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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我要走啦

    根据以往的经历来看,每当苏现露出这种要笑不笑,极力开朗明亮的浮夸表情时都不会有好的事情发生,大多数时候,遭罪的通常只有路行一个人。

    小一点的年纪,苏现挂在他身上,姿态像猫咪,眼神却像小豹子,手揽在他脖子后他稍微将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就使上力气下拉,用疼痛逼迫他和他对视,那一瞬间路行会觉得像被什么食rou动物盯住了。

    接着苏现就眼睛一弯,眯着虹桥似的弧度往他怀里钻,拿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下巴,弄的他痒痒的有点想躲,而这时他又会发现自己被看起来无害的猫科幼崽禁锢的有多紧,他的每一份战栗都是苏现顺着他脊背一路摸上脖颈的手带来的,那双手还谈不上修长有力,掌心绵软细嫩,突出的骨节都包裹着层软乎的皮rou,比现在更像猫咪的rou垫,唯独指尖打转时他才会又想起来猫科的爪子其实很锋利。

    路行见屏幕里的苏现用现在褪去了绵软,全然是成年alpha的手指在光滑的木桌上敲敲点点,修剪平整的指甲透着健康的粉,投在桌面的光晕漂亮的有些锐利,晃在路行的虹膜里,令他不自觉眨了一下眼睛。苏现见着了,往一处瞥去了若有若无地一眼,随后抬手动了什么东西,令路行感到不适的光线顿时暗了许多,而他光线下耀眼,昏暗处神秘的蓝色眼睛扇动了一下浓密的长睫,隐约透出些许笑意,唇角向上翘着,幽幽道。

    “我啊,离得哥哥远了,见不着碰不到管不了,每天晚上辗转难眠都在想着和哥哥做亲密的事,我可是怀着这份念想才在这支撑下去的啊。”

    “所以当我听见这件事的时候,我可真是太难过了啊。”

    苏现高高挑起一边的眉骨,幽幽然的微笑在不甚明朗的阴影中显得怪诞诡戾了起来。

    “哥哥。”

    他轻轻叹道:“我可真是太难过了啊。”

    被食rou动物盯上的感觉又来了。

    路行难耐的挪动了一下屁股,只觉得如坐针毡。

    “我可以解释。”

    “我不想听。”

    苏现上翘的唇角蓦地拉平,隐隐有下拉的趋势。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哥哥,我暗示的还不明白吗?”他又开始对着桌子敲敲点点,节奏急促且暗带催促:“我说我太难过了,我需要安慰,而不是解释。”路行心底突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亲褚枫的时候……”

    路行下意识扣紧了手边的沙发边角料。

    “伸舌头了吗?”苏现换了只手托住自己的下颚,有些狭促的眯起了眼睛,盈盈笑着问。

    路行谨慎着回答:“事态所逼之下我…”

    “所以就是伸了。”

    苏现一锤定音,路行嘴唇翕动了几下,没找出话来反驳。苏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着道:“那么,哥哥,现在把舌头伸出来。”

    路行“啪”地一声,几乎是自己呼了自己一嘴巴子,手掌严丝合缝的贴在了自己的嘴上。

    苏现忍不住乐了:“哎,疼不疼啊哥哥。”他见路行拿眼睛瞪他,收敛了一下笑意:“行了,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的口吻好像在斥责路行的不懂事,一时年龄身份颠倒了般,微妙的怪异在路行的身后酥酥麻麻地升起。

    苏现懒洋洋地将碎发拿手指往后梳,几缕不听话的从指缝间流出,虚虚搭在混血儿雕琢精巧深邃的眉眼前,一线光影从侧面斜斜扫了过来,跟着他流转的目光洋溢出潋滟色彩。

    路行觉得苏现的眼睛是每一个分割面都璀璨的钻石,有着最透澈明亮的颜色,属于天空,亦属于大海,而他的眼神属于草原或是森林,是最优秀的捕猎者才有的眼神,专注盯着他时有种恣意无谓的野性,和肆虐疯长的进攻欲。

