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与拥抱/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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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明感到恶心。 漫长的囚禁并没有如水神所愿使他改悔,而是消磨掉了他对人类与人间为数不多的期盼。而他现在要靠勾引畜牲来获取自由,连灵智未开的母狼也不会如此下贱。 现在这份下贱因被人撞破而被活活撕开,露出腥臭苦厄的本相。 拿着长弓的青年看见青明身上的野狼,试图帮忙将他与狼分开,弓箭手原本以为这些野狼在撕咬这少年的喉咙,要开膛破肚享受一场血腥盛宴,没想到竟是一回迷乱的兽交。 吸收了狼精的青明神态更加灵动,也更加屈辱。没有羞耻感是一回事,被侮辱又是另一回事,他不会为对着陌生人露出xiaoxue而感到羞愧,却会为勾引野狼而感到恶心,就好像青楼的妓女虽然被千人骑万人跨,早就已经吞惯了rourou对性事麻木,却不会容许把粪便烂蛆塞入自己的下体。 弓箭手并没有意识到青明的身份,谁会想到堂堂神明竟然被野狼骑在胯下呢?自然,他更没想到青明屈辱的那一层,只看到了他蹬踢双腿抗拒的一幕,以为他被畜牲欺侮,对这过分艳丽的少年心有怜惜。 他想了想,脱下身上的长袍,盖在青明身上。 “小兄弟,不要害怕,我们是陆家商队的,不是坏人,”弓箭手嘴笨,一句话绕了半天,“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好好休息,不是,肯定受伤了,我要jiejie来给你上点药!” 弓箭手jiejie兼任商队的随行大夫,姓陆名禾,这个时代女子本不应该抛头露面,她却不愿成家生子,只想济世行医,因为家中只有少弟与大哥,也没能强求她走上所谓正路,便全宠着按她心意来。平日里大哥对她要求严苛,此时只有弟弟在身边,连男女大防都忘了个干净,竟要她来为男子治病。 陆禾提着药箱进入神庙时,被狼尸吓了一跳,又看那仰躺在跪垫上双目发直的少年,还以为他被咬得受了伤,连忙取出药水,却没有发现伤口。 看到少年腿间的白浊时,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少年竟是少见的双性之身,腿间有着女子的器官,难怪弟弟要她来治。陆禾此前只在古医书中见过,实景观察还是第一次,哪怕行医,也少有能够看到患者身体全貌的时刻,她轻声道一句“冒犯了”,便用清水洗净双手,向青明的xiaoxue摸去。 世上有两种神明,一种是自然神,如水神风神,诞生于无边大海无尽松涛,在成年之前都是没有性别之分的,成年后随着神力倾向改变外形,他们的继承者也往往诞生于自然。水神有上百个继承者,不一定都会接过水神的位置,还有可能转为冰神雪神等下位神。 另一种神明来自人间,由欲望化生,如财神福神瘟神,有的原本是人类,有的来自众生愿力,一开始就是人类样貌,有男女之分。 青明是水神继承者,却偏偏不是从江河湖海中诞生,而是来自人的眼泪。 眼泪属于欲望,但双性之身让水神认为他属于自然神,而陆禾对此感到稀奇,抱着探究的心态仔细地查看青明身体的每一寸。 她想或许双性人既有女性的柔美又有男性的英气,青明的双乳并没有隆起鼓包,只是比寻常男子更加柔软,偏似豆蔻少女。而花xue才被野狼cao狠了,却没受半点伤害,只是散发着软烂桃子般的熟香,前端秀丽的yinjing同样漂亮,不知为何被宝石堵住,她尚未嫁人,没见过旁人下体,以为男子yinjing都该如青明这样。 