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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我想成为魏无形

    年甚明亮的目光落到魏无形脸上,视若无睹,回头,抬手按跑步机上的切换下曲,双手插兜,继续慢走。

    状态兴奋的魏无形将手伸进西装裤里,疯狂自/慰,疾速震颤的动作让齐肩的头发铺了满脸。

    看见如此丑状,花四海庆幸自己没上魏无形的身,他把听话符化在魏无形喉结上。

    魏无形停下动作,垂头跟着花四海的脚步离开。

    *

    半个月前。

    ????陈树的亲人,陈正希,陈正望,王深,都因为毒贩而亡,间接或直接死在了毒贩手里,他从陈三疯变成了陈真疯,不顾一切的想要现在最大的毒贩年甚落网。

    没日没夜的策划了许多方案,都没能获得上级审批允许,陈树陷入绝境,蹲在街边抽闷烟,偶然听到一个乞丐提起花维奇,说花维奇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办到。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陈树找到花维齐,拿出所有家产,只问了一个问题,“年甚的弱点。”

    花维齐回答,“魏无形。”

    既然是弱点,那就得好好利用,疯魔的陈树心想:让他染上毒瘾如何?

    陈树阴沉的眼睛边笑边流泪,最后一次了,他赌上一切,让年甚血债血偿!

    *

    已经注射两次了,应该成瘾了。陈树手虚握成拳,凑到唇边轻咳一声,“咳。”他抬眼,看到魏无形乖巧地跟着花四海离开,径直跟了上去。

    魏无形沾毒,事情有变,花四海走到人行道的花坛边,蹲下,扒拉出几颗石头,开始占卜。

    街道上人来人往,陈树手搭上魏无形的肩膀,不易觉察的快步将人带走了。

    结果不变,花四海满意地勾起唇角,起身发现魏无形不见了,并不在意,拍拍手上的土,惬意地散步离开。

    年甚被恶魔甚吵得不能听歌,摘了耳机进洗手间洗澡。

    看到年甚脱了内/裤,恶魔甚捏着鼻子,一脸泰然自若:我定力超级好,我告诉你,我心有所属了,绝对不可能精神上太阳了你。

    年甚打开淋浴喷头,莫名的,对太阳两个字很敏感,他皱眉疑道:太阳?这两个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恶魔甚闭紧眼睛,强迫自己压下那个带有颜色的念头,好吧,黄色的念头,碎碎念:我有我的翘臀大天使了,不能偷看别人。

    年甚自问自答:哦,想起来了,高潮说过,他说我是他的太阳。

    挤一点沐浴露在手心,年甚问恶魔甚:你多久没看见你的大天使了?

    恶魔甚装没听见,偏开头念叨自己的话。

    沫浴露打出泡泡,年甚准备开水冲掉。门突然被谁敲响,“砰砰。”

    从里面看出去,门外模糊的影子很矮,不到一米,像个刚学走路的幼儿。

    “谁?”年甚盯着门外模糊的影子没来由的不自在,头皮发紧。

    娱乐城可从来没有小孩。

    恶魔甚后知后觉地忽然问:谁是你的太阳?高潮?

    一只小手按上洗手间的门,五根胖乎乎的手指清晰可见,“叔叔,小朗想上厕所。”

    听见糯糯的奶音,年甚放下戒备,裹一条浴巾打开门。

    眉心一颗黑痣,对视一眼,男童以佛珠主人的身份控制年甚的思想,“让我拿出你胸口的佛珠。”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刀去划年甚胸口的皮肤。

    富楼那下的听命符在年甚的生命里永生有效,年甚拍开男童的刀,大手捏住他rou乎乎的手脖子,冷道,“不能这么做。”

    看出年甚被符咒控制,男童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眉心的小痣不见,他手心凭空生出一张听命符,倒手摸到年甚的手背,听命符化进年甚指间。

    新的听命符印到血rou里,年甚忘记富楼那的命令,让男童拿走了佛珠。

    男童离开时,给了年甚一管液体,交代他去办一件事,并说明时间,“那一天,是正月初二。”

    控制思想的佛珠离身,年甚感觉到痛,取下浴巾按着冒血的胸口。

    恶魔甚失去佛珠的支持,迷迷糊糊了一阵,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年甚的翘臀,鼻血“噗”地一下飙了出来。

    往日的记忆如同晨钟暮鼓惊醒年甚,将他从混沌中唤醒。摸到手机,抖着手按出日历。

    20**年!

    15年!自己居然忘记了魏无形15年!

    年甚套好衣服向外狂奔。

    *

    陈树给魏无形注射一剂年甚配制的毒品,将他扔在路边。打通娱记的电话,谎称目击者,看到社会名人魏无形正在吸食毒品。

    形象超级正面的中/国第一慈善家吸毒!消息一出,娱记内部传播,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动了,往四三娱乐城涌去。

    魏无形满大街乱晃,脚步飘然,状态亢奋,不停地扯自己的头发。

    年甚走出四三娱乐城,拐一个弯,肩膀正撞上魏无形。

    魏无形嘴边的假胡子脱了胶,要掉不掉,看到年甚,双眼放光,惊喜地“哇”一声,“是我的小可爱呀。”

    听见这个久违多年的称呼,年甚瞬间红了眼眶,一把将魏无形抱紧,揉进怀里。

    魏无形性/欲亢进,非常想把年甚按到墙上猛干一顿,或者被年甚压到地上狂/草一顿,但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做,吸食毒品让他把自己的想法放到了最大,他说,“和我一起去剪头发。”

    年甚刚摸上魏无形长发的手滞住,“为什么?”

    “我不想变回自己,我想成为魏无形。”魏无形紧紧盯着世贸商场外面的巨幅海报。

    中/国单身女性最想亲吻的男人之一。中/国第一慈善家。中/国对外宣传大使。中/国……

    身着素雅西装,笑容温和,柔顺长发随意垂落到肩头,以上十多项“荣誉”写在魏无形形象海报的右下角。

    魏无形三个字,显然成为了成功人士的代名词。

    年甚松开魏无形,朝魏无形所看的方向看去,定住一秒,然后弯起眼睛,笑出两个梨涡给魏无形看,“你就是魏无形啊。”

    “我不是。”魏无形继续扯头发,“我不是,我不是这样的。”

    年甚拿掉魏无形落到唇上的假胡子,察觉到有一大批人举着摄像机靠近,仍然朝着魏无形的唇吻下去。

    他捧着魏无形的脸颊,像叩拜信仰那样虔诚。

    这双唇没有落到爱人心上,魏无形在年甚吻来时急说,“因为你。”

    年甚的唇停在魏无形鼻吸处,听见魏无形低低地道,“因为你,我永远也不能成为魏无形。”

    猝不及防的,年甚对上了魏无形抬起的眸子。

    魏无形极具穿透力的敌视眼神隔着冷却的时光重现,声音锋利,“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娱记手中的摄像机将这精彩的一幕捕捉。

    “咔嚓嚓嚓嚓嚓……”快门声像阵雨一样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