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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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刘思君没课的时候就窝在实验楼,有时候跟着陈奕文做简单的实验,没有实验的时候就坐在休息室里和林森一起双排,起初他还看看文献,后来发现自己的英文水平实在是不支持自己做这样的工作。 陈奕文每次看到他笨拙的把英文单词翻译成中文,然后艰难的读着文献,都无奈的摇摇头,跟刘思君说:“算了,你先别看英文文献了,看看中文的吧,等寒假的时候,我给你讲一下专业英语,这样你往后看起来能轻松点。” 刘思君一听这话,直接躺平,不再纠结看不懂文献了 某一个周末的早上 “今天早上就先这样吧,把用过的东西洗了,咱们就去吃饭,林森他们在等我们。”陈奕文收拾了一下实验台面,对身边的人说,刘思君嗯了一声,从兜里拿出耳机准备带上。 陈奕文跟他说:“你可以外放,没关系的。” 刘思君看了眼正在洗瓶子的陈奕文说:“师兄,你介意我放相声吗?” 陈奕文偏过头说:“听相声啊,怪不得你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介意,你放吧,我平时也会听的。” 刘思君好像找到了他们的共同爱好滔滔不绝的讲起来:”诶,师兄,你听谁的比较多一点呀,我现在发现还是老一辈的艺术家的相声好听。” “主要是我姥姥爱听,我小时候,她哄我睡觉就爱给我放。” “我还看过他们的现场,感觉还是现场的氛围更好” “师兄,你....” 陈奕文打断了正在激情发言的刘思君说:“那个...我都听,咱们有的是时间聊,现在先洗瓶子,要不然,你的午饭就泡汤了,他们可不会等我们。” 刘思君仰头笑了笑,抱着一堆瓶子开始洗,两个人一边洗着瓶子,实验室一边回荡着XXX的相声,讲到有趣的包袱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发出笑声。 收拾完实验室以后,项目组的人一起去食堂吃午饭,陈奕文跟刘思君走在前面,回顾今天的实验,林森谭珏和吴博涛走在后面讨论刚刚在门口遇到的漂亮学妹。 快过马路的时候陈奕文带着刘思君特意避开斑马线,在距离斑马线几十米的地方穿过了马路,林森他们则从斑马线走过来。 吴博涛不解的问:“怎么的,放着好好的斑马线不走,横穿马路啊。” 陈奕文说:“没事,我看见斑马线头晕。” 林森补了一句:“嚯,多新鲜,那你吃巧克力千层晕不晕,以前也没见你有这毛病啊。” 陈奕文回了一句:“滚蛋”然后不再搭茬了,刘思君走在他身边,默默的也不吭声。 这件事其实是陈奕文发现刘思君从来不走斑马线,前几次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他一般都是找个借口买水或者是去卫生间,穿过马路之后和大家汇合,久而久之的,陈奕文就发现,刘思君好像确实是从来没走过斑马线。 有一次,其他人都不在,陈奕文实在好奇问刘思君怎么回事。 刘思君哼哼唧唧半天不肯说,陈奕文为了安全,同时也有点想使坏,就拉着他就朝着斑马线走去,没想到越靠近斑马线,刘思君竟不受控制的发抖起来,一把甩开陈奕文的手,到了安全距离对陈奕文说:“师兄,实不相瞒,我这个...。我...我有斑马线恐惧症,我对斑马线过敏,我看见斑马我也害怕,就这种一层一层的就不行。” 陈奕文看到他脑门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也就没再追问了,此后他们出门,陈奕文都会刻意跟他一起避开斑马线,尽量在安全的地方走过马路。 刘思君看陈奕文没有提自己对斑马线过敏这件事,也在旁边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在陈奕文身边,突然想到自己还有学业相关的事情想问陈奕文,想着这也相处两个月了,也算熟悉起来了,应该可以开口问了,就扯了扯陈奕文的衣角。 陈奕文一愣转头问道:“嗯?怎么了,有事就说” 刘思君说:“师兄,我有个事情很好奇。”陈奕文看着眼前若有所思的人说:“好奇什么,你问吧” 刘思君说:“我之前在楼里看过你的简介,你本科这么优秀,读研的时候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把,怎么会想着留在南城大学呢?” 