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第二世叶生无花):小狼狗便衣和美人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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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画板骑着单车穿过大学校门,身着军绿色休闲夹克的蓝杉朝气蓬勃。单车在大道边骑行,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处调转了方向,对面的交通灯红了,他停在了等待区。 这是位于城市中心的大道交汇处,这处十字路口承载了整个城市最大的车流量,每天都有四名交警在这处路口同时进行车流疏散,才能勉强保证通畅。 下午五点,正值下班高峰,急着回家的上班族、赶去接孩子的父母比比皆是,不遵守规则的驾驶员随处可见。 对面绿灯亮起,他蹬上单车准备通行。 “请下车推行。” 迎面走来了一位青年交警,交警戴着墨镜不清楚他看的是什么方位,但很明显,他所指的是包括蓝杉在内想要骑行穿过路口的非机动车驾驶者。 蓝杉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那名交警。 “路口逆行,下车推行。” 又被提醒了一遍,蓝杉才反应过来跳下单车,推着过了路口。 路口对面是一大片商业区,街区转角处是大型喷泉,有许多小孩子在那里嬉戏玩耍。 蓝杉在喷泉旁的石台上坐下身来,取下画板看向那位年轻的交警。 交警的个子不算高,但身材匀称,一身警服穿在身上英姿飒爽。他戴着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但鼻梁高挺,唇线性感,下颚线也堪称完美,再加上他修长的脖颈… 蓝杉落笔在素描纸上画了起来。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蓝杉这一次抬头看向那名交警时有一个西装笔挺夹着公文包的男人在蓝杉面前走过,挡住了他的视线。从男人身上掉下来一张纸条,与此同时,他的橡皮也掉了下去,正盖住了地上的纸条。 蓝杉俯身将两样东西一并捡起来,将纸条夹进画板中。 这时警笛响了起来,原是有一辆汽车闯了红灯,那名交警立刻骑上了摩托车,开着警笛追了过去。 “真帅气啊。” 蓝杉收拾好东西背起画板走向了不远处的地铁站。 进了地铁站,刚到站台便有一辆地铁驶来,他当即乘上了地铁。 从喷泉广场一直跟着他上了这趟地铁的有三个人,一个是看似上班族的中年男人,正在装模作样的看文库本。另一个是正在玩手机的大学生模样的年轻女子。还有一个是穿着时尚,染着头发,酷似暴走族的小青年。 乘坐了十站地铁之后,蓝杉选择了很少有乘客上下车的站台下了车,可能是担心暴露身份,那名中年男人没再跟下来。 他出了车站拦了出租车,那名女子也立刻叫了出租车跟了上来。出租车开进仅供一辆车子进出的小巷,两侧都是些服装小店,蓝杉下了车迅速溜进一家服装店随手抓了件衣服进了男更衣室。 再次出来时,画板已然不在身边,军绿色的外套也已脱下,他带上了黑色卫衣的帽子走出了店铺,尾巴已经不见了。 他走到最近的地铁站乘上朝来时方向去的地铁,到达最初上车时的那个站台下了车。 走出地铁站,蓝杉向十字路口望去,那名年轻的交警依旧在指挥交通。 他进入商业区,找到约好的那家咖啡厅走进去,这家咖啡厅在商业区的角落里,招牌不响价格却高,正儿八经的顾客没几个,来这里蹭插头玩手机打电脑的倒是不少。 蓝杉进店环视一周,判断出了约自己的人,那人坐在角落的一张圆桌前,带着牛皮圆帽穿着皮夹克。 蓝杉坐下身来,那人拿下牛皮帽露出的是张沧桑又亲切的面孔,“东西带来了吗?” 他点点头,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签字笔,他拧开笔壳,在笔管内抽出了那张纸条。 “纸条你看过了吗?” “没有,未经上级允许不敢擅自打开纸条。” 蓝杉将纸条递给男人,男人看了看纸条的折叠方式,又塞回了蓝杉手中。 “打开看看吧。” 蓝杉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欢迎加入特搜科】,他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不过,有一条尾巴,你没甩掉。” 男人的嘴角浮现出笑意。 “这位先生,请问您需要些什么吗?” 身后响起了女服务生的声音,蓝杉回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后的圆桌边已经坐上了一位男客人,那个人就坐在紧贴着自己椅子的位置上,背对着自己。 “一杯冰拿铁,谢谢。” 这嗓音像是溪水淌过山涧,清脆空灵,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蓝杉。 这是一个看起来还像是高中生的男孩子,身着运动服戴着棒球帽。他睫毛纤长,眼波流转,眼尾还有一颗泪痣。蓝杉迅速搜索大脑中的图像,他不记得在路上有看过这样漂亮的眼睛。