    他脸蛋儿长得漂亮,是用尽华丽词藻堆砌也不为过的美貌,大抵没有人能在这副样貌的目光凝视下说出拒绝的话。

    路行用垂下的眼帘稍稍阻隔了一下那令他指尖战栗的目光,又忍不住悄悄掀开偷瞄,可无论他如何上下翻飞眼睫,苏现都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沉甸甸的凝视显出捕猎者的耐性,指尖仍旧在等待时轻点几下桌面,如猫科动物蓄势待发时将爪子磨利磨锐。

    最终,他开始一根根松动捂紧的手指,掌心聚拢着虚虚挡住小半张脸,隐约见唇齿在其后缓缓张启,滑腻舌尖在红唇白齿间一闪而过,这时路行听见了苏现的一声轻笑。

    “别耍赖啊哥哥。”苏现笑吟吟道:“你给我口的时候就张这么大吗?”

    “含不住的吧。”

    路行感觉脑门儿突突地疼:“苏现——”“就这样,来。”苏现略显兴奋地手肘撑在桌面前倾身子,眼睛一瞬不眨:“你坐的地毯是客厅的,所以你能看见你面前的矮柜,倒数第二层,对…你把它打开,里面有我留下的糖。”

    路行后悔极了今天在等丁写玉回来的间隙想起来跟苏现打这通视频电话。苏现只凭一眼就认出了他的位置,并对家里的一切了如指掌——当初装修时唯一的闲人学生可谓是亲力亲为,满怀期待,处处都有着路行还未发现也不想发现的情趣小巧思。就比如路行打开柜子的时候除了装着糖的铁盒子,还发现了瓶牌子熟悉的润滑剂和安全套…

    “毯子我特意挑的很软,等我回去可以跟哥哥试试。”苏现也看见了,笑的颇为不怀好意,路行觉得自己脑仁儿更疼了。

    他为转移话题,木着脸打开了苏现所说的装着糖块的铁盒子,以为会看见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结果就是正常的包装鲜艳的糖果,路行都有点放弃警惕了。

    “挑个你喜欢的口味。”

    犹疑着,路行随便拿了个透明糖纸包裹的红色糖果。

    “啊,草莓味。”

    苏现支着下巴:“下次也可以试试草莓味的套子,很甜的,和糖差不多。”

    路行抿了下唇,有点恶意道:“你尝过。”

    “我猜的。”苏现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我要是尝也是尝哥哥嘴巴里的,下次koujiao后我们接吻好吗,我可比褚枫好亲。”

    “都说了我可以解释…”“那不重要了。”苏现摆摆手,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现在哥哥可以吃糖了。”

    他对这么平常的要求存疑时,苏现又出声打断了他的动作:“哎——”“别用手剥糖纸啊。”

    苏现道:“用嘴。”

    “用舌头。”

    …他就知道。

    路行拿着这一小粒的糖,犹如捧着烫手山芋:“我不行。”

    “不可以不行。”苏现叫唤了起来,小孩撒泼似的,拉长着声线道:“我啊,在这边啊,摸不着碰不到,我快要枯萎了啊,就像mama种的没有水会死的玫瑰一样,我也快要因为尝不到哥哥的体液而亡了啊——啊啊——”“你mama种的玫瑰是被他淹死的,你跟我说过别以为我忘了。”路行亲眼见苏现在桌面上翻锅贴似的两面打滚,头痛欲裂道:“话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不像在你住处,是在外面吗?我的天,太丢人了快停下来!”苏现跟他视频道角度很巧妙的只有他一个人入镜,满满当当的全是他,身后背景也只隐约露了出来,路行根本没办法判断他在什么地方,尤其是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后。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没有哥哥爱的快要死掉的现现花。”他两手捧住了自己的脸,做出了花朵盛开的模样,又“啪”地拍上自己脸,盛开到一半就萎了,简称想不开了。

