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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丁琦珞陪着霍辛在床上度过了无忧无虑的两日,黑天白日没有了分界,睡了醒,醒了就继续zuoai。

    到了第三天,丁琦珞彻底意识到自己没办法继续逃避了。凌晨五点钟他就醒了,拉开窗帘发现外面在下雨,他极讨厌雨天,因为坏天气总容易让他倒大霉,他坐在阳台上等雨什么时候停,结果天都亮了,雨还是没完没了地在下。

    他回了房间霍辛正巧醒了,两人稀里糊涂地又滚到了一块,高潮过后两人紧紧相拥,霍辛喘着粗气趴在丁琦珞怀里说现在就算死他也愿意,丁琦珞问打算怎么死,霍辛汗津津的掌心抚摸着他的脸颊,笑嘻嘻地说道:“当然最好是死在你床上。”

    丁琦珞接茬道:“你心眼也太坏了。你死了,也不准我好过,又守寡又吃牢饭的。”

    霍辛摸了摸下巴,觉得他说的在理,“你的意思我做鬼也不能放过你对吧?”

    丁琦珞不再搭腔,手开始不老实了起来,高潮过后的身体十分敏感,但几下温柔的爱抚他就成功驯服了霍辛这匹烈马,乖乖塌下腰任由他人骑在身上。

    丁琦珞打开他的腿,手指插进软xue里把方才射进去的jingye导了出来,浓稠的白浆糊在红艳的xue口外,视觉上的感官刺激深邃直白,丁琦珞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猿意马了起来。

    在情事上霍辛向来放得开,他用两指撑开xue口,故意让里面红艳的媚rou赤裸裸地暴露在丁琦珞的目光之下,肠rou一收缩一小股jingye就挤了出来。

    他存心挑衅丁琦珞,因为丁琦珞的动作实在太慢了,他猜丁琦珞的灵魂一定是用棉花做成的,否则为什么费劲在这搔首弄姿了大半天,给的反应依旧软绵绵的。

    刚插入丁琦珞不着急大开大合的动作,仅用硕大的guitou反复研磨着sao心,霍辛被他慢条斯理的性子惹急了,催他快点,丁琦珞说得慢慢来,万一真被cao死了,回魂夜那天指不定要忘了和活人zuoai是什么感觉。

    霍辛倒是足够豁达,道:“没事,要真死了你还可以趁热来一发。”

    “我可没这么重口味的癖好。”

    “那你说说你喜欢怎么做。”

    霍辛表面还有余力和他口头周旋,实则saoxue内痒得不行,企图对丁琦珞循循善诱,可丁琦珞就是不上钩,说是怎么做都舒服。

    “你这样我可一点也不觉得舒服。”

    丁琦珞从他身体退了出去,霍辛险些以为自己失言了,结果下一秒就被翻过身压着cao干了起来,霍辛的脸埋在被子里,刚想换口气又被大力按了下去。

    霍辛被磨得体力尽消,摇摇晃晃地跪趴在床垫上,他听到丁琦珞啧了一声,只好稳住重心把腿分得更开了些。

    “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啊,下面都被cao松了,是不是和很多人玩过?”

    “啊…没…没有…哈,没有啊…”霍辛被顶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抓着被子承受快感的猛烈侵袭。

    “全部流出来了。”

    霍辛大腿抽搐着到了,喷出的水从两腿间的空档滴滴答答地落到了床单上,丁琦珞跟着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高潮的余韵中裹挟着疲惫,丁琦珞像只小兽一样依偎着霍辛,霍辛被闷得满头是汗,两颊潮红,他发丝凌乱地黏在额头上,丁琦珞好心拨开了,发现他眼角也是红通通的。

    霍辛的眼神渐渐清明了起来,见丁琦珞正盯着自己,于是凑过去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口,小小教训道:“下次不准再说那种话,没有很多人,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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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琦珞洗完澡出来发现霍辛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他蹲在床边晃了晃霍辛,告知道:“今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霍辛皱了皱鼻子,嗯了一声。

