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陈誉才十七岁!!你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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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清怒不可遏直接一拳打在宿骞江脸上,宿骞江一个晃荡跌坐地上。 “宿骞江!!!”他几乎是嘶吼着叫出宿骞江的名字,“陈誉才十七岁!!!你下得去手!!!” 宿骞江瞳孔震动,心脏疼得喘不过气,“我以为…我能忍住,明明…明明他当时都把解药找出来了,为什么我就是没忍住啊!” 他这话不知道是说给楚时清听还是自己听。 “他人在哪?”楚时清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我府上…他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人。” 宿骞江看着他:“所以…我才来找你。” 宿骞江府邸内。 楚时清一把推开房门,陈誉缩在黑暗的角落,他把头埋在膝盖上,双手捂住脑袋。 他看到这一幕时,心理没由来地发酸。 当年他母亲捡到陈誉时也是这样,小小一个缩在墙角,浑身邋里邋遢,没有一处干净地儿。 楚时清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每走一步都艰难,自从楚诗筠死后他便只剩陈誉这一位亲人了。 “小誉?” 角落那人隐隐有点反应,像受惊的小动物。 “是我。” “…我想一个人待会。”陈誉的声音说不出的憔悴。 楚时清紧皱着眉头,陈誉这是自己将自己魇住了。 他没有歇斯底里地大叫,就那样安安静静毫无生气的待在那,将自己蜷缩起来,把自己藏在保护罩里,宛如一个死物。 楚时清看的心疼。 “出去…”陈誉的声音很轻。 “…出去。” 他一遍又一遍说着,没有一丝感情,机械地重复。 “出去。” 这一声声就像是刀子一样割在宿骞江心上,陈誉折磨自己,也在折磨他。 楚时清拽着宿骞江把人往外拖,他正欲扬手扇宿骞江一巴掌就被那侍卫拦下。 宿骞江一个眼神,那侍卫便自觉隐去身影。 “打吧…我不反抗。” 先是一巴掌啪打在他脸上,然后是拳头往死里打在身上。 楚时清红了眼,眼中满是狠厉,“我杀了你!”他是真的有了杀心要弄死宿骞江,弄死他然后就带着陈誉离开醉花间,渔樵山野生活也罢、乞讨流浪也罢。 宿骞江被楚时清双手掐着脖子,出于生物求生本能,宿骞江去掰开楚时清的手。 砰——侍卫直接将楚时清摁在地上,形势两极反转,现在是楚时清的命被别人拿捏着。 “…咳咳,放开他!”宿骞江因为缺氧脸涨得通红。 侍卫:“可是…” “放开!” 侍卫放开楚时清的那一刹那,他直接推开侍卫,将他腰间配件拔出,直直刺向宿骞江。 “唔——”宿骞江吃疼地捂着腹部,嘴角溢出血。 “可泄气?” 楚时清拔出佩剑,血染了他一身,恶狠狠道:“陈誉要是走不出来,我就直接杀了你!” 宿骞江身形一顿,终是支撑不住砰——倒在地上。 “少爷!!!” “快去叫大夫!!” 宿府内一阵喧哗。 院里的桃花被前夜的雨打落了一地,家丁还没来得及打理。 …… 每日吃食都是宿骞江给陈誉送去,陈誉不想见人,宿骞江都是将饭菜放在他门口,然后叮嘱他记得吃饭,可下一次去那些饭菜还是原封原样地在哪。 “少年您去歇着吧,您身上的伤还没好。”老奴佝偻着腰道。 宿骞江摇头,示意他自己来。 陈誉一直不吃不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怕陈誉出事。 他在门口踌躇,敲了敲他的房门,“阿誉…我能进来吗?” 里面没人回应。 宿骞江抬手犹豫片刻推门而进,陈誉还是缩在那个角落。 “阿誉…吃点东西。”宿骞江心口疼。 陈誉没反应。 他走过去蹲下,拨开遮住脸的头发,陈誉本能地哆嗦,把脸歪向一边。 宿骞江抬手将他拢在自己怀里,声音微不可闻:“…阿誉,吃点东西。” 陈誉没反应,眼神空洞。 宿骞江抚上他的脸,垂眸注视着他,片刻后他似换了张脸,就像往日逗弄陈誉般,扬起笑容,满心欢喜地打开食盒,端出里面的桃花粥。 “阿誉,你看这是什么?” 他歪着头期待着面前这人的回答。 …… 宿骞江眨眼,笑着说:“你看,是…是桃花粥,你最爱喝的。” 他双手颤抖着一口一口喂到陈誉嘴里,每次喂进去就漏出来,宿骞江都没注意到自己哭了,一滴眼泪落到碗里时他才发现。 他抱歉道:“我…我重新给你盛一碗,你等我!” 说着,他放开陈誉,端着碗跑去厨房。 “少爷,您不用亲自去厨房。”家丁们看不下去了。 他们家少爷是魔怔了。 一个疯了,宁一个也疯了。 此后宿骞江天天到陈誉房间里去喂他吃饭,虽说每次都漏出来,但总归能吃多少算多少。 后面几天渐渐好转,喂进去的粥,他能够吞咽下去,宿骞江才慢慢喂他吃点其它东西。 宿骞江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捏着他的手指,自顾自说话。 “你那时候就喜欢黏着我,怎么现在对我这么冷漠…” “阿誉…你不是要吹给我听吗?” “这只玉笛就是我当初送你的那只,我去找了人修复…” 他一个人说着,一句都没有人回复。 宿骞江拨开陈誉额前的刘海,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阿誉…我娶你,好不好?” 怀里那人仍旧没反应,只是眸光微闪。 …… “时清?” 萧霁尘没想到楚时清会来找他,心底先是一甜,随后看到这人脸色不对。 “怎么了?”他往楚时清身后一看,没有看到楚时清身边的小仆从。 楚时清垂着眼眸,嘴唇抿禁,“能借点钱么,我拿自己的卖身契来抵。” 萧霁尘皱眉,他见不得楚时清这般模样,“怎么突然要借钱?” “赎人。” 萧霁尘一想,估计是赎陈誉。 “卖身契就不用了,钱我借于你就是了。” 楚时清皱着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凭他是第一舞姬,赎陈誉的钱早就够了,偏偏宿骞江不放人,他还能怎么办,拿钱去砸啊,千两不放人他就万两,总该逼得那人把陈誉放了。 “不过我有条件。” 楚时清一愣,“什么条件?” 萧霁尘走近他,道:“你其实早就是自由身了,为何留在醉花间不走,大概是因为陈誉,我的条件就是,离开醉花间放弃你那秦淮第一舞姬的身份,待在我萧府。” 楚时清笑道:“你这和拿走我的卖身契有什么区别。” 萧霁尘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自然是有的,卖身契在我这,你想走也走不了,我没有你的卖身契,你若是要走,我加再多条件也留不住你,反正条件也只是一句话。” “好…我答应你。” 答应了,就是欠了萧霁尘一个人情,有时候人情比卖身契更能禁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