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慎买!内容同骨科初夜番外 剧情微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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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奕涵在信中说她祖孙二人腊八之前归家。随着腊八节将近,吴公馆上上下下洋溢着期待阖家团聚与迎接新年的喜悦。 特别是奕君,期待与奕涵回归亲密如初时。 · 时近黄昏,冬日暖阳西斜,倾泻遍地和煦的碎金,赋予红瓦白墙的小洋楼以流光潋滟。冀州城北郊苍翠连绵,吴公馆庭院内外不外如是,松柏笔直妆点冬日里可人的葱茏绿意。 “少帅回来了。”一辆黑色别克驶入吴公馆,整齐中山装的管家携侍从护院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列队规矩迎候院中。 车尾漂亮甩个弧圈,平稳停靠廊下,墨白利落钻出车来,拉开后排车门躬身请长官下车。脚蹬长筒靴、白军装及身的漂亮君子迈开长腿下车,她抬眼一扫洋楼第三层东面卧室半敞的窗,不自禁温软唇角轻笑,脱军帽随手抛给副官墨白,随口问恭迎她回府的领头人,“福叔,是jiejie回来了吗?” “是的,少帅,大小姐随老夫人回来了,眼下正在会客厅宴客。” 宴客?吴奕君眉心一蹙,欢欣的笑容浅淡,“何人登门?”她眯眸斜了天边西落的金橘,嗤道:“倒是会挑时辰的。” 管家附耳与她:“是汇通票号的刘氏兄妹突然造访。” “票号……刘氏?从前怎未听说过?”吴奕君咕哝道。 墨白进一步,轻声提醒:“少帅,您贵人多忘事,那位刘家小姐是大小姐同事赵老师的表妹。卑职随您接大小姐上下班几番遇到过的。” 吴奕君点头,脑子里模糊回忆起曾在学堂门口瞧见过。她眺望夕阳拧拧手腕,转动颈项轻蔑勾唇,“这年头洋行遍地,劳什子票号典当铺迟早是垮的。”这般思量着,讥笑出声,“这等穷酸家世竟也有脸高攀我吴家。” 手下人俱都噤声。吴家重兵在握,冀州省内说一不二,吴家人心高气傲,自是有足够资本支撑。 “墨白你归家吧。我去会一会二位贵客。” “是,少帅。卑职周一一早来接您。”墨白直立行军礼,钻回车子驱车离开。 墨白老家在城外东北方村庄,她是家中独女,住得远,吴奕君特许自己座驾归她使用。 另一边,吴奕君在玄关脱帽摘手套完毕,朗声呼唤祖母与奕涵,穿门厅而入,主人仪态尽显。灯火通明的会客厅中,橡木皮沙发处围坐宾主四人,见她归来,年轻人纷纷起身。 吴奕君问候过祖母身体,转眼,投回奕涵身边,牵她的手,“奕涵,你身子大好么?” 奕涵点头,柔美的面孔笑意温婉,她骤然沉声,轻捏缠绕五指间的手,嗔道:“天寒地冻的,不知多穿些?” “便是凉,更想贴着你。” “好了好了,你姐妹温情且稍后,”老夫人见小孙儿回来,细致打量了番,为身边叠落这双孙女的影儿而欣慰,笑意融融合不拢嘴,“君儿,快来见过这二位贵客。这位姑娘是汇通票号的小姐。” 老夫人且不知,年轻人私下曾会面,牵那双马尾学生装的少女、极力与她介绍。 吴奕君不咸不淡应了声,点过头,兴致缺缺。