    “可能要晚点才会回来。”

    霍辛握住了他搭在床沿的手,说道:“那别去了。”

    “我倒是想。”

    丁琦珞站起身,霍辛仍是捏着他的手指不放,“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呢。”

    “去一趟画廊,今天有拍卖会。”

    霍辛立马松开手,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

    丁琦珞刚关上门,霍辛就立马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刚找到手机准备给方如禧打电话,走廊里又响起了脚步声——丁琦珞走回来了。

    霍辛紧握着手机裹在被子里听丁琦珞翻东西的声音,藏眼皮下的眼球来回转动,心脏砰砰乱跳,他在纠结要不要拦下丁琦珞。

    丁琦珞没留给他多余思考的时间,快速离去了,房间恢复了几秒安静的状态后,霍辛又开始制造动静。

    他给方如禧打的电话全部没接通,也不打算就此坐以待毙,他在浴室里用冷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体,但发情期的燥热感仍未消退,于是翻箱倒柜找出了抑制剂,坐在地上给手臂扎了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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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雨天的关系今天来参观画廊的人少之又少,离拍卖会开始还有段时间,丁琦珞突发奇想要到处看看。

    他上到二楼,脚步在临近走廊的一副画前停下了,这位画家他认识,出道才不过几年作品居然能够被炒到上百万,听说今天的拍卖会他的作品也会被展出,想想都可笑,太明目张胆了。

    视野的角落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丁琦珞觉得眼熟,走上前去探头想一瞧究竟,对方好似有心电感应将头转了过来。

    仅是看到了三分之一的侧脸丁琦珞就反应了过来,他快速低下头背过身来假装四处观望。

    过了会丁琦珞才大着胆子把身体转了回去,发现方如禧正躲在角落里小声讲电话,他故意朝他的方向走近了些,用余光时刻留意对方的动向。

    方如禧接完电话就下楼了,丁琦珞跟着走到了大门口,亲眼看着他离开了。丁琦珞刚往回走出几步脑袋里就浮现出许多个不详的念头,该死的疑心病,逼得他像个阴暗的神经病一样。

    他打电话给管家询问霍辛是否出门了,他咬着嘴唇暗自祈祷,没有,霍辛一定听他的话在房间里休息,但是雨天倒霉这个定律在他身上似乎永恒不变。

    丁琦珞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是自己太傻还是霍辛太傻。

    突然后方有人冲过来撞了他一下,丁琦珞吓了一跳,转头看见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是你。”丁琦珞扶住了他的肩膀,微微俯下身,问道:“是我,不记得了?”

    闻晔抹掉了脸上的水迹,抬起来才看清了对方的脸,猛得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可是我工作地方,不能来吗?”闻晔发丝上的水珠绵延落下,周身都是寒气,看着十分狼狈可怜,丁琦珞好心道:“怎么会淋成这样?去我办公室擦一擦吧。”

    丁琦珞把人领进了办公室,拿了两条干毛巾递给他,闻晔又感激又意外,他没想到丁琦珞喝醉了居然都能记事,更没想到他有如此好心。毛巾用完丁琦珞又给闻晔递上了一杯开水,闻晔手心捂着热烘烘的纸杯感觉身体的寒意都被驱逐了不少。

    “你没有看天气预报吗?怎么没带伞?”

    “不是的,我的伞半路坏掉了,又打不到车,本来想着也不远跑过来就好了,没想到雨越下越大。”

    “下这么大的雨还到处乱跑做什么?”

    “哦,画廊的老师有事找我,要我过来一趟。”

    “下雨天还要求别人过来,真过分,如果是我绝不会来。”

    闻晔不知道如何接话,脸上僵着尴尬的笑容。

    他们之间沉默的气氛被突然发出的推门声打破了,来人是个模样斯文儒雅的男人,只听丁琦珞不客气地开口道:“懂不懂礼貌?进门前要先敲门。”

    闻晔察觉到了二人间暗流涌动的微妙关系,识趣地率先溜走了。

    史灵越把门反锁上,丁琦珞不悦道:“想做什么?”

