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退出与入局/孕夫生了
第十三章： 地上躺着一只巨鸟的尸体，血液喷溅时沾染在脸颊上，随手擦了一下，像是抹开的红色颜料。甩动一下手中的短刃，血液撒在了草丛里，青绿的草叶上染上了血红的露珠一般，血腥却又美丽。 赫曼迪大口的喘气，他望着上空不放弃至他于死地的巨鸟，眉头紧锁，他的体力在一点点消耗，他必须速战速决为好。 还是往深林里走才行，巨鸟体型庞大，他不能正面刚，方才能够打倒一只已经是极其幸运。 “来吧，大家伙！”赫曼迪跳上一棵树的树枝，那些巨鸟跟过来，它们很灵活，赫曼迪利用树枝遮挡，敏捷的躲避，趁机给那些巨鸟攻击打出伤害，虽然并不是一下就杀死，但是只能磨了。 拉着几只巨鸟溜风筝一样，他踩住一些能承受他体重的树枝找好了时机卡巨鸟飞过来的轨迹，利用树枝反弹的作用力，成功的让其中一只巨鸟被树枝给呼脸上。 但是巨鸟很聪明，已经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赫曼迪像是逃窜的老鼠一样，让巨鸟抓不住，又时不时利用周围的环境坑巨鸟一把，当干完第五只的时候，他的体力几乎耗尽了。 还有一只…… 赫曼迪躲在一块巨石下面，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那只被杀了几个同伴的巨鸟悲鸣着盘旋在上空，仿佛在盯着他，一旦他被发现，对方就会穷追不舍。 赫曼迪勾起嘴角，偷瞄着上头盘旋的巨鸟，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即便是身上已经有不少的伤口疼的他几欲落泪。 因为自己也是在不停的逃窜，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这里有很陡的山崖，那石壁上都是大石块，应该是垒起来的，而非自然形成。那石块要是受到破坏，坍塌下来是迟早的事。 巨鸟发现了他，他移动了位置，巨鸟的视力当真极好。他引诱巨鸟去那石堆的位置，他翻上去，那巨鸟果然冲过来攻击，他躲闪着，计算着还需要多少下才可以让那堆石头坍塌。 不管是巨鸟用喙或者爪攻击，还是那振翅引发旋风，他一律引导到那堆石头的位置，并且成功的躲开了。 快了，再来一下，这里就直接崩塌。 赫曼迪站定，巨鸟冲过来，好像是不清楚自己被设计了一样，用出全力的一击！ 轰隆隆—— 巨鸟马上被掉下来的巨石给砸的头晕脑胀，轰然倒地！ “看来打个巨鸟而已，也不是什么非常难得事情。”赫曼迪跳上去，看着被砸死，脑袋都碎了的巨鸟，给自己点了赞。 然而他还没有开心完，另外的没被巨鸟的攻击给弄下来的石块此时松动了。巨石下面的巨鸟的尸体消失，没有了东西的支撑巨石又下沉一些，头顶的未掉落的石块就快要砸下来了！ 赫曼迪反应很快，马上跳开，那石头就砸在他方才站着的地方，可是其余的石块又落下来了！ “赫曼迪——” 雷蒙德的声音由远及近。 巨大的兰蜂出现在他的上方顶住了就要落在他身上的大石块！ 那些松动的石块还在抖动，会继续崩塌，雷蒙德用身体给他挡住了所有的伤害。 雷蒙德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赫曼迪回过神来，迅速离开。雷蒙德巨大的本体抬起头，把压在身上的石块掀开，再对落下来的石块逐个击碎，现场一片尘土飞扬。 赫曼迪是吃惊的，这等于雷蒙德救了自己一次。 雷蒙德倒是没什么大问题，解决完那些石堆，他来到赫曼迪跟前，巨大的兰蜂注视着如尘埃一般渺小的赫曼迪。 “还打吗？”雷蒙德竟然这么问。 “你不是想让我当你可以敬重的对手吗？当然打啊。”赫曼迪亮出短刃，明明就是打不过雷蒙德，但是他就是要打，哪怕输了也要打。 巨大的兰蜂发出尖锐的古怪声音，最后围着一动不动静待出击的赫曼迪，然而令赫曼迪吃惊的是，雷蒙德拟人态出现在赫曼迪眼前。 “赫曼迪克里曼。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就算我认真的对待这场战斗，不过是持强凌弱。” “所以呢？”