    “啊—我真的快要…”死掉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路行恨自己不能穿屏过去捂住他的嘴。

    “好吧,好吧……”

    在苏现死皮赖脸地趴在桌子上作枯萎妆时,路行顶着如有实质的目光张开了唇齿,刚刚一闪而过显得羞涩的舌尖再一次颤巍巍地探出了头。那一点儿红艳打着卷掂住了草莓味的糖果,隔着透明的糖纸送进了嘴里,随后被相合的齿贝固定在了一点。

    路行的嘴唇是他显得清瘦的面容上唯一的丰腴,没有人为因素的作用下是淡淡的粉,轻启时大概像是什么花瓣,此刻含着块艳色的糖,微微露出的口腔内景又像是含珠的蚌rou,被撬开蚌壳后会害羞的蠕动着粉色柔嫩的rou,流出鲜甜的汁水,就像此时因合不拢嘴巴而不自觉分泌津液的路行,苏现叫他靠近一点,他忍着不让口涎流出,慢慢向镜头靠拢,更为明显的叫苏现看清了他口腔的肌理,以及晃荡荡的口津积液。

    苏现说:“哥哥,你要把糖纸剥开啊。”

    于是路行松开咬紧的牙齿,过着糖纸的糖果躺在路他舌床上,那一条柔软红艳的rou舌在不允许闭合的嘴巴里如翻浪的云被,搅动了沉静津水,不可避免地在舔舐挑逗中溅出了几滴在唇外,路行下意识伸出舌尖去舔,又将唇瓣舔的晶亮丰莹,水色沾在其上,令他看起来像在嘟嘴撒娇。本来还羞愤的人在开始后自顾沉浸在了剥开繁琐糖纸的方法思索中,不能借助手指,他只能将更加灵活的调动唇舌,渐渐的认真了起来,也没觉得这是什么狎昵的都弄了,反倒是几次尝试失败后烦躁地在嘴里裹了一圈,发出了“啧”的声响,以示不满。

    他的嘴唇,牙齿,舌头,以及口腔肌rou收缩的频率,乃至喉rou的紧致,苏现的性器都品尝过。在路行有意识羞涩,无意识色情的舔舐糖果的动作间,苏现被勾起了yinjing塞满路行嘴巴的性幻想中。

    他伞状的rou头抵到路行嘴边时便是如此被用一点儿的舌尖先舔上的,路行在他的孔眼口绕圈,手扶住他的两丸囊袋揉搓,接着张大了嘴角,极力吞进了半根粗长柱身,那条rou舌头灵活的攀附盘旋上来,紧紧裹着guitou舔弄,在他翕张马眼口时又大力吮吸,他发出粗重的喘息,紧抓住胯下脑袋的头发,路行在这时撩开眼皮,那张汗湿的,潮红的,像是性窒息所致的情动的脸面对着他,雾蒙蒙的眼中盛着他的倒影,喉腔极富技巧的吞咽他伸进来的rou身,受不了时会抓住他露在外面进不去的一截将之抽出来,份量沉甸甸的yinjing从喉咙里拔出时好粗长的一条跃动着蓬勃的生命力,连着黏糊糊的液体,拍打在了路行高潮快感过载了的脸上,随后路行歪过脸在这根生命力强健的roubang上亲吻了一下,并发出了轻微的一声——

    “啵。”

    路行的舌尖滑过上颚弹出唇外时上面掂着块粉红色的糖,而他展示似的对苏现扬了扬下巴,接着把糖果卷回了嘴里,吐出了被剥离的透明糖纸。

    苏现被迫回到现实,吐出的糖纸在画面一闪而过,他沉默着向身后的椅背靠去,交叠起了双腿。

    “可以了吗?”路行含着糖果,没有自觉的问。

    苏现笑了一下,想了想,他大敞开了双腿,令那之间高高撑起的鼓包在路行的视线下一览无遗。

    路行无言的僵住。

    “我觉得,这个…”苏现慢吞吞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带:“哥哥得负责一下。”

