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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大jiejie是男的!!

    机场大概是一座城市的初始名片,两侧墙壁上挂着巨幅广告屏,将风景名胜一一印上。

    来的人、走的人,却鲜少有人驻足。

    而此时贺晚棠却停在这些宣传画面前,虽从国际航班出来,他却拥有一副纯正的东方面孔,唇红齿白,乌眸水润,最让人挪不开眼的是他扎在脑后的黑色长发,显得他气质冷清又高贵,就像此刻仅是这般放松地的姿势站着,也能给人一种长期处于云端的傲慢姿。

    漫不经心地略看那些图文,仿佛看完了他离开快七年的海城发展史,贺晚棠滑动着行李箱、腕间露出价值不菲的名表。

    -海城欢迎您。

    贺晚棠对着这行字勾了下唇,自己此行的最终目的,当面见见他“始乱终弃”的初恋。

    想想他初恋莫名其妙放了他“鸽子”。

    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让他报仇好报些,砸下来一个工作刚好是路氏娱乐。

    贺晚棠戴上墨镜对司机道,“到娱乐传媒。”

    “小伙子…是去当明星的吗!”司机一开始还以为是个高个子美女,听声音才知道是男的,在看气质也是不凡。

    “不是,去寻仇。”

    路又木过了一遍乐谱,路沉的助理买了些奶茶和甜点送进办公室。

    路又木接过、插好吸管的奶茶大口吸着里面的芋泥,路沉看了看时间,“他还没到吗?”

    “快了。”路沉看了眼自己任人欺负的弟弟,脸上似笑非笑,“真耍大牌,如果不是我弟弟受伤…用得上他?”

    路又木像没听见,捧着一大杯奶茶努力吸着杯底的芋泥,办公室门被推开,助理带着一个肩宽体阔,头快顶着门框,推着行李箱的长发男人走进来。

    贺晚棠一眼就看见路又木,碎发几缕堪堪落在眉骨之上,耳上有枚淬寒的耳钉,眼白明显,微抿的唇线努力吸着奶茶。

    一张高级厌世脸现在看不出情绪,像极了一个在努力经营自己的小孩。

    “你好。”路沉摆上了招牌笑容,“k.k?”

    “我有中文名,贺晚棠。”

    “咳咳咳咳咳….”

    路又木一大口奶茶全呛的咳出来,他在傻也能听出贺晚棠是故意的,抬起头才发现,他的“晚晚姐”没变多少,除了长高了!他的“晚晚姐”是个男的!

    路又木无法判断贺晚棠的头发有多长,他已经被彻底崩溃,各种情绪上涌仿佛在他的脑袋里跑完一场争分夺秒的马拉松。

    贺晚棠跨步走过来抽了张纸巾递给路又木,路又木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充斥全身,一时之间竟连呼吸也停滞下来,他总觉得贺晚棠递过来的不是纸巾,是一条白绫…

    路又木还在想怎么和贺晚棠笑着打声招呼,如果对方忘记他更好,如果记得就解释一下当年的事,他印象里“晚晚姐”划掉“晚晚哥…”挺温柔…

    路又木僵着身子直直盯着地板放空,仿佛地板会告诉他答案,或许他根本不该来这里!

    路沉看出了两人之间的磁场波动,可据他所知贺晚棠在F国定居没有回国,他们怎么会认识?

    “好点了吗?”

    “好…好多了。”路又木揪着手里的纸巾,贺晚棠还站在他前面,好大一座…周身都是压迫…想回家,想用脚趾扣三室一厅。

    “你们认识?”路沉看着贺晚棠。

    “我不知道又又还认不认识我。”

    路又木脸上表情和调料瓶打翻一样。

    路沉看贺晚棠嘴角居然勾起一点,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愉悦,他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路沉感觉到路又木的恐惧,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路又木没空去敷衍路沉。

    “晚…”

    路又木猛的抬头对上贺晚棠的微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笑自己男女不认?

    “嗯,看来你还记得。”贺晚棠拉了个板凳坐在路又木身边,“我可是千里迢迢回来的。”

    “方便给点时间让我叙叙旧吗?他这样也弹不出什么。”

    贺晚棠慢悠悠叠加着双腿,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逃避多年的渣男。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可是他弹不了吉他。”路沉又一次撕开路又木的伤口,路又木手死死捏着受伤的手,昨天的新伤…好疼。

    “什么!”贺晚棠两只腿放下站起身,路沉饶有深意看了一眼路又木带着助理出去了。

    屋里里只剩下两人,路又木情绪也恢复许多,他先是笑了笑眼睛弯了弯,轻声道,“还是要和你道歉…我没有完成…约定。”

    “手,我看看。”

    贺晚棠早就忘了自己连续三年回学校看有没有叫路又木或者来自“海城”的新生,后来又觉得可笑,不联系…不就说明一切。

    路又木右手,用左手指了指,“伤了神经不能用劲了。”

    贺晚棠捏着路又木手掌很轻,手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可想而知当时有多疼。

    伤了手对于一个演奏者有多打击,大概是一个正常人失去听觉失去视觉…

    “没想到千里迢迢寻仇变成了苦情剧本。”贺晚棠松开路又木的手,用法语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想我们可以喝一杯。”路又木用了很标准的F腔,像生活在F国很久的少年,和自己朋友的对话,轻松流利。

    “一杯酒可打发不了我,又又…我可一直在等你。”此时,一只毫不知情的小白花,已经被贺晚棠在心里安排,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蠢萌!

    “等…等…我!?”

    “你接受不了我是男的?”贺晚棠手臂撑在腿上俯身靠近路又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