赫曼迪问，“你一开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吧？” “是，你是雄子，我可不能真的违反规定杀了你，你又是我校学生，在这训练场上，必须全力以赴，但是，我不想遵守规矩了。所以，等你觉得比我强的时候，我们再来对决吧。”雷蒙德说的是认真的。 他在第二次追踪赫曼迪的时候一直在想，就算这次被他滥用职权以对决的名义，让赫曼迪服输了又能怎么样呢？ 雷蒙德不会原谅以前的自己，何况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对赫曼迪讥讽，嘲笑，玩弄，他在赫曼迪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位置了，只剩下了憎恶了吧。 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造成的伤害也无法抹除。他面对赫曼迪，终究是偏心了，违背了自己的原则，破坏了纪律。 本以为对赫曼迪的在意可以随着时间推移而淡去，却不曾想越来越浓烈，仿佛着魔一般，已经无法把赫曼迪这个人剔除自己的世界了，根本做不到。 固执的想狠心一点，企图用身体，用语言，用一切的手段去伤害对方，就能让自己不再对赫曼迪有浓烈的分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了，也在逼迫赫曼迪远离自己。 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自以为是的雷蒙德啊，你终究失败得彻底。 雷蒙德内心痛苦的挣扎纠结，赫曼迪看不到。 “想不到雷蒙德大人竟然是这般言而无信，破坏军纪的虫族，真令人失望。”赫曼迪故作可惜的表情让雷蒙德捏紧拳头。 雷蒙德是个执行力很可怕的虫族，他并不是不能按照一开始说的来做，而是因为，面对赫曼迪，他真的已经无可奈何。 “我不管你怎么说，你就当我是固执己见的蠢货吧。” 赫曼迪盯着雷蒙德，一直维持着讥讽的笑，这个家伙一直都那么自以为是。 而雷蒙德的眼神不像是作假，是认真的，赫曼迪哼了一声，“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我可以答应你，等我有能力与你一战时，我们再比过，到那时，你别因为我是雄子，就给我放水。” 既然暂时不用比了，赫曼迪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抬头看向天空，天好蓝。 然而仔细一想，却又咽不下这口气。赫曼迪盯着雷蒙德，雷蒙德正视着赫曼迪，这神色认真严肃的让人作呕。赫曼迪上前几步，竟是一巴掌扇上去！ “收起你那自我感动的嘴脸。”赫曼迪靠近雷蒙德，冷漠的眸子里映出雷蒙德的脸，“别以为你现在表现出一副悔悟的嘴脸了我就会原谅你今天的行为，太迟了。” “我从未想过能得到你的原谅……”雷蒙德抬手握住赫曼迪的肩膀。 “拍——” “别碰我。”赫曼迪打开了雷蒙德的手。 “……很抱歉。” “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那就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雷蒙德收回手，沉默着。 赫曼迪见雷蒙德那受伤的表情，心情好多了。虽然雷蒙德的表情并不明显，那双帝王绿的眸子都黯淡无光了。 赫曼迪可以肯定，雷蒙德的心里已经完全放不下他了。 他从这场闹剧里离开了，雷蒙德却又自愿走了进来，当真可笑。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雷蒙德就好拿捏了。 赫曼迪笑了起来，雷蒙德听着却觉得异常刺耳，赫曼迪在无情的讽笑，他在感情上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止住了笑声后，赫曼迪靠近雷蒙德的耳旁，轻轻的像是情人间的亲昵耳语，他说：“你输了，你的这里。”