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他坐在枕头上扭腰
陈晚照睡到了第二天十一点过才迷迷糊糊醒过来,看来陈意川照常不当他存在,没来叫他起床。 昨晚的内裤被脱下来放到一旁,陈晚照有些嫌弃地扔进垃圾桶,下面没仔细清理就睡着了,现在仍然有些难受,他从衣柜里取出睡衣打算洗个澡,想了一下又放了回去,颇有心机地套了条黑色镂空内裤,上半身穿一件稍长的白T,将将盖住臀部,露出来的双腿白皙匀称。 穿成这样他甚至不太敢开门出去,害怕陈意川的视线一落在他身上,他就会紧张得忍不住发抖,随即他又安慰自己,陈意川说不定根本不在意,毕竟更多时候的相处中,陈意川都把他当做透明人。 刚迈出卧室,陈晚照听见客厅有人在说话,心里顿时一紧,还没来得及退回去,就和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对上了视线。 “你好呀弟弟——”男人笑嘻嘻地朝他打招呼。 陈晚照想起他是谁了,是昨天穿裙子那个男人,卸掉了妆,穿回了男士的衣服,眼尾没有妆后那样上挑,不似夜光下的妖孽,多了分干净,更像一个邻家哥哥的长相。 ——但陈晚照仍旧不喜欢他。 “弟弟,过来坐啊。”男人说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陈晚照坐过来。 这样反客为主的感觉除了让陈晚照感到不舒服以外,还有些被看穿的难堪,尽管那人什么也没说,他脸颊微微发烫,手指绞着衣角道:“我,我要洗澡。” 末了还加上一句:“……你别这样叫我。” 他自以为凶巴巴的语气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别扭,男人目光深邃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和阳台上的陈意川来了个世纪对视。 “……你干嘛?” 陈意川往椅背上一靠:“我才是要问‘你干嘛’,夏延,没事就滚回去,别在这儿挡路。” “啧,”夏延不屑地歪了歪嘴,“昨天来就赶我走,今天来又赶我走,你弟是什么魔咒吗?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陈意川虽然没回答,但眉间写满了不满,想起刚刚陈晚照的模样,脑子里闪过早上和夏延的对话。 “你家里那个小漂亮是谁啊?怎么没见过?”夏延把资料递给他,眼睛胡乱往里瞟,想看出什么端倪。 陈意川声音没什么波澜:“我弟。” “噢,原来是弟弟啊,我还以为是你养在家里的小情人呢,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一样。”夏延靠在门框上,戏谑地笑着。 “所以你就挑衅他?”陈意川挑眉,眼神淡淡地扫过去。 夏延一说就来气:“老子他妈都硬成那样了,有点气不是很正常?再说最后还不是我大半夜自己一个人吹凉风,cao。” 陈意川不说话了,但夏延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绝逼不是因为内疚自己让炮友大半夜穿着奇怪的装束打车回家,同时还要忍受司机探索的目光而沉默,他就是单纯不想说废话,夏延习惯了,但不妨碍他在心里把陈意川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你弟是不是过于依赖你了?我都害怕在你家多待一秒就要被暗杀。”夏延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是独生子,没个兄弟姐妹,不是太懂,难道弟弟对哥哥占有欲一般都挺强的? 陈晚照的行为倒没让陈意川有多费解。 陈晚照在陶妍还在的时候就非常黏他,还是婴儿时期,只要他在旁边,小孩手里握着的不是他的衣角就是他的手指,后来长大了也老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去上学了也哭着不让他走,搞得陶妍好不头疼。 后来陈晚照上高中去了其他市区,虽然见面的机会更少了,眼里也多了生疏,但还是会下意识地依赖陈意川,这是刻在血缘里的、抹不掉的习惯——尽管陈意川总是对他不闻不问。 陈晚照洗的澡有些久,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走神,担心自己的小心思会被发现,懊恼他刚才怎么表现得那么胆小。 慢吞吞地洗完,陈晚照没再只穿一件T恤,而是在下面套了条宽大的短裤,走出浴室时,那人依旧坐在刚刚的位置上,他暗暗撇了撇嘴,正要转身回自己卧室,突然被叫住了。 “照照,洗完啦?要不要过来坐啊?”夏延见陈意川不搭理人,无聊得很,陈晚照正好出来,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陈晚照于是不情不愿地坐在了沙发另一头,和夏延隔了八丈远。 