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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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病才刚好,怎么不在家里多休息一会儿?”蒋梦里关怀地询问沈竹。 “还是出来活动活动吧,总躺在床上感觉身上快要起蘑菇了。”沈竹笑了一下,接过剩下的粮食单子继续填写相应信息。 现在各方面管控都很严,购买粮食、药品全要依靠所谓的贡献点,并且精确落实到每户每人。 不论什么时代,在公家吃饭总归稳定些,沈竹还是依靠哥哥的人脉才竞争上这份粮食所的工作。 “今天来我家吃午饭吧?爸爸刚从基地回来,还有酒。”蒋梦里说到这儿不好意思了,“记得邀请一下沈先生。”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他这两天一直忙着跟小队外出探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沈竹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 “诶,不是说临时的吗?” “现在有意向做下去吧,听说他加入以后,收获变得更多、伤亡人数也变少了。小队已经把他当做核心人物,前几天还有一批人登门拜访,劝他留下来呢。” 蒋梦里垂头丧气地抱怨:“可是太危险了啊,小竹有机会还是得劝劝沈先生。” 沈竹笑着回应:“蒋小姐,还是先cao心cao心这堆资料吧。” 早上的工作结束后,他回到家脱下制服,脸色苍白地望向已经有些微凸起的肚子。自从开了头,那个怪物每次回来都半哄半逼迫地要他做那种事,还用手帕堵在他下头不准jingye流出来。 没过多久,肚子就变大了。他一开始还以为是灌进zigong里的jingye太多,沈星河却一脸笃定地宣称他怀上了孩子。 沈竹想到那个人心满意足地抚摸着他的肚子,说自己正在找新家的样子就不寒而栗。 重新拿布条缠好,他拎上一袋新鲜的野桃到了蒋家。 蒋志光是这个小镇的行政官,颇有手段又爱女如命,早早相中沈星河做他的女婿,此番邀请沈竹来吃饭也有统一阵营的意思。 “小竹啊,别拘谨,吃菜吃菜。从前年你哥哥救了我这条老命开始,我就把你们兄弟俩当一家人了。”他喝了一口白酒,感慨道,“可怜我老婆去的早,要是我没了,也不知道梦里这个疯丫头怎么办。” “爸爸!”蒋梦里生气了,皱眉瞪他。 “梦里也不像你哥哥那样有本事,养活她自己都够呛。还瞪我,让你烧个菜都能把自己手烫伤了。”后一句话他是对女儿说的。 沈竹摸了摸肚子,蒋梦里是个好姑娘,事情既然成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也不愿连累旁人了,笑着说:“伯伯,粮食所上上下下打理的那么好。我看呐,这小镇上都没谁能配的上梦里这么出挑的姑娘。” “嗐,小姑娘听了这奉承话,尾巴都要翘上天喽。感情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得她自己喜欢。”蒋志光看了一眼他,转瞬把酒满上笑着说。 “确实如此,还得看喜不喜欢。”沈竹附和道。 ———— 他刚回到家洗了把脸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来人埋到他脖颈处深深嗅了嗅,笑着问他:“蒋老先生和蒋小姐的味道,小竹又想把我推销出去?” “没有,我知道哥哥只喜欢我。”他望着镜子中美艳绝伦的青年,试探问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青年没搭话,两枚尖尖的犬齿微微从红唇处探出。 沈竹的脸渐渐白了,他后知后觉闻到了比往常更重的血腥味,但是沈星河显而易见并未受伤。 “我收拾好了行礼,你看一看还有没有想带上的,我们今天要搬家了。” “这里…这里住的挺好的,我都习惯了,不想搬。”他略有惊恐地争辩道,试图从那双有力的臂膀里挣扎出来。 “那小竹是想大着肚子被别人当做怪物吗?”沈星河嗤嗤地笑了,亲昵地轻咬住弟弟的半只耳朵,切切低语:“或者想让人除掉我这个妖怪,恩?” 他们抱的很紧,紧到沈竹能清晰感知到对方筋骨的蠕动,哧啦的撕裂声响起,沈星河背后伸展出一双巨大的蝙蝠翅膀,即使半展着也几乎横过整个厕所。 他腿一软,彻底瘫倒在披着人皮的怪物怀里,战战兢兢解释:“不是,不是,我就是习惯,习惯了。” “那我们留下来吧,不用担心,如果谁伤害小竹,哥哥会把他们打跑的。”他像搂住一个娃娃一样,从腋下拖抱起自己的弟弟一圈一圈转着到了卧室。 他的手指伸到了沈竹的衣服底下,轻轻一扯活结,裹着肚子的布条就散落下来。一点点摩挲着微鼓的肚皮,沈星河的眼睛里闪过一点森寒的光,温声说:“而且孩子们也能吃的更丰富一些。” “不要!我,我和你走。”沈竹的脸上都是泪水,神情惶恐难安。 自觉百依百顺的怪物静静打量了一下他,一边抹着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一边无奈叹息:“世上对你最好的不是哥哥吗?怎么总像哥哥欺负了你一样?” 