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观花(对镜play悬空肚皮摸鳞片,晚舟告白/魔君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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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池直接把苑晚舟的大腿根一托,轻轻松松地把他端着站在地上——当然,那两根东西还维持着硬起的状态埋在里面,只不过随着姿势变化,没有那么深。 苑晚舟大腿内侧贴着楼池的胯骨,膝盖弯起,脚腕交叠在楼池身后,松垮地扣着楼池的腰,他一手搭在楼池的肩上让自己的上半身尽量稳定住,另一手理了理楼池有点汗湿的额发鬓发,将略长的一缕给他别到耳后,色泽通透的金发便呈现一个自然流畅的弧度,苑晚舟似乎想到什么,面上带出两分笑意。 看着他脸颊和唇色都红润润的,而刚舒服得流过眼泪的眼睛盈着水光,苑晚舟的眸色与发色一样,是一种浅灰色,因而总是显得格外的出尘绝世,然而此时却如如冬雪化的春水一样清凉柔软而令人心下和畅。 楼池凑上去亲他,衔着他的唇瓣温缓地贴着舔舔蹭蹭,苑晚舟也随之闭上眼,主动伸出舌尖。 “嗯唔!”苑晚舟倏然睁大眼,他整个身子往下一沉,楼池竟唐突地松开了托着他的手,他之前没什么防备,把全身重量都交到楼池手上,所以现在他直接坐下去,随着臀部和囊袋重重相撞的击打声,他两根巨物直接进到了最深处。 两个甬道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自行绞紧了,也许这突如其来的收缩夹得正在膨胀的阳物不大舒服,它们张牙舞爪地绽开了鳞片,戳刺到褶皱缝隙里。 熟悉的刺痛感和快感一股脑地涌上来,苑晚舟无意识地抓紧了楼池的肩,腰腹剧烈地抖动震颤起来,为了舒缓腹中内脏的压力,他勉力直起上身,浑身都绷得紧紧的,连原本只是随意环着楼池腰胯的腿也用力盘上来捁着。 苑晚舟的脖颈抻直了,唇瓣也就恢复了自由,胸腔起伏着,从喉咙和鼻腔里发出气音,整个人如同被挑在了阳具上,失去了自己的重心,只有两个套着粗壮rou棍的xue能作为支撑,楼池倒也不急不忙,只一只胳膊绕在苑晚舟的后背,免得他吃不住力摔下去,另一只手则摸着他凸浮着棍状的小腹,用食指侧面挠痒似的刮着,感受被硬物撑起来的一层柔韧皮rou的触感。 随着最开始锐利的刺激慢慢褪去,苑晚舟的躯体也松弛起来,紧张过度的肌rou一下子就一丁点力气都使不上,他的腿垂下来,腿心合拢将两根阳物夹住,已经到底的龙根又随之稍稍进去一点,真像是完全嵌在了xue里一样,他的上半身也软塌塌地趴在楼池身上,气息紊乱地喘息呻吟,大腿根一阵一阵地抽搐。 “啊昂...深,好深,好满...”苑晚舟不自觉地轻吟着,手也抚上自己的小腹,覆在楼池的手背上,楼池稳步向浴池走去,他们修真之人下盘平稳是基本功,而楼池在步伐平稳之上又多了庄严和沉静——这是为了保证走路时上半身的挺拔和稳固,以显示其仪态优雅——而即使如此,还是不可避免地让苑晚舟上下颠动着,虽然幅度不大,但也足以让两柄深深插入其体内的龙根来回摩擦晃动。 腹中的动静并不大,却不讲章法,上下左右地打着圈来,苑晚舟按着楼池的肩让腰抬起来一点,这样可以减轻自己的负担。 湿淋淋的阳根在水里趟过似的,一截截地被吐出来,连带着一大股汁液往外溢,大多数是清亮的yin水,里面裹挟着不少成股的乳白jingye,也不多粘稠,顺着柱身流淌过去就滴落下来,短短的几步路里地上就多了一小滩水往前蔓延。 