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任性妄为的弟弟
苏梓晏愉快的心情并未持续太久,他知道自己有病,心理问题十分严重,他任由自己躲回房间,窝在被子里哭泣。 隔日,苏梓晏双眼微微有些浮肿,苏友群看到了却故意忽视。反而是万荣,他关心地问苏梓晏是不是睡眠不足。 “如果是长期失眠,我以前照顾我爷爷的时候了解到一些食疗方子,拿了工钱我就会给爷爷补一下,梓晏哥您需要的话我会帮您准备的。”万荣是真心对苏梓晏好,而苏梓晏…… “不用忙了,灵感来了熬夜画画是会这样。”苏梓晏淡漠地回道。 万荣见苏友群事不关己地自顾自吃饭,便点点头,咽下心里的疑惑。 饭后万荣去了附近的出租公寓,苏友群则带着苏梓晏前往车站。 乘坐高铁也就三四个小时,两人在中午时分到达隔壁市,他们的父亲亲自过来迎接。 在苏友群如今的记忆中,他的父亲依旧高大挺拔,母亲沈沁心也应仍是父亲心中的唯一、是白月光也是朱砂痣。 然而在看到父亲略有些佝偻的腰背和斑白的两鬓时,苏友群不禁感慨父亲老得太快了。不过才五十出头的人而已,就已如此憔悴。 苏梓晏披散着长发,穿着白色衬衫、深蓝牛仔裤和黑白运动鞋,一眼看去一副风流不羁的模样,由于长得俊秀加上淡漠的神情,为他疏离的气质增添了一抹傲慢的“仙气”,他哥则正经地穿着黑色西装,头发还只是长了毛茸茸的一层,完全是公司工作人的打扮。 “唉,好几年不见了,都快认不出来了!”苏国堃迎上两个变化极大的儿子,张开双臂一左一右抱住了兄弟俩。 “爸,您节哀。”先开口的反而是苏梓晏,他声音温柔,略带伤感,从父亲怀里出来之后,还给了父亲一个苦涩的微笑。 苏友群眉头一蹙,打消因弟弟的表现过于乖巧而涌上心头的不安,严肃地对父亲说:“爸,阿姨葬礼的具体流程我们到酒店再详细说吧。” 苏国堃这些年对自己儿子们的情况根本不了解,上次见到儿子们还是在五年前,他携苏梓晏的母亲王氏到这个城市来之前,曾带着王氏到兄弟俩住的地方去。 那时候苏友群和弟弟的关系还没那么僵,苏梓晏的长相比现在更稚嫩一些,但他脾气就那么差,对待自己的生母可以用“形同陌路”来形容。当时苏梓晏找了个匪夷所思的借口拒绝探望母亲:“看她受折磨的样子我很心痛,心痛到什么事都不想做,为了不影响我学习,还是等我毕业再看她吧。” “唉……梓晏越长越像他mama了……”苏国堃坐在副驾驶上感慨道。 坐在后座的苏梓晏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在他身边的苏友群却能听到他牙齿在口腔内互咬的喀喀声。 “你们是要到皇廷么?”苏国堃问。 “对。”苏梓晏微笑着应道。苏友群本想在方便联络父亲的酒店住,不论星级。而这家皇廷是五星级酒店,要价高昂。 “顺便一起吃个中饭吧。”苏国堃给两个孩子安排道。 兄弟俩对这样的安排没什么意见,苏友群用眼角余光瞥一眼垂头玩手机的苏梓晏,心里暗想弟弟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来对待自己的父亲。 苏梓晏这趟来,表现出的另一面令苏友群咋舌。苏梓晏没有撒娇,也没有发脾气,他很正常地说话做事,在苏国堃问兄弟俩吃点什么的时候,苏梓晏等哥哥说完全听父亲安排之后也礼貌地点头表示随便吃点就好,并强调不劳父亲破费。 苏梓晏很清楚怎样才能骗人为自己付出,他在父亲面前装得乖巧腼腆,父亲问一句他答一句,言语得体,不卑不亢,一边还抽空劝父亲多吃点,弄得苏友群反而才像是原本与父亲生疏的次子。 两个老婆分别在不同地方下葬,苏国堃的身后事将在何处完成,会直接体现他对哪一任妻子的感情。