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月涌欢承,仙人吐珠
通泉州,岸边的小阁楼上。 “所以我决定只信一个人,就一个人,信一辈子。王轩在你心中的地位也是一样吧?” “那你,如今被六皇子抛弃了……像我一样、被远派了,万一回不去了呢?万一他忘了你呢?!万一他一辈子不叫你回去呢!!”说着说着,王逸铖咬着自己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面对情绪又失控了的王逸铖,万柳像个过来人似的说道:“你若想证明自己的确成熟、有了主见,就该自己拿主意。既然不安,与其在这等待,为何不回信去跟他确认?即使他的回信不让你满意,也可去到他的所在面对面质问。这些都是【决定】,是比哭泣更应该做的事。 依我之见,王公子想让你通过这次‘外派’变得独立、成熟,一不是想让你换成年男子打扮,二不是要求你谈成大生意、当富商,而是对着诱惑——柳皓君,和威胁——被王公子抛弃,做出自己的决定。 如果您再拖拖拉拉,我就要考虑要不要死皮赖脸回六皇子身边去了。本来,是想一门心思待在你身边算了。” “如果、如果我半途而废偷溜回去的话……”王逸铖抽泣着说。 “那也比哭泣和发脾气有用。”万柳毫不留情地说。 王逸铖咬着嘴唇,颤抖抽泣着,“唔……嗯!”咬了咬牙把泪水咽了下去,点了点头。 荆阳,镇远王府内。 到了夜深,王府内的灯也只剩下寥寥几盏的时候,蓝容止才在白流的房间里歇下来,已经为他检查了所有缝合处的情况并连着换了几次药。他披了件外套,带着一身药香,拿了盏灯走出门外。 “哟!”周清远正抱剑站在门外,并未穿平日王爷的华服,而是一身简朴的暗蓝色布衣。虽然就算如此,他也依然是气度非凡。“真迟啊。本来是蓝晖在这等你的,看他实在太困了我就让他回去了。” 蓝容止对他一笑,走出屋外关上门。此时天朗气清,明月高悬,清亮的月光铺洒了一地。蓝容止的发丝也好像变成了银色。他仰望高悬的弦月,轻声说:“现在虽然宁静,却也让人悸动不安呢。我倒是怀念在无定镇与回生门宗主的蛊毒正面交手的日子,危险但充实,不像现在,王轩把危险的事都挡住了,我在后面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知道。” “你在担心王轩?那个厉害的色胚肯定没事的。他跟我说过,你身体弱,无论春夏秋冬都要注意保暖。再披一件吧。”周清远把手上的一件外套递给他。 蓝容止把外套接过,搭在手上。清亮的目光落在清远身上,略微迟疑,才说道:“我也担心你,芳町的人来大闹一场,跟随你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还必须得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不仅收拾了残局,瞒过了老夫人,现在还来照顾我……就怕你这么勉强自己了,还觉得是因为自己失察或是爱上了王轩,才让他们无辜牺牲的。” 周清远皱着眉头看着他,目光闪动,似是有些泪光,忽然低下头、似叹似笑:“……你身上,有种能让人沉静下来的气质。不仅是同样精通医理,这种气质肯定也是王轩喜欢你的重要原因。” 蓝容止嘴角微扬,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我见你,亦如是,你能给人安全感,会不由自主想依赖你、安慰你。相信王轩不会有事,他知道你的情况,加上今日在内,最多5日他定会回来。你让一场差点殃及全荆阳人的灾难消弭于无形,而且很好地压抑着情绪,一整天都表现如常。如果王轩知道,肯定也会敬佩你的。” “敬…佩……吗……?”周清远低头扶额,笑容苦涩:“我只觉得自己没用,若我能早做部署的话,所有人……王轩他也……是我太自大了,以为凭自己的武功和手下的力量就能护我所有重要的人安全,也太小看了对手,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蓝容止一时不知如何搭话。