奕涵握她的手,与她解释:“贞儿是兰芝的meimei。” “兰芝?赵老师?”吴奕君恍然记起来从哪只醉鬼口中听过这名字了。她抿了笑,“这倒有趣。” 吴奕君无心应对那“麻雀”少女,转眸一扫座次,盯起那位刘家大少。 奕涵顺她目光望去,捏她手指稍稍警告,淡笑着介绍:“这位先生是贞儿小姐的长兄。” 老夫人喋喋不休:“奕君,这位刘先生曾在西洋留学,与你jiejie是同学,很有缘。” 吴奕君状似无意道:“jiejie与这位先生是旧识么?从前未曾听你说起。” “是同学,回来教书听兰芝介绍,方才认识不久。” “奕君,你来,”老夫人勾手要她来身边,奕君迟疑暂且未动。 “奕涵与刘少爷相谈甚欢,聊西方的风土人情,由他俩去怀旧,你与贞儿小姐来陪祖母聊天。” 畅谈?怀旧?吴奕君心中萌芽不满,抄手阻隔对望的双方间,神色不耐尽数反映在眉心褶皱间,她端起个笑,回柳老太太的话:“祖母,您与jiejie长途跋涉身子乏累,今日宴且散了罢。” 吴奕涵眉心打褶,在背后轻拍吴奕君的掌心以示劝诫,反被对方攥住手不放。 吴奕君三几句谢客,就此转了身,老人家宠着,囫囵说些场面话留那兄妹俩吃晚饭。 奕涵与客人致歉,唯独吴奕君没事人般与她挽手,勾唇笑对她,声色清润,“我们上去罢?” “那便先告辞了。”主人家如此态度,那兄妹俩对视一眼,各自失落眉眼,就要告辞去。 “恕我冒昧,奕涵小姐后日晚间可有闲暇?听闻将要上映一部新电影,刘某不知是否有幸邀请小姐您一同观赏?” 因男声而脚步阻滞,吴奕君回首睨了眼,那男子装扮不伦不类,旧式靛青长衫外罩着深灰的衬衫马甲,观来可笑。奕君观之发笑,继而瞥了眼男子身边的瘦弱少女,天蓝袄衫墨蓝及膝裙,街头一拎一大把的样式。 吴奕涵对胞妹失礼并非多说,歉意望向对面的宾客,“今日招待不周,还请谅解。后日……多谢刘先生好意,只是我随祖母返乡归来,尚需时日安置,再者年节将至,恐怕无暇。”吴奕涵向对面那兄妹微微颔首,礼貌疏离淡笑了番,送别他们。 客人离去,奕涵面对老夫人时,眼含歉意,声也柔了,“祖母,您请早些歇息,奕君掌心凉,怕不是受凉了,我送她去楼上稍歇片刻。” 老太太闻言紧张起来,恐怕风寒又染上小孙女,唤丫头转告厨娘去热两碗红糖姜茶,摆手要她们上去休息。 “孙儿们先告退。”得老夫人默许,吴奕涵直背转身,攥紧掌心里的手,将那人心儿收回来。吴奕君回神,含着笑由她玉手牵去楼上。 “奕涵。”吴奕君合起门不正经起来,卸去高傲的外壳,无骨似的,笑吟吟黏住撒手丢下自己的娇丽佳人。 吴奕涵撇下她,径自去沙发边,抚平裙角直身坐下。素白长裙的淑女独坐蓝丝绒沙发一角,宛若皎白梨花落入海面,吴奕君望着望着,心湖里泛动涟漪。 些许情愫藏不住了,私下里汹涌着汹涌着,涌上海面,漾着漾着,澎湃而起。 惊涛拍岸。 “奕涵……”吴奕君痴痴唤着,解衣扣斜身靠来她沙发扶手上。奕涵起身将要规避,反被扣住腰肢拢进怀里。她身子一晃,弱柳扶风跌坐始作俑者腿上。 “你、作甚?”吴奕君收紧了怀抱,她二人距离多不过半臂,对方眼底烧起一抹炽热,是陌生而浓烈的视觉感受,吴奕涵蓦然心慌起来,抵她肩头推拒。吴奕君打定主意要表明心迹哪里容她逃开,拢她一双手腕擎在掌中,泠然而霸道盯视她,“方才作客那迂腐男子,jiejie欢喜吗?” 吴奕涵不为所动,“你先放开。” “你回答我!”