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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

    自从生下宿微,北里就变得很容易受孕,他经常被轮jian,zuoai又不戴套,隔一阵子就怀上是很寻常的事。但宿微之后的两个孩子都是在肚子里三四个月就没了,除了北里自己身体不好,跟他平时受的虐待也有关系。第三胎流产后,宿东方就下了禁令,不许对北里动粗,怀孕的时候也不能刺激他。这个禁令虽然来得有点晚,好在有效,第四胎顺利保住了,养到足月娩下一个漂亮的女婴,是卓群的孩子。唯一令他失望的是北里坏了身体,再也不能下奶,只能把孩子送到育儿所抚养。

    只有宿微,吃着他的奶,在他身边安然长大。这孩子长得随母亲,心性也像,但比北里任性很多,有什么就说什么,吃不得苦。婴儿时期没少在北里伺候人的时候哇哇哭着要吃奶,他的母亲无可奈何,只能抱着他边喂奶,边撅着屁股让身后的男人来cao,结束之后北里的rutou淌着奶水,腿间流着jingye,人跪在一片狼藉里喘着粗气低头哄孩子,常常勾得人再来一次。

    然而他已经变了很多,有了宿微之后,他的重心明显地转移了,就算是跟男人上床,也时刻惦记着孩子现在怎么样,心不在焉的。这一点让宿东方有些恼怒,但又无可奈何。他可不想表现出来自己多在意北里,更不想幼稚到跟一个小孩置气。

    但是北里有时候确实做得过分了,宿微年纪小,调皮不懂事,在书房里打碎了什么摆件,瞎子都能看得到,北里硬是说那是自己打的,不许宿东方骂他。这会儿他又大了肚子,费劲地跪在地上搂着宿微,问他有没有划到手。宿东方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会带坏孩子,就让北里滚回去,不要出来。

    “我不走。”北里一向对他百依百顺,这会儿倔得离谱,“我走了,你肯定要骂他。”

    “骂两句能怎么着?”宿东方百思不得其解,“做错事了就要骂,不仅要骂,我还要打!孩子是小,就是因为还小才应该好好教育,不然长大了就是祸害!”

    宿未明也和稀泥:“弟弟也知道是非了,让他趁年纪小吃点教训是好事。”

    宿微人小鬼大,知道mama在这里护着自己,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北里看了更心疼了,搂着他死活不给人碰。宿东方没办法,沉下脸:“未明,叫卓群上来,把你小妈拉回去。”

    “你打我!”北里搂孩子搂得更紧了,“我不好,我没带好孩子,小微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打就打我!”

    他这明显是故意的,宿东方正好在气头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怒道:“那就打你!”二话不说把北里拽过来,逼他跪着,睡衣一掀,就用旁边的摆设手杖一下一下抽他的屁股。

    北里以前也没少挨打,但被用这种硬物打还是第一次,他又怀了孕,身体更敏感些,叫得要多惨有多惨。宿微记事起第一次看到母亲被这么对待,吓得哭都忘记了,跌跌撞撞跑到宿东方旁边拽他的衣服:“爸爸!爸爸你不要打mama!是我做错了事,你打我!你不要打mama——”

    他看宿东方不肯停手,一下挡在北里面前,把他吓得直接一甩手杖——如果不是及时收手,这一下子就要抽到宿微的头上了。宿未明惊出一身冷汗,把弟弟拉回来,“你干什么,找死吗?”

    “不许你打mama!”宿微又开始哭了,这次是真哭,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你们都是坏人,都欺负mama……”

    北里听到孩子哭了,顾不得自己疼,又赶紧给他擦眼泪。宿微哭着哭着就管不住嘴,开始什么都说:“我早就知道你们欺负mama,你们不喜欢mama,每天晚上都去打他,打得他直哭……你们都是坏人……”

    “你们还要mama脱光了衣服挨打,还要他跪着挨打,你们都是坏人。mama,mama我们离家出走吧,我们不跟他们过了,我不打你,我对你好……”

    宿未明想笑又不敢笑,看着父亲的脸色,无声地询问该怎么处理。宿东方叹了口气:“你把你弟弟带走,跟他说清楚。”

    宿未明只得担任起糊弄人的义务,把弟弟抱出去哄。宿东方蹲下身,把北里扶起来,他现在不能坐,只能靠在自己身上。宿东方问他:“打疼了?”

    “没事。”北里摇头,“卓群打得比这个疼。”

    宿东方顿了一下,“我跟他说过不要动手,但是他脾气一上来……”

    “没关系,我无所谓,他只要不打小微就行。”北里揉了揉肚子,“他跟他那个女儿一样,都喜欢折腾人,怀他女儿的时候我总是吐。”

    “没事,这一胎还是我的。”宿东方也摸着他的肚子,心里突然有点骄傲,“我们的孩子,很小微一样,都是听话的好孩子。”

    他这句话说得暧昧,但是床上暧昧的话多了去了,北里会当真才是见鬼。他充耳不闻,耐心安抚肚子里的胎儿,然而小腹一阵抽痛,胎儿就隔着薄薄的肚皮开始用力。

    “宿东方。”他情急之下,叫了自己金主的名字,“能不能叫医生来,我好像要生了……”

    北里已经生过两胎,他的感觉一般不会有错。宿东方赶紧叫人,自己横抱着他,这样如果羊水破了也能减缓流失的速度,等他下了楼,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等着了,他赶紧把北里横放在车上,催促司机去医院。