陈奕文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说:“我本来打算出国读书的,但是由于一些原因,签证没有办下来,南城大学的这个专业是我们国家所有高校里最强的,虽然学校本身不是知名高校,但是专业非常厉害。” 刘思君追问道:“那也就是说,你喜欢这个专业,你为什么想做这个行业,像你这样的人,高中的时候应该也很厉害吧。” 林森见前面的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悄咪咪的走到他们身后,听见刘思君的疑问,一把揽过刘思君说道:“你想知道你师兄高中是不是也很厉害啊,可以问谭珏啊,他俩一个高中的。” 刘思君一脸吃惊的看着谭珏和陈奕文,陈奕文没吭声,算是承认了这个事情,刘思君转头问谭珏:“师姐,你跟师兄同一个高中啊,他高中是不是很厉害啊。” 谭珏迎着阳光笑了笑说道:“确实很厉害,他当时是学校很知名的学生。” 刘思君好奇的说:“因为帅?” 林森正在喝水,一口水喷了吴博涛一身,紧接着说:“师弟,如你所见,他的帅应该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因为盲人也能看出来他帅。” 刘思君不解的说:“那是因为什么” 谭珏说::“帅也是一方面吧,很多人追他的。” 谭珏紧接着说道:“不过主要是因为当时在我们高中,他的文科成绩是第一,学生代表发言时他说他想成为一名律师,没想到文理分班的时候去学了理科,第一次考试,考了理科班的倒数第一,物理成绩直到高考都没考过70分。” 刘思君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奕文说:“我靠,师兄,你这是图啥啊。” 陈奕文没吭声,谭珏接着说:“但是他的化学和生物成绩还不错,尤其是生物,基本都是满分,所以最后还是考上了南城大学的药物化学专业,但是学校的老师还是觉得很可惜,认为他是可以读R大的法学系的。” 陈奕文看着前方慢悠悠的说道:“为了理想。” 刘思君听到这话跑到陈奕文面前说:“师兄,我才发现,你果真是条汉子。” 陈奕文被气笑了“汉子?” “还果真? “我不是吗?” 于是看了刘思君一眼说:“我是条汉子这件事,这么不明显吗?” 其他几个人笑翻了天,陈奕文看着刘思君窘迫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吃完午饭一行人回到休息室,陈奕文端着水杯上了实验楼的天台,这个天台很大,上面还有一些文字涂鸦,都是一些往届毕业生留下的. 大家为了方便在这休息谈心,搬上来一些桌椅,刘思君上了天台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陈奕文带着耳机,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慵懒的靠着靠背,半仰着头,闭着眼,胸腔上下起伏,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他的水杯,在实验室的陈奕文一直都是板板正正,身子挺拔的,这个时候的他, 倒是多了一分雅痞的味道。 刘思君走近,低下身子,盯着陈奕文看,陈奕文感觉到有人挡着了他的阳光,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刘思君的一双笑眼。 陈奕文直起身来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刘思君一点儿也不客气,搬了个凳子就坐在了陈奕文的正前方,两个人呈面对面的姿势,刘思君问道:“师兄,你还没跟我讲,你为什么这么坚定的想做这个行业啊。” 陈奕文看着眼前的男生,心中忽然有一丝触动,觉得不给他讲明白这件事,他是不会罢休了,于是开口说道:“我mama是一名胸外科医生,子承母业。” 刘思君说:“哦,那不对啊,阿姨是医生,子承母业,你应该去学医啊,怎么学了药呢。” 陈奕文说:“我妈最不想让我做的就是医生,我姥爷,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第一批外出留学归来的医生,后来牺牲在工作岗位了,我妈看过了世间太多的生死,加上现在医患关系紧张,她不想我做医生,但是我跟着他们长大这些年,耳濡目染,知道现在药物,医疗器械,医用材料大量进口,高层次的基本都是国外制造,所以才想要在这个行业为祖国尽一份力,还有什么想问的。” 刘思君看着陈奕文说道:“师兄,你这个理想还真是挺伟大的。” 