他能理解周清远此刻的伤痛、悔恨、自责,却没有相似的经历支持他去‘体谅’其中的细节,因此他不想自以为是地共情或安慰。“……去喝酒吗?我有带不错的药酒来。今晚月色明亮,是赏月醉酒的好日子。” “是啊……” 江流之上,画舫已在石晨的cao控之下改了方向,朝荆阳方向去了。其实往荆阳才是顺流而下,预计用不了3日就能回去。 王轩双手垫在脑后躺在羊毛地毯上,月光如水,搭配四周的河流声,真像是月色在他身上流动着。他的身边躺着一个浑身赤裸、冰肌玉肤的清雅男子。这男子肌rou线条明显,却又不夸张过分,身形修长流畅。腰好似是盈盈一握,但是摸上去又是绵软结实的——不故意充血使突起的肌rou摸起来就是如此的。 他的发色本就较常人淡些,加之相貌清秀带有威严感,仿佛月中的仙子坠了下来。 “九疑,醒来了。还热吗?”王轩耐心地摩挲着他的耳廓。这个动作对于他所属的芳町一族而言可跟亲吻一样亲昵。 “还是毒药喂得不够?刚刚已经喂了他4根枯肠草了……“王轩嘀咕着,心中吐槽着系统GG的不便,坐起身又从旁边抽了根肠枯草嚼着,准备再喂给他。 这时九疑仙子慢慢睁开了眼,看到的景象从发白模糊,到逐渐清晰有了轮廓,他确认了一会儿,才僵硬地伸出手,摸到了王轩的侧腰。 “嗯?”王轩咬着半根草转过头来,对上他的视线。 【这是我第一次追着某人跑,也是第一次主动伸出手挽留】……心中虽是如此想,但九疑保持着回生门宗主的高贵,没说出口。 “哼~” 王轩笑了,躺下拄着头靠近他,看着他的眼睛忽地睁大、里面流淌着月光,又渐渐眯起,视线特意放低不看自己。 “嗯——”王轩把半截肠枯草抵到他的唇上。九疑抬眉看了他一眼,像是佯装生气地皱了下眉,而后非常‘大度’地张开嘴咬住了。随着药草被寸寸咬碎,两人的唇瓣渐渐相接。 彼此张开嘴唇,舌头出击席卷,毒药苦涩而清爽的汁液混为一体。一旦开始贪恋舌尖的柔软,粗糙有力的手就要宣告主权——紧密又强制性的怀抱,一只脚插入对方双脚之间的缠绕——王轩把九疑压在身下,刚看清月下美人的样子,又因巨大的武力差被反压。 九疑的长发刺得他脸上痒痒得,背光让他什么都看不清。王轩撩开九疑的头发露出他的脸时,借着侧面的月光看到的就是自信、盛气凌人,真是有些欠扁的笑容了。 “你笑什么?明明是你等不及追了过来,而且知道自己之后的命运吧?”王轩的眼贪婪地扫视着他身上所有隐秘的凹陷处。 “我抓到你了,”九疑扬起嘴角,清丽高雅的笑容真像是仙子:“逃跑的猎物。” 王轩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好久没看到你这样的笑容了,记得只在花下喝酒时见过一次,那一次很销魂啊~~九夷山上日夜相伴,也只觉得驯化了你的rou体,看来你现在终于属于我了。” 九疑冷哼一声,压在他身上:“你以为是这样?” 俯下身来—— 唇,颈,咬出血来…… 舔吸带毒的血,醉酒般的迷离中,王轩的手、下体,探入那平坦的阴暗处。 用枯肠草的汁液润滑干燥的手指,用来撩起火灾。 绕着九疑落下的发丝,拉着他的头靠近,在怀中融化冰块。 “你这山魈,越喂你毒素,你的毛发越是艳丽。” 九疑的手一下冷得跟冰一样,从上面掐住王轩的脖子,但未用力:“你知道了?” “嗯,我不在意。我也百毒不侵,行事乖张,对邪花异草的熟悉还更甚于你。无论在解毒还是情爱上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身份?” “……”九疑看他面色如常,自己的呼吸恢复了。那手虚掐在王轩脖子上,却实实在在扼住了他的喉咙。接着他冷冷地说:“是吗。” 王轩抓住了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指,把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期间一直望着他,不曾移开视线。 他看着九疑还是冷着脸,肌rou却明显放松下来了。 “你是我最重要的一株‘邪花异草’,”王轩借着他的手把他拉进怀里,双脚缠住他的身体。九疑冷着脸乖乖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不过,我有事好奇,山魈会为所爱之人产卵,那你今天会不会怀上我们的卵啊?” “休、想!” “呵!”