赫曼迪用手指点在雷蒙德胸口。 雷蒙德听到这句话，一种可怕的窒息感让他觉得自己就要倒下去，可身体依旧站的笔直，各种情绪煎熬着他的身心。 雷蒙德，你这表情真难看。赫曼迪闭上眼，带着笑，终于支撑不住软了身子，雷蒙德伸手抱住了倒下去的赫曼迪。 还好，只是体力耗尽，虚脱了。 雷蒙德抱着赫曼迪离开了拟态环境后，被一群虫族围在传送装置处，科利和西德尼赶了过来，科利急得都哭了。 雷蒙德冷声斥责众虫族，不许围观，并且命令下属把赫曼迪送医院。西德尼走过来，不由分说的接过了昏迷的赫曼迪。 看到赫曼迪身上的痕迹，西德尼难得的冷了脸色，“雷蒙德总教官，您记住这一日，我都会讨回来的。” 雷蒙德没有回应，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面对众多学生，其余的教官纷纷上前，商量这场考核的排名情况。只是，他眼角看着西德尼离开的背影，心口难受得不能呼吸，一股气闷堵在胸口，却无法排解。 赫曼迪被送往军区医院，在西德尼的陪同与参与下，做完了所有的详细检查，好在没有严重的伤口，只是…… 看着躺在床上的赫曼迪，西德尼与科利都是满面愁容。 赫曼迪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见到科利坐在一旁睡的脑袋歪在一旁，口水都滴下来了，被逗笑了。 西德尼坐在一张椅子上，用手撑着脑袋，也是在睡，听到赫曼迪的轻微的笑声立即醒了过来，敏锐的听觉让他知道了那是赫曼迪的声音，赫曼迪醒了。 他速度极快的呼叫了护理人员过来，并且自己马上给赫曼迪做检查。 心跳正常，体温正常，精神力正常，视力听力正常，肚子里的宝宝，也安然无恙。 “西德尼，你看起来比我还紧张。”赫曼迪见西德尼这模样，忍不住取笑他。 “当然，你可是有宝宝的孕夫呢，不能有闪失。”西德尼把数据都记录好，那护理人员刚好到了，这吵醒了科利，科利见到赫曼迪醒了，蹭到床边流眼泪。 “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赫曼迪无奈的捏了捏科利的脸颊。 “我这不是担心你么。”科利委屈的眼泪直流。 “别哭了，再哭我就打你。”赫曼迪又面向西德尼，“我的宝宝还好吗？” “很好，别担心，有我在呢。”西德尼情不自禁的握住赫曼迪放在腹部的手，安慰着。 “那就好。”还以为会出意外，好在没事。 “不过，还是建议你回家修养，等生下虫蛋再回学院比较好。”为了赫曼迪的身心健康，西德尼还是说了出来。 “那会影响我的成绩吗？”赫曼迪还是关心自己的成绩的。 西德尼握着赫曼迪的手不想松开，他笑着说道：“不用担心，你及格了。离你毕业还远着呢，等你生下虫蛋后，我帮你补课。” “也是。”赫曼迪沉思了一会，还是更看重自己的宝宝，至于学业他到时候都会更努力的补上。 经过这一次被雷蒙德这么一搞，他才发现需要更努力才行，是为了自己，为了宝宝。 不过，还是先把宝宝生下来再说。 科利在一旁默默流眼泪，见赫曼迪哥哥的神色轻松很多，也知道赫曼迪哥哥没有想不开，终于止住了眼泪，擦了眼泪，就傻笑。 赫曼迪嫌弃的把这小家伙推开，随后又笑了，西德尼也跟着笑了。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房间外面，雷蒙德默默的看着他们，神色痛苦。路过的护理人员见了都跟见鬼一样吓得赶紧远离。 雷蒙德那情场失意的样子很快就传遍整个星球，雷蒙德果然是爱上了赫曼迪了，原本闹得跟仇敌一样的两人，一直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有了新进展了，雷蒙德竟然变了，不与赫曼迪针锋相对了，这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太过于惊悚，导致很多虫族都不敢相信。 然而正主之一的雷蒙德平日里还是那副严肃冷酷的模样，只是要是有虫族提到赫曼迪，就会受到刺激一样变得更可怕了，雷蒙德由冷血教官变成了魔鬼教官，学生们纷纷不敢在雷蒙德面前提赫曼迪的任何事情。 