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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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和煦的温暖阳光照映到男孩白净的脸上,他不自觉的皱了下鼻子,下意识的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这边才刚挪动了几分,那厢扣住他腰际的结实胳膊便用力一收,背部猝不及防撞入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 浑身酸痛的身体经过这么一折腾,再多的瞌睡也都跑了,段竟遥猛得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扒男人的手臂。 段川凌不为所动,醒后伸出另一条胳膊环住怀中孩子单薄的肩膀,愣是把他转了个身,对上一双含有薄怒的明显黑宝石眼珠子,暧昧的笑了笑,低头在他的眼角吻了吻,拉上声音道了声“早安”。 “放开,我要起床了。” 段川凌搂着他不放,诱哄道:“不着急,天还早着呢,再补个回笼觉吧,昨晚有点晚,爸爸怕你身体吃不消,不如今天给你请假好不好?” 说完,他暗示意味十足的用晨勃的下身顶了顶男孩的饱满圆翘的屁股,两人都是不着寸缕的贴身依靠着,身体的接触格外的敏感,段竟遥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根东西下流得挤近他的股沟间,暧昧得抽动了两下。 段竟遥额头的青筋也跳了跳,厉声喝道:“滚开,放手!” 段川凌捏着他的下巴结结实实的亲了他一口,对男孩的怒火视若无睹,下体的勃起阳物反而变本加厉要往里面挤,后庭昨夜使用过度,到现在还是肿的,段竟遥直觉得一把火在他的脑子里噼里啪啦的燃烧。 “还疼吗?”段川凌将他的反应收在眼里,见好就收撤了作孽的阳具,松开男孩坐起来,他的动作带动被子滑落一点,裸露出来的白皙肩膀上吻痕丛生,一个叠着一个,看到这里段川凌也觉得自己好像过分了一点。 “疼不疼,宝贝,爸爸太兴奋了就控制不住……你难受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上一次药?”说着他就要掀被子。 段竟遥脸皮薄,闻言一张脸红得厉害,双手一起伸出牢牢的按住了被角,气极败坏的低声骂道:“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就恼了?”段川凌屈指轻轻一弹男孩的发旋,有些无奈又宠溺的笑着摇头,“真是越大脾气也变大了,以前你多乖巧,现在天天和你老子横着走。” 段竟遥只有冷笑,以前他也没听过那家的老子把儿子拐上了床,要是他老子能做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人,哪怕是个王八蛋,他也发誓给人当个听话的乖宝宝。 段川凌进了浴室,段竟遥才爬起来穿衣服,他低头看了看不忍直视的身体,简直没一块好rou的,段川凌就是头性欲旺盛过度,根本喂不饱的恶狼兼色狼。 腰很酸,腿很软,他隐约记得段川凌后来把他抱到床上还给他揉过一段时间,不然这腰得断,但这点小恩小惠绝对不妨碍他在心里把段川凌骂得个狗血淋头。 双腿颤颤巍巍的支撑住地面,段竟遥抬胳膊的动作都不能突然大幅度,肌rou酸疼得厉害,他扣扣子的手指都在抖。 越想越气,越想越恼,怒火交织着后庭不可言说的羞耻,气得他想撕了碍手的衣服,但是布料结实,扣子缝制的也过关,一击没得逞。 段川凌用毛巾擦拭着刚刮完胡子的下巴,推门出来对段竟遥道:“遥遥,药膏我给你放在浴室了,你记得用一点,要是不方便就喊爸爸,我在门口等你,别害羞嘛,你的屁股我又不是没看过,昨晚我还亲过呢……” “住口!”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还是听话用个药,不然今天会难受的,我记得你们下午是不是有体育课,要不要给你班主任请个假?” 段竟遥忍住抄起台灯砸过去的冲动,磨牙道:“不用,我自己会请假。” 段川凌也不在意,把毛巾丢了一边走过来,“爸爸去给你准备早餐,洗漱快点吧。” 他想和孩子来个亲昵无间的早安吻,忍无可忍的小孩怒不可遏的踩了他一脚,拔腿冲进了浴室,他用露骨的眼神一直尾速,直到门被狠狠的摔上。 回想了下段竟遥的跑步的速度和姿势,看来伤得并无大碍,下次只要稍微再克制一点就可以了,段川凌微笑着想。 段竟遥用冰水扑了把脸,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将昨晚藏好的东西拿了出来,捏着机票看了看,忽然转变了主意。 把机票和护照贴身藏在运动裤的内兜里,段竟遥洗脸的同时让加速跳动的心脏逐渐平复,一旦做一些违背自小学习的规定的约束,他就会慌张害怕,比如段川凌无时无刻不在给他灌输要乖乖听话的思想。 这一次他可不只是不听话那么简单了,他一定要离那个变态远远的,让他再也抓不到自己! 扫了眼洗漱池伤格外碍眼的药膏,段竟遥面无表情的将这管东西和段川凌的刮胡刀一起丢进了垃圾桶,做完后他擦了擦手,绷着脸走出去。 段川凌没有如言守在门外,这让他无疑松了口气。 段竟遥尽量使自己保持镇定,为了计划顺利进行,他一早上表现得很乖顺,自他们关系降到冰点后,段川凌经常只能自言自语,自导自演,难得今天小祖宗气顺了点,好耐心的同意中午陪他去吃饭。 许是在段竟遥这里碰到的软硬钉子太多了,小孩又不是别人,软了不吃,又不能硬,段川凌居然感觉束手无策,好在这祖宗气了多日,好不容易顺了点,他就高兴不已了。 下车时,段竟遥不耐烦的保证自己中午会等他来接,段川凌拉着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口才放开。 看到这一幕的路人投过来好奇的目光,段竟遥懊悔自己干嘛要搭理他。