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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秋浑浑噩噩地从光明酒楼出来,背上、手心全是冷汗。方才发生的一切宛如一场怪诞的梦境,即使结束了也令他难以冷静下来。 “周夫人。” 一辆黑亮崭新的车在他身边停下,红鹃摇下车窗,面带微笑地热心问道:“若是要回周府,不如让我送你一程?” 玉秋扬了扬嘴角,有些僵硬地拒绝道:“不必了,多谢宋夫人好心,我想……四处转转,难得出来一次……” 红鹃也并不是非要送他不可,听到如此明显的借口也不打算戳破:“那周夫人路上小心,早些回家,莫让周家少爷们等急了,到时候可要拿我问罪。” 玉秋笑笑:“宋夫人放心,我有分寸,定不会让他们怪罪到宋夫人身上的。” “今天很愉快,周夫人,我们下次再见。”红鹃笑盈盈地挥挥手,转头吩咐司机开车。 眼见车子远去,玉秋闭了闭眼,将心中散乱的思绪汇聚起来,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周锦宗一趟。 这个时间周锦宗应该还在工作,玉秋叫了车夫,直接报了周家总铺的名字。 玉秋又不是傻子,宋夫人红鹃忽然要找李台昌的麻烦,其中必然有周家插手的地方。真是可恶,他之前每每察觉到什么,都被男人们寥寥几句话蒙混过去了…… 他当然不会失心疯地生出类似“李台昌虽然不是好人,但诬陷他人也是不可以的”的菩萨心态,但宋岳堂是个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已经病态的男人,李台昌就算是条畜生,那也是宋家养的畜生,他们怎么这般大胆!万一周家插手宋家的事被他发现了,宋岳堂定不会大度地对周家道谢,说不定…… 玉秋心中越想越不安,方才红鹃提到了周锦宗的名字,那他定是这事的谋划人。真是乱来!玉秋一时间不禁在心中埋怨起周锦宗的鲁莽。若是让宋家就此盯上了周家,往后不论周家往什么方向走,宋岳堂都可能会报复过来——怎么为了个李台昌,将整个周家至于危机之中?! 一到地方,车夫刚停下,玉秋立即将钱递上,迅速从车上下去了。 玉秋进门的时候,正是晌午饭后伙计们困倦的时候,旺七哈欠打到一半,眼见着门口进来个稀客,眼睛都瞪圆了,忙不迭甩甩头醒神,绕过柜台迎上:“六、六太太?” 玉秋也不同他做无用的寒暄,直截了当地问:“二少爷人呢?” “二少爷?啊……二少爷在楼上休息呢。”旺七报出周锦宗房间的位置。 “嗯,好,我有些事要与他说。” “那六太太您快去吧,之后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在楼上唤我一声便是。” “好,”玉秋一点头,上楼前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道,“旺七,在我没出来的这段时间里,最好不要让无关的人上来打搅我和二少爷谈话。” “小的明白!” [br] 玉秋步履匆匆,这是他第一次上二楼。总铺一楼放着胭脂水粉,隔壁主营着布匹成衣,二楼却是是一条幽深的回廊,两侧都是房间,延伸到后院。即使是在中午,前面的过道也显得有些昏暗。 前面的房间都和后院一样是放货仓库,玉秋数着门上贴的门牌号找到周锦宗的房间,抬手敲了两下。 玉秋等了几息的时间,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他又敲了几下。 这下终于引起了门内人的注意。 隔着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怎么了,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周锦宗开门的时候脸上还残留着困意,等他看清门口的人,瞬间眼神一亮,整个人都清醒了:“小姨娘?” 玉秋没想到他这时候在睡觉,顿时觉得自己鲁莽了:“二少爷现在不方便的话,我待会儿再——啊!” 周锦宗勾住他的腰将人拉进门抱在怀里,反手就将门关上了:“方便,怎么会不方便!”他低头在玉秋脸上亲了一下,“小姨娘今天怎么突然来找我了?红鹃那边喝茶结束了?还顺利吗?” “顺利是顺利,但是……”玉秋正色地问,“她问了我李台昌的事。” 周锦宗眉头一皱:“什么?!她问了什么,你讲给我听听。” 他牵着玉秋往桌边走去,随即又连忙问:“哦,对了,都这个时候了,小姨娘吃饭了吗?要不要我让伙计去打包些吃食回来?” 玉秋摇摇头:“不必了,在那边茶水点心吃了不少,不饿的。” 这是周锦宗办公的房间,面积很大,装饰偏西洋风格,装着壁灯,墙面刷成雪白。带储物柜的黑色办公桌上摆着一些摊开的账本和草图,空茶杯和剩着几块点心的碟子被推到桌角,与一座电话放在一处,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周锦宗是个喜欢享受的,连椅子选的带软垫有扶手的靠椅,背后巨大的书架上面摆着些杂书和盆栽。 椅子只有一张,但周锦宗并不打算额外再找,他先坐下,让玉秋坐在他的腿上。玉秋本来还有些不大愿意的,毕竟这是周锦宗做事的地方,可不是在家里,这样亲昵的举动实在不太合适,但一想方才提醒过旺七,应该不会有别人随便上来打搅他们……没人看到的话,那也没什么关系。 [br] 玉秋不紧不慢地将酒楼中的事说给周锦宗听,尤其向他强调了红鹃对宋家的实际态度和所谓的密信。 周锦宗这次倒是认真地听玉秋讲话,双手固定在他的腰上没有动过。待他将事情讲清楚后,这才微微抬头思考了一番:“这样啊……” 玉秋凝视着他的;脸,希望他能给出一星半点的解释,结果周锦宗却只是笑笑,轻描淡写地说:“红鹃做事是有分寸和目的的,你按照她的计划做好就行了,放心吧,她都会处理好的。辛苦小姨娘了,今天做得很好。” 玉秋眉头微微皱起,语气疏远强硬起来:“二少爷,难道您不该跟玉秋讲讲,您与宋家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周锦宗一怔,旋即放声大笑:“小姨娘这话说的,我们哪里有什么勾当?不过是宋夫人有意借周家一点力道,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就给她了而已,她的心思我也不知晓,我与她从未有过过分的私交,请小姨娘放心。” “二少爷,您莫不是觉得玉秋是好骗的小儿不成?”玉秋脸色一沉,语气也带上了愠怒,“玉秋的意思像是在质疑您与宋夫人的交情吗?玉秋担忧的是您过分插手了宋家的家事!” “在善泽的时候,大少爷说要借军火搭上宋家这条线,我们费了不少功夫。今日与宋夫人会面,我从她口中闻及的宋将军,此人疑心极重,恐并非大度之辈。宋夫人这番要对李台昌下手,我不相信二少爷当真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没有参与——” “宋夫人如此憎恶宋家,那她应该做的是放任李台昌这条蛀虫,让他对宋家军队的声望和纪律不断蚕食下去。又怎么会想要铲除他?” “我确实猜不出您与宋夫人到底进行了什么交易,但伪造密信的事,我猜……是二少爷想出来的吧?您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台昌会束手就擒吗?宋将军当真会对恩人之子痛下杀手吗?若是事情败露,之前在善泽的一切努力都会功亏一篑,反而会将周家的命运送到宋将军手上……” 玉秋心中感动与愤愤交织,情绪渐渐失控起来,他眼眶发热,一堆话语堵在喉中吐不出,最终只化作了一声唏嘘,哀怨道:“玉秋的过往轻贱,哪里值得将周家推上风口浪尖的位置——二少爷啊,您做了这么多年买卖,怎么连这个道理都拎不清了!”