    不知是不是之前挨了打,北里的产程明显快了,刚上车就破了水,胎儿很快开始入盆。卓群理所当然地以为北里生了两胎已经不会很痛,就由着他抓自己的手,结果险些被他把手捏碎——但他没有叫出来,因为北里叫得比他惨多了。

    车后的身体翻滚了几下,就开始张开腿使劲儿,卓群坐在他旁边,看到他痛到扭曲的脸,不由自主想到自己那个生了一夜的女婴。

    “孩子、孩子要出来了,我要生了——”

    “再忍忍。”宿东方要催促司机,转过头道,“卓远,按着他的手,别让他掉下来。”

    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才能勉强按住北里,尽管如此,还是阻止不了他用力:“让我生,我求你们了,孩子要出来了,我能把他生下来,我求你们了……”

    “疼,我疼,疼死了,疼死了啊啊啊啊啊!孩子要出来了,你们让我生——”

    他们第一次直观地看到北里怎么分娩,他的叫喊不比初次分娩难产时的要小。浑身是汗,尿水横流,毫无形象可言地挺着大肚子用力,模仿排泄的动作,撕扯着嗓子叫喊。这种经历他已经有过两次,可他还是舍不得打掉肚子里的胎儿,让他这么痛苦的罪魁祸首生下来之后,他还会抱在怀里温柔地哄睡。

    车子还没开到医院,胎儿就在北里腿间露了头,宿东方不得不让司机先停下,北里剧痛之下,还要教他怎么托着胎头,慢慢帮助他把孩子娩出来。沾满血和胞衣的婴儿落在他怀里,宿东方从未这么束手无策:“然后,然后怎么办,他还跟你连在一起……”

    北里强忍着伸手够到脐带,送到嘴边,用尽最后的力气咬下去,断开了自己和这个孩子最后的连接。他刚才产程太快,下身撕裂,血流成湍急的小溪,虚弱道:“孩子抱走……别让他看到我这样。”

    自这一胎之后,北里总算少吃了些苦。用卓群的话说,就是他生孩子已经够拼命的,平日里放过他也没什么。宿微更是大着胆子,在生日的时候把他带到楼下,让他坐了餐桌的椅子——以往北里是不允许上桌的,因为他不算这个家庭的一员,和卓群卓远一样,都不能拥有一个正式的位置。

    但是宿微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给他切了自己的生日蛋糕。他的孩子已经开始懂事,郑重地告诉他:“mama,他们欺负你,你也不要害怕,我最喜欢你了,我以后长大了,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北里被人欺负到最狠的时候也很少掉眼泪,对着儿子却控制不住哭出了声。宿微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mama不高兴反而哭了,北里就一把抱住他亲了亲:“mama也最喜欢你了。”

    “可是mama还给我生了弟弟meimei。”

    “但是mama最喜欢你,mama永远偏心你。”北里擦了擦眼泪,“自从有了你之后,mama就觉得活着没有那么糟了。”

    “那mama……可不可以以后不要生弟弟meimei……”宿微摸到母亲的孕肚,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想要弟弟meimei,是mama太辛苦了,总是大肚子,mama太累了……”

    “这不是mama可以做主的,你长大就明白了。”无视掉尴尬的其他人,北里把这件事轻描淡写盖了过去,“等你长大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别让她跟mama一样受苦。”

    宿微睡着了,宿东方才过来找北里,以往他们都是看孩子不在的时候,直接就地开始做,或者去北里的卧室跟他上床。今晚却很特别,宿东方要北里去他的卧室,然后搂着他上了自己的床。

    北里挺着五个月的孕肚,动作有些吃力,他刚给宿东方生完一胎出了月子,就被卓远强迫内射,查出身孕时间隔还不到两个月。这么频繁怀孕是肯定会伤身体的,但是北里喜欢孩子,拼死也会生下来,卓远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他们意识到了更好控制北里的方式就是跟他生个孩子,只有这样,北里才会跟他们有一点话可说,否则就是个会喘气的飞机杯。虽然北里只在意孩子,注意力也不会分给他们,但是能在zuoai的时候有话可说,也就够了。

    做的时候肚子太重,北里很快就侧躺下来,由着他把腿掰开进入。宿东方说:“以后不让他们碰你了。”

    “那可不行,我胃口大了,一个老板不够的。”北里对他的称呼还是被包养时候的,“你不如学着戴套,我是真的不想再生了,每次都疼得要死——”

    一到这个时候,宿东方就不吭声了。北里心知肚明,专心享受被cao的快感,很快吹了一次,yin水尿水喷了一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算什么也不做,他也经常漏尿,想到刘遇之前对他的警告,有些感叹:“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小微长大成人。”

    “肯定能,只要你少东想西想的,把身体保养好。”

    “等到那个时候,我已经老得不能看了。”北里轻声问,“老板还愿意留着我吗?”

    宿东方破例在他额头上吻了吻,“老板不愿意留着你,但是老公愿意。”

    他指望北里能给他点回应,哪怕只是客套点来一句谢谢,可是都没有。北里只是在他离开身体后,抽纸巾擦拭了腿间的体液,翻个身对着他睡下了。

    半梦半醒之间,他隐约听到北里的声音,凑到他耳边,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那就谢谢你了,老公。”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