    “…你想我怎么负责。”路行下意识往后挪,背靠在了沙发垫上,无处可挪,扭过头冲苏现摊手:“我可帮不了你。”

    苏现捂了一下脸,像是在试脸上的温度,透着几分羞涩似的说:“我们是不是没试过电话zuoai。”路行:“……”

    “来嘛哥哥,你听我的,会很刺激的。”

    他极为缓慢地抽出自己的腰带,欣赏路行在他一再得寸进尺下的神色变幻,无比快乐道:“就像是真人色情直播,而唯一的观众就是我,求求你了哥哥,为了你最爱的弟弟健康着想。”他指着自己的胯下凶器:“我才十八岁,是个精力旺盛的alpha,没有性生活的日子都快…”憋死了。

    一双手突然闯入镜头,将低头逃避的路行的脑袋强硬抬了起来。接着他就看见路行仰面被撬开了唇齿,另一张嘴唇追逐着含着糖果的舌头缠了上去,两厢缠吻下的唇舌动作看的一清二楚,苏现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颗糖被抢了过去。

    淦!

    路行被亲的晕乎乎道:“丁,丁写玉?”

    不知何时回来的丁写玉把苗条路行提坐到了沙发上,自己从后俯下身子环抱住他,对着屏幕里面无表情的苏现露出了个笑:“不介意的话,我申请做路主播的搭档。”

    “不了,谢谢。”苏现再次指着自己的胯下:“已经萎了。”

    “噗。”

    路行没忍住,笑出了声。

    苏现的脸色更难看了。

    在他再次发作之前,路行从丁写玉怀里一跃而起,道了句“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就一溜烟儿没影了。

    苏现盯着他的背影能烧出一个洞,直到丁写玉踱步坐在了路行刚刚的位置上,回顶上了他的视线。

    “你在想什么?”

    苏现眼皮一翻,环抱着胸口靠在椅背上对着丁写玉道:“哥哥现在身边只有你一个人吗?钟明洛被你发配到哪去了?”

    “他处境不安全。”丁写玉道:“也有要他办的事。”

    “奥…”苏现没什么情绪道:“所以只有你还在他身边。”

    丁写玉手往自己的西装外套里伸,那是他摸烟的习惯性动作,但是他摸了个空——他决定戒烟,已经很久没在口袋里装烟或是打火机了。

    他便退而求其次地继续含着嘴里的糖块,仍有甜丝丝的草莓味在嘴里化开,隐约还有属于路行的味道。

    “我在他身边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呵…”苏现从鼻腔里淡淡发出一声嗤笑:“又是这个局面…每当重要的时刻,冥冥之中我们都命运走向都好像交在了你的手里。”

    “我可不是上帝。”

    “上帝可没你举重若轻。”苏现神色带上了些许厌倦:“我在千里之外,钟明洛根本想不起来反驳,许砚非被关着不知死活。”这就像几年前,他是个没分化的小屁孩,钟明洛是个认不清内心的瓜娃子,而许砚非信息素紊乱一心想抽离出局,只有丁写玉完全健康,完全有能力,也完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你不是担心路行,你是担心我。”丁写玉看穿了苏现所想,他觉得好笑似的弯了下嘴角:“多虑。”

    苏现没心思谈笑:“告诉我,我能相信你对吗?”

    丁写玉拨弄了一下手上的腕表:“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他没有回答他。

    苏现的下颚猛然收紧,手抓在扶手上,指骨暴起突出:“丁写玉,他不是你一个人的所有物。”

    丁写玉垂着眼眸,腕表在他手中指针飞快的旋转,最终在一个时间点停滞。

    “你那边应该是白天。”他问:“怎么那么暗?”