那张成一个小rou圈的后xue一缩一缩的,随着身体主人缓慢的动作,阳物从里面抽出来,就算长得再漂亮,那样的尺寸和分量也让人心惊,鳞片从潮热的甬道里出来,呼吸一样舒展了一下,花xuexue口的rou更丰软,被阳物和yindao内壁相互挤压摩擦带来力量拉扯得往外翻,像是花芯被向外拔的花一样,还有滋噗的水声。 等guitou将将卡在宫口的时候,苑晚舟也就松了口气,觉得不再有被堵到嗓子眼的压迫感了,这个深度这样来来回回地磨蹭抽插很舒服,但有余力之后就知道楼池确实没有折腾自己,阳根抽送得又慢又轻,他亲了亲楼池的颈侧:“嗯...快点,嗯?”他甚至主动摆腰自己去吞吃阳物,迎合着楼池步伐的节奏。 楼池呼吸一滞,觉得自己脑子里好不容易保持正常的那根理智又绷断了。 浴池里有源源不断的活水,实际上,这整个浴池连着地面带池底都是灵玉凿出来的,这面镜子也是直接嵌在玉墙里的,冰晶镀银做的镜面,刷了特殊药水,不会起水雾,还有法阵保证其清洁如新。 正因如此,他们的身影更是无比清晰地映照在比水面还要光亮平整的镜面上。 也许是龙族本体非常庞大的缘故,即使是人身所用的东西,也喜欢大一号的,这个浴池也是,而且顶很高,用了透明的拱顶,采光相当好,浴池里亮堂堂的,他们离镜子并不太远,以修士的目力,轻轻松松就能从镜子里看见对方的睫毛是如何扇动的。 当然也能看见,交合处每一次抽插时,鳞片划过嫩rou没入xue口;连着线的水珠飞溅出来,粘到脱了力随着媾和的频率摆动的腿上,然后滑出一道薄薄的水痕落地;红肿糜烂的rou唇随着巨兽的进进出出被拖拽出来顶弄进去,被cao得凹进去又被带出来,发出轻微的啵唧水声;平整小腹下的粗长怪物一次又一次地快速犁出梗径,与此同时小腹上布着绯红吻痕的玉白紧致的皮rou就仿佛痛苦到极点,又或者是欢愉到极点,会跟着痉挛颤抖,一收腹就能看见一高一低两个差不多尺寸的东西,。 或者视线往上移动些许,就能看见叫男人吮吸得殷红水润,被一圈牙印托在中间的乳果,如同被花萼托起的花苞,有让人上去掐一把的欲望,此时这乳果正随着胸膛上下起伏而在空气中挺立瑟缩; 至于那并不算大,只是稍微绵软些的胸脯上,更是如同被小孩子胡乱洒了朱砂的白布,有的是边缘模糊的椭圆,显然是被衔在双唇间用力吸出来的,有的泛着青色,是手指抓捏时压出来的。 楼池双手分别抬着苑晚舟的膝弯,两人面对着镜子时,就看到的是这样一副难以用语言描述出来的,荒yin却无比瑰丽的春景,就像开得正艳的花被人从枝头摘下来捣碎,流出的嫩粉花汁浸泡着因受到催折而萎靡蔫恹的花瓣碎片那样,有种令人挪不开眼的诱惑力。 俊美如天神临世的金发龙族很轻巧地把爱人捧着,他和苑晚舟的身量差得恰到好处,苑晚舟向后把上半身依靠在他身上,后脑可以抵着他的肩,那比轻纱更加柔密的发丝磨蹭着自己的肩头,带来一阵软酥酥的痒意,而他偏着头向下低一点点,就可以得到苑晚舟最温柔的亲吻。 “晚舟,看,”楼池转而啄着苑晚舟的耳尖,在他耳边轻言细语地慢慢说,“你的xiaoxue又软又紧,很会咬,我一顶就流这么多水,真可爱。” 他说这话时还以一种稳定规律的节奏一下一下,沉重而缓慢地往上顶,这样有利于他精准地找到苑晚舟里面各种隐藏的敏感点,然后狠狠地撞上去,就能听见苑晚舟一阵一阵的高昂呻吟,“别顶那里...嗯呃——去了,好舒服,哈呜...深,太深了..”这样欲拒还迎似的断断续续的yin语无疑让两个人都更加兴奋。 这样完全被男人把住,就好像自己是个连自己如厕都不会的小孩子一样,苑晚舟的脸愈发的粉艳靡丽,说不清是羞的还是爽的,他仰头抬手,抚着楼池的脸颊让他面对自己,如朱脂点缀的水红色的唇瓣开开合合,他撒娇似的让楼池把他放下来。 楼池从来不会拒绝他什么——除了床上那迷迷糊糊的不要之外——他把苑晚舟的一条腿放在了地上,另一条却反而拉得更高,挂在自己的臂弯上。 