男孩的鼻梁高挺,下颚线完美,还有那优雅的天鹅颈,他的脑中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你好我叫花一煊,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 身穿藏蓝色警服站在特搜科的办公室中,在蓝杉面前站成一排的是特搜科的前辈们。 两年前蓝杉在警校毕业,被特搜科录用,特搜科是警队中的一支秘密队伍,警队洗掉了蓝杉的身份,随后安排他进入了一所艺术大学,现在的身份是在读的美术生。 用了两年的时间换了新的身份,今天的蓝杉终于通过了最终考核加入了特搜科。 穿上警服敬军礼的这一刻,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可惜特搜科是一支暗中力量,这里的成员都以其他的身份生活在光明世界,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们平时都是便衣出行。 穿上警服的第一天就要脱下,把警服挂进衣柜时,他不舍的摸了摸自己的肩章。 “快点准备吧,五分钟之后出警。” 站在一旁的花一煊挂好警服换上便装,娴熟地把枪别在腰间。 “真想能多有几次穿上警服的机会啊。” 蓝杉叹了口气。 “对于我们来说,只有两种场合可以穿上警服。第一,是有新的成员加入特搜科。第二,…” 第一次出警就成功逮捕了几个毒/贩,可惜只是这次要打击的特大贩/毒集团的马仔,虽是马仔但还是成功套出了与他们联系的上级的藏匿地点,然而赶到时,已是人去楼空。 这是一座废弃工厂,工厂里物品杂乱,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警员仔细的搜索着工厂,花一煊在桌下的垃圾桶边,发现了掉落在地上的纸屑,捡起一看,纸上还有字迹。 他蹲下身来把满满的垃圾桶翻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室内立刻散开一股恶臭味。 “这里有情况。” 警员纷纷围过来捏住鼻子看向散落出来的垃圾,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夹杂着的细小纸片。 “一煊选个搭档一起留下来拼一下线索,其余的人把证物带回办公室。” “我留下吧。” 蓝杉主动请缨。 本着要让新人增加经验的原则,花一煊就一直拖着腮坐在桌边,看蓝杉拿镊子进行着拼图游戏。蓝杉的拼图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把捡起的纸屑拼好了,但是还缺少中间的一小部分,无疑那是关键信息。 蓝杉抿着嘴嫌弃地捡起地上的外卖盒子,拆开塑料袋打开打包盒,一股难言的味道飘了出来,他皱着眉把镊子伸进菜汤里把剩下的纸片夹出来,完成了工作。 花一煊站起身舒展着身体打了个哈欠,“你太慢了。” 将得到的物证封进证物袋,两人离开了废弃工厂,花一煊要回单身公寓,蓝杉负责先去提交证物再回大学宿舍,但花一煊的住宿地点是由警队安排的,所以在特搜科所在地的附近,两人可以顺路。 “毕业了还能过大学生活,感觉怎么样。” “感觉自己还很年轻啊。” 蓝杉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艺术大学的女孩子们,一个个的都是漂亮又温柔吧,不像警队里的那些母老虎。” 花一煊说着笑出了声。 “不如你好看。” 花一煊转过头看向蓝杉,他并不是打趣的神情,眼神中透着认真。 “说什么疯话。” 出了地铁站两人还都需要步行一段,方向却截然不同,蓝杉抓住了花一煊的手腕说要送他回家,却被拒绝了,“我又不是女人。” 通过纸屑拼凑得出的线索,特搜科在交易地点将毒贩尽数逮捕,人赃俱获,其中还包括了一名可以直接与大毒/枭进行联系的头目。 那头目的嘴巴很硬,各个警员对他轮番进行审理,可无论如何都撬不开他的嘴,直到花一煊走进审讯室,那光头胖子的眼中露出了不一样的光彩。 “让我干一发我就告诉你。” 花一煊单眉一挑嘴角勾起微笑,“你说的条件我可以考虑,不过你是不是要先透露点消息出来,表达一下诚意。” 那男人向花一煊勾了勾手,花一煊依着他的手势向前倾身,把耳朵凑到了那男人嘴边,不料那男人竟伸出舌头在他的脸上舔了一口。花一煊瞬间暴怒,抬手一拳砸在男人脸上,力气之大以致男人连带着审讯椅一同跌了下去,嘴里立刻吐出鲜血。 花一煊甩上了审讯室的门一言不发地进了洗手间,在监控室的蓝杉也起身跟了过去。 洗手间的门没锁,蓝杉进去发现花一煊正在洗脸。听到有人进门,他站起身看了过来。 刚洗完脸的花一煊脸上挂着水珠,正一滴滴的顺着下颚线淌到颈间。 蓝杉走过去双手撑住大理石板,将花一煊压在了洗手台上。 “要不要跟我来一发。” 蓝杉眼底充满诱惑,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怎么,你也想挨一拳。” 花一煊的眼中透着寒光,可能是刚才的怒气还未消,他的话语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你不会的。” 蓝杉没有畏惧,反而不知死活的用手指划过了花一煊的颈线。 花一煊翻了个白眼推开蓝杉,“我可不想对自己的同事大打出手。” 洗完澡后裹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耳边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花一煊的家也属于工作机密,平时不会有人造访,更何况夜已深,他立刻警觉了起来。 