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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索求

    地下室的气氛宁静而诡异,早餐桌上没什麽谈话声,仆人们一勺勺吃着面前的食物,只有汤匙叉子碰到盘子的清脆声响,几个女仆的眼眶还有红肿的痕迹,神情有点茫然,彷佛还无法确切理解娜塔莉死亡的事实。

    长桌上的位置有一个空缺,存在感却笼罩了整个空间。

    坐在李维对面的肯恩早餐时间差一点迟到,是被同房的男仆半拖半拉过来的,现在吃着面包的表情像在嚼泥巴,表情狰狞难以下咽,从那惨澹的脸色看来像是一夜无眠。

    即使凶手立刻就被逮捕,殒落的生命一去不返,仍在周遭的人们心头留下创口。

    艾里斯很重视这件事,下午安排了几位和娜塔莉关系不错的仆人进行面谈,在仆人间掀起不小的波澜。

    有的仆人受宠若惊,有的年长仆役抱持负面态度,认为主人是想要了解仆人和宾客的性交易,追究发生憾事的事件起因,准备检讨他们的待客方式。

    然而,和娜塔莉同房的女仆回来时感动得眼眶泛泪,据说艾里斯从头到尾都十分温和有礼,很关心事发後她们的身心状况,和她们聊了很多跟娜塔莉有关的事。

    「你找她们做什麽?」书房里,李维闪躲着身後男人贴在赤裸肩头上的亲吻,不耐地提问。

    事发以来,每天艾里斯都会拨空见几位仆人,关心他们的身心状况,回到地下室的女仆们脸上总是浮现红晕,彷佛坠入爱河般回味与主人说话的细节,神情总算浮现一丝平时的生气。

    遭逢重大打击後受到温柔安慰,很容易造成错觉。

    「掌握情形。」艾里斯吻着他的脖子,在李维回头时啄了一下他的嘴唇,面带笑意,「吃醋了吗?」

    李维蹙起眉头,他的裤子被褪到地板上,半趴伏在艾里斯书房里的宽大木桌上,「没那种意思,就别和她们调情。」

    艾里斯一怔,忍不住从鼻子喷出气息,紧贴在李维背上的精实胸膛微微震颤,被李维近乎正直的指责逗得发笑。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那种意图。」金发男人以他那张光是微笑就足以迷惑人心的俊美脸孔贴近李维,轻柔地低声说道,「而且她们都明白我喜欢男性,你多从我房里离开几次,她们会很清楚情形的。」

    李维抿紧嘴唇,感受到男人的性器抵住他的臀部,熟练地找到入口,缓缓挺进他紧致温暖的体内。

    他没有想到艾里斯会这麽密集地索求他,只不过是下午的休息时间来喝个茶说几句话,就被男人热情地缠住,大白天的对他做出这种行为。

    「嗯……」李维隐忍着入侵,粗长的炽热昂扬拓开身体,埋进深处缓缓挺动起来。

    李维背对着书房的门趴靠在桌子上,视线余光能看到纳特静静坐在角落,面朝着他,冰蓝色的眼眸将他们交合的场景尽收眼底。

    他不自觉绷紧身体,後xue更为紧缩,内壁更为清晰得感受到插在体内的粗长硬物,感受到纳特的视线,让李维彷佛身体深处有羞耻的火焰燃烧,放大他的感官,对於侵犯和每一下抽插都更加敏感。

    李维没有被人观赏zuoai的癖好,让纳特看他被男人上,其实令他感到不自在。可是他无法让狼犬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不想要在和别人zuoai时将纳特关在门外,李维不希望当他跟艾里斯变得足够亲密时,纳特会认为自己不再重要。