但这落地的,不,应该说是苑晚舟拼命绷直了脚背才堪堪点在地上的脚并没能为苑晚舟带来任何支撑,这在平时并不很值得在意的一点体型差距现在却成了令他欲仙欲死的利器,无论是放弃接触地面直接悬在空中,还是拼命降下腰身去够着地面,都只能让他体内的两杆枪棍一样粗硬奇长的凶器插得更深。 因为伸展躯体而越发平坦收紧的小腹上,骇人的凸起就像是他的腹中镶嵌着什么巨型的物什,前因为guitou顶端可以顶在肚脐上边,本来剪得很好,如一条利落的浅缝一般的肚脐被拉开了一些,就像标志着男人进到了何种深度。 苑晚舟被撑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一抽一抽地吸气,然后很轻缓地吐出来,中间夹杂着一些呓语般的泣音,他反手抓着楼池手臂的手指用力得指节处都看得见青紫色的血管,射得只能半勃的玉茎铃口流出不少略浊的液体,垂落到地上,雌xue失禁般地泌出大量yin水,却碍于把整个xue道挤得满满当当的阳物,只能艰难地从被撑成一个大圆的洞边缘渗出来,但仍然很快就在二人脚边汇聚了一滩。 但他的身体成熟的速度,或者说双性人对于性事的适应能力远远超出苑晚舟的想象,也就是几息之间,他从高潮里找回了些许意识。 当他的眼睛慢慢聚焦,正好和镜子里楼池的目光相对,楼池轻轻侧头,瞳孔依旧对着镜子中的他,在他的眼角用唇轻触,苑晚舟似乎看到楼池的唇线略弯出一个弧度,楼池很少笑,即使是冷笑也没几次,因为对于他不屑和讨厌的东西,他一般会用那双金眸扫过,不用什么额外的表情,对方自然能感受到一只充满了冷漠的金色巨瞳悬在九天之上对自己投以一瞥的那种恐惧。 现在的笑,是那种,眉间舒缓,眉尾微垂,长睫轻扇,眼中就出现一种流动的情意,专注地凝视着怀中人,再加上唇线上挑,整张脸都变得生动而宛丽,看得人心软腰酥。 楼池忽然顶着苑晚舟往前走了几步,走到镜子前,苑晚舟下意识地伸手撑住镜面,“嗯唔——”地一声,楼池一走动起来,他的脚尖立马离地,一条腿的膝弯处被楼池握在手里,身体便立马失了平衡,整个人歪坐在龙根上,臀rou在楼池小腹上压扁,腰就软塌塌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哈啊...zigong,顶,哼唔...顶穿了..”苑晚舟受不住地摇着头,他就知道,楼池在欢爱的时候笑起来就一定是有什么坏主意了,但每次还是被迷了眼。 “晚舟,这里,”楼池另一只手摸上苑晚舟的腹部,他先是用手掌轻轻地从自己guitou顶端揉到苑晚舟的小腹底,然后绕回来,点在了凸起的肚皮上某一处,“连鳞片都看得见。”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龙根上的鳞片张开,于是原本还算光滑的肚皮上浮现出了数个突起的小点,包裹着阳茎的皮rou顿时坑坑洼洼的。 外面看尚且如此,而切切实实含着这两根阳物的两口xue,是遭受了酷刑一般,鳞片张开时,整个rou壁黏膜都会被刮蹭到,本来就堪堪能吞下两个巨兽的甬道更是被坚硬的鳞片残忍地顶开,下意识绞紧抵抗的媚rou只能重新填补回鳞片的中间,严丝合缝地贴在柱身上,鳞片就可以使顺势卡在软滑嫣红的嫩rou中间。 痛,被鳞片戳刺脆弱敏感之处的钝痛,苑晚舟濒临崩溃地抽搐起来,连脚趾都蜷缩着,小腿开始弹动,他的眼前快速聚起雾气,然后化作泪珠滚落,一截舌尖颤巍巍地吐出来,但太舒服了,zigong里,xue道里,结肠里,每一寸都被不容置疑地碾过去,快感堆积到了令人恐慌的地步。 最终他只能神智昏聩地随着楼池,用手按着自己的小腹,感受到rou壁被戳刺得更深,然后禁不住地啜泣道:“好大,嗯呃...又要去了,xiaoxue坏了,啊呜呜——xiaoxue要被阳根cao坏了,鳞片好多,嗬唔!满了,全都满了,好舒服...啊昂...楼池,嗯,好厉害,嗯嗯——!” 