吴奕君收紧手完全掌控她在胸怀,偏头以鼻翼蹭她侧脸,神态倏然柔软,“jiejie切莫相信外头那些人,所谓君子满口谎言,装模作样故作清高,甜言蜜语过口不过心,言行种种不过是骗女孩子的伎俩。” 这便是五十步笑百步?奕涵心道好笑,骤然之间与她生分许多,只淡淡嘲她:“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也如此吗?” “我从不曾对旁人用心。”吴奕涵半眯双目探究瞧她,吴奕君当她吃味,斗胆吻那紧闭朱唇,吴奕涵转头躲避不及,被一双手钳住下颔。 下颔骨泛疼,她不肯示弱,目光凛冽。吴奕君心凉,如愿吻到她温凉的唇,入口清甜,低落的心儿骤然欢腾。 吴奕涵花容失色,狠命抗拒挣扎起来。 奕涵压制她在怀里,消磨她许多力气。 “吴奕君,你、你无耻!你看真切,我是你jiejie,一母同胞的jiejie!”奕涵这番严辞刺伤奕君热切的心,她将奕涵紧缩在怀中,“那只是从前,奕涵,从今以后,我要你做我的妻。” 五雷轰顶,吴奕涵震惊当场,茫然,“你说什么?” “我要娶你,奕涵。此乃我毕生所求。” 吴奕涵啼笑皆非,苦着脸扯出苍白的笑容,“吴奕君,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会娶你。奕涵,你永远是吴家人,是我的妻,吴家的女儿,亦是吴家的儿媳。永远都是。” 吴奕涵脸白如纸,她眼底的纯白染成血红,惋惜失望,痛若锥心,“你是我meimei。同胞姐妹之间,何以动这等心思?!” 奕君手捧她双颊,虔诚无比恳求道:“jiejie是否还记得欠我的愿望?” 奕涵登时被气笑,决然盯着她看,“我要你行义举救人,不想你公报私仇致人重伤。吴奕君,你何来的脸面向我讨要条件!” “到底是我救出那百余人。jiejie莫非要失信?” 吴奕涵眼底迸发出决然,“你想要如何?” “我想到了我的愿望,奕涵,我要你爱我。” 奕涵咬唇,“你休想!” 奕君眸子阴沉下去,希望渺茫,yuhuo灼热起来,熏红眼睛,一点点蚕食理智,“哪怕一夜,爱我一夜,我也别无所求了,jiejie……” 吴奕君是故意,此时道出尊称来,奕涵气得身子发颤,怒道:“吴奕君,你当我是什么!” “是我未婚妻,是我意中人。” “滚出去!”奕涵费力推她,奕君只得将她锁住。 又徒劳挣扎了番,奕涵眼睛发红,动了游说的心思,哽声道:“奕君,你冷静些。无论来日如何,你在我心里,始终是至关重要的。” 奕君凝神看她,看穿她的强撑镇定,看穿她的缓兵之计,无奈笑了笑,“jiejie防我若防贼吗?” 奕涵看清她眼里晦暗的心思,不再与她兜圈子,决然道:“吴奕君,你若执意而为,恐怕你我情分断了!” “你若不爱我,那便恨我罢。我至少要占据你心里一席之地。”吴奕君将军装领口的排扣解开,舒展颈项。 眼前的人一派无赖习气,熟悉的挚爱的容颜一点点在晦涩的眼底扭曲……奕涵的心在滴血…… “你怎会变成这样……”奕涵似质问,更多是自责。 奕君不语,挑了痞笑,抱她在怀中对坐着,摸她的脸,搅乱她心。 旁人瞧来,胞妹对长姐一派恭敬样子。 吴奕君低眉浅笑,揽着奕涵,亲昵不已,手掌一次次流连玉背平缓她的不安。“jiejie连日奔波劳苦,今日我来侍奉jiejie。”说着,奕君将她托抱起来。吴奕涵不肯配合抵死挣扎,吴奕君将她那一记记重锤都受下,默然抱着她,快步入卧室。 