原配早逝,苏国堃又一直在外谈生意,因此大多数人认为苏国堃是单身,其实他早年不回家的原因是为了避免被原配妻子沈沁心娘家的人指手画脚。毕竟苏国堃是入赘的,姓氏改随沈沁心的父亲,而沈沁心是随母姓。 一直到吃完饭,苏梓晏都没有与苏国堃撕破脸皮,三人回到酒店楼上的房间,说起葬礼的流程:老早就得起床先进行遗体告别,然后送到火葬场火化,接着捧上骨灰盒去墓园那边安葬,最后再进行一次告别,要忙整整一天,回程的票肯定是没有了,只能次日再回去。 苏梓晏全程表现得很平静,送走苏国堃后,他才暴露原形。 “屁事儿真多,好在今晚吃的还算不错,明天中午要自己准备干粮了,还不能多喝水……真麻烦。” 苏友群并未调侃弟弟这个双面派,他问弟弟是否需要午睡,苏梓晏拒绝道:“我要出去收集绘画素材,放你一个人在酒店又不安全,你跟我一起走吧。” 苏友群哭笑不得:“没事,你去吧,我要睡一会儿。” 他原以为苏梓晏不会打破自己的计划,没想到苏梓晏一声不吭地在沙发上坐下,若无其事地翘腿玩手机。 “不出去了?”苏友群问。 苏梓晏摇头:“等你睡醒再带你出去。” 苏友群心想这个弟弟果真是故意向自己摆出这种臭脾气的,对于与自己的利益无关的人,苏梓晏的态度就十分冷淡,但对苏国堃这种能够确定给予他太多恩惠的人,他就会用心去讨好。 其实苏友群颇瞧不起这种人,无奈身边就有一个这样的,还不能把他丢了。 好在这种厌恶并不影响苏友群的睡眠,他很快沉沉睡去。 苏友群一睡着,苏梓晏就开始作妖,他在客房里转来转去,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完全一副坐不住的模样,像个多动症小孩。一开始是轻手轻脚,后来声音越来越响,甚至哼起了歌。 苏友群睡着一个小时后,苏梓晏的声音已经大到一般人可以清楚听见的地步,浅眠的人这会儿肯定被惊醒了。 可惜苏友群睡得很沉,苏梓晏没能吵醒他。 苏梓晏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他爬到床上,掀开哥哥的被子。苏友群知道下午还要出去,他脱了外面的衣服,只穿着背心和短裤睡下,苏梓晏用两根手指勾开裤裆那儿的缝隙,把手伸到苏友群的短裤里去。 “我把你阉了,也是可以的吧?”苏梓晏笑着问。 苏友群微微睁开眼,似乎早已醒来。 “我希望失忆的是我,这样,我们在一起的一切,就都能重新来过了……你问我,后悔吗?我肯定后悔……为什么当初没先下手杀了你呢?”苏梓晏把头埋到苏友群的裤裆里,深吸一口气。 苏梓晏对苏友群的感情非常复杂,他承认自己对哥哥既爱又恨,那是完全控制不住的感情,恨也好,爱也罢,他都不知为何会产生那样的情绪。不是因为哥哥对自己好才爱,也不是因为哥哥暴打自己而恨。 苏梓晏像个找埋在树洞里松果的松鼠一样拱着哥哥的裤裆,扒拉出哥哥的性器。 “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苏梓晏被略带沙哑的声音吓住,他停下手,转头去看哥哥的脸。苏梓晏这人就是个软硬不吃的弹簧,你弱他就强,苏友群稍微温和点,这家伙就得意得尾巴翘上天,然后找个不知所云的理由在苏友群头上蹦跶。 苏梓晏藏宝贝似的,把扒拉出来的yinjing抱在怀里,对哥哥说:“想它了,拿出来瞅瞅。” “唉……你想叫醒我,就不能用普通点的办法?”苏友群想把苏梓晏从自己身上赶下去,苏梓晏凶巴巴地握住苏友群的命根子,摇头躲开苏友群的手。 “谁说我要叫醒你?”苏梓晏故意在苏友群的男根上轻轻抚摸,用食指尖划拉冠状沟,笑着挑衅苏友群:“我是想吵醒你。” 苏友群无奈,要让弟弟好好说话,他大概率是不会听从的。 苏梓晏压到哥哥身上,手依旧死死抓住哥哥的男根不愿松开。 “你后边都成什么样子了,还要做吗?”苏友群虽然丢失了那四年的记忆,但他通过推敲,还是能知道自己过去四年对弟弟做过什么事。 有这样一个惹人烦的弟弟,苏友群忍了六年,肯定会在那四年里报复回来。 “很痛,你把我搞得差点肛裂,好在次数不多。”苏梓晏坦白地说:“我不想做,但是,你会强迫我的。” “现在绝对不会,我不记得自己那样虐待你的理由。”苏友群说。 苏梓晏垂下头,看着苏友群的胸口,问他:“因为你觉得我没用、觉得我让人生气。你看我这样气你,难道就不想打我吗?” 苏友群摇头:“我不想管你了,都二十二了,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生吧,从咱爸那里拿到钱之后,你爱怎么挥霍都跟我没关系,那是属于你的钱、属于你自己的人生,我本来就不该插手。” 苏梓晏安静地坐在苏友群腹部,他松开抓着哥哥男根的手,将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沉默将近半分钟后,苏友群问苏梓晏:“你能下去吗?” 苏梓晏没给回答,但他作出了身体上的回应。 豆大的泪珠砸在苏友群的小腹上,接收到这触感的苏友群小腹一缩,伸手去抓苏梓晏的手腕,此时的苏梓晏终于动弹,从苏友群身上翻下去,狼狈地滚下床,摔在地上。 “你不想管我了……”苏梓晏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哑着声音,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左手拇指狠狠地掐在右手手背上,把整只右手握得变了形。 “梓晏,你突然的,又发什么疯?”苏友群想跟着下床,却被苏梓晏猛地推倒在床上! 苏友群以为他会压上来,苏梓晏却没这么做。 “你说你不想管我了?凭什么?!伤了我四年就说不想管了?!”苏梓晏朝苏友群怒吼道:“你有什么资格不管我?!” 苏友群只觉得不可思议:“是你让我不管你,现在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你这人是脑子有问题吗?要不然等葬礼结束后我顺便带你去看看医……” 苏友群的话语被苏梓晏狰狞的表情和一声冷笑打断。 苏梓晏双臂抱胸,只见他右手手背上已被掐出一道血印子。 “我告诉你,苏友群,”苏梓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宣布:“我当时说了,我不会参加那婊子的葬礼,我也劝你,别去,你不听,那我当然有办法,让你没法儿参加葬礼……” 苏友群想到苏梓晏后退的动作是为了转身逃跑,他急忙下床,可还是晚了一步,苏梓晏抓起桌上的手机,几步跑到门边,打开为了方便出门而没上多层锁的大门,奔出酒店房间! 苏友群来不及穿衣服就踩着拖鞋跟出去,他自然是跟不上苏梓晏的脚步,别看苏梓晏被囚禁四年,他的身手这些年来可没有半点退步,因为他的哥哥为了弟弟能有个好身体,依旧在锻炼他的身体素质。 要逃跑?那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苏友群气得捋一把头发,回房间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请他们派保安拦住一个穿白色衬衣、身材高挑的长发男子。 苏梓晏的脑子比一般人要灵活,不知能不能顺利拦住他。苏友群越想越头大,以致于又开始头疼。 “管你作什么……造孽……”苏友群无奈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