苑晚舟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了,楼池的腰力太好,即使是站着还抬着他,也丝毫不减力道和速度,自己只能无力地整个人化在他手里,看着镜子里令人血脉喷张的春宫戏。 那是自己么,那个没有骨头一样软得一塌糊涂被男人搂在怀里的,从脖颈到脚腕都密集地罗布着各种各样的欲痕,连串的吻痕指印牙印,肚皮被顶得不断拱起,以致留下了长条形的薄红击打痕迹的人。 被男人掰起一条腿,门户大开,敞着酥烂殷红的yinxue,被两根硕大的阳物cao得水流不止,阴蒂都肿得缩不回去,翘在外面渴望被玩弄,花唇都被不断翻弄撞击成了rou糜,惨兮兮地被占据了整个腿心的巨根挤到腿根上贴着,缀着些白色的沫,至于里面的rou壁,不用看也知道已经彻底被cao服cao透了,除了温顺地裹夹阳根拼命喷水来讨好它以外什么都不会做了。 “真漂亮,我的晚舟。”楼池着迷地用力猛干他的雌巢,搂紧了这副修长柔韧的身子,“长得这么漂亮,心也漂亮,连xue都这么漂亮,嗯,”他轻呼一口气,微微仰起头享受这种仿佛置身于胎中的满足安全感,“里面,也很漂亮。” 他读了那么多书,此刻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会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漂亮来形容苑晚舟,因为这并非他思考得到的言语,而是满腔的心意从胸口溢到喉口,化作了最简单的词表达出来。 这一场情事持续得格外长,楼池又把苑晚舟抬起来拉开双腿,把前后两枚xue都露出来,让苑晚舟好好看着自己的两根巨物是怎么把那原本窄小褊狭的xue撑开,cao成一个猩红浪荡的roudong;看着那么多的yin汁和肠液是怎么被飞速进出的rou棍带出来,把两个人的下身涂得水晶晶的;看着他高潮的时候,xue口是怎么缩紧桎梏着阳根,又被cao开的;看着鳞片一枚枚地从xue口出来,再一枚枚地挤进去,在花唇和后xue的小rou圈上划出血痕。 然后在苑晚舟高声地哭喊着各种断断续续的破碎的yin词浪语的时候,又把他放下来,让他向前倾双手撑着镜面,自己双手握着他劲瘦的腰肢,拖着他往后撞自己的胯。 这姿势让苑晚舟连沉下腰去用脚尖点着地也做不到了,他刚好就是差那么一点点,甚至能够点到楼池的脚背,这么致命的一点点差距,就让他只能不着边际地晃荡着双腿,任自己被楼池拉着肆意cao干。 低着头不一会后颈就酸痛起来,而一抬头,便是镜子里自己潮红的脸,那种迷离而暧昧的神情,与世人眼中不入凡尘的仙尊简直判若两人,然而,那居于极高峰峦上的道修至尊是自己,这个与爱人纠缠相交的,也是自己。 他被颠得不断摇晃,但他仍然努力提起些力气,一手扶着镜面尽量稳住身体,另一只手向后伸,覆在楼池掐着自己腰的手背上,喉结滚动一下,将口腔里的唾液咽下去,喘息着从不成句的吟泣里找回自己的声音。 “楼池,嗯...射进来,射到xiaoxue里...” 楼池动作一顿,他是听到了,但他没有回答什么,只有陡然变得沉重的呼吸,以及越发疯狂猛烈的抽插,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阳具上,把苑晚舟的zigong壁和结肠击打得在腹中前后移动,使其丢盔弃甲地喷涌着汁液浇到guitou上。 如此数百下,苑晚舟早已受不住酸胀,向他呜咽求饶,直到彻底陷入绵绵不断的灭顶高潮,楼池才牵着苑晚舟的手腕把他拉起来挂在自己的阳物上,让龙根底部都被妥帖围裹住,才终于射出jingye。 苑晚舟的身体就像脱了水的鱼似的弹动着,但他无处可逃,只能被楔在凶悍的龙根上,承受大量jingye拍击在rou壁上,逐渐充盈身体深处的感觉。 