jiejie的红木雕花大床,长大后的吴奕君惦念无数个日夜,早就想来躺一躺。 她们是姐妹,是专属彼此的世间最亲近之人。 而她对jiejie,有更为深重的依恋在,那些不可告人的隐晦,莫不如今儿个大白。 “腊月初五,听闻今儿是好日子,宜安床宜婚嫁。”吴奕君将佳人抱回床上,侧坐床边摩挲她清丽脸颊,抚平她慌张紧蹙的黛眉。 “人生难免有这一次,话本里说,初次是君妃彼此交付的成年礼,我会轻些,爱护jiejie。” 彼此交付?简直荒谬!她们是血浓于水一母同胞的姐妹,吴奕涵轻嗤,被逼到绝境无力再笑,怒道:“你当我是jiejie,你如此这般,对得起家里人,祖母、父亲、母亲,对得起我吗?” 吴奕君揽着她,稍退开凝她的眸,从她眼里看到恨,淡然回望道:“不错,你是我jiejie,是我生来最亲近的人,是上天注定陪我共余生的人!你我专属彼此,原不该贪图旁的谁了。” 吴奕涵挣开她手臂,“胡言乱语,竟然将罔顾人伦说得如此动听!吴奕君,你当真无可救药!” “奕涵,给我机会。我对你心意日月可鉴!”吴奕君拢她双肩,目光炯炯激动辩解道。 吴奕涵听来这话,啐她荒谬,含怒陈言:“这等甜蜜言语你与旁人去说!名媛淑女、才女佳人,吴少帅中意谁都无不可,只是你、不该在家里耍横,不该对你胞姐如此羞辱!” 吴奕君摇头,垂眸起身,气势低弱了番,“这并非羞辱,是源自真心。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卿痴卿不知,奕涵,我心许你,无关闲人。” 任一个才貌双全的翩翩君子诚心道出这情话,没有哪个女子耐得住不动摇的,吴奕涵心颤了颤很快定神,纵使她有瞬间动心,总归不曾忘却关键——她们之间血缘亲情。奕涵遵从理智,手撑在后连连退离,吴奕君扑来,单膝压住她裙角,不放任她逃掉。 “我现已表态,jiejie呢?无话说与我?” “你混帐!若你此刻退出我的房间,我权当无事发生。”吴奕涵切齿,无视她昏言昏语,斥责她退开。吴奕君无所谓笑笑,蹬掉靴子擒她一双脚腕,解去她一双素白凉鞋,之后荒唐更甚,捧起玉足,在紧张蜷缩的玉背上落吻。 蜻蜓点水的吻,在吴奕涵心里掀翻惊涛骇浪。 “吴奕君,你是疯了,被谁灌下了迷魂汤?!”奕涵抽身,半仰在床惶然后退。吴奕君唯恐捏痛她暂且纵容了去,闻言也不恼,慢条斯理解开衣扣,剥去军装上衣,猎豹扑食般敏捷出动,扑倒在床,将花容失色的玉人儿禁锢身下。 “我是疯魔了,贪你此人,入你的迷。病入膏肓,无你无医。” 吴奕君垂眸痴恋抚弄她的脸。巴掌大的小脸灿若春花又含羞带愤,眉目清隽五官灵巧,配一出愤懑神色也美得娇俏动人。 吴奕涵气得唾骂她。可惜大小姐金贵之身不染纤尘,粗鄙之言从未入耳更遑论流利吐口,她只是气恨骂对方是疯子、混账。 浪迹军营见多听多的吴少帅听来,心头更加炽热,征伐欲望直入云霄,心尖软颤而生理反应显然凸显了来, “jiejie唤我什么我都喜欢。”吴奕君面上七分乖顺,解裤带去衣裤的动作则十分利落。 “你、!”生理有别的亲生meimei全然袒露在自己眼前,深受传统教育的女子毫无反抗之力,只得撇开头留自己一方清净地。 小小一方落眼的清净处,对方都不许她。外力强迫她摆正头,吴奕涵忍着疼痛阖起双目。 “jiejie厌恶我至此吗?莫不是你早早想撇下我嫁出去?你尚且惦记你那学生或知己么?