既然没有伤口,陆禾决定关注一下患者的心理状态:“你从哪里来的呀?叫什么名字?怎么在庙里?” 姐弟俩如出一辙地不会说话,青明毫无反应。女子又没有jingye可以给他,刚才的弓箭手,他也没有兴趣再见,要是有个精池泡着就能恢复力量多好,青明心想,可惜他无法变出有生命力的东西。 陆禾看见弟弟的袍子只是简单盖在青明身上,便伸出手来为他穿好。这是江南手艺最灵巧的二十个绣娘一针一线赶制出来的,放在一般人家,只有结婚宴席舍得穿,但在陆家并不是稀罕货,宁愿穿来挡风沙。 陆禾在心里骂弟弟蠢蛋,这少年皮肤细嫩,竟然叫他穿粗糙外袍,恐怕会磨得疼。但她是女子,衣服自然不能给青明,只能先凑合用。 她自我介绍道:“我叫陆禾,刚刚出去的是我弟弟陆廉,陆家奉天子旨意来边境,并非有其他意图。你若是被绑匪劫来这鬼地方,我们可以把你送到边城,让人带你回家。” 青明抬头看她,一双眼里毫无波澜,神明的眼瞳黑白分明,似乎能看透一切虚伪,陆禾红着脸偏过头,并不是因为撒了谎。 “你……有什么愿望吗?” 陆禾很高兴他同自己说话,笑着回答:“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振作起来,然后好好回家,放心吧,我们不会挟恩图报的,不需要你担忧。” 青明静静地看着她,陆禾又脸红了,慌忙喊笨蛋弟弟进来。 “你饿了吧,阿廉,阿廉,有没有吃的喝的——” “来了,姐你别这么大声——” 过了一阵,陆廉抱着一堆馕饼走进庙里,他和陆禾都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大少爷娇小姐,吃不惯大漠饮食,但这么多不同口味的馕饼已经是边境奢侈的美食了。 陆禾撕下一块饼递给青明:“这个是辣味的,还有甜的和咸的,看你喜欢吃哪种。” 青明不用吃馕饼,只想吃jingye,但对看见了自己不堪模样的陆廉并无兴趣,他蜷起腿侧头看着他们吃饼。 陆廉好不自在,解下腰间的水兜递给青明:“里面是驼奶,煮过的,很好喝。” 青明伸手接了,一饮而尽。 陆禾陆廉都没想到这小少年竟然如此大肚量,水兜是特制的,刚刚装满,比世面上一般水兜大两倍,即使陆廉,最多也只能喝四分之一。 看来真是渴极了饿狠了,姐弟俩怜惜之心大起,陆禾要弟弟赶紧再去装一兜,又用丝帕为青明擦奶胡子。 青明拉住陆廉的衣角,轻声问:“你有什么愿望?我为你实现。” 陆廉捏着空空的水兜,傻乎乎地冲他笑:“放心吧,我们帮你只是顺手,这没什么,你能好起来然后安心回家就是了。” “我没有家,也没有变坏。”青明说。 陆廉摸了摸脑袋,“好起来”的意思不是说这个少年已经“变坏了”,只是一种安慰,可是这样解释似乎很蠢,肯定会被取笑。于是他匆匆走出庙门去装奶。 陆禾却几乎要掉下泪来,她到底心细又心软,知道这少年必定受了委屈,否则怎么会说出“没有变坏”的回答,便伸手揽过青明,拥入怀抱。她的怀抱和长辉完全不同,没有那股仿佛要将神明揉入血骨的贪婪,青明埋在她胸口,想起自己第一次面对海洋的无措。 曾经有人这样抱过他,温柔的,珍视的,呵护的。 然而与之而来的情绪并非怀念,而是愤怒与痛恨。 青明隐约想起,没错,正是第一个给他拥抱的人将他囚禁于此,而他一定会将那人投进无间深渊。 陆禾并不知晓怀中少年的心思,只是感到他的身体阵阵颤抖。 是想起不好的事情了吧,这孩子。 她抚摸着青明的脊背,低声哼着幼时母亲在床边唱给她的歌谣。 青明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