王轩亲了下他的脸,支起他的腰来。 月色下毒草的汁液从修长的美腿之间流下来,翘臀之间一只手进进出出。 “够了!”九疑说道,抓过王轩的头扑了上去。 强吻、啃咬,野兽间的互相吞噬。 月色凝塑的蜜桃般的臀瓣…… “下面的嘴也张开。”过了一会儿后,王轩说道。 “哼……”那蜜桃的臀瓣张开,嫣红的花朵抵上紫红的铁棒。 九疑扶着他的坚挺,坐了下去。 上身向后弓去,皎白的身体仿佛是船上的另一轮明月。 真软、又湿,如海潮般…… 冰冷,又加紧双腿,带起摩擦的燥热。 九疑咬着牙,不发一言,在王轩身上上下动着。后xue被抽插流下的波浪就像月下的江波。 水阵阵拍岸,轻柔地、降落,泡沫胀大破碎,人与船随着水浪奔跑。 “真棒……”王轩发出满足的感叹。 他把九疑的手拉过来,九疑就像无骨般倒了过来,接着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前,舔舐着伤口的血。 王轩摸着他的耳廓,看着他猫遇见猫薄荷般迷醉的神情。 月色的亮与暗中,两具身体交缠,在彼此身上流下自己的剪影;呼吸忽远忽近地交织,随着波浪声轻柔地吞吐,又被夜风悠悠带去。 “啊!——” 一阵巨浪拍岸,冲击着黑暗的礁石。散开退下时,点点浪花都闪烁着月的梦幻和迷醉。 “呼——要吻你,把头抬起来。” 九疑眼中闪烁着细碎的星河,喘着气,慢慢抬起头来。 “舌头伸出来。” 鲜红的小舌上还带着王轩的血。王轩含住了它,轻柔地吸吮着,同时把他的身子扶上来,像抱小孩似的抱着他,又与他色情地湿吻着。 “啾~啧……” 九疑趴在王轩的身上,身体上下起伏着,好像是月下浪涌中一座新的山峰。 王轩割开了手指,伸到九疑嘴中,搅动着他的红舌,被他赏了个眼刀,接着被抓着手像吸食猫薄荷一样贪恋。 王轩把他从后背抱在怀里,松松地环着他的腰,上上下下舔咬着他的耳廓,同时用手指轻轻煽动他的乳尖。 他雪白的身体扭动起来,手分开他的双腿,抚摸着他下体处泌出药汁的小孔,把他的腰抬起来,发红的菊xue小口‘嘟着嘴’,吐出一口浓稠的jingye来。 粗糙的指尖在小嘴里一戳,小嘴吸了一口,再张开,浓稠的白色就从手指上慢慢滴落下来。 “还……不够,”九疑眯着眼睛,耳根染上纯红,斜了王轩一眼,反身将他卷入新的波浪之中。 “这么撒娇的话……” “谁、在、撒、娇!”九疑歪着头,身子扭曲着,单膝跪在王轩的身旁,扶着他的roubang指向了自己的双丘之间。 “滴滴、答答”食髓知味的xiaoxue毫不吝啬已经射进去的东西,一个劲儿地吐出来,像在说着‘永远不够’。 粗壮的roubang被他抓着划过双丘之间,顶到温柔的所在,又将他顶碎。 “啊……啊……啊哈……” 就像水花撞在船上破碎,是乱流又推着船前进。 “快…点……”九疑咬着他的手指,盯着他,眼神冰冷且勾人,真真‘咬牙切齿’地说。 王轩的双手掰开他柔软的双丘,把roubang顶到更深处。 “嗯!——” 波涛不止,风吹云卷,几番缱绻,月终以云为被隐去。 红色袍衫飞扬,将春色尽收,包起抱在怀中。一件衣服盖着两个人,黯淡的月色被带上流水声,在两人身上流动。 王轩把九疑裹在怀中,亲吻他的耳廓:“随我去荆阳,不可随意杀生。” 九疑懒懒靠在他怀中,气定神闲地说:“我身边的活人,只有试毒实验体和你两种。” “你若不喜与人相处,我安排你在附近的山上落脚。我得先回荆阳,有不少事要处理。大约5日后,我去找你。” 九疑身上散发出寒意,冷哼一声:“然后呢?” “去通泉州,找王逸铖,你要随行吗?” “哦?你是说我要亲自去接自己的试毒实验体吗?”九疑冷笑。 “之前打过赌,你输了,就不可对我得其他性奴们出手。” 九疑挑了下眉,未发一言,只在心中默默起了对王轩的杀意。他卸下力气,下滑用身体故意摩擦了王轩的roubang。 王轩轻触他的嘴唇,低哑地说:“再一次?” “看、我、心、情!” 他反身把王轩扑倒。红衫飞起…… 于浪花破碎声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