抑或是那迂腐的票号少爷俘获你芳心了?” 奕涵抿唇挨着下颔遭禁锢的痛,她不语,吴奕君阴鸷眼神一颗不离开,游弋在她娇躯上,设想红袖添香玉体横陈的旖旎景象,喘息粗重,质疑迫切,言行渐渐失控,“莫非jiejie真有动心?他或是旁的那些浪荡君子,比我好在哪里?” 吴奕涵面向她,冷声呵责:“好在哪里?好在我恋慕谁人都问心无愧!” “可是旁人配不上你。奕涵,世间仅有我最懂你,亦最恋慕你。”这等炽热情话,吴奕涵已听来麻木,她扭头不顾,只是“刺啦”的布料破裂声以及脊背扩散的凉意教她骤然慌乱起来。 吴奕君这回下先手不教她逃开,横贯一只手环她腰背牢牢禁锢她在怀里,隔着丝绸肚兜与轻纱背心,促使二人相拥。 被拢进紧密怀抱的一瞬,那恶魔的口舌缠上来,吴奕涵避不可避,在有限空间最大幅度扭转身子倔强不从。 殊不知她这般,更激发对方原始的欲望。吴奕君挥去君子情cao,怀抱佳人直白诉说恋慕之情。 密密麻麻的吻不绝如缕,吴奕涵再是逃避挣扎,也躲不开肌肤被濡湿被沾染的结局。 白玉容颜点染桃色,妙龄女子双颊飞霞娇俏动人,君子追求不止于此,那把控命运的掌下移拉扯裙装撕裂处,抚弄玉背流连往复,更时刻觊觎着不为人观的隐秘景致。吴奕君压低身子贴近奕涵玉体,她下头那小元帅高昂抖擞龙马精神,一颠一颠的,牵动大腿内侧的肌rou兴奋颤动。 比心跳更为热切。 军营耳濡目染的性教育恰好用在此处,面带桃花的女子近在眼前,且是自己心爱,吴奕君情不自禁醉倒冰肌玉骨面前。 调情的手段层出不穷,吴奕君听过见过得多,她不忍更不愿伤到心头所爱,垂首想撷取美人皓齿朱唇。 “啪”的一声,清晰的掌纹抽打俊颜上。 面对丧心病狂之人,奕涵无言以对,她唯有竭尽全力掌锢恶魔,回赠以羞辱与疼痛。 遵循旧时礼仪,女子未嫁而与异性有肌肤之亲便被视为失贞,无论她初次能否保住……她眼下,近乎赤裸靠在君子怀里毕竟出于事实。 她已是不洁之人,那眉目相近的始作俑者,再不是她的meimei! 吴奕涵心寒更惊惧,她无反抗之力,更无心揣摩此举会否激怒对方会否更进一步弄伤自己。 她心灰意冷,不知对方怒火中烧。 吴奕君盛怒顾不得怜爱她更顾不得自己,以蛮力撕扯碍眼的长裙,强势压制玉人儿来身下。 彼时彼此二人,胸衣未褪,奕涵更多一件里裤傍身,只是那些微作用的遮羞布被无情扯落,奕涵涨红脸颊羞愤欲绝,握拳捶打欺身而来的人。吴奕君顾不得躲闪,箍紧她腰肢,引长枪闯禁宫。 紧窄逼仄的小径生涩得紧,磨得茎头发疼,吴奕君咬牙忍着,亦步亦止,断断续续往花心深处探身。吴奕涵推拒的一双手乏力松开,又吃痛攥紧眼前飘荡的洁白的军装衬衫。 奕君每每是温柔眉眼含笑唤她jiejie含羞带怯往她怀里钻,时光竟如此残忍,风化昔年纯真可爱的少年…… “你爱我吗?”茎头深入,紧逼花径屏障处。奕君垂眼,自诩温情脉脉凝望身下之人。而吴奕涵含恨瞪她拒不开腔。吴奕君受挫,不依不饶,一记记收放腰身纵身指点那处。 异物没入花径,枪挑桃花蕊,撕扯血rou相连之处,扯得女儿家身下泛疼…… “要么给个痛快,要么滚!”奕涵这做jiejie的,以最冷情的口吻挤出最刺耳的言辞,吴奕君听来愤愤,方才瞬间的心软迟疑不复存在,只想在她身上逞凶斗狠,收复她之所有。 她持枪深入,刺破桃蕊,直闯林溪深处。 刺痛后生钝痛,痛意绵延挥之不去,身上的掠夺者毫不心软,耸动身躯尽显征伐本性,吴奕涵莫若心死,仰面落泪。 