他便看着镜中那个yin荡勾人的剑修的小腹鼓胀起来,变得圆滚滚的,而妖皇不断吻舔他的肩头,颈侧,用鼻尖蹭着他的脸颊,只记得一句“我的晚舟,梓童...” 梓童,乃帝对后的爱称。 虽然他们都是男人,且两人各守一界,即使结为道侣,苑晚舟也绝无可能冠上妖后的身份,楼池脱口而出叫了他梓童也并无轻蔑冒犯之意,反而是情深至极不由自主。 对于妖而言,家庭族系乃最重要的东西,他甚至能想象到楼池的父亲当初也是这么称呼妖后的。 楼池暂时餍足,给晚舟挤出jingye,一起到浴池里泡着,他现在实在是很喜欢被温暖的水流环绕。 苑晚舟湿漉漉的,盯着楼池看了半响,伸手把他的鬓发挽到耳后,手上灵力一过,水已经凝结成了一朵冰花,他特意把自己的灵力封在里面染色,这朵冰花的内部流溢着璀璨的蓝紫色光华。 在楼池带着略微疑惑的眼神中,苑晚舟将这朵独一无二的,永不融化的花簪在了楼池耳上的鬓角。 如他所料,楼池这般神清骨秀,姣美如画的容貌,与秀丽的花是极其相配的。 “陛下仙姿玉质,愿献花为诺,与陛下共结连理,此生不渝。” 楼池看着这双清澄却已经洞悉了他心底的眼睛,生着一副清冷美貌皮囊的谪仙切实是向自己说出了最长情的誓言。 他当然该说些什么,但试图开口,却发现耳朵和脸颊已经热得发烫,想必是红透了。 * 钟离安慢悠悠地陪着时月风到处跑,时月风主要任务是记录这个秘境的地形地貌,如果看到有特别珍稀的灵草就尽量挖一株活的回来,看看能不能在外面大量种植。 青衍宗上万年以来都能稳坐天下第一宗的位置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只是无休止的掠夺,这片大陆迟早被糟蹋干净,上古以来逐渐稀薄的灵力和消失在历史中的无数奇珍异宝就是证明,只有懂得与万物共生才能长长久久,因此青衍宗一直都花大功夫来种植各种灵草,保存草籽,至于妖兽就归妖界管了。 青衍宗的弟子也逐渐养成了习惯,到哪都留意一番,还真找回不少已经多年无人见过的品种回来,宗门成功养活并育种之后,自己就能得到几株最好的,另外还有奖励,无论如何都是不亏的。 也正因如此,青衍宗的灵草多得用不完,才能出现占比七成之高的医师人数,满大陆的开灵草铺子,稍微常见些的灵草都有,也免了一些小门派或者散修为了几株草药大打出手,可以说对目前大陆上还算平和稳定的现状贡献极大。 不过像这样大量堆积的灵草确实会引来一些恶徒,在钟离安把魔修从上到下都狠狠修理了一遍之前,青衍宗就没有贸然进入魔界,钟离安在魔界做了魔君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亲自拜访苑晚舟和楼池表达自己希望共同维护秩序的意愿,青衍宗的灵草铺子也是在他的庇护下开起来的。 打开一个缺口之后,道修妖修开的各种买卖也都涌向魔界,自此道魔妖三界相通,天下太平。 魔修人数不在少数,而魔修练功也并非一定需要什么血rou魂魄做祭,魔修的魔乃是心魔的魔,而非妖魔,他们是与心魔的斗争中增加修为,虽然因为心魔的存在而使魔修看上去更加诡谲妖异,但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不能算占大头,毕竟一举一动有天道盯着呢,若是残害无辜的事干多了,即使到了渡劫的时候,也会被劈死。 只不过那部分手段凶残的人让魔修别说是好好修炼,连存活都难,于是也开始通过不耻的手段快速增长实力以保命,而又偏偏在千年前的魔君飞升后,近千年未曾有一个有实力有头脑有手段的人掌控大局,以致魔修弱者命如草芥的混乱局面持续到钟离安横空出世之前。 据说,那日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云层轻薄而微卷,一个身着湖青色华美衣裳的俊雅公子,笑吟吟地,旁若无人地在如今的魔君府邸所在的地方摆起了数百朵花苞,那些花苞一个个比人头还大,红黄粉白,清丽可人,柔软娇嫩的花瓣上露水欲滴。 