    “本来还以为你说到做到绝不会来,所以想参观一下你的办公室,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爱心,喜欢收留流浪猫或者流浪狗。”

    “你可不可以学着尊重一下别人?他是这里的学生,不是流浪猫,更不是流浪狗。”

    史灵越用一副无所谓的口气道歉了,看到闻晔留下的纸杯,问道:“可不可以给我倒一杯水?我渴了。”

    “不可以,自己倒。”

    “你这样极力的抗拒我,很难不让我多想,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放下过我?”

    丁琦珞嘲讽道:“你都说是自己多想了,难不成你认定自己的想法一定会是对的?未免太自恋了点。”

    “行行行,我认输,反正从来都没吵赢过你。”

    丁琦珞怨恨这样的态度,不管他占不占理,只要继续追究下去事情发展到最后只余厌烦,什么都没解决,问题不了了之了,他却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史灵越给自己接了杯水,在丁琦珞正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趁此机会我们就好好聊一聊吧,我有很多话想告诉你。”

    “我没有心情听。”

    “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听一听,我们之间的事情从来不只局限于我们二人之间不是吗?你可以不在乎我,你能不在乎你父亲吗?”

    丁琦珞冷笑了一声,反问道:“我在乎他做什么?难道你觉得他对我很好?”

    “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了。”

    “不要用这种东西绑架我,我觉得恶心。”

    “你是真的完全不在乎,还是只能装作不在乎?你该不会觉得你父亲这次特地邀请我来就是为了参加一场拍卖会吧?”

    丁琦珞不耐烦道:“不要卖关子。”

    “丁汶彻底不打算将你们家的产业交给你了吗?我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你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也没有想要过。到底怎么了?”

    “我这次来的目的是准备收购你们的酒店。”

    “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虽然你爸爸确实是个聪明人,可再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而后史灵越还不忘附加讽刺一句,“他一把年纪了还这么cao劳,也没有人当他的左膀右臂替他出谋划策,怪辛苦的。”

    “他不会答应被收购的事对吗?”

    “确实,相信为了阻止这件事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我也包括在其中吗?可是我已经结婚了,还有什么价值呢?”

    “当然有。”史灵越的神色柔和了下来,“结婚了又不是不可以离婚,离婚了又不是不准再复婚。小珞,回到我的身边吧。”

    “无稽之谈。”

    “我们会是幸福的一家人的。”

    丁琦珞冷笑道:“何以见得?”

    史灵越慌里慌张地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后把屏幕展示给丁琦珞。

    丁琦珞瞟了一眼,随即神色凝重看起来,“他是谁?”

    屏幕上显示了一张照片,照片的主人公是一个戴着鹅黄色帽子的小男孩,他举着手里玩具车,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史灵越脸上浮现出了温柔的神情,“我手机里有好多小宝的照片,后面保姆拍的视频…”

    丁琦珞提着一口气往下看,越看越心越慌,他的指尖都在发软。

    “够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史灵越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那么想和你复婚吗?因为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啊,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丁琦珞像是被木鱼狠狠敲打了一下,脑袋里不停嗡嗡作响,眼神逐渐失去焦距,嘴里念叨着,骗子,你又骗我。

    “我没骗你,过两天宝贝就会飞过来,你见到他就知道我绝对不是在骗你,他的眼睛和你一模一样。”

    “骗子!滚!你他妈的别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丁琦珞拍着桌子猛得站起身,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然后冲到史灵越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凶悍地质问道:“我再问你一遍,孩子是谁的?”