泪和了隐忍,无声悲戚着,为自己愚蠢,亲手带大一只魔鬼。 痛教她警醒,身下破瓜之痛经久不息,时刻提醒她,她被禽兽meimei如何地欺骗、作践…… 吴奕君掌心锐痛,半边脸颊似遭火灼。她掌心的血痕是自己逞凶撕扯衣料作得的,脸颊连着心里的痛,是她心爱之人赐予的。 开弓何来的回头箭。她吴奕君,亲自伤到了她一生挚爱。 当厮磨至温热丛生,当她全然进入花丛,她不再动。吴奕君埋首在奕涵肩上,眼底涌起温热,混着愧悔与痛惜的泪,落回口中。 是腥咸的滋味。 犹如万丈深海里被浪涛席卷而搁浅的不知名海洋生物的尸体,是为残缺的腐坏的,根本不配裸露在阳光之下。 就像她对她jiejie爱慕至深,是世间不容的扭曲的存在。旁人不理解她,她根本不想要做劳什子的少帅为人拥戴。 她想做奕涵翩跹裙摆上的一粒尘埃,陪着她伴着她,感受她步伐里的愉悦或悲切…… 然而实际上,奕涵是天仙下凡,雅致无暇,周遭不染尘埃。 她吴奕君只是别无容身之处,情急投错了胎,默然陪伴她前二十年,见证少女长成出落得动人,或许因她投错胎,天降惩戒,为她jiejie安排郎君与良缘,指点良辰吉日,要她亲自送她心爱嫁与良人…… 情窦开蒙,她情愿犯天怒天雷加身永堕地狱,不惜篡改。 若奕涵爱她,她愿赴汤蹈火讨她欢心;若奕涵无意于她,她也要决绝将这套牢的姐妹情谊撕碎了去。 人便是本性贪心的,当奕涵决然拒绝她示爱,奕君望向她的眼,心想的是,她想要奕涵记住她。 不惜一切代价。即便是弄伤弄疼弄哭奕涵,也有自己陪她受着。 当奕涵含泪怒瞪她,眼底倒映着倔强而脆弱,她的心尖受鞭笞。 因为那里只有奕涵。 吴奕君垂眸,眸色复杂与奕涵对望,隐忍着欲望分毫不敢乱动。些微晦涩的暖流拂过柱身,奕君不忍看,足以想见是鲜红的更诱使她心痛的所见。 吴奕涵在方才那一瞬胡乱捏到她的手,从来舍不得委屈她半分的jiejie捏痛了她,也算是间接要她体会女儿家破身经历的痛楚。 那记疼痛,吴奕君陪jiejie忍了,她霸道占有了亲jiejie,得了便宜,第一时间怜惜起深爱的女子。 很疼,是不是?她想问出来,以爱怜目光问出这话,可惜对方阖起美目连片刻余光都不施舍她。 吴奕涵乏力喘息着,仅仅是被撕裂的一瞬,汗湿额头鬓角乃至全身,后知后觉,彻骨寒凉。 眼前的人全然熟悉,而内心仿若全然陌生的。 是谁霸占了奕君的躯壳? 这还是那个在她面前从来乖顺的meimei吗? 吴奕涵泪目迷离,视线被阴影褫夺。吴奕君俯身,蜷在她身上,与之贴合,自下颔向下接连落吻……双颊的咸涩被灵巧的舌拭去,冰肌玉骨披拂新的湿痕。 在灯影下流光奕奕,是眷恋亦是yin糜。 “你放过我罢。”你想要的已然尽数得到。吴奕涵脸颊滚落一颗热泪,道不明悲悯为何,只是她心头萦绕万千心绪,悲愤无力与委屈,齐齐迸发出来,都是激得她想要放声哭诉的。 但她不能。 迟到的尊严问责,不许她毫无自尊放低姿态。 是否是守住了最后的自尊,不曾向她服软?或许如此。 霸道君子沉浸于温香软玉,听她这般哀声恳求,奕君心尖被攥紧似的窒闷的痛。 她jiejie眼里有她,即便是嫌恶怨恨的,她情愿如此。 “我想要你,要你全部。”吴奕君躬身倚她胸怀抿吮朱果,浅浅动身活动开。 冥顽不灵。吴奕涵认命闭紧双眸。 她眉心平生褶皱,化不开似的浓重的,奕君指尖抚不平,执拗而虔诚落吻上头。 