎不已,还要假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事,不小心硌了一下。” 他一手支撑着抬起屁股,另一手从屁股下面掏出万恶的卡扣,又小心翼翼地坐回去,动作凶狠给自己扣上了安全带。 过了片刻,向晚慢慢地放松了身体,徐徐吐出一口气。 顾知非转开视线,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