    “你的。”

    丁琦珞把他扔回了椅子上,绝情道:“我不是,我死了都不会是。”

    “你知道你父母听到自己还有个外孙的时候有多开心吗?如果你和我复婚,我可以停止收购酒店,还有你最想要的,结婚之后你可以很久很久都不用再看到你父亲了,你还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我的要求就是请你滚出我的生活,滚得越远越好。”

    “你这样说未免太令人伤心了,小宝经常念叨着为什么别人有爸爸,他却没有。”

    “那都是因为你的错啊,难道是我的错吗?”

    “所以现在我想补偿你,你得给我机会啊。”

    “你真的不介意我这现在段婚姻吗?”

    “为什么要介意?我还要谢谢他这两年把你照顾得这么好。他应该不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吧?”

    “你可真大度,他应该做不到你这么大度。只要你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你是我前夫,他就会当场把我甩掉,是不是很期待这个画面?”

    丁琦珞说得都想笑了,他究竟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几年前史灵越为了在家族斗争中占据优势,选择和丁汶合作,因为他是omega的身份有所不利所以丁汶主动把儿子交了出来。

    史灵越隐瞒了自己的身份热情追求地丁琦珞,想必背后一直有丁汶在暗箱cao作,否则丁琦珞也不会那么快就答应和史灵越结婚。起初丁琦珞以为自己与真爱私定终身,结果只是反向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他知道他可能一辈子都要笼罩在丁汶的阴影之下,永远都无法得到彻底的自由。几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变,依旧没有人真心待他。

    “你还没告诉我他几岁了。”

    “四周两个月。”

    照这样推算他们离婚的时候史灵越并没有怀孕,如果孩子真的是他的那只有一种可能——人工授精。

    “为什么这样做?”

    史灵越的手抚摸上他没有血色的面庞,深情道:“因为我不舍得你,我想要留住你。”

    积蓄在眼睛里的泪水一下溢了出来,眼前出现了一面镜子倒映出丁琦珞痛苦扭曲的面容,原来他卑劣的想法早已被史灵越实践了,他也妄想着和霍辛有一个孩子,将情感寄托在新生命的身上以至于能缝补藏在二人之间的伤痕。

    他错了,大错特错,有了孩子不意味有了新的起点,倘若不是在相爱中孕育,只是凭添负担,有了一根永远无法斩断的线,痛苦变得没有了尽头。

    “你的爱就是这样吗?逼着我恨你。”丁琦珞推开了史灵越,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他伸出手指,指着史灵越沉声告诫道:“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丁琦珞打开门冲了出去,正巧在走廊撞见了丁汶。

    “你去哪里?”

    “别管我。”

    丁汶捉住了他的手腕,“你想干嘛?”

    丁琦珞一把把他推到了后面墙上,怒气滔天地吼道:“我恨你,!”

    一眨眼丁琦珞就跑没了影,丁汶捂着疼痛的胸口缓缓直起腰,抬眼就看到了走出来的史灵越。

    “你和他说了什么?”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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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带我去哪里?”

    方如禧坐在副驾驶上,看着道路两旁越来越稀疏的人影一股森然的寒意沿着脊柱渗透到了四肢。雨好大,风也冷,道路两旁的植物倒成了一片凄凉的绿景,只有雨刷器可以不受干扰地在风中摇摆。

    “为什么不回答我?不是有急事要告诉我吗?”

    霍辛握着方向盘,行驶在这条他走过无数遍的道路上,但每经过一个岔路口他都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走错了。但来了就不能回头,后悔也要继续下去,像人生一样。

    “带你去墓园。”

    “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

    “去哪里做什么?”

    “去看你。”

    “哈?”

    “你知道你是谁吗?或许你知道你其实已经死了吗?”

    方如禧为他的言辞感到荒谬和不解,“你在说什么?”

    “我可以给你答案,关于你是谁,你不是一直在找吗?”

    “我们的相遇或许是偶然,不应该是说是相遇,是重逢,我们的重逢是偶然,但我接近你绝不是出于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