    「如果你分心的话,会换我吃醋的。」这时,他身後的男人出声说道,下一秒,他被狠狠撞进最深处,猛烈的cao弄让他停住呼吸,「至少在我抱着你时,好好享受吧?」

    黑发青年手撑着桌面,闭了闭眼睛,在几下深入浅出的抽插之下缓过气来,扭回过身子,勾住艾里斯的脖子,主动咬住男人的嘴唇,给了一个粗鲁却炽热的深吻。

    艾里斯满意地接受道歉,黏腻地勾住李维的舌头,亲吻纠缠,同时满足地挺动腰部。

    「我只是要确保庄园里能顺利运作。」完事後,艾里斯亲昵地替坐在桌子上的李维整理衣物,「如果影响到所有人,会变成很糟糕的状况吧。」

    现在确实产生了一点後续涟漪,这几天佣人们犯下不少失误,有人打破了杯盘,有人在清洁衣物时弄错了洗剂的使用时间造成高级丝质品损坏,就连今天的晚餐味道都变了。

    娜塔莉以前曾在厨房工作过,厨娘几乎是看着小姑娘长大的,这阵子听说也因为派送李维的三餐而时常小聊几句。厨娘因为太过伤心恍神,今天的午餐调味出了差错,还不慎被烫伤。

    因为重做主人的午餐,今天佣人们的午餐被推迟,大家只吃了一些简单的乾粮果腹。

    「你这几天都来我的房间过夜吧。」艾里斯吩咐道,「最近气氛不好,有什麽状况可以彼此照应。」

    李维一边穿上裤子,一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男人毫不客气地射进他体内深处,就算用手帕擦拭过,现在李维仍能感觉到有东西缓缓地从股间流出来,弄湿他的内裤。可能过没多久,他的裤子也会遭殃。他现在只剩一件裤子了,只能趁着晚上清洗,晾一个晚上。

    「我会请裁缝来帮你订做新衣服。」艾里斯温柔地看着他,「天气变冷了,你也需要暖一点的衣着了。在这里感冒可是会造成旁人恐慌的。」

    彷佛听中他心声的提议,还用着让李维难以拒绝的方式提出,李维懒得再和这个人推拒,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反正就当作是这个人弄脏他衣服的赔礼,李维不会客气。