掏出茶几下面抽屉里的枪,上膛握在手中,他轻着步子走到门边看向猫眼,门外没有人。花一煊自是不会相信这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之类,他觉得门外站着的人一定是有备而来。 花一煊挂好门链,打开房门,门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花一煊不打算就此放弃,他解下门链,枪紧贴在身侧探出身去。 突然有一只手从靠墙的一侧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领口,将他一把推进屋内。房门被大力甩上,花一煊被入侵者按在了墙上,不过他的枪正抵着那人的脑袋。 看清了对面人的脸,花一煊的眉毛拧成一团。 “你跟踪我。” 蓝杉松开了花一煊的浴袍,两手撑在墙上圈住了他的身体,“你不是也跟踪过我。” 花一煊没好气地放下手来,将枪扔在鞋柜上,“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 蓝杉还是嘻皮笑脸着,毫无惧意,“为了一睹美人出浴后的姿态,冒这点险算什么。” 蓝杉看着敞开的浴袍下那片白花花的肌肤,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 花一煊抬手用手指划过自己的锁骨,将浴袍扯向两侧,浴袍顺着他的肩膀滑落下来,蓝杉一把将花一煊抱进怀里,低头啃咬他的锁骨。 手机铃声响起,一条印着红痕的白皙手臂伸出棉被,摸索着桌上的手机,接起电话后的声音是略带沙哑的性感,“知道了,马上赶到,不用给蓝杉打了,他在我这里。” 挂断电话,花一煊准备下床,却没想到睡在一旁的蓝杉翻了个身压在了他身上,用自己勃起的下体蹭着花一煊的小腹,“再来一发就放你走。” “疯了吧你”,花一煊一巴掌拍上蓝杉的额头。 经过科长的连夜审讯,那个小头目终于说出了幕后老板的行踪,今天贩/毒集团的头目要亲自送一批货出境。 人赃俱获才能实施逮捕,特搜科的成员在毒/贩的必经路线上交替进行跟踪。毒/贩也称得上是老jian巨猾,一路上换了四种交通工具,才终于坐上了提前备好的车,一名便衣开车与毒/贩进行了会车,确认了副驾驶席上的确放着一只手提箱。 “煊哥煊哥,目标正朝你的位置移动,物品已经确认,车子一开出中心路段立刻拦截。” “收到。” 花一煊眯起眼睛看着由主干道驶入支线的车辆,锁定了嫌犯的车。车子的行驶速度极快,甚至连前方的红灯都没有顾忌直接闯了过去。 花一煊戴好风镜,打开警笛,跨上摩托车开始追击。 车子驶出主城区,来到了车辆稀少的地段,在丁字路口的转弯处,花一煊加速骑行,将摩托车横在了目标车辆前方。花一煊打了个手势,示意嫌犯下车。 毒/贩打开车门不慌不忙地走下车来,手里提着一只黑色手提箱。花一煊也下了摩托车摘掉风镜,朝嫌犯的方向走去。 “先生,请出示您的…” 话说到一半,花一煊的脸上浮现了惊愕的神情,眼睛倏然睁大,腰间的剧痛瞬间遍布全身。他的大脑开始紊乱,身体像是凝固了一般动弹不得。 嫌犯站在花一煊身侧,一把带毒的三棱锉插进了花一煊的身体。三棱锉带着血rou从腰间拔出,倒钩刮断了他的肋骨。 “煊哥遇袭了!” 听筒中传来的是蓝杉近乎崩溃的声音。 单车刚转过街角,他就看到了前方摇摇欲坠的花一煊和从嫌犯手中脱落的,带血的三棱锉。 “蓝杉,别停下,追上去。” 蓝杉向着花一煊的位置蹬着单车,他看着花一煊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单车在他的身边一晃而过,蓝杉侧头凝望着躺在地上的花一煊,他的身下满是鲜血,那双本该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此刻已失去了焦点。 蓝杉多想跳下单车抱住花一煊的身体,多想拭去他的泪水,告诉他,你还有我,不要怕。可是他不能这么做,脚下蹬车的动作丝毫不敢怠慢,因为他看到花一煊的表情透着不甘,好像在用他最后残存的意识向蓝杉传达着那份心情。 【不要停下,追上去,就算为了我…】 警员们穿着藏蓝色的警服站成一排,肃穆地敬起军礼。 这是蓝杉加入警队以来第二次穿上他心爱的警服,而眼前的墓碑上刻着的,是他心爱的人的名字。 他犹记得加入警队那天,他将警服挂进衣橱时曾是那般的不舍,他还记得那时站在身旁的花一煊对自己说【对于我们来说,只有两种场合可以穿上警服。第一,是有新的成员加入特搜科。第二,… ,第二,是参加其他警员的葬礼。】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蓝杉抿紧了嘴唇,如果可以的话,他多么希望这第二次穿上警服的机会永远都不要到来。 礼毕,警员依次上前敬献鲜花,轮到蓝杉时,他走上前去蹲下身来,从上衣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素描纸,展开来,纸上画着的是一名年轻的交警,他虽戴着墨镜,但单看脸部轮廓就可以知道,他一定拥有一张精致完美的面孔,画中的他,是那般的英姿飒爽。 蓝杉将素描纸平铺在墓碑前的石台上,把手中的白玫瑰压在纸上。 微风拂过,玫瑰花瓣在风中摇曳,而随风飘散的,是那句未能说出的… 我爱你。 情生彼岸,爱属流离,叶生花已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