之后再没有教大小姐跌破尊严的境遇,她被拢在身姿颀长矫健的君子怀里,任意东西。奕涵心如死水,其身子坦诚得多,初初开门纳客的娇花一点点活络起来,禁不住对方强势的攻伐与死缠烂打的温情,当巨物破门而入时热情吮吸,当它退离片刻不舍地依附…… 俨然违背主人意志。芯儿里也耐不住空落,盛情一片,吐露蜜液吸引那茁壮之物深入。 吴奕涵的泪顺着眼角往外淌,她悲自己乃至全天下多半女子,抵不过君子强势且自甘沦落的女子。 光鲜亮丽也好,荆钗布裙也罢,不过是瘫在谁人床上的玩物。 里头滋味绝妙,早些年少年开蒙,夜深或晨晓时春情泛滥,吴奕君拿身下那硬东西无法子,也曾自行纾解,夹被子或用手,只是那些滋味,都比不得眼下。 jiejie的身子温柔湿热,一张小嘴儿诚实得紧,对她只有数不清的热情没有半分疏离推拒。 这才是吴奕君想要的,低落被抚平,她这才得意起来,挥枪驰骋游戏花丛。 她心念jiejie初次承欢,总归还是隐忍yuhuo轻柔有度,按捺着暴虐驰骋的冲动将人儿温柔束缚于心怀,想要蛊惑她,拥有她,时时刻刻。 圈她在身边,不予外人看。 奕君轻柔抽弄着,俘虏玉人儿身子,蛊惑她随自己迎接高潮,为自己轻声吟唱。 身体缴械了,内里渴求着那物什的充盈。吴奕涵咬唇,最后一滴泪为自己,为自己身不由己的悲哀。 十几年受中西教育的她,沉沦在亲妹身下,妓子一般低贱求欢,可悲而可笑。 她这副样子,温顺而娇媚,她自轻自贱,对方反倒很欢喜。 吴奕君托起她腰臀,渐入佳境冲刺。 是失控的感受,心魂飘荡出身体之外,花径绞紧了纵容或遏止那巨物连番冲撞……被抛向云端,吴奕涵僵着身子失控吟哦。玉背反弓,温润如白玉质地的箜篌,光洁无瑕。吴奕君抚她玉背,温声耳语哄着以期抚平她不安。 在奕君爱抚下,羞涩的娇花二度绽放。 身体已经彼此接纳无需再拘谨,吴奕君回想着战友醉酒的口头教导,撑身在娇躯之上,壮着胆子拿捏住那一对跳脱的白嫩,捻抹剐蹭爱不释手亵玩着。 吴奕涵呼吸更重,被她这般轻薄无力自救。 “jiejie乳儿匀称又美,日后哺育孩儿,定然是美上加美的。”吴奕君不正经贴耳说这话,吴奕涵更觉得羞耻,听她这般说,以笃定又暧昧的语调,仿若自己是她亵玩的幼儿之母。 混账!吴奕涵心里骂她千百回,被她缠抱怀中颠簸,毫无招架之力,奕涵气不过,手第一次主动攀附上她背后,在她迸发惊喜神色时,曲指在其背后长长划出一道血痕。 吴奕君倒抽冷气,停顿片刻,双目腥红冲撞她,七分负气三分怜惜。 这一波情潮迅猛而至,被顶撞得被迫敞开宫门,花芯儿猛烈喷涌出细密的春潮,奕涵靠着奕君肩头婉转娇啼,身子颤动。 久经春雨涤荡的初绽娇花无力承受迎头的甘霖,瑟然垂落在花池中。奕涵乏力,软倒在身后丝绒被上…… 吴奕君心疼她抱她更紧,拥她一并缩回温暖衾被下。二人结合的下身黏腻,身子湿透,极不爽利,奕君却不欲退离,死死抵着臣服的花芯儿,感受它有意无意间细微的包裹与吮吸,深切感受jiejie对她的亲热。 心想,如此片刻温存也足够。 “出去。”吴奕涵稍歇片刻,恢复清明,她攒了些力气冷冷淡淡推拒对方,嗓子干哑下通牒。对方孩子气般挂在她身上,赖着她,混不讲理:“我死也要死在你身上。” 吴奕涵讥笑,毫不留情道:“若是下人听到什么,传到爹或祖母耳中,想来你很快就能如愿。” “那我可要好好表现,教父亲知晓我的用处。”