陈意川去了书房,客厅就只有他们两人,夏延没顾忌,屁股挪到了陈晚照旁边。 “你怎么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夏延问。 陈晚照差一点就点头了,他咬了咬下唇问道:“你是我哥的男朋友吗?” 噗嗤—— 他话音一落,夏延就笑出了声,那张漂亮的脸凑近了来:“你觉得呢?” 呼吸喷洒在陈晚照脸上,他觉得有些近了,忍不住往后仰,他没回答,也没说其他话,黑眼珠就盯着夏延看。 “没意思,”夏延“切”了一声,坐直了身体,把钥匙圈挂在手指上把玩,漫不经心地说,“世界上并非只有情侣关系才会在一起滚床单。” 末了又神经兮兮地凑到陈晚照耳边,让陈晚照觉得他是不是有病。 “照照如果想的话,我们也可以做,做上面那个我也没问题哦——” “夏延。” 陈意川的声音冷不丁响起,两人都吓了一跳,陈晚照下意识离夏延远了些。 “你怎么还在这儿?”陈意川问。 最后夏延不紧不慢地走了,临走时还笑着对陈晚照说如果有想法可以来找哥哥,陈晚照又羞又气,脸涨得发红。 陈意川像只是出来送客,送完又退进了书房,陈晚照没被分到一丝视线,难过地垂头。 没一会儿他就开始准备午饭,想着吃饭的时间,他总能离他哥近一点。 谁知饭菜还没上桌,就听见外面陈意川的声音,像说的什么“飞机”,陈晚照着急地推开门出去,陈意川刚好挂断电话,穿戴整齐,右手下面是一只小行李箱。 “哥,你去哪儿?”陈晚照想也没想便问。 他都这样堵在过道上,陈意川才说了今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学术交流会。” “那……什么时候回来啊?” “四天。”陈意川抬手看表,那是个催促的动作。 怎么那么久。 陈晚照没勇气问出这句话,感觉他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只好小声喃喃了句“好吧”,然后侧身让开。 陈意川的突然离开让陈晚照没了吃饭的欲望,做好的饭菜也只是夹了两口就放进了冰箱。 他一个人昏昏沉沉挨到了晚上,脑子里那个大胆的想法在月上柳梢时终于付诸实践。 陈意川要四天才会回来,这让陈晚照稍微不那么紧张了些,他关了客厅和自己卧室的灯,赤脚踏进了陈意川的房间——向往已久的、充满了哥哥的气息的地方。 似乎全身都被陈意川包围了,陈晚照忍不住打了个颤,禁忌的刺激直冲上头顶,他转身跑进自己的房间,拉开抽屉拿出了个椭圆的白色小东西攥在出汗的手心,又转身跑回陈意川房间。 门被轻轻关上了,陈晚照一步步走向那张大床,只要一想到陈意川在上面躺过,他浑身的血都要沸腾,迷恋地抚摸着柔软的布料,将脸埋进去,抬起屁股扭腰。 像个变态一样,陈晚照自己都这么觉得。 一边控制不住诱惑,一边又要顾忌关系,只是这次邪恶占了上风。 “嗯……哥……” 陈晚照半张着嘴,双眼微阖,明明什么实质性东西都没做,呼吸却异常急促。 他扭腰的速度越来越快,像是有人从后面cao他,而他忍不住要把塞进xue里的粗大玩意吃得更深。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手机架在床头,然后背对着镜头像刚才那样跪趴好。 屏幕里的双腿分开,三角的黑色蕾丝内裤包裹着肥厚的yinchun,中央对着光发亮,那一团已经被分泌的水弄湿了,饱满的臀rou被微紧的内裤挤出来,勒出一道痕迹。 陈晚照不被触碰的皮肤浑身都在叫嚣着sao痒,他伸手拿起一旁的跳蛋,隔着内裤放到了出水的那个洞口。 振动的频率是最小的,跳蛋在yinchun上划了一圈,最后落在肿胀突出的阴蒂上。 陈晚照大张着口喘气,忍不住咬着被单,指尖都在泛红。 不满足于这样的隔靴搔痒,他最后还是脱下了内裤,先前的纠结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把将枕头拖过来骑在上面扭动腰肢,脸埋进去感受陈意川的存在。 rouxue被塞进了跳蛋,嗡嗡地振动,翕张的洞口摩擦着布料,他像是爬了一座很高的山,浑身是粘腻的汗,双腿连带着水光泛滥的逼一起痉挛,那一刻陈晚照忍不住叫出了声—— “哥哥,爱你……好爱你……唔嗯。” 房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了,暖黄和冷白的灯光交织,融成一道明确的分界线,陈意川就站在分界线处,看见枕头被喷出的水弄脏。 “呜……哥,哥哥……” 陈晚照正处高潮当中的大脑被迫清醒,快感几乎强烈到麻痹,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他看着门口面无表情的陈意川,因为害怕而小声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