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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根野人岛4【娶】

    付贵急需武器,急需一件趁手的钝器!

    他东张西望,终于在床脚看到几只摆在藤板上的椰子。椰顶上已经挖开了“天灵盖”、撬破了壳儿,还插着某种植物的叶茎,弯成了吸管的形儿!

    呃……是给他醒来时补水用的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居然感觉有点儿贴心是怎么回事?

    喂!你想什么呢?人家要对你先jian后杀了,那是给猪rou里头填水,保持rou质松软用的!你说是风干的腊rou好吃,还是现煮的rou汤更鲜美?反抗,请拿起反抗的武器!

    付贵在心里给自己哼了一曲BGM,踩着激昂的节拍、跳到床脚,抄起一只大椰子,手起椰落,往“人猿泰山”的脑壳儿上砸了下去!

    “咣当!”野人大兄弟猛遭重击,居然雷打不动地顶住了,连眉形都未改一下,只是木愣愣地定在那里,任伤心的雨水,顺着英俊的脸庞往下滴。那双眼中,饱含的哀伤与失望,仿佛当着付贵的面,奏响了一阙心碎的恋曲。

    “我……呃、我不是故意的……”付贵丢掉椰子,心虚地摆手。

    蹩脚!这是最蹩脚的借口了,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只不过野人头骨的坚硬程度,远超出了牛顿第二定律(F=ma)的预估,椰落人晕的因果律,在“钢盔”般的强悍程度面前,也只能大喊“失误”。而此时的付贵逃生无路,只能自求多福。

    看野人仍然一动不动,付贵的嘴皮子开始打哆嗦。他欲以喋喋不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我、我说这位小……”

    呃,他又瞄一眼野人腹下的警棍,讨好地改口道:“这位‘大’哥哥,虽然你我素未谋面,但是请相信我对你的心情,那是百分之一万理解的!你说说,谁能在我这等皮滑rou嫩的人间尤物面前,保持毫不动心的冷静与克制呢?嗯?除非他是蜡像人!我要是你啊,我也馋我自己身子!可是大哥哥啊,你要尊重别人的性取向是不是?俺是直的,不是弯的,俺喜欢Girl,不喜欢Boy,当然更不会喜欢Monkey(人猿泰山)。”

    反正野人也听不懂,付贵就中文英文混杂着胡说八道。

    别看他是富三代,可从小家里头管教严,每次挨板子的时候,父母还逼他用老祖宗的话讨饶,不发得字正腔圆,绝不停手。所以付贵一紧张,就生理反射性地飙中文。

    野人凑过头来,聚着俩眼珠,盯着付贵的手指头瞧。看那根白白嫩嫩的食指,先是曲成了半个弯儿,随后又夸张地竖直,以显示自己“直”得顶天立地。

    然而在野人看来,那大概就如……一根送到嘴边来的奶酪棒,那样可口吧。

    “哇哩嘎叽,呜哩叭叽叽!”野人忽然转过头、朝门外大喊,把付贵吓了一跳。

    呜呜,原以为刚才那一瞬间的祥和氛围,是两种生物建立起沟通桥梁的美好起点。谁知道门外应声跨进来两名壮汉,要把他架到屠宰场去,直奔凄凉凉的人生终点。

    付贵被套上巨型不透光椰子头罩押走之前,瞥向这美好人间的最后一眼,两条令人无法绕视的“皮革丝瓜”映入眼帘……

    ?

    户外。

    “喂!喂!你们把我丢在这儿干什么?快给我取掉这玩意儿!我不喜欢盲眼py!我……”没想到这么快就重见了天日,付贵还打算这样扯着嗓子喊上一会儿呢。

    当他的眼前恢复光明时,两道瀑布一样的长胡子,首先占据了他的视线……

    “乖乖!哪儿来的‘京剧’野人啊!”付贵边惊呼边往后跳。

    他印象里,跟爷爷奶奶一块儿,看过好几次中华国粹表演,对马鬃一样的长胡子印象颇深。

    眼前这个“野人”,仔细看那被毛发挡住的半张脸,不像是岛上的“土着模板”里刻出来的,倒像是美利坚社会里、常见的那种白人大众脸。当然,拜岛上的骄阳所赐,如今的他也不怎么“白”。

    隔了一面木栅栏,对方帮笼子里的付贵拔了椰子、捧在手里,一听见“野人”的称呼,似乎很受伤地说:“唉,我居然也成‘野人’了。真是岁月不饶人……”

    不是听不懂的“叽里咕噜”!是English,是亲切悦耳的英格力许!付贵猜得没错,对方果然也来自文明社会。

    付贵赶忙套近乎:“朋友你好!你是哪国人?你也是飞机出事流落到这岛上来的么?你来这儿多久了?”