第二天早晨,蒋梦里焦急地跑到沈家敲门,可和往常不同,那个总是温和浅笑的青年没有再来开门,笑着问一声:“蒋小姐,怎么了?” 参与这次探索的人全都没有回来,被吸干血的尸体却堆在一起被发现了,甚至还有之前几次遇害的人。 整个小镇被一片愁云笼罩,受害者的身份一一确定,唯一被定性为失踪的只有沈家两位兄弟。 ———— 像是为了炫技,沈星河飞的极快,翅膀一展几乎贴着枝干漂移而过。 有好几次沈竹都以为他们会撞上山壁或者那些遮天蔽日、盘根错节的大树。他只能颤抖地搂紧兄长的脖子,将一身性命都托付给这个在丛林里似乎完全释放出野性的怪物。 他们飞进了一处昏暗的洞xue内,筋骨延展的声响在足下响起,沈星河的双脚变成了指甲锋锐的爪子,轻松地甩脱短靴。 他不容抗拒地把弟弟往洞xue最深最黑暗的地方拖拽,翅膀一缩,倒吊于岩壁上。 沈竹被迫骑在怪物身上保持平衡,万幸脚下还有柔软的rou翼提供支撑点。 他讨厌这个姿势,慌乱地伸手试图护住衣物,乞求着:“快放我下去,别这样,别扯我的衣服了。” “小竹。”沈星河的脸姝丽如旧,只是瞳孔变作澄黄,像两枚幽幽发着光的琥珀。 他那样理所当然地安慰道:“蝙蝠就是这样交配的呀。你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妻子。我履行了抚养你长大的义务,你也要让我行使属于丈夫的权利。” “你别装了,你别装了好吗?你根本不是我的兄长!”沈竹疯了般反驳,“你就是个怪物,我只是怕死才顺从你玩这些无聊的扮演游戏!每一天,我每一天都害怕被你杀掉!我受够了!” 他用牙齿撕咬、双腿踢踹,甚至试图从空中跳下去。可是他被抱得太紧了,挣扎到脸上身上全是汗,手脚终于失去了力气,被轻易地用手帕绑牢。 野兽亲吻了他,属于人类的咸涩眼泪顺着面庞流入两人嘴中。 他在那双明亮的黄曈中看清了自己: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或者一只无力挣扎的猎物。 沈竹放弃了,任由自己的休闲裤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对方急躁地将内裤拨到大腿根处,裸露出两瓣瑟瑟发抖的rou花。 “唔,”他闷哼一声,在体位的影响下,怪物的yinjing很顺利地插入了大半。 还未准备好的xiaoxue传来一阵火辣的疼意,他双臂紧紧抵在对方胸膛,以免一个不注意被捅进了正在孕育生命的zigong。 “慢一点,求求你了,我里面好疼。” 沈星河轻笑着问:“你是在和我撒娇吗?” yinjing捣进褶皱丛生的柔软xue腔里,他闭上眼似乎在感受: “和小竹交配很舒服,小屄里都是些软rou但是腔径很窄,会紧紧箍住我,没弄几下水就多的淌出来。” 像是应和他的话,滋汩汩的捣水声开始在这个幽暗洞xue回响。 “一害羞里面就会缩紧呢。”他笑着咬上弟弟的耳朵,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沈竹被他欺负得满眼是泪,手也软的撑不住身体。他被钉在了这个怪物身上,任由对方享用脆弱柔软的身体。 沈星河轻轻舔去那些泪珠,缓慢摆动腰身在不断抽搐的小逼里抽插。yin液随着动作一点点从yindao内涌出,渐渐在花蕊尖汇聚成一滴滴落在异种的腰腹处。 坚硬带裂缝的guitou刮得内壁又酥又麻,他早就习惯这种不伦的性事,痛苦不堪又难耐地抓紧哥哥的那头黑发。 …… 一切结束后,他被放到了洞xue尽头的石板上,只能借助洞壁会发光的菌类看清居住的幻境。 他裹紧身上的毯子,虚弱不堪地对餍足后的怪物要求:“可以换个地方住吗?你如果出去了,我一个人会很害怕。” “这里很安全,不会有其他动物靠近。而且等孩子出生了,小竹恐怕还会嫌弃太吵呢。”沈星河将一边翅膀盖上弟弟侧躺的身体,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 他们只能像往常一样,不论内心情绪如何,宛如一对共生体般一起生活。 失去了工作,沈竹只好每天乖乖待在洞xue里等待兄长回来,然后亲吻zuoai。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以前他生病了,沈星河却表现的很高兴——这个怪物享受豢养他的过程。 他的大脑像被挖去了产生恐惧和不满的部位,随着时日增长,竟开始重新定义自己和沈星河的关系。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扭曲了,沈星河已然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他被怪物养大,学着怪物的方式交际,称呼别人“先生”、“小姐”。 如果他离开沈星河,即使能回归社会,也会全然丧失和人相处、对人友善的动力。 “你把我变坏了,”当沈星河回来压在他身上交媾时,他一边哆嗦一边询问,“哥哥会抛下我吗?” 对方像听到什么傻问题,嗤笑了一声,但还是温柔地回应了这份不安:“不会的,如果我要死了,会带上你;小竹发生了意外,我也会跟来的,毕竟我已经决定一直照顾你了。” “好,一言为定。”他闭上眼睛,但伸手抱紧了兄长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