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很痛吧/那你轻点/还是得我来罩着你
苏安几乎是立刻就屈服了,那人仿佛一只大号的狗狗一样伏在他身上,深深地朝着他身上吐气,灼热的气流激得他全身毛孔都颤栗起来。那东西一跳跳地,还抵着他的大腿内侧,这人想要干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苏安很是别扭了一会儿,然后才说, “那,不会很痛吧?” 祁烈笑了笑,玩弄着那人被自己解开的亵带, “如果我说会痛呢?” 苏安咬咬牙,他不喜欢痛,但就此拒绝又怕祁烈失望。 如果只是一次的话,他应该可以承受吧? “那,那你轻点。”他吞吞吐吐地说,又是害羞又是认命地闭上眼睛,眼皮下转动的眼珠暴露了他不安的心绪。 祁烈看得心头一软,他不曾料到这人居然就这样妥协,然而越是这样他对这人就有更多的怜惜。他们时间还长,不必急于一时。苏安是他此生真正的至爱,所以他们的第一次绝对不能如此草草了事,而应该像是一场真正的婚礼。他明白皇帝那个贱奴无论如何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如何卑贱,但对自己以外的人可谓是辣手无情,他不想苏安受到伤害。于是他只是从后面抱着苏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还带着未被满足的欲望, “来日方长,我今天就先放过你,你帮我打出来就行了。” 苏安的脸红了又红,像是要把他此生的脸红用尽一样, “我,我不会。” “真的?”祁烈在苏安的脖子上落下轻轻的一吻,然后更加用力地抓着这人的皮肤,像是占有欲超强的大猫一样, “你没跟别人做过这种事?” 苏安气急,料不到自己看重的人居然会这样想自己,一下把祁烈推开,就要点灯穿衣服,眼里还挂着泪,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苏安真是被气到了,一时间忘记了死掉的人是不能见灯光的。刚点上灯他就瞬间清醒了,然后又很害怕这人消失,于是一时间竟愣在原地。 “我错了我错了,小安,”祁烈连忙下床哄人,因为是第一次哄人所以根本想不到什么漂亮话来说,只能死死抱住苏安的大腿不让人走, “小安。” 苏安就那样看着他,他还以为这人会在他面前活生生地灰飞烟灭。他后悔为什么自己居然那么莽撞,可他睁着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这人好久,这人还是死死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 怎么会这样?祁烈他,没有消失? 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祁烈抬头嘿嘿一笑,烛火映在那人的脸上,那人的眼睛像是黑色的深潭,里面有两簇小小的火苗在跳动, “嘿嘿,你很担心我对吧?放心,我没死。” 苏安的脸白了又红,显然是刚刚从紧张情绪里缓过来后又意识到祁烈是在骗自己,想到自己刚刚主动献身,他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安又气又恼,索性甩开祁烈的手,钻进被窝缩成一团不出来了,任凭祁烈怎么叫都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候,祁烈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祁烈还抓着苏安的被角不撒手, “小安,我饿了。” 这话倒是真心诚意的,他一路随着大军赶过来,为了早点抵达京城他连晚饭都没吃,再加上跟贱货皇帝做了一场,体力早就快消耗殆尽了。 苏安嘴里骂骂咧咧,但是他突然被叫起来也觉得有点饿了。于是一番纠缠之下还是让祁烈跟着他偷摸到小厨房,下了两碗阳春面。只是最后出锅的时候还是手一抖,给那碗面里抖了一堆祁烈最讨厌的葱花。 原本觉得这人一定会抗议,或者让自己重新给他做一碗,或者要求跟他换面,没想到祁烈狼吞虎咽地就吃完了,吃完了就抹着泛着油光的嘴角一个劲地盯着他瞧,一副没吃饱的样子。 苏安只是拎起几根面条,清汤挂面的也不过如此。想到这人都回来了还是跟以前一样饿死鬼一样吃光自己做的饭,苏安又是开心又是傲娇,心想在外面混了这么久到最后还不是我来罩着你? 想到这里他觉得祁烈一定也没当上什么官,最多也就是个百夫长。想想祁烈在外面打仗这么多年,一定也吃了不少苦,跟那些比起来,一个小小的玩笑似乎也不算什么了。于是他终于从面汤中抬起头来,瞪了那人一眼,把几乎没动的面递给那人, “别死盯着我了,赶紧吃。”他粗声粗气地说,显然不想让祁烈认为自己这么容易就原谅他了,自己还生气呢。 “嘿嘿嘿,小安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祁烈毫不客气地把那碗也消灭得一干二净。苏安看似坐在桌前什么也不干,实际上一举一动都留意着这人,一旦祁烈看向他他就把头扭过去。 “哼,吃那么快干嘛?不怕噎死啊。”苏安双手抱臂,扭过半边身子,面对着墙壁, “吃完了就在我家睡一觉,把你这一身换下来,我带你去找我上司,看能不能给你弄个一官半职的,但你可别抱太大希望。” 祁烈打了个饱嗝,一边拍着肚子一边凑过来,碰到苏安的时候苏安身体一颤,胳膊缩了缩,但也没推开祁烈。 祁烈虚虚地把手放在苏安的腰上, “不行啊,我是偷跑出来的,就为了见你。” 苏安吃了一惊, “你上司没发现么?哎呀,”祁烈不着急,苏安倒是先着急了起来,要被抓到了祁烈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还有心思吃饭?快给我滚回去。” 然而祁烈一脸淡定,语气却顽皮得像是个耍赖的孩子, “可我想多跟你呆一会儿嘛,你不消气我不走。” 苏安心说他什么时候真的跟祁烈生过气?再说以前的时候哪一次他没原谅他?现在时间又这么宝贵。就在他脑子里百转千回的时候,祁烈忽然拉开了他的亵裤,一把把他的jiba含在嘴里。苏安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再加上刚才身体的余韵还在,他没几下就在祁烈嘴里缴械投降了,身体忍不住颤抖,他的手无意识地扶着那人的头, “嗯……” 祁烈用力地吸吮了一下顶端,这才把那roubang依依不舍地用舌头送了出来, “不要生气哦,我现在得回去了,今天晚上再来看你。” 苏安还在喘着气,祁烈就已经开门离开,外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然后声音越来越远。 苏安花了好久才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桌上放着的两只空碗证明了这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觉。想起那人离开之前的话,他嘀咕, “谁要你来看我?你来看我,我还没空让你看呢。” 天空已经泛起亮光,祁烈在尚显空旷的街头驻马,见前面一架马车稳稳的停在路中间。黑色丝绸做成的轿帘后,一只带着红宝石的手伸了出来,还朝着他挥了挥。 黑马不安地嘶鸣了一声,似乎和主人有着相同的感受。祁烈的脸已经不复之前在苏府时候的柔和,脸色阴沉沉的,眼睛如鹰一般警惕犀利。他收着缰绳,让马踏着平稳的步伐 一步步接近马车。 到了距离马车两三步的时候他才下来,跪下行礼, “将军。” 无论如何,外面的面子也是要做足的。他心中泛起一丝冷意,自己刚从苏府出来,将军就已经等在这里了。 和皇帝不同,大将军是个性欲寡淡的人,但是口味却重口又猎奇,为人更是残忍冷酷。有时候就连皇帝也会认真考虑让这样一个人做将军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就连朝中最中立的言官也对这人的奇葩爱好不敢恭维.若不是大将军出身高贵,家族又在朝中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本人深谙用兵之道也并无反心,他可能早就被流放或者杀头了。 无论如何,他知道大将军此次过来一定另有目的。 “祁烈,进来。”里面传来大将军的声音。 祁烈进去,发现里面除了大将军,还坐着位男子。男子一身戏服,粉面黛眉,长发如一匹上好的生绢一样披挂在身上。他大半个身子都倒在将军的膝盖上,下身竟是连亵裤都没穿,露出一双玉一样的长腿,手里拿着一杆紫金色的烟袋,上面挂着个红色的小袋子。 将军的手在那双长腿上流连许久,头也微微低着,仿佛在研究一件上好的古瓷,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祁烈便将目光转移到了男子身上。 觉察到了祁烈的目光,那人对他盈盈一笑,笑容中仿佛有千万朵花同时绽放,这人身上有股妖冶又柔美的气息,简直不像是人类。 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地方能培养出来,玉藻山的玉藻前家族。据说明皇曾经去山上求美人,然而玉藻前家族告诉他,求得美人的代价是他最珍贵的东西。明皇以为是江山,于是很痛快地答应了。但是当美人纳入怀中后,他整日饮酒作乐,最终暴毙,而此时不过距离他求得美人三个月。于是百姓之间流传着一种传言,说玉藻前家族的人是以人的精气为食,那里出来的女子全数不是凡人。 却没有听说过有男人出山的,祁烈思忖着在将军对面坐了下来。打算静观其变。 大大的马车里,三人坐着。美人吐出青烟,烟气袅袅上升,大家的脸都在这片薄雾中隐约不清。 “祁烈,你知道苏安要和人结亲了么?”将军抬头,像是忽然记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什么?”祁烈的瞳孔微微收缩,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有些说不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