奕君眼底片刻失落,咬咬牙,挺身,深深浅浅往里戳,作弄几下见奕涵蹙眉又忍下不动,终是叹着气缓缓退身出来。 很响亮的一声,彰显暧昧,是娇躯对她的不舍, 若是她jiejie也是这般直白就好了…… “快些休息。”吴奕君如寻常爱侣那般欢爱之后爱恋吻妻子的面颊,被吴奕涵侧身躲过去。三番四次被冷待,吴奕君也不恼,自嘲笑了笑,贴她背后睡下。 奕君只不过与jiejie贴背而卧,奕涵便不肯,隔绝出一臂之远的距离。奕君本想起身揽奕涵洗澡,想来她定然抗拒。 奕君诚然不愿与jiejie红脸。她在家从不想做叱咤风云的少帅,而只想做乖顺顽皮被全家宠爱的小孩子。 从前她身为家中幺儿,长辈与长姐每每宠爱迁就,为她达成大小愿望。而今,她伏在长姐身上,顶着回归乖顺的模样,已然将她长姐的自尊摘取掉。 她如愿以偿躺在jiejie身侧,呼吸着未散的春意,却是难眠。 行至此处,因她一时失控,怒火中烧伤害奕涵,未来她们恐怕渐行渐远,实在与内心期望背道而驰。吴奕君愧悔交加,想弥补之法想得头痛。 她忍不住轻叹一声,却听得身后之人呼吸骤然转急。 时光催促摆钟滴滴答答流转,无眠的夜似乎被拉长,成倍难熬。奕君瞪着眼睛,可以想见,奕涵夜不成眠多是因她留宿而惧怕。 奕君天亮之时迷迷糊糊挣开眼睛,趿拉拖鞋从自己床上下地,推开窗户,看到院子里,两道娇小的身影围绕秋千架玩闹。稍小的人儿坐在秋千上放声欢笑,稍大些的女孩在小人背后,轻轻拉扯秋千绳,将小人儿推远复迎回。 小女孩回头,娇声唤jiejie。 女孩轻应一声,娇嫩的脸上浮动明媚阳光。 泪落枕,梦告破,奕君轻轻起身,将衣物拾起,蹑手蹑脚返回自己房间。 …… 这一日像是经历一场荒诞的梦魇,吴奕涵受累,静谧深夜跌入睡梦,再醒来时,曦光投映过纱帘缝隙,映一室暖意。仿若没什么不同,她撑身要起,身下一疼,骤然将她从自我催眠中拉扯出来。 无意识紧缩了身下,里头泛着些温凉。 过去的夜晚,惊世骇俗的疯狂跌宕来眼前,吴奕涵掩面羞恼不已。 她穿起锦缎睡衣,衣料贴身沁凉。而眼下她环抱双臂,发觉冷得太过。 床头有一身新衣,许是混帐为她翻箱倒柜准备出来的,她恍惚想起昨夜睡前那人贴面对她轻打商量:“旗袍最衬jiejie娇美,jiejie明日穿旗袍可好?” 敲门声起,清润声色唤她jiejie,吴奕涵身一僵,将回忆遣散掉,拥紧被子心内不安。 脚步声起。不需她回眸去瞧,少年人端食盘踏入卧室,直来她身前,屈身将食盘搁置床头小案,屈膝在她面前矮身,以柔和笑颜面对她,“吃饭罢?有你喜欢的松茸粥。” 奕涵见她,仍是后怕,斥道:“出去。” 奕君后文被冷清两字打发了,她欲言又止,点了头起身出去。 奕君在长廊候着,绞手踱步十分不安。夜里难眠,无数次地懊悔怨怼,只是真等她与心爱同眠一夜,醒来,思定,鉴定内心再无顾忌。只可惜她是这样,jiejie却不是。 方才奕涵冷漠的态度刺伤她心。懊悔之外生出委屈来。 门轻声打开,厚重的实木门吱一声戳破走廊的沉闷。身姿曼妙的女子拢了拢耳边碎发优雅步出。吴奕君讶异抬头望去,眼前桃红旗袍的佳人绾发亭亭玉立,像极未央湖湖心菡萏初绽,娇丽可爱。 奕君重拾希翼,微笑相对,下一瞬息笑颜僵硬。 奕涵冷淡转眸,绕开她去,维持优雅轻步下楼。 宛如冷水迎头淋下,奕君内心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