那日的魔界也难得的安宁到有些静谧,许多人像是感悟到什么一般,不远数十万里赶到这里,静静地看着那双骨骼姣美的手捧着花苞摆出一个拱台的形状。 “在下钟离氏,单名安,无字,今日邀诸位赏花。”钟离安拢袖颔首,其清贵高雅的仙人之姿在每个人都杀红了眼变成一头嗜血野兽的魔界, 尤为令那些快要丢失人类所骄傲的礼仪仁义的魔修心中一凛,恍如隔世。 他们是人来着,随意残杀他人,又被他人残杀,兄弟阋墙,母子反目,姊妹相杀,比之兽类更为不如。 礼节,仁义,道德,底线,原则,不是该随意丢弃的东西,昔日那位飞升的魔君曾道:“所谓道魔,乃修炼法门之异,而非人性善恶之异。” 钟离安点了点摆在最上头的花苞,花瓣怕痒似的抖了抖,慢慢舒展开,仿佛得了命令,其余的花瓣纷纷绽放生机。 出现在花心处的,却是一颗颗干净的,神色安详的,颈部断面齐整的人头,花苞绽开后极为昳丽鲜妍,配着里面苍白的人头,这足足数百朵花和数百颗人头摆成的奇观十分震撼,说不出的诡异惊悚,即使魔修见惯了生杀也不由得惊得纷纷后退一步。 但很快有人认出,这些人头的主人,上至七八百岁,下至几十岁,全都是大凶大恶罪状罄竹难书的恶棍,虐杀别人对他们来说不止是提高修为的捷径,更是快乐满足的来源,去道修和妖修地界撒野的已经被仙尊和妖皇杀光了,这些都是盘踞在魔界的祸害。 不知有多少人的亲朋好友死在他们手上,又或者自己就是死里逃生的。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竟一次性把他们都宰了,还特意用花苞装起来,摆出个景观来,无论是实力还是手段,都称得上是让人恐惧的存在了。 钟离安似乎对自己的杰作比较满意,笑容越发和风细雨:“愿各位日后勿要滥杀,正当修炼,以前没有选择,现在我可以给大家做好人的权利,如果有人拒绝,我会伤心的。” ...请问是,伤别人的心吗,就是,生理层面的那种...围观的人心中暗道,这人也没有放出灵压,但他们就是一步也动不了。 “嗯,好,那我就先定个规矩吧,”钟离安完全没有考虑有人会拒绝,举起他修长白皙的右手伸出三根手指,“第一,生魂炼心等害人害己的修炼方式不许再做;第二,正当的店铺酒楼等买卖不许打砸;第三,所有门派依照道修妖修那边的做一个章程给我,限时十日。” 他挥了挥手,地上唐突地钻出一支树苗,在所有人的眼前不断生长,很快粗壮得数十人围圈合抱的树干就将触目惊心的人头花挤散,然后庞大错节的根系缠裹住后将之吸收殆尽,一棵直入云霄的巨树旱地拔起,按理说如此大的树,树冠应当遮天蔽日,但钟离安的控制下,树的枝丫错落有致。 日光透过疏影横斜的枝杈,光斑星星点点地落到钟离安的身上。 “违者,就做它的养料吧。”钟离安温柔地摸了摸树干。 自此,魔君钟离安一战成名,他深不可测的实力和他诡异古怪的性格扬名四海。 若是现在再听说这些传闻,时月风少不得要说句公道话:“他就是脑子不好,但人还是不错的。” 此时“人不错”的钟离安倚着树看时月风打架,虽然大抵上是强者为尊的修真界并不会因为时月风的身份就完全不敢动他,但时月风也不是花架子,实力摆在那,身上好东西不知道多少,在这秘境里基本没有打得过他的,他为人又正直和善,一般人没必要跟他交恶。 所以主动找上门来的这群人显然不是冲着杀人夺宝来的,多半是来试探一下自己,但他看这群人,一个元婴初期一个元婴中期,六七个金丹中期后期,给时月风练练手倒是尚可,所以干脆就退到一边摸鱼去了。 时月风虽然是水系,却因为师从苑晚舟,学了一手暴力进攻的风格,苑晚舟时常压制修为与他对打,虽然修为差不多了,但经验直觉的差距却还大着呢,面对苑晚舟雷霆万钧快如闪电的攻击,防守只会让自己左支右绌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只有以攻代守主动出击才能输得不那么难看。 