陈奕文笑着说:“伟大?那倒也没有,如果是医生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战士,那我们就要成为他们手中的利刃,给他们提供足够的底气去挽救病人的生命,在我看来这就是药学存在的意义。“ 刘思君听着这句话愣了一愣,盯着陈奕文没有说话。陈奕文见状起身走向天台边,从楼上俯瞰整个南城大学,刘思君跟上来站在他身边,听到他问:”那你呢,当初为什么来南城大学。” 刘思君说:“嗨,我算不上个好学生,能考上哪个,上哪个呗,” 陈奕文笑出了声,刘思君接着说:“不好意思,师兄,见笑了啊。” 陈奕文说:“没事,没事,这个答案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刘思君不解的看着他 陈奕文接着说:“因为田老师把你招进来以后,我看过你的档案,虽然不知道你高中是什么样,但是大一开始,无论成绩还是技能你都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的,这可一点儿也不像混日子的。” 刘思君解释说:“我,那个,这个,诶,师兄,你记得咱们入校的时候的宣誓词吗?” 陈奕文点点头,就听见旁边的人背起了宣誓词,他也自然而然的小声附和着。 “我志愿献身于崇高的医药事业,热爱祖国,服务人民,奋拓药源,恪守药德,爱国爱校,;勤奋学习,全面发展,求实创新,为祖国药学事业的发展,为人类的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话音刚落刘思君说道:“我当时跟着大家一起宣誓的时候,内心非常激动,我一直没什么特别想要得到的,也无法说清楚自己究竟是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是我觉得人生短短数十载,总要给这个社会,这个时代留下些什么的,哪怕有人记得我的名字也好。” 陈奕文听着眼前的人说这些话,看着身旁的少年眼睛里闪耀着希望的光辉,明亮的眸子映出少年的理想,那是现在很多人都缺失的一种活力和对生活的热情,但是刘思君有,陈奕文回想起这两个月带着他做实验,觉得刘思君身上有一种激情,是那种认清了生活的本质,但是不甘于平凡又不服输的韧劲儿,他眼睛里就是这样的光。 陈奕文看着他说道:“说不定今后的某一天,你也会被写进现在的教材里,这样所有的药学生就都记得你的名字了。”刘思君说:“啊,那我还是先不要了,写进教材的前辈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想多活几年。” “扑哧,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啊。”陈奕文笑的喘不上气 刘思君看道陈奕文哈哈大笑的样子说:“哎呀,师兄,我一个大男人,你还夸我可爱。” 陈奕文不再笑他,接着说:“你长这么大没人说过你像猫吗?就那种奶牛猫,看起来乖巧的,实际上跟二哈差不多。” 刘思君摇摇头,陈奕文又说:“不过你这个性格倒是挺好的,很招人喜欢。” 刘思君说:“奥,我比较像我姥姥,他是北方人,年轻的时候可泼辣呢。” 陈奕文说:“你总是提起来姥姥,你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吗。” 刘思君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嗯,我小时候,我妈忙着赚钱,我就跟我姥姥住,小区有个大广场,成天跟周围的一些孩子四处玩,上房揭瓦,为非作歹。”刘思君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 陈奕文怕他一不留神磕着碰着,扶住他的胳膊说:“看出来了,是个皮小孩儿。” 刘思君也没说什么,嘿嘿一笑 陈奕文又说:“哦哦,那你爸呢?他也....?” 刘思君打断陈奕文的话,对陈奕文说:“对了,师兄,过几天有草地音乐节,你要不要来看,我会有演出,来帮我拍几张照片。” 陈奕文惊讶的问:“你要参加啊,唱歌吗,还是别的。” 刘思君说:“保密,到时候帮我多拍几张好看的照片。” 陈奕文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这件事,之后两个人相视一笑,陈奕文端着杯子站在刘思君身旁,两个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