至于赫曼迪，回家了。 两个月后。 伊维特拜访赫曼迪的那天，正好是赫曼迪生下虫蛋的日子。 因为雄子生蛋算是小概率事情，赫曼迪的父母为了安全找了很多医生，结果，赫曼迪只能剖腹产，因为不管是本体还是拟人态，雄子没有产道，只能剖腹。 赫曼迪被取出发育成熟未破壳的虫蛋的过程都是昏迷的，因为虫蛋携带的基因百分之九十都是赫曼迪的，虫蛋一出母体，没多久就破壳而出，自行结茧了。 伊维特虽然遗憾孩子的基因里只有自己的百分之十，但依旧高兴，他想孩子成熟蜕变之后也会像赫曼迪一样是个漂亮的小家伙。 赫曼迪醒来后见到屋子里全都是白色的丝线时是一脸茫然的。 看到那些丝线成放射状，他看到中央的茧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生出个奇怪的虫族。”赫曼迪那松一口气的神情让注意到赫曼迪醒过来的伊维特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你这是嫌弃我的基因了？”伊维特受伤的表情让赫曼迪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赫曼迪起身，肚子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除却有些乏力外，倒是没什么问题。 虫族生孩子并不是难事，雌虫怀孕生蛋更是没一点压力和痛苦，而且她们掌握生育权，但雌、亚雌、雄比例悬殊，雄虫在生育方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能是工具，雌虫虽然掌握生育权，但是性别比例依旧是雄虫稀少，这就导致雄虫怎么也逃脱不掉被拿去配种的命运，别想歪了，只是贡献自己的部分基因而已，基因库里，用于繁育的雄虫基因也是有匹配度的，并不是随便能用的。 雄子有保护法，雄子不可能被当啪啪啪工具，禁止雄虫当妓，一旦发现，所有涉嫌者全部死刑。 其次是亚雌与雄虫怀孕的话全部都是剖腹产，还没进化到雄性有产道呢。所以赫曼迪平日里预防自己不受伤，正常健康的饮食，就能保证虫蛋安全成熟。怀的期间只是有些微副作用，但是问题不大。 雄虫怀孕到底是小概率，也不知是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运。 不过这一切在赫曼迪看到破茧而出的孩子时都无所谓了。 但是有个问题，为什么自己的孩子有类似于蜘蛛网的蛛丝？ “可能是，你的祖辈里有跟某些蛛类跨物种结合的原因，遗传下来的基因到你这里就显现出来了。”伊维特看着满屋子的蛛丝也很疑惑。 “我跟你也是跨物种。会不会你到时候生个蝴蝶出来？或者带着镰刀的蝴蝶？”想了想那种本体的样子，赫曼迪把自己都吓到了！ “咿呀咿呀，你还是去摘除孕囊吧，我不想跟你生出那种孩子，看起来很可怕。”赫曼迪摇摇头。 “那我明天就去医院摘除孕囊。”伊维特说道。 “哎？”赫曼迪没有想到伊维特竟然回答了他，还说去摘除孕囊。 “你是不是傻了？摘除孕囊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胡来的好。”赫曼迪拎住已经可以在地上扭动的幼虫。幼虫此时处在的阶段是还不能化蝶，看起来颜色挺漂亮的，但是这么一只虫子，赫曼迪看着总觉得挺奇怪的，而且这还是自己的孩子。想到伊维特竟然因为他一句话就要去摘除孕囊，他很不理解。 “我认真的，生育权在我，我想摘除就摘除。”伊维特接过那幼虫，幼虫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伊维特，虽然不是很疼，但是幼虫已经长出牙齿了，应该是因为伊维特的基因的缘故，在幼虫阶段也有尖锐的坚固牙齿。 “伊维特，我说笑的，你还当真了。” “你的话，我都会信。” “……” 赫曼迪看伊维特灼热的眼神，慌忙的移开目光，“我们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斯特尔？”