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忘,不敢忘,全河岳毁了他和张野的曾经。
疯了,赵檀觉得自己疯了。 冷静下来变成了这幅样子。 衣服上全是精斑,散落在车里,自己窝在全酒怀里睡了一觉,胸口还肿着,估计是全酒这狗崽子吸得太狠,乳贴也没带,真他妈的yin乱。 如果说他是高中小男生也就罢了,可他是成年人,不比什么都不懂的全酒。 全酒这个年纪,应该是在学校里和同龄人一起读书、玩乐,享受朦朦胧胧的校园恋爱,通宵达旦为了高考拼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混在金阑那种满是性交、金钱、酒色的地方,甚至被他买了回来,像对待宠物一样毫无尊严。 赵檀意识到,在这段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中,两人的关系不正常。 或者说他对全酒的态度不正常。 全酒听话,他要求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反抗,甚至仍旧带着飞扬的少年气,时不时露出一副真诚的笑,连被他踩射时都会说谢谢先生。 没见过这么乖的小狗。 可自己对他又有什么想法呢? 看见他会勃起,发现他忤逆命令会暴怒,甚至在见到他触碰别人时会有杀人的冲动。 这已经不是普通金主对包养对象的占有欲了,仔细一想,在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想过张野。 赵檀突然觉得自己真够贱的。 买了个玩具回来,主动被cao,还被cao出了不应该有的感情。 不能这样放任下去了。 全酒还抱着他呼呼大睡,刚刚还想着要断了杂念的赵檀不想吵醒他,轻手轻脚地摸到储物柜,想抽根烟冷静冷静。 「啪嗒。」 一本破旧的笔记本掉了下来,赵檀捡起来一看,封面写着「陈竽瑟」,看来是今天那男孩的东西。 没什么特别的,都是高一高二的知识点梳理,赵檀快速翻阅了一遍,脸色缓和不少,可到了最后一页,赵檀反复看了好几遍。 是陈竽瑟写给他的话。 内容并不暧昧,无非是鼓励他快回归校园,参加高考,一起去理想的大学之类。 可真正吸引赵檀注意力的,是他的名字。 他叫全酒。 怒意不合时宜地翻滚而来,四年前被摧毁平静生活的分裂感像海啸一样猛然冲进快窒息的空间,夺走他短暂的所有温柔。 -滕鹤,老实交代,他叫什么。 -陶子啊,你不是问过? -我说本名。 -啊,他叫全酒来着,不过他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名字,进了金阑就起假名了 -你知道他父亲叫什么吗? -这我哪知道,之前做员工调查的时候只知道他爹蹲监狱了,谁还他妈记一个劳改犯的名字 这一次,过了好一阵,滕鹤才回消息。 -我靠?!你不说我还没联想到,他不就是那谁的儿子?他妈的,早知道我就不把他往你那送了 -别给人玩死了,我可不想去局子里捞你 -老赵?回个信啊 赵檀没再理会滕鹤的信息轰炸,脑子里一团混乱。 还以为买回来一只听话的小狗,当作是未竟心愿的延续,还给他起名陶陶。 最可笑的人,是把一颗烂透了脏到泥里的心,活生生剜出来企图塞给全酒的自己。 他不能忘,不敢忘,全河岳毁了他和张野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