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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哥哥的好弟弟

    第八十一章 哥哥的好弟弟

    风绝几乎被逼红眼眶,他侧过头,不再出声。有时候他极度痛恨自己这样的软弱,能为男人一句话牵动所有情绪,有时却又堪称卑微的奢望这一点脆弱能换来他更多的怜悯和疼惜。

    无论如何,他咬着牙想,不能在明阙面前出丑。如果说他对二爷其他的奴宠心怀厌恶,那他对明阙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憎恨。世间的人一贯趋炎附势,二爷身处这个位置,理所应当的享有着一切。

    可明阙和他是其中的异类。

    在自愿以奴宠身份陪伴在二爷身边时,他和明阙还见过一次面。二爷继位家主之后的庆祝宴会上,风绝跟在哥哥后面,欢喜地用目光追随着二爷,某个不经意间,他注意人群中还有一个年轻人这样注视着陈寰宇。

    他们怀着同样的心思,也拥有着相同的默契,如果不是明阙,风绝没有那么快能下定决心。

    风凛知道他热切地爱慕者陈寰宇,却没想到他竟然愿意为这份不得回应的感情自甘下贱。

    你以为我拼了命的做这些是为了什么?风凛抽了他一记耳光,他的哥哥苍白瘦削,那一记的力度却直接将风绝扇倒在地,他唇角开裂,牙齿刮破口腔内壁,血腥气冲得人头脑发昏——这不是他记忆中头一回挨打,但是风凛第一次对他出手。

    风凛抖着手摸出来一支烟,火机却怎么都打不着。他骂了一句,把火机摔在旁边。那一瞬间他想过很多,甚至冒出来极度危险的念头。点燃的香烟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风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个火机为他点燃。

    风凛从嘴里把烟抽出来,塞进弟弟沾染血迹的唇中。他拿过火机,又给自己点了一支,冷静地问——是不是陈寰宇逼得你?

    飞鸟尽走狗烹并不少见,陈二如果要玩弄帝王心术,控制风绝来拿捏他,风凛手上已经沾了血,也不怕再豁出去一回。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风绝如今已经想不起来了,训练营的调教师教会他如何取悦他人,也让他明白如何取悦自己。

    转移和淡化痛苦是必修课。

    风凛最终还是被他的弟弟说服——或者说主动退了一步。尽管如此他还是去找了陈寰宇,风绝当时跪在二爷的脚边,第一次以奴宠这个身份面对哥哥。

    二爷只用了一句话回应了他怒气冲冲的质问。

    你给阿绝的,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而阿绝想得到的,我给得起。

    有那么一瞬间风绝以为自己的哥哥会流泪,但风凛什么都没有说,他在良久的缄默后走过来蹲在风绝面前,摸了摸弟弟的头顶,随后转身离开。

    那晚二爷cao了他。

    二爷没有做前戏,毫无准备的进入了他。风绝在训练营的日子到底还是短,没有养出来能从任何痛苦中获得快乐的体质,他在二爷侵入的时候就受了伤,但男人在背上含住他的耳廓喘气时,他的性器可悲的还是硬了。他在不间断的冲撞中维持着一点可怜的清醒,随时预备在二爷问“大不大爽不爽”的时候给予他满意的回答。

    然而二爷却没有说话,风绝也沉默着。做到最后他甚至有些感激二爷在此时的体贴,能让他专心感受这样的痛苦。

    哥哥当时……只会比这更痛吧。

    这是他在失去知觉,陷入黑暗前最后一个念头。

    “无论是谁,”风绝缓缓地说,“参与到这件事中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明阙没有看他,垂头凝视着红木沙发上的木纹:“既然如此,不如我主动避嫌好了。”

    “请二爷暂停我近侍一职。”明阙淡淡地说。

    风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二爷却眉毛都没动一下,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准了。”

    明阙看向疑惑的风绝,目光锐利如刀剑:“只是赵檀跟随我多年,她的失踪我一定要查下去,希望风二少理解。”

    风绝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示弱,听到他提起赵檀,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他在酝酿新的阴谋,立刻说道:“赵檀此人对风家也至关重要,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想隐瞒她的行踪,除非一辈子别露面。”

    他志在必得地对明阙下了狠话,却看得明阙浑然没在意似的,眼神都不知道看向了哪处。风绝强按怒火,越发看他不顺眼。

    明阙却没有风绝认为得那么敷衍——他心中一动,风绝不善伪装,话里意思……不像是赵檀已被他掌控。

    那么带走赵檀、或者说杀掉她的人,到底是谁?

    风绝又怎么得知的消息?

    二爷抬手倒了杯茶,向前推了推。风绝暂时放过明阙,小心地接过瓷杯。

    明阙垂着眼眸,背后一紧。二爷只倒了一杯,没有他的。

    注意到这点的还有风绝,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抿口茶故意似的夸道:“还是您这里的茶叶不错。”

    二爷嗯了声,“等下你离开的时候,拿一点回去喝。”

    风绝有些意外,正想发问时,蓦然止住了口,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顺从地道谢:“谢二爷的赏。”

    “话既然说开了,”二爷靠在沙发背,懒洋洋地说道,“我就不留你了,阿绝。”

    风绝被点到名,仍然有些不甘心。他看一眼端坐不动的明阙,又不敢拒绝二爷,只能起身答道:“是。”

    风绝走出客厅的时候,陈魏把地毯上花纹重复交叠的部分在心里描了数十遍。他必须做点什么,好分散肚腹中异样的痛苦。

    陈魏不是会自己出水的人,那里塞进去一块干涩的布料,即便有黏腻的jingye作为润滑,时间长了依旧会感到刺痛难耐,随着呼吸的节奏,肿胀的肠道时刻提醒着自己是如何被男人使用过。

    他站直了身子,恭敬地向风绝行礼:“风少爷,您要回去了吗?”

    “嗯,”风绝点点头,侧头若有所思地打量他,“我要拿些东西,你跟着一起吧。”

    陈魏恪守礼节的低着头,声音听不出有何变化:“是,风少爷。您要取什么?”

    “……茶叶。”风绝低声说。他蓦地止步,回头看着这位一向温顺的管家:“送来的那一饼茶叶,我该谢二爷——还是该谢你?”

    “我只是按照主人吩咐做事,不明白您的意思。”陈魏说。

    风绝当然不会拐回客厅,质问二爷是否给他送过东西,他凝视着面前低眉顺目的男人,似乎头一次发现他也存有着搅弄风云的野心。

    “我不管你针对明阙做什么,但是你如果牵扯到了陈寰宇,”风绝向他侧过头,声音很低,却不容置疑,“我不会放过你。”

    陈魏在心里无声叹息,有些人确实就不是作生意的料子。

    “是,风少爷。”他恭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