    苏现的目光让他有理由相信他会弑兄。

    丁写玉叹了口气,摊开手:“当然。”

    “他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

    苏现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半晌才从椅背上直起身站起来,令人惊奇的是,镜头也跟着他在运动,他手里拿了个什么,按了几下,光线突然大亮,原来是可遥控窗帘,他刚刚一直都拉着,正像丁写玉所说,他那边是白天,从窗户闯进来的阳光足以照亮一切。

    包括这间屋子里四侧站满的白西装,那是苏柒拨给苏现的人手。

    丁写玉看了一眼,凉凉道:“你刚刚差点就让你哥哥真的变成色情主播了。”

    “哦…”苏现扫视了一圈才懂他在说什么:“他们啊,哈,你放心吧,如果他们真的有胆子看不该看的,我会比你还生气的。”镜头跟着他来到了窗边,苏现插着兜站在那指着一处给丁写玉看:“毕竟我是来抢人的嘛,蹲点不得多带点儿帮手。喏,我们的目标。”“你早在半小时前就该动手了。”丁写玉声音沉了些许。

    苏现斜睨了他一眼,有点无辜道:“可是哥哥给我来电了哎。”

    他哼哼笑:“其他人很重要吗?”

    路行算了一下时间,觉得丁写玉应该打发了苏现了才敢在客厅冒头。

    茶几上的手机变成了黑屏,横着躺尸,看来已经结束了通话,丁写玉也已经拿出了电脑在那处理文件,见着他鬼鬼祟祟的脑袋便招了招手。

    路行以为有什么事,走过去了却听丁写玉问:“我的晚饭呢?”

    “……”

    路行咂舌:“你真没吃啊。”

    “我不是许砚非,我不喜欢应酬。”丁写玉拉着他的手坐到自己的身边,路行屁股刚挨上,闻言又要起身:“那我去…”“你坐着。”

    丁写玉道:“让我抱一会。”

    路行依言做了,觉得今天丁写玉有些反常,他看着埋在他肩膀上的脑袋,这如果是苏现,或是许砚非钟明洛他可能很自然就上手了,但对着丁写玉他只是搓了下指腹,轻声问:“怎么了?”

    “刚刚苏现跟我说,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丁写玉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他抱着路行的手臂收紧了些。

    路行不得已张开了手臂回抱住了难得嘴软的alpha,下一秒他就被抱的脚尖离地,两腿顺着力道盘在了对方的腰上。

    “喂喂。”他发出轻微的抗议,但是被放倒在床上,alpha的身子覆上来时倒是手臂很顺从的缠了上去。

    “我就要一次。”

    丁写玉吻着他的脖子:“嗯?好吗?”和苏现不同的,更为浅淡冷清的蓝调的瞳色,全家最有压迫力的存在,此刻晃进了床头的暖光,路行竟然也觉得不怎么冷了,反而因为过于剔透而显得不那么强势,粼粼是起波的清水。

    路行和他对视,遂抬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那就一次啊。”

    这一次丁写玉缠绵过了头,路行觉得自己是一瘫不成形状的水,他嗅着alpha好闻的信息素,扑簌簌的一捧雪,萦绕在鼻尖,给高热的身体带来清凉,不由地抱了过去,在颠簸中陷入了昏睡。

    第二天的一早,路行比丁写玉醒的还早一些,因为他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在丁写玉皱眉之际他睡眼惺忪但反应灵敏的接通了电话。

    “喂。”

    这时他还是不清醒的,但当对面的人越说越多,他不仅清醒了过来,眉目也在清晨阳光中轻轻闪动,显出异彩的流光。他太专注对面,于是没注意到身后的丁写玉已经睁开了眼睛,正默默地盯着他裸露在外的脖颈,那上面还留着昨晚情事的牙印。

    “我明白了。”

    路行不自觉扬起唇角,挂断电话后,他扭头看了眼背对着他还在沉睡的丁写玉,抿了一下唇后用嘴型道:我要走啦。

    而后他蹑手蹑脚地下床,脚尖越过地上的安全套包装,和一地凌乱的衣物。

    大约十分钟后,房间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丁写玉翻了个身,睁开的视线恰好落向路行睡出的一个小洼坑,他又伸手摸了摸。

    是凉的……

    不过就走了一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