伊维特说着抱着幼虫往外走，赫曼迪跟着出去，外头阳光正好，两人心情都很舒畅。 “不，取个有意义一点的名字。”赫曼迪觉得自己的孩子，取名字就要特别一点。 “那你决定。”伊维特顺着赫曼迪。 “嗯，他是个雄子，我希望他未来能够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约束，星辰大海任他遨游。”赫曼迪微笑着，点了点在伊维特怀里的幼虫的脑袋，“就叫星海，星辰大海。” “哈哈哈，你这名字可真奇怪，但直白。星海克里曼？哈哈哈”伊维特笑的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你笑什么，我觉得很好，就是星海－克里曼了。” “为什么不是星海－克利斐斯？” “你的想法挺有趣，但是不可能，我怀孕生下的，当然跟我姓了。” “嗯，有道理。”伊维特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赫曼迪的脸颊。 从此，赫曼迪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个雄子，名为星海克里曼。 克里曼家族新添成员，当然是大肆庆贺，伊维特也是小星海的父亲，克里曼家族默认了伊维特的是赫曼迪第二个爱人的身份，赫曼迪虽然没有明面说，但是带到家里来也说明了他还是接受了伊维特的。 赫曼迪的爸妈宠着赫曼迪，任由他胡来了。 雷蒙德那边收到赫曼迪顺利产下虫蛋的消息时，几乎疯掉。菲佣回忆说，那天雷蒙德先生在房间里砸东西，整栋房子都在颤抖，让人怀疑是不是房子建的时候是豆腐渣工程，竟然抵挡不住雷蒙德先生的暴怒。 后来菲佣派遣清洁机器人进入打扫的时候，看到房间里竟然到处都是残骸和绿色的血，而雷蒙德站在阳台处，一动未动，吓得机器人都想劝说一下主人不要这样，却被一脸恐怖神色的雷蒙德一拳给打废了。 伊维特因为得到了克里曼家族的承认，于是上头放他一个月假，赫曼迪被黏得不行，直接把伊维特赶出去了。 小星海过了一个月已经可以化蝶了，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因为每一只虫族可以转换本体和拟人态的时间都不一定，但是有个大致的阶段，一般半年后就可以进行第一次转变，其中还视不同种族的虫族而分阶段。 小星海化蝶蜕变后是跟赫曼迪一样漂亮的凤蝶，颜色更偏向于天蓝色，非常好看，除了遗传的自带的毒素，还多了一个，自身的精神力竟然可以凝结成丝。 赫曼迪和伊维特知道小星海自身出现变异的能力的时候，都惊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可能，小星海是个怪物。”赫曼迪看着小星海已经变成凤蝶飞来飞去就是飞不出温室而气急败坏的样子，做出沉思状。 伊维特抱住赫曼迪，说道：“你这怪物俩字是褒义还是贬义？” “当然是褒义。这个能力比我的那个能力好用多了，精神力转化成物理攻击，难道不棒吗？”说完，一根丝线缠住了赫曼迪的手指，小星海悬停在半空中，无数的丝线一样的线仿佛触手一样，把小星海包裹起来，随后更多丝线缠绕住赫曼迪和伊维特。 就这样三个茧出现了。 过了一会儿后，赫曼迪破开了茧，伊维特也出来了，他们一看自己的孩子，小星海还在茧里，但是茧碎裂开，一个非常小的婴儿出现，赫曼迪跑过去接住了掉下来的婴儿。 “小星海，你这么快就能拟人态了，你是天才吧。”赫曼迪看着像自己小时候的儿子，高兴的不得了，他要马上告诉父母，告诉女王陛下。 伊维特无奈的笑了笑，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之后，赫曼迪回了学院，伊维特也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去了。 西德尼与科利见到赫曼迪都非常的高兴，赫曼迪却觉得学院里的学生们，都好像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