几个金丹的就不用说了,时月风不愿轻易杀人,随手把他们捆了丢到一边,拔剑直逼剩下的两个元婴,他如今是元婴初期,同时对上一个初期一个中期却是半点不虚,惊雨剑上水汽环流,虽柔亦刚,对方打出来的防御法宝基本都抵不过他一剑。 虽然战局暂时还胶着着,但钟离安看来,胜负早已定下,对这种全然放弃防守,令人目不暇接的高速进攻,只有正面迎敌才能找出破绽扭转局面,而那两个元婴本就抱着试探的目的来,又没想到一个水系的战斗方式居然比雷火系更加凶狠,开局选择了防守,自然只能被压着打。 可能是看着对方没出杀招,时月风也没下狠手,对修士来说,杀人容易,要在保全自己的同时捉个活的不容易,当初贺洲虽也是元婴,但时月风出其不意动作迅速,属于袭击,这次被动迎战,稍花了些功夫才用水流把人控制住。 钟离安终于走过来,却看都没看两个元婴一眼,反而在一开始被绑住的一个金丹面前停下,他低头,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是无边门的弟子吧?怎么来找月风的麻烦,认错人了么?”他明明语气温和,甚至给对方找好了台阶,但被他问话的人却抖如筛糠,冷汗如雨,瞳孔不自觉地收缩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然而钟离安宽大的衣裳和高挑的身形挡住了,正在另一边责问两个元婴的时月风没有看见。 程连城不知道钟离安是怎么精准看出他身份的,但是他完全能确定,这个赵晨风,绝对就是魔君钟离安!他背在后面的手上,有细小的草蔓爬上来,然后那柔软的须尖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穿透了他的皮肤,钻到他手腕上的经脉里,那一截细细的东西在经脉里缓慢摆动的感觉实在让他毛骨悚然,头皮发麻,这是威胁,如果他说错了话,这柔弱无力的小东西,恐怕会穿透他的经脉,直接丹田里捏碎他的金丹,又或者直接在他的身体里突然生长—— 未知的恐怖后果让他艰难地咽了口水,把任务抛开,咬着牙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是...我们看错了,谢二位...不杀之恩。” 然后他看着眼前的男人面带笑意地点点头,似乎很满意他的识相:“误会一场,不打紧,下次记得——看仔细些。”随着他的话音,程连城感觉自己手腕上缠绕的东西下去了,还没等他松口气,却又惊悚地发现,那一截须尖直接断在了他的经脉里。 他的命,轻而易举地被钟离安捏在手心里了。 他们很快被放走,时月风询问般看了看钟离安:这几个人有问题,放走没事么?钟离安笑着点点头。时月风也笑了笑,他还以为钟离安会杀了他们,却没想到会毫发无损地放了他们,看来确实是胸有成竹,并且还挺心善的。 但看到程连城离去时手不自然地颤抖着,没有什么伤却动都不敢动一下,时月风眯了眯眼,感觉他的手腕经脉比一般人更加突出且绿一些。 他又看向钟离安,钟离安像是不解地歪了歪头,时月风收回目光,拿出正在画的舆图研究了一下:“接下来往那边走吧,感觉那边人多起来了。”钟离安自然应好,两人就如同无事发生过一般继续游览。 钟离安当然知道时月风不是纯白无暇柔弱无助的小白兔,时月风也当然知道钟离安这样能够震慑整个魔界的存在自然有些不便观赏的手段,不必刨根问底,不必追究到头,这并非是隔阂或者心有芥蒂,反而是他们对彼此关系的信任和爱护。 纵使昨日千险万难,往后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