    李维下楼时,看见管家巴尔克和两位刑警在大厅,他站在楼梯上犹豫着是否要绕到後门,老刑警朝他举起手打招呼,示意想要和他谈话。

    自从艾里斯特地做出声明後,管家巴尔克不再对他们进入宅邸提出异议,平时总像是把李维当作空气一般视若无睹。

    今天李维从她身边经过时,女管家却出声喊住他。

    「明天会请医生来庄园,下午的休息时间记得过来,会替你做身体检查。」女管家巴尔克吩咐道。

    李维停下脚步,思忖着缘由,「是对全部人的检查?」

    「保险起见,要确认不会有什麽传染病。」巴尔克说道,「朱利安少爷似乎也不太舒服。」

    语毕,女管家便从他身上挪开视线,不再搭理李维,无声地送客。

    李维和刑警们一同走出宅邸大门,主动开口询问,「娜塔莉是病死的?」

    「我只是来问问那个女仆有没有病史,那位夫人神经非常敏感。」面对李维怀疑的眼神,老刑警苦笑着摇摇头,「没有事先预约也见不到你的主人,旧贵族的规矩真多。」

    李维原本还想进一步追问调查进度,闻言顿时安静下来,面无表情地掩饰尴尬。

    庄园里可能真的有拒绝临时会面的死板规矩,不过就连刑警问话都吃闭门羹,恐怕是因为管家们心知肚明刚才艾里斯在书房里与他rou体交流,不便见客。

    「另一位贵族先生也不见客。他那天明明还满配合的。」年轻刑警看了看本子,奇怪地说道,「听说他案发当日做笔录时兴致勃勃地关心案情,今天却说身体微恙。」

    「朱利安少爷吗?」李维狐疑地问道。

    前几天他才见过那个人,古灵精怪的漂亮青年怎麽看都十分健康,没有半点生病的迹象。

    「从仆人们的证词听起来,他和女仆是没什麽交集,原本我们想和他确认一些和亨利?托马森有关的情报。」老刑警耸了耸肩说道。

    朱利安没有被怀疑涉案,只是想要请他协助调查,因此听到他婉拒会面,警察们虽然感到困扰,似乎没有打算强硬要求。

    警察们看起来也不相信朱利安突然病了,不过旧贵族之间有着复杂的利益交际,不愿意为了一个平民女仆破坏彼此情谊,看在刑警们眼里早已见怪不怪,他们只认为朱利安是在消极应对,不打算出卖朋友。

    「目前看起来是没什麽太大的影响,只要那位亨利先生能早点认罪就好。」老刑警看了李维一眼,「你的主人也证实了你的说辞,那天晚上他在你的房间待到半夜。」

    李维察觉到对方话中有话,站在宅邸外头的阶梯上,静待着对方的质问。

    也许警方认为他和艾里斯之间有着不正常关系,会让他们互相的不在场证明变得薄弱。

    「其实那天晚上,警方打算带走亨利?托马森和你。」

    老刑警瞄了一眼身後气派的宅院,「因为有好几名仆人都做出对你不利的证词,你又是第一发现人,替其他仆人做笔录的警察一度把你当作嫌疑犯。」

    李维脸色微沉,心里却没有太过意外。

    「你不用紧张,我们已经排除了这个可能性。」年轻刑警安慰似的说道,翻阅着本子,「仔细比对时间点,娜塔莉小姐从你的宿舍回到宅邸,去找格吉尔先生时,也有碰到其他女仆。」

    「跟你有关的内容大多是臆测,一听就没什麽根据。」老刑警说道,「因为你是外地人,经历也与其他人不太一样,又受到主人关爱,比较容易引起猜忌吧。」

    在传统庄园里工作的仆人们几乎都是从青春期就开始从事服侍职位,大半辈子都活在封闭单纯的环境里,从外人的眼光来看,李维特立独行的清冷气质也十分突出,言行举止和神情都不像是下人。

    「这段时间仆人们应该会很不安,你最好留心一点。」老刑警说道,朝着年轻刑警使了个眼色。

    「如果对案情有什麽要补充的,或有什麽在意的地方,欢迎和我们联络。」年轻刑警从小本子撕下一张纸,写好联络资料递给李维。

    李维原本还有点疑惑刑警们为何要特地对他说这些,原来是为了强调他和仆人们之间的嫌隙,想让他为了自保和扞卫名誉,当他们在庄园里头的眼线。

    「我明白了。」李维接过纸条,点头说道。

    尽管他没打算跟警方有更进一步的牵扯,还是应付着收下。

    「那麽,我还有工作,先走一步。」李维将纸张塞进口袋,与两位刑警道别。

    他还得要回後花园照护植物,下身却隐约流出一丝黏腻,李维在心底感到无奈,尽力忽略着从臀部传来的异物感,保持着稳健步伐大步离去。

    两名刑警站在大门前的车道上,目送着黑发青年和那只白色狼犬。

    「他在这里不要紧吧?」年轻的刑警表情有点担忧。

    虽然他们是刻意向李维提起其他仆人对他的敌意,那些证词内容却是真实存在,年轻刑警对於这位退伍军人感到同情。

    从军後又做了挖坟工作,没有故乡可归,他能够理解庄园主人将这个年轻人当作军中同袍照料的心意,也认为仆人们的忌妒并不公平。

    「没什麽好担心的吧。」老刑警扬起眉毛,指了指脖子,「难道你没有注意到那个?」

    年轻刑警一脸茫然,肩膀随即被揍了一下。

    「你的观察力扔到哪里去了?那颗宝石怎麽可能是他这个阶级的人买得起的。」老刑警没好气地说道,「他是有主人的狗,不用你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