在段川凌有下一步举动前,段竟遥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向校园。 段川凌含笑望着他的背影离开,嘴角的笑意淡了点。 段竟遥在第二节课的课间主动给段川凌打过去电话,很显然段川凌对此分外高兴,字里行间都能透漏出愉悦劲。 段竟遥没心思听他在说些什么,他只是为了保证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表示接下来两节课有临时小测验,他不会再打电话过来。 这也是常事,段川凌表示理解。 挂了电话,冬青悄悄过来,附在他耳朵上说了几句,又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称他如果去了巴黎没认识的人就打这个电话。 段竟遥点点头,他深吸一口气,走进卫生间,将手机丢进马桶里。 段竟遥对着镜子一笑,镜子里面瘦削的男孩同样回之一笑,嫩红的唇瓣勾起的弧度有些冷。 爸爸,看看你能不能找得到我吧。 校园东南角有一株合抱粗的香樟树,经常有不良学生爬树翻围墙溜出去打游戏,今天段竟遥就做了回逃课的稀客。 冬青会配合的给他打掩护,生病不舒服还是乱七八糟的借口都可以用,对于他这种特殊情况,不会有老师太过较真。 出了校园,段竟遥第一时间摘掉了身上所有的配饰,手表连同裤子上的装饰的金属扣都被抠下来丢到下水道里。 以他对段川凌的了解,自己的身上应该存在定位器,他怀疑不在手机就在手表里,这两个东西防水效果挺好,一时半会不担心那边的信号会消失。 一身轻松的段竟遥鬼鬼祟祟走出一条街才拦了个出租车,直奔机场。 他用段竟权给他的护照过了安检,却把在摄像头的盲区把机票撕得个稀碎,寻了个由头出了机场,转头又用自己的身份证购置了一张机票,目的地是巴黎。 段竟遥其实也没打算把全部的希望压在段竟权身上,他自己从段川凌的眼皮子底下溜了,段竟权就是第一个被怀疑藏住他的对象。 段竟遥不是很确定他大哥能抗住段川凌那个疯子多大的压力。 他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暴露自己的身份买机票,是因为这段时间对段川凌的工作内容摸得差不多,知道他将有一个到两个小时的董事会议,加上他给的定心丸,会议期间应该不会脑子抽风查一查他的位置,给他实行下一步的可能。 段竟遥的猜测不错,此刻的段川凌正心情不错的和董事扯扯皮,听着四方的汇报,对公司未来做下一步的部署,然后就是想着中午要和他的宝贝儿子去吃什么。 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他想知道他的小祖宗在干什么,又想到他在考试,就生生忍住了打扰他的念头。 五分钟后他给所谓的测验负责老师发过去消息,让他第一个批改段竟遥的卷子,结果对方懵逼的表示什么测验? 段川凌突然坐直了,不妙的预感在心头扩大,他打开段竟遥的手机定位,位置确实在学校,刚松了口气,问那老师段竟遥在干什么,对方表示在校医室。 大约十分钟后,那老师又表示段竟遥没去校医室,他第三课就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 于是管家接到了段川凌的电话,很意外,他没看到小少爷回来。 一连串cao作下来,段川凌的脸成功的黑了,他一遍遍拨打段竟遥的手机,那边永远是无人接听,最后不知是耗光了电量还是出故障了,直接关机。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段川凌一推桌子,旋转椅一转就站起来,疾步往外走,丢下一句:“会议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再说。” 被丢下的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段川凌正准备亲自去学校,突然想到什么,让助手去查段竟遥有没有离开本市,这一查不得了,他气的差点砸了电脑。 好啊,小东西胆子真够大了,竟然明晃晃的耍了他,跑到巴黎去了。 “给我订今天的机票,我要去巴黎!” 机场给段川凌反馈过来的消息是段竟遥确实出现在他们机场,监控显示他上了飞机,段川凌仔仔细细把视频的里少年看了好几遍,冷笑了声,“很好。” 但是等他抵达巴黎的机场,这边的人一早守在出口,压根就没发现有段竟遥这个人,段川凌惊动了大使馆,结果大使馆查到他家的小公子的确上了飞机,可飞机还没起飞他就要下去了。 最可气的是段竟遥向乘务组反馈的理由:他说他父亲得了癌症,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他要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学校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去,但爸爸只有一个。 据说段竟遥痛称理由的时候当场就撑不住哭了,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演得格外逼真。 段川凌听完气笑了,他真想把那小崽子暴打一顿。 国内这边的机场声称段竟遥落下了一件行李,当这个轻飘飘的行李箱辗转落到段川凌的手上时,他一枪崩开了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难怪那么轻。 段川凌拿起纸条,一字一字读出了上面的一句话: “爸爸,意不意外?” 段川凌的笑容扭曲得厉害,阴森森地道:“宝贝儿,爸爸不止意外,还惊喜得很呐。” 跟着他无头苍蝇转了两整天的手下看到他的神情,无端生出一股寒意,不禁为小公子感到担忧。 这一次小少爷好像玩过火了,看把他们老板气得,简直要吃人了。 ……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躲在段川凌绝对意想不到的地方,睡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