    对方望一望天,似乎在回忆马航666掉下来的诡异航线,然后摇摇头:“天上哪儿能成天掉飞机呢?又不是流星雨。我坐的船翻了,来这儿久得都快记不清楚多少年了,你看我胡子这么长就知道了。但我清楚地记得,是哪艘破船坑的我——泰坦尼克号。”

    原来是美国同胞。付贵记得十多年前,泰坦尼克号出事、上新闻的时候,英文老师还要求他们对报纸做过摘录。

    他乡遇同胞,那这就好办了。付贵拽住了木栅栏,两眼晃泪:“快放我出去!”

    对面耸耸肩,表示束手无策:“不可能。那帮不长胡子的家伙,会把我的胡子一根根揪下来当牙线用。别为难我,我只是个翻译。”

    ??付贵脑海里同时升起两个问号。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从生死攸关的问题问起:“翻译什么?是不是野人马上要杀我,来叫我吐遗言?”

    “正相反,大酋长马上要娶你。恭喜你,你就要荣升‘岛主夫人’了。”

    ?

    What?!!脑子里的惊叹号扭成两根闪电,劈在付贵的头顶。

    不过仔细想想,确实早有征兆……看那野人“大”哥哥,馋自己的身子馋成了一座雕像,连椰子拍在头上都不知道疼了。

    唉,都怪自己这该死的魅力!不仅是欧亚大陆通吃,如今亦要横扫这蛮荒,当初甩了自己内女的,应该是视力受到了损伤……

    正当付贵沉溺于感叹自己的“美色误事”时,长胡子翻译退后一步,一指不远处的石堆顶上,两个野人正甩着丝瓜,扛着两段木头上来,似乎在为搭建个什么玩意儿而奔忙……

    靠!不会是要烧死我的“烤rou架”吧?

    付贵脑子里展开了丰富联想:他记得以前,看过某个食人部落的纪录片,说是蛮人们相信,只有分食掉亡人的尸体,才算与对方融为了一体,对方的灵魂将以这种形式在自己的体内永生。若是这岛上的野人,也相信什么“灵魂伴侣”、“永不分离”一说,办完了成亲仪式,就打算把他……

    救命!被烤成“脆皮鸭”,是死得最“难看”的一种!付贵下意识捂住了他的神颜。

    翻译大叔奇怪地看着他:“你捂住脸干什么?你放心,大酋长不捅你的脸。你真正该捂住的,是你的屁股……”

    !付贵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菊部”尚且漏着风。在这闷热的小岛上呆久了,肌肤一丝不挂地与空气接触,似乎也挺舒服。

    他下意识双手捂菊问:“他、他他他、他想怎么糟蹋我?”

    翻译丢了椰子,比划着两臂说:“看见那两根雕花的大木头没有?一边,插一根,中间那段距离,就是你岔开双腿的长度。换言之……”

    “我要被绑着玉腿、撅着屁股挨cao?!!!”付贵叫了起来。

    “往好处想想,最起码你被cao得杀猪叫、不由自主想要下跪求饶的时候,你还能像个男人一样‘站着’,那就已经很棒了,孩子。”长胡子大叔拍拍付贵的肩膀,安慰道。

    付贵的心,就像奶茶杯里加了太多的冰。

    这种悲壮的时刻,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奶茶呢?因为他想起有一年暑假,他到中国去旅游,当地的朋友请他喝了一杯烧仙草。他还记得那块软软嫩嫩的“黑豆腐”,本来安安静静地躺在杯子里……

    它招谁惹谁了啊它?不就是长得跟自己一样,身娇体软的诱人了一点吗!只见朋友狠狠地插进了一根吸管,又粗又硬,在仙草身上捅了一个洞,随后肆意地捣,把可怜的仙草块儿捣得不成模样……

    可怜他付贵!仙男的颜值,仙草的命,紧致的仙洞,挨捣的运。

    他仿佛看到了巨石之巅,一只高高抬起、奶油般圆润的大屁股,被无情的巨物充塞进了小口。巨棒在一刻不停地进攻,小口在一刻不停地吞吐,野人在他身后“吭哧吭哧”地挺腰。

    巨物欺负着窄洞,叫它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野人霸占着付贵,叫他逃也逃不掉,哭也哭不出……痛,却不得逃脱的rou体,颤抖,却下不了rou刑架的心灵。配上绝望凄厉的哀叫,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山谷……

    “那往坏处想呢……”付贵几乎声泪俱下。

    野人大叔照实说道:“往坏处想啊,就是你的杀猪叫,绝不止大酋长他一个人听到。就跟交响乐live一样,大家伙儿、包括我,全竖着耳朵呢。按照巨根部落的习俗,只有在全部族的共同见证下完婚,才算是肯定了你的身份。”

    “什嘛?!!!”

    去尼玛的“空无一人的山谷”!这山谷里即将发生的惨案,比“召唤师峡谷”里的多人rou搏还要凶残!怪不得那木架子要搭那么高,原来是要当众拿他开搞,他就是长枪短棍,攻击的唯一目标!

    “不可能啊!”付贵的指甲在木栏上扒得“滋啦”响,“你去告诉那巨根男,他要是娶了我,就没办法传宗接代!等他升天以后,没儿子继承他酋长之位的!基本的生物学知识懂一点好伐?两根Y染色体在一起,怎么扭也扭不出一个碳基生物的!”

    还好泰坦尼克号沉没的那一年,基本的生物学知识已得到了普及。翻译大叔能听懂付贵的胡言乱语。他冷笑一声说:“嘿,在这个岛上传宗接代呀,不靠生物学……”

    “那靠什么啊?”付贵懵逼。

    大叔卖着关子说:“靠‘玄学’啊。不然你以为,他们在绑你的木头上,刻那么多咒语干什么?在这个岛上,男人也能怀孕。”

    “不可能!”付贵在风雨飘摇中,扞卫着马克思主义唯物世界观。

    “怎么不可能?”大叔的声线里忽然含了些幽幽的鬼气,“我清楚地记得,我乘坐的泰坦尼克号是撞到了冰山才沉没的。那你说,我又是怎么漂到这气候如此炎热的岛上来的?你再想想你的航班呢,就没有什么地方觉得可疑?”

    这一问,可算把付贵给点醒。一个晴天霹雳直冲脑门!

    对呀!从美国到冰岛,一路上都该是严寒冻人的气候才对。如果自己真掉在了北大西洋里,那此时此地,这地方热得像南太平洋上的岛屿,又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坐个飞机都能时空穿越?!

    “嘿嘿嘿,可算发觉不对劲了吧?”大叔眯眼道,“不然你以为,好好的飞机怎么会说掉就掉下来(好好的机长怎么能说疯就疯)?掉下来又偏这么巧,掉在这个岛周边的浅水区,沉也沉不了,撞也撞不烂?你就不觉得,这个岛上其实有一股‘魔力’?要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胡子长这么长,野人的胡子却不见长?要不然,怎么我的……呃、那话儿没见长一寸,野人们却各个硕长如丝瓜?年轻人,你要相信这世界上,有生物学解释不了的神秘力量……”

    咦——小冰滴似乎在付贵的毛孔里面钻。此时他才觉出,不穿衣服的确有点儿冷。

    “哎哟,大叔你别给我讲鬼故事了行不行?那个色鬼马上要办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大叔两眼望天,“生活在哪里强暴的你,你就在哪里躺平。好好地享受吧,这也许是你最后的狂欢……”

    “最后的狂欢??什么意思啊!他不会真要先jian后杀吧???”付贵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呵,杀倒是不至于,不过‘割’就是在所难免。不然你以为,酋长屋子里那口大锅,煮着的草药,是干嘛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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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1. 这座岛的结构是外围是沙滩,中间是山地,所以文中会提到“山谷”。“召唤师峡谷”是全民手游王者荣耀的梗。